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大美人 x 乖戾难驯太子爷
久别重逢/暗恋成真
1)徐云雾,北城书香门第徐家三代最受宠的姑娘,生得妩媚旖丽,性子却是冷清似水。学成归国后,在城郊一隅开了间茶会所,一桌一凳一壶茶,过得闲适却也万分雅致。
她喜欢这样的日子,也没想过改变。
只是日子总有波澜,一日爷爷忽然对她说,他年轻时曾和霍家老爷子立过一个约定,未来若有缘分两家可以结为亲家,并试探性问她对霍星延的感觉。
云雾怔了怔,笑着回说,“我对他没感觉。”
婚约就此作罢。
第二天就有人和徐云雾说,霍星延在诺澜会所灌翻了一票人,跟疯了一般。
2)旧年的最后一天,北城的温度骤降。徐云雾和家人吃完火锅一起回老宅,途经霍家,看到了熟悉的车熟悉的人。车窗大开,他坐在车里抽烟,说不出的荒凉寂寥,这是徐云雾从未见过的霍星延。也因为这个,她没能管住自己,提步走向他。
“你为什么不进去?”
霍星延凝眸望了过去,眼底的寂寥和恨未能及时藏尽,“雾雾,我讨厌进去。”
那一瞬,徐云雾听到了理智裂开的声音,然后她听到自己说,“要我陪你吗?”
3) 徐云雾有一个秘密,她喜欢霍星延很久了。她从未想过告诉他,直到有一天,霍星延虔诚说爱她。
都说先爱先输,但这一场,我不想认输。
若是相爱,必定要你拿“我爱你”三个字来换。
阅读提示
1. 双c双初恋,男女主只爱过彼此。
2.男女主非完美人设,都在摸索着成长。
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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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旭尧朝着霍星延绽开笑容,但这抹笑里有几分真心,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霍总可知我为什么要攒这次局?这次比赛的奖品又是什么?”
霍星延眉眼冷淡,音调也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宁旭尧:“若是硬扯,关系还是有的。毕竟……”
他刻意停顿了数息才又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同一人?”
霍星延的猜想得到了印证,藏在骨子里的倨傲同乖戾全面复苏,唇角缓缓勾起,勾勒出什么都不在乎的顽劣不羁。
“为了谁?徐云雾?”
宁旭尧:“你敢说你不是为了她而来?”
张延华之前都告诉他,霍星延拒了邀约,结果还是来了。
霍星延:“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我就是为她来的,也无比庆幸自己来了。”
不来,都不知道徐云雾才回国就有人动了将她带离他身边的心思。
“宁先生,和我做情敌,你还不够格。徐云雾在我身边晃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情敌?
宁旭尧笑着咬出这两个字,一瞬恍然,
“你喜欢她?”
“喜欢她为什么放任她一个人在国外待那么久?你就不怕她在那里遇见喜欢的人,和他结婚生子。”
霍星延:“这就不是宁先生该管的事儿了。眼下的事实是,徐云雾单身回到了北城。”
而他,不打算将她让给任何男人。
他们站得离她近点儿,他都受不了。
“无论你的那些垃圾是什么,都不可能到她手中。”
他会得到,然后毁掉它。话落,再不想浪费时间同宁旭尧废话,提步走向了徐云雾。
半晌,立于她面前。
四目相对时,他低冷唤道,“徐云雾。”
徐云雾:“霍总有事儿?”
霍星延闻言,忽而折腰,他的脸贴近她的耳侧,“邀你陪我赛一场。”
太近了,说话时他清冽的气息如风似雾拂过徐云雾的耳朵。耳根有热意传来,心跳失序,她根本无法抑制。
“放心,副驾没坐过人。”
徐云雾没能即刻回应。注意力大半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侵占,剩余的给周遭隐约可闻的议论声拽走,
“天呐,霍总这么会撩的吗?”
“这谁顶得住啊啊啊啊啊啊,霍星延的副驾座。”
“这姑娘是谁啊?是不是霍总昨儿在微博提及的心上人?”
“肯定是,换个人,你猜他有没有耐心哄呢?”
“别的不说,这姑娘真的稳。换我,腿都软了。”
“哈哈哈哈,你干脆说直接扑上去好了。”
“稳是对的,一般人驾驭不了霍家二公子。”
徐云雾当下劈死霍星延的心都有了,“让开。”
霍星延忽而放低了音量,堪堪他们两个人听到的程度,“这么多人,给我个面子。”
“你要是拒绝我,不出一小时,我的名字就会空降热搜。”
“标题:霍星延惨遭心上人拒绝,追妻路漫漫。”
徐云雾就没见过这么话多且荒唐的霍星延,不禁有些无语,“让开。”
霍星延这回倒是很合作,直起身来。
须臾后,他将手递向了徐云雾,“陪我。”
徐云雾凝着那只和记忆中一般漂亮的大手,手指纤长骨节分明,力道暗蓄其中。看着它,她就忍不住去想在她满心期待他的到来的那个当口,他在为别人挥拳。那个时候这只手是不是也是这般漂亮,肌肤下,青筋根根绷起,勾勒出的弧度清晰而性感。
情绪起伏,她的答案也在这一刻停在了他的耳畔,“我不去,我不喜欢一切同刺激有关的东西。”
曾经,她悄悄喜欢过一个同“刺激” 几乎可以画上等号的男孩子,陪他去体会他喜欢的一切。当下她或许是欢喜的,但那份欢喜是基于她对他的喜欢而生的。如今她不想喜欢了,自然也不必再遭这个罪。
霍星延认真睇她,仿佛是想经由她的神色辨认她这些话的真与假。静默对视近一分钟,霍星延的食指若有似无地蜷动了下,随即撤回。
“我知道了,那我过去了。”
徐云雾淡声道:“祝你顺利。”
霍星延还没走远,段琮玮就回到了徐云雾身边。先前他避着云雾接了个电话,老爷子打来的。
当时他就猜到了会说相亲的事儿,他怕自己当众发火影响自己在妹妹心里的光辉伟岸形象,几乎没思忖就握着电话走开了。
“霍星延过来干什么?”
徐云雾:“让我陪他赛车。”
段琮玮:“……”
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
徐云雾笑问:“怎么了?”
段琮玮:“这丫的就是重色轻友,过去几年,圈内外没少赛车,我就没见过他的副驾座坐过人。有一次我想坐,还被骂了。”
洋洋洒洒一大段,全是对某人的怨怼。
徐云雾:“他怎么骂你的?”
段琮玮:“他说:滚。”
这一声滚,短促低冷,十分的“霍星延”。
霎时间,有画面在徐云雾眼前迸出,一帧桢,幼稚却又生动,她不禁笑出声来。
段琮玮不乐意了,“笑什么呢?”
徐云雾见状,当即敛了几分笑,“没什么。他叫你滚,滚就是了。你又不是没车,稀罕他的副驾座?”
段琮玮:“我又不是滚滚,我怎么滚?要滚也可以,霍星延必须先示范,我跟他学。”
徐云雾:“到时候记得叫我。”
七点半,比赛正式开始。
霍星延上了车,戴上了头盔。他的车,保时捷传奇款式,低趴的车身被冷光一淬,战斗感爆表。
绿灯亮起的下一秒,美艳性感的赛车女郎潇洒利落挥动旗帜,霍星延踩在刹车上的脚弹起,赛车冲出起点。
诺瑞的专业赛道前半段弯拐众多且险峻,但之于在这里玩过多少场的霍星延来说,简直不是事。因为发了疯地想赢,从一开始,他就马力全开。此刻的他过分认真,俊脸冷肃,仿佛结了层薄霜。
性感得要命的一帧帧,因他的副驾从来没有坐过人,从来没人见过。
“帅飞了。”
“霍二别的不行,赛车那是真厉害。”
近十辆超跑极速于赛道疾驰时,段琮玮和徐云雾起身来到忽然静下来的赛道旁。同时过来的,还有其他未上场的贵公子和名媛,以及部分工作人员。
扬起的烟尘,模糊了他们的视线,根本无法确定霍星延在哪辆车上。
“小段,你管霍二那叫不行?”
“要求恁高了,霍二那叫不行?我们这些叫什么?”
段琮玮从来无惧声浪,淡定直面,“爱得深,要求自然也就高了。”
这话,没有悬念地掀起了笑声一片。周遭热闹,徐云雾却显得有些晃神,至于在想什么无人得知。
片刻后,她的思绪被段琮玮忽来的一句打断,“不如我们来玩一把。”
“瞧瞧谁能赢下这一场。”
“行啊。”
“落注吧。”
闹腾开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停歇。
这时候,段琮玮问徐云雾,“妹,玩吗?”
徐云雾迟疑片刻,“一千块,压霍星延赢。”
霍星延率先过线,赛事计时中心和终线上高耸伫立的计时屏同时亮起,顿时喧嚣四起。
段琮玮是其中最激动的一个,他朝着那些参与落注却没有压霍星延的人儿,
“记得啊,下次压霍二。”
“别的不说,赛车他是真顶。”
众人被气笑了,“那万一他和商栩对上了?”
段琮玮:“那也要压霍星延,这丫的上了赛道不要命的。”
这厢闹得正酣,那厢霍星延还隐于车内。若是依循常态比赛结束后他会立刻离开,什么都不予理会。然而这一晚,他专门等了宁旭尧。
头盔摘了,他们能看到对方的表情、无遮无掩。
“宁先生,我先前说什么来着?”
无论比赛的奖品是什么,都不可能到徐云雾手中。
宁旭尧当然记得,眼下又在徐云雾的眼皮子底下成了霍星延的手下败将,心间充斥复杂而负面的情绪,他朝着霍星延笑着,可这笑意一分未到眼底。言语亦是尖利:
“是,霍总今日是赢了我,可你能防得了所有人?”
“就算你能,那过去呢?”
“今天若是瑞拓的苏湛来,结果如何,还真说不定呢。在法国,他可是追了徐云雾整整两年,那样的一个男人倾尽全力,你认为徐云雾能抵抗……”
话没能说完,被霍星延阻断,“她能抵抗多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婚结了都是可以离的,更别说恋爱都谈不上的虚浮玩意儿。”
时隔多年,那股子百无禁忌的邪乎劲儿再度在霍星延身上显现。
“奖品,我会让助理联系你。”
话落,他虚松地拽着头盔往人群走,数米后看到了泊车的工作人员,将车钥匙抛了出去。再简单不过的动作,经他做来却是说不出的潇洒不羁。
张延华在霍星延走远后才从车上下来,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斗起来,他还真不知道帮谁。
干脆避开。
他慢步踱近宁旭尧,伸手拍了他的肩膀,“我说得没错吧?”
想近徐云雾的身,撇去她同时陷落爱情亲手扫除一切障碍的情况,其他的……
霍星延不开绿灯,只一个难字了得。
宁旭尧沉寂半晌就憋出一句,“他是不是有病?”
张延华:“?”
宁旭尧:“在他身边时他不知道珍惜,放任心尖儿在国外被别的男人穷追不舍,这会儿开始急了。刚才那算什么,打击情敌?”
张延华失笑。
片刻后,笑意敛淡,“他或许有病,但徐云雾不怕也不在乎。”
霍星延刚回霍家的那阵,那真是每天都能惹出事来,换着花样来,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住得近的,几乎每天都能听到霍老爷子几近撕心裂肺的吼声。
后来,次数越来越少了。
原因几何,别人可能不清楚,但同霍星延熟稔的哥几个还是知道的。
这种改变是徐云雾带来的。
这位从未在北城圈显山露水的小小姐从廷北回归北城。暑假过后,她入读北城一中,和霍星延分配到了一个班。
从那之后,霍星延的果茶和便当再没断过,大都是徐云雾亲手做的。这般待遇,让徐云雾亲表哥段琮玮都嫉恨不已。
刚开始霍星延推拒过,甚至做过极为恶劣的事儿。当着徐云雾的面,把她放在他桌上的果茶丢进了垃圾桶。他以为会激怒徐云雾,毕竟小姑娘最是爱惜食物便当盒里从不留一粒米。当众践踏她的心意浪费食物,她该生气的不是吗?
岂料,小姑娘只是冲他淡淡笑笑,清艳破出,“明天我准备两杯。”
丢一杯,还能剩一杯。
那是霍星延第一次在和人对峙中处于下风,究其根源,是他心软了。扔掉她亲手做的奶茶,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了,他再舍不得让她经历更多的难堪。被烦躁控住,他仍然认为那似仙一般纯净清雅的姑娘不该经历这些。
“徐云雾,你到底想怎么样?”
徐云雾思忖片刻后回说,“对你好,一定要有理由吗?”
霍星延心道,“不需要吗?”
连父母的爱有时候都是有前提条件的,更别说其他人了。
面上一言不发。
徐云雾满不在乎,稍顿过后,以她惯有的柔和语调,“霍星延,我对你好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我想。你若是不想接受可以推拒,用任何恶劣的方式。至于是否停止是我的事,你无法干预。”
霍星延当时什么想法不得而知,但有一点人尽皆知。从那一天开始,霍星延再也没有糟蹋过徐云雾的心意。再后来,他去地下俱乐部打野拳她跟着,他深夜醉酒是徐云雾去接的……
思绪的末处,张延华才再度开口,“霍星延什么烂样儿,徐云雾比你清楚。”
“别的我不敢说,但有一点我十分确定,你眼中的霍星延比起多年前,是相对好相处且美好的。”
宁旭尧:“……”
在这一刻之前,宁旭尧怎么也想不到愤恨的尽头竟是羡慕。
“这运道,也没谁了。”
霍星延不知身后种种,他径自去往休息区。
目光梭巡,他在寻找徐云雾。只可惜,她不在。若是从前,她一定会陪他到最后,快乐和悲伤共担。
他们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仅仅是因为他缺席了她的成年礼吗?他知道错了,也认真地道过歉了,她为什么还在避他?
思绪跌宕起伏,霍星延被烦躁控住。
不期然,一道男声在他耳边响起,明晰又响亮,“星延,今儿这场太带劲儿了。”
霍星延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那人又说,“小段让我跟你说,他先送妹妹回去了。”
霍星延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晓了。可对话并未就此打住,来人又同霍星延提及了先前众人落注赌谁是这场赢家的事儿。
“小段对你有信心极了,最后赢得盆满钵满,让输的人把赌注折现捐给青少年慈善基金会。”
“怪慈爱的一伯伯。”
霍星延听到这句,不禁失笑,“你是会总结的。”
后续又说笑了几句,道别,各自离开。
不想才走了几步,霍星延忽而又转过身来,望向那人,“阿景,徐云雾落注了吗?”
阿景闻言,怔后失笑,他并未转身,朗声道,“落了。”
随后重复了徐云雾的原话,“一千块,压霍星延赢。”
霍星延:“……”
不爱刺激实锤了,可他心里头那些因寻不到徐云雾生出的坏心情一瞬间散了干净。
“最后啊,她承诺将那一千加码到五十万捐给青少年慈善基金会。”
“赢了也捐,仙女吧?”
霍星延在心里应,“是的吧?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也是这么想的。”
无甚波澜地过了两天,时光滑到周末。
傍晚时分,薄薄暮色化成一张网将北城一寸寸裹挟之时,徐云雾从楼上下来,心情明显不错,脚步声都比平时响亮些。
“妈,我出门了。”
今儿她用白色短T搭了高腰短裤,一截纤白流畅的腰线明晃晃显出。长发高高束起,挽成了一个丸子头……
整个人看起来,生动明亮,精气神十足。
秦芸千循声看了过来,见乖宝气色不错,不禁喜笑颜开,“这次时差倒得不错。”
徐云雾:“多亏表哥了。”
这话是半点不假。只要是和段琮玮出门,必定是会大量消耗体力再不就是极限燃烧情绪,不到半夜回不来。每回她都在累死的边缘徘徊,如此一来肯定是贴到床就睡了。
“但今天不是和表哥耍。”
“是和国民女神宛妹。”
秦芸千听了颇为讶异,“温宛?”
徐云雾点了点头。
秦芸千:“以前没听你特别说过她?”
徐云雾:“高中时经常说呀,您可能不记得了。后来我出国念书,刻意地忽略国内的一切信息,联系就少了些。但即便如此,我和宛妹联系的概率都比表哥还要多。”
徐云雾难得地说了一大串,为自己独一份的友谊正名。
“我唯一的朋友了。”
秦芸千强绷着笑,“既然这么要好,帮妈妈要几张签名照吧?我几个商圈的姐妹都特别喜欢她演的小凤凰。”
徐云雾欣然应下,“可以,交给我。”
和母亲瞎唠了几句后,徐云雾出门。
半个小时车程后,司机将车停在了城中有名的粤式私房菜馆【紫荆馆】门口。
“张叔,您收工回家,我待会儿和朋友一道回去。”
司机张叔应了声,旋即驱车离开。
徐云雾独自踱进了一片幽静之中,院内几株古树高耸入云,具体年岁不知,但粗壮而茂密。
略微打量自己近处的这一株老梨树,徐云雾觉得三个自己合抱才能将其勉强围起,她仰头都未必能观其全貌。
老梨树不远处,安静地躺着一方小池塘。夜了,不见鸭鹅,偶有波纹,皆因风起。
昏薄的光影下,水光树影红砖青瓦,清幽意境随着时而迸出的泉水叮咚细响氤氲开来。
诗画中才有的奇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