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潜水钟与蝴蝶》对我的影响不是很大,但对它的拍摄方式,却让我刮目相看,很多主观臆断的场景,都是从病人的角度来看,充满了创意,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这就很简单了。 在我写道这里的时候,心里也有点忐忑,按理说,一个残疾人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这是个比较让人感动的事情,可是,我却一点都没有感动。
首先,尽管编导已经将患者有限的视野再现出来,但仍难以将其身体上的疼痛传达出来。在我看来,这种麻木并不意味着完全没有疼痛,我曾经在网络上搜索到了几个原文中,其中就出现了“我的脚后跟很痛,我的头好像被装了水泥一样沉重”这样的话语,虽然在影片中,我们可以不去模仿那些话语,但是我们也应该使用其他方式来进行表达,例如,我们可以使用一些恐怖的幻想场景,以及一些疯狂的音乐,又或是,我们可以使用嘶哑的声音来表达病人的疼痛。
但是电影忽略了这一点,因为它把主角让多想象成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而且他的语气也很淡定,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就像是他不能动,不能说话一样!与此相对,小说里一字一顿的长篇大论,将哀伤的情感一层层地传递出来,更是让人看得心酸。比如:“我努力回忆着真实的自己,感觉着轻柔的风声,感觉着爱人的爱意,吃着一只牡蛎,感觉着肚子里翻江倒海,感觉着父亲的脸庞上隐藏着悲伤的泪水,但这些都没有了。
它们只能存在于脑海中,没有窗户,没有出口,在不断下沉的压力下,在漫长的时间中,一个接一个地被淹死。我能做的,就是对着Berck蔚蓝色的蓝天白云,无奈而又倔强的说:“我就是那个看上去很温柔,实际上很倔强的小孩。”是我把里昂香肠和桃子馅饼都吃光了;从意大利一千八百多米高的奥林匹克滑雪场一路向下,那就是我;被一群漂亮的女人围着,被一瓶一瓶的香槟酒弄得晕头转向的,是我。 “是我!它们只是我的一部分!” 这样的话,就意味着不能真正理解病人的疼痛,也就不能真正理解病人在生病的情况下,电影的感染力就会大打折扣。
而且,我还看到了许多关于让多的文字和留言,看来许多人对于让多的“瞬息沟通”表示惊讶,那种新鲜的感觉,让他们觉得让多是在进行一项前无古人的工作。 其次,主人公自身的性格并不能引起人们的共鸣。在没有生病之前,让多是个不回家的男人,经常会做出一些伤害别人的事情,但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才会这么做。因此,对他来说,封闭症状并不是一种灾难,而是一种对他自己的一种处罚,一种要他在自己被囚禁的躯壳里反省的刑罚。
我觉得,自省当然是有,但在电影里并没有很好地体现出来,相反,有些镜头还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让很多人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误解,认为自己错了。即便他真的不喜欢自己的妻子,但对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总要感谢一下,可是,在电影里,让多只说了一声感谢,并没有表示什么。我只能说,他是罪有应得的。
而且,能在重病中写作,这种气魄虽然值得称赞,但我们也应该知道,他之所以能“身残志坚”,是因为他有雄厚的财力,才能将重病中的各种障碍降至最低。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普通人,如果患上了这样的疾病,他怎么可能还能保持健康,长期的住院,接受各种先进的医疗设备,接受专业的护理,每一项费用都是天文数字,哪怕他自己不担心,他的家属也会担心,因为他们整天都在为自己的生活而奔波,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来照顾患者,更别说让患者恢复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