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厌胜钱是历代钱币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古代一般流通货币之外,大小不同、形制不一、铸量不多,除少数外大部分无固定价值,历代食货志很少有明确记载的钱币和纪念品。
从广义上讲,花钱使用范围广泛,具有双重性。从古至今,华夏民族墓葬习惯用钱币陪葬,三个一组、五个一组、七个一组、九个一组,这样的组合,有一定的说法。有些墓葬出土的钱币内也有花钱,同样证明花钱的历史作用。
如北周“永通万国”背八卦、龟蛇七星剑、十二生肖,日本“天宝地宝”背七星龟蛇剑,“五行大布”背龟蛇七星剑,“周元通宝”背龙凤、周处斩蛟,“大泉五十”背龟蛇七星剑,“货布”背双斗七星,宫灯“天福通宝”,“至正之宝”背十,“乾隆通宝”背双龙戏珠,“庆历重宝”背童子闹莲,“大观通宝”背龙凤、日月七星,“正德通宝”背龙凤“道光通宝”连体钱,“天下太平”连体钱等,钱体除铸有钱文外还铸其他寓意的纹饰。证明花钱既可以作为普通钱币流通使用,也可以作为纪念品使用,所以,花钱的收藏价值比相同钱币或厌胜钱要高几倍,甚至几十倍。花钱材质有金、银、铜、镍、铅、锡、合金、纸等,大部分花钱本身就是一种纪念币,和现行中国人民银行发行的各种纪念币一样,既可以流通使用,也可以做纪念品。
花钱的发行量越少,其收藏价值越高,也是人们十分青睐的一种钱币。
厌胜钱又名压胜钱,厌胜钱和花钱不一样,只有极少厌胜钱可以充当流通货币使用。这种钱币一般是官方铸造,必须得到社会的承认方能使用。
如松柏同春背“天赐太平”,天禄太珍背“金鸡扬名”,开炉庆典花钱面“三金”背“七星”,货布面“花”背“千秋万岁”,骨质“大朝金合”背金国志,明昌年“大朝通宝”、一品当朝、川流不息、后汉“天福通宝”、“车”等。这种厌胜钱,形制、铸工和流通钱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这种钱币比值不明确,发行量又少,可以说“稀之如金”,其收藏价值高。厌胜钱较之流通钱币的特殊性是显而易见的,如厌胜钱正、背面的同心结、祥云、日月、瑞雀、寿鸟、龟、吉语等,把人性化变成神化,把有形变成无形,把现实变成希望,把唯物变成唯心,使人把希望寄托在一枚厌胜钱上,充分反映上层社会的一种空虚梦幻思想。
另外,厌胜钱是不具备商品交换价值的,不能充当流通货币,如同现在发行的纪念章。有纪念意义的厌胜钱,其收藏价值不比有面值的厌胜钱价格低。如辽代“双鱼千秋万岁”背“四角”;周处斩蛟花钱(银);“神福”“燕将乐毅”等,都是难得一见的花钱,今天每枚都在几千元甚至万元以上。
花钱(厌胜钱)起源于汉代,后历代都有铸造。花钱(厌胜钱)的初衷是压邪、攘灾、祈福。后来花钱(厌胜钱)的范围、性质发生了变化,诸如生肖、开炉、镇库、祝福、赏赐、馈赠、辟灾、占卜、戏作、配饰、玩赏等都铸有花钱(厌胜钱)。
纵观历代花钱(厌胜钱)的书法,其图案、内容,充分体现了当朝礼俗、时尚、民俗、文化、政治、宗教、美 术、建筑、体育,具有极高的考古研究价值。花钱、厌胜钱品种图案繁杂,材质各异。
如“打马钱”,自宋代铸造以来,后历朝都有铸造,一面铸名马,一面铸大将名或官名,多为历史传说中的名马,涉及先秦以来的名将及职官,如燕将乐毅、齐将田单、绿耳、鹿驹、背日、特勒骠马等。
今天所能见到的大多是宋元之物,但仿品较多。常见的有北宋唐将千里骏马图、赵将廉颇骏马图和周穆王八骏之一的骅骝等。
一枚花钱(厌胜钱)可勾勒出一段历史,如燕将乐毅、齐将田单两枚钱。田单是齐国大将,乐毅是燕国大将。战国后期,燕国大将乐毅带领军队攻打齐国,齐国七十多座城池都被乐毅攻陷,只剩下孤城即墨。即墨守将战死后,城中军民推荐田单为将带众守城。
田单不仅自己和军民同甘共苦,还将家小编入军队守城。结果猛攻一年毫无所获,便改变策略长期围困,乐毅围城三年依旧无法攻破即墨。
然后,田单趁机派人散布谣言,使燕襄王用骑劫顶替了乐毅。再然后,田单又散布消息说即墨军民战意早溃,即将投降,骑劫听到这个消息便放松了警惕,田单趁机集中了千余头牛,在角上绑上利刃,尾上扎上浸过油的芦苇,于夜间点燃芦苇,这千余头牛因为疼痛,狂奔而出,5000齐兵紧随牛群冲向燕军,燕军被火牛践踏,早已失去战意,又遇齐军砍杀,顿时溃不成军。田单趁势将燕军逐出国境,尽收失地,使齐国得以复国。
花钱、厌胜钱有官铸、私铸两种。仔细揣摩寓意,其表现形式有历史故事、诗词曲赋;赞美吉祥、附庸风雅;婚丧嫁娶、诞辰祝寿;花草树木、亭台楼阁;辟邪除恶、因果报应;佛教经文、道教符咒;飞禽走兽、神仙鬼怪;等等,可以说花钱、厌胜钱的内容涵盖领域之广,几乎超越人们的日常生活。其内容抽象丰富,观其文,使人缄口结舌,思不理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