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的秋天,我和小马在坦克团食品厂打工。
坦克团食品厂的工人有坦克团的一些随军家属,也有七纺织厂的一些职工家属,都是些女工,男的除了我和小马,老板叶军的一个退休的老师傅,就再没有其他人了。
晚上下班儿,家属工人们都下班了,包括那位老师傅,还有老板叶军,就剩了我和小马两个单身住在食品厂里。

食品厂是一栋里面有条过道的,过道有两边有两排房子。记得南侧有两间房子是烤房,有一间是食品加工房,也就是说将做好的饼干或月饼,用铁皮盘子端到在烤房。

在烤房靠北墙的中央,并排矗立着两台电烤箱,我和小马各自负责一个电烤箱。
另外,过道南侧还有一间宿舍,有火墙,架着炉子,是我和小马晚上睡觉的地方。过道靠北侧有一间库房,放的都是些面粉、清油等之类的东西。
有天晚上,我们将炉子里加了些煤,这煤是无烟煤,着的很慢。刚好那天晚上坦克团营区放露天电影,我给小马说:“咱们煮肉吃吧,反正是这炭火,着的也慢,等到咱们看完电影回来,刚好这羊肉也就煮熟了,咱们可以美美的一顿夜餐。”

于是,我用一个炒瓢,在自来水龙头那里接了满满的一一瓢水,再将一只羊大腿放到炒瓢里,然后把炒瓢放在炉子上,将门锁上,就和小马就坦克团的营区看电影去了。

那天晚上放的什么电影也忘掉了,电影放完以后,在回去的路上,我同小马说:“那羊肉肯定煮熟了。”
然而,当我们刚一进到那栋小平房的门儿,在过道里就闻到一股焦皮味儿,且不时的往外飘。
当我打开了和小马睡觉的那间房子的门,开灯一看,才发现满是烟雾,再一看炉火上的炒瓢,那羊大腿已经成了一块黑乎乎的炭。
炉火烧的通红,我们赶紧将窗户打开,将烟飘散完后,才看清那羊肉已经被烧焦了,没有呈现出一点肉的颜色,我和小马立马傻了眼。

我们垂头丧气,因为不仅没有吃上一口炖熟的羊肉,连口羊肉汤也没有喝上。那炒瓢里的水已经被火烧的干干的了。
我给小马说:“明天如果上班儿,见了老师傅和老板叶军,就不要再提起这事情了。”
第二天,老板和老师傅都上班了。对于昨天晚发生的一些事情,我和小马没敢吭声,只是老师傅问了一句:“羊肉咋没有了?”我说:“昨天晚上和小马猪吃掉了!”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吃上。

结果是那天中午吃饭,老师傅炒菜做饭,给我们炒了个素菜,一点肉也没放。我和小马都很懊悔。一直责怪如果我们两人在煮肉时,不去坦克团营区去看电影那羊肉就不会煮坏了。
庆幸的是,每天晚上我们两人煮肉没有酿成火灾,如果酿成火灾,那可就不是简单讲肉煮焦的小事了。
转眼几十年过去,小马也50多岁的年纪了,不知他是否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煮羊肉发生的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