前一部分中，我们介绍了如何在Python和Theano框架下实现RNN，但还未深入了解时序反向传播算法（BPTT）是如何计算梯度的。这周，我们将简单介绍BPTT，并解释其与传统反向传播的区别。我们还将了解梯度消失问题，这也是推动LSTM（长短时记忆）和GRU（门控循环单元）（目前在NLP和其他领域最流行且有效模型）发展的原因。1991年，梯度消失问题最早由Sepp Hochreiter发现，又因深度框架的广泛应用再次受到关注。以下是本系列教程的四个部分：1.循环神经网络（RNN）的基本介绍2.在Python和Theano框架下实现RNN3.基于时间的反向传播算法（BPTT）和梯度消失问题（本部分）4.建立基于门控循环单元（GRU）或者长短时记忆（LSTM）的RNN模型

说明：为完全掌握本部分教程，建议您对偏微分（也称偏导数）和基本反向传播的工作原理有所了解，以下是三篇关于反向传播算法的教程供大家参考：http://cs231n.github.io/optimization-2/http://colah.github.io/posts/2015-08-Backprop/http://neuralnetworksanddeeplearning.com/chap2.html

先来快速回忆一下RNN的基本方程。注意，为了和要引用的文献保持一致，这里我们把o改成了。

同样，将损失函数定义为交叉熵损失函数，如下所示：

在这里，y_t是表示的是时间步t上的正确标签，是我们的预测。通常我们会将一个完整的句子序列视作一个训练样本，因此总误差即为各时间步（单词）的误差之和。

▲RNN反向传播

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是要计算误差对应的参数U、V和W的梯度，然后借助SDG算法来更新参数。当然，我们统计的不只是误差，还包括训练样本在每时间步的梯度：

▲RNN的结构图

我们借助导数的链式法则来计算梯度。从最后一层将误差向前传播的思想，即为反向传播。本文后续部分将以E3为例继续介绍：

由上可知，z_3 =Vs_3，为两个矢量的外积。为了让大家更好理解，这里我省略了几个步骤，你可以试着自己计算这些导数。我想强调的是,的值仅取决于当前时间步的值:。有了这些值，计算参数V的梯度就是简单的矩阵相乘了。

但有所不同。我们列出如前文所示的链式法则来解释原因：

▲链式求导式子1

其中，s_3 = tanh(Ux_t + Ws_2) 取决于s_2，而s_2则取决于W和s_1，以此类推。因此，如果要推导参数W，就不能简单将s_2视作常量，需要再次应用链式法则，真正得到的是：

▲链式求导式子2

上面的式子用到了复合函数的链式求导法则，将每个时间步长对梯度的贡献相加。换言之，由于参数W时间步长应用于想要的输出，因此需从t=3开始通过所有网络路径到t=0进行反向传播梯度：

▲BPTT复合函数链式求导5个时间步梯度的递归神经网络展开图

 请注意，这与我们在深度神经网络中应用的标准反向传播算法完全一致。主要区别在于我们对每时间步的参数W的梯度进行了求和。传统的神经网络（RNN）中，我们不在层与层之间共享参数，也就无需求和。但就我而言，BPTT不过是标准反向传播在展开RNN上的别称。好比在反向传播算法中，可以定义一个反向传播的delta矢量，例如：基于z_2 = Ux_2+ Ws_1的。和传统的反向传播算法一样，我们仍然可以定义残差，然后计算梯度。

直接实现BPTT的代码如下：

该代码解释了难以训练RNN的原因：因为序列（句子）很长，可能由20个或以上单词组成，因此需反向传播多层网络。在实际操作时，许多人会在反向传播数步后进行截断成比较长的步骤，正如上面代码中的bptt_truncate参数定义的那样。

本教程的前面章节提到过RNN中，相隔数步的单词间难以形成长期依赖的问题。而英文句子的句意通常取决于相隔较远的单词，例如“The man who wore a wig on his head went inside”的语意重心在于一个人走进屋里，而非男人戴着假发。但普通的RNN难以捕获此类信息。那么不妨通过分析上面计算出的梯度来一探究竟：

别忘了本身为链式法则！例如，。还要注意，我们在对向量函数的向量求导，结果是一个矩阵（名为雅可比矩阵），所有元素均为逐点的导数。因此，上述梯度可重写为：

然而，上述雅克比矩阵中2范数（可视为绝对值）的上限是1（此处不做证明）。直观上，tanh激活函数将所有的值映射到-1到1这个区间，导数值也小于等于1（sigmoi函数的导数值小于等于1/4）：

▲tanh及其导数。图片源自：http://nn.readthedocs.org/en/rtd/transfer/

可以看到tanh和sigmoid函数在两端的导数均为0，近乎呈直线状（导数为0，函数图像为直线），此种情况下可称相应的神经元已经饱和。两函数的梯度为0，使前层的其它梯度也趋近于0。由于矩阵元素数值较小，且矩阵相乘数次（t - k次）后，梯度值迅速以指数形式收缩（意思相近于，小数相乘，数值收缩，越来越小），最终在几个时间步长后完全消失。“较远”的时间步长贡献的梯度变为0，这些时间段的状态不会对你的学习有所贡献：你最终还是无法学习长期依赖。梯度消失不仅存在于循环神经网络，也出现在深度前馈神经网络中。区别在于，循环神经网络非常深（本例中，深度与句长相同），因此梯度消失问题更为常见。

不难想象，如果雅克比矩阵的值非常大，参照激活函数及网络参数可能会出现梯度爆炸，即所谓的梯度爆炸问题。相较于梯度爆炸，梯度消失问题更受关注，主要有两个原因：其一，梯度爆炸现象明显，梯度会变成Nan（而并非数字），并出现程序崩溃；其二，在预定义阈值处将梯度截断（详情请见本文章）是一种解决梯度爆炸问题简单有效的方法。而梯度消失问题更为复杂，因为其现象不明显，且解决方案尚不明确。

幸运的是，目前有一些方法可解决梯度消失问题。合理初始化矩阵 W可缓解梯度消失现象。还可采用正则化方法。此外，更好的方法是使用 ReLU，而非tanh或sigmoid激活函数。ReLU函数的导数是个常量，0或1，因此不太可能出现梯度消失现象。

更常用的方法是借助LSTM或GRU架构。1997年，首次提出LSTM ，目前该模型在NLP领域的应用极其广泛。GRU则于2014年问世，是LSTM的简化版。这些循环神经网络旨在解决梯度消失和有效学习长期依赖问题。相关介绍请见本教程下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