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被绑架时,我相伴十年的夫君却红着眼睛质问我为何不上前阻止

床留半边给你 2024-11-12 15:51:07

1

花灯会上,假千金沈芸被绑匪挟持。

可所有人都希望被挟持的人是我。

与我相伴十年的夫君裴承泽。

受我恩惠的知己霍临。

因我得救的兄长沈逸之。

还有我费尽心血生下的儿子。

他们冰冷的眼神无不在诉说着对我的厌恶。

而系统残酷的声音也在此刻响起:【任务失败,宿主即将被抹杀。】

意识消散之际,我才发现曾经期待的一切本就是我的妄想。

后来,他们厌恶的我终于死了。

可为什么,他们都崩溃了呢。

……

我站在热闹的街头,心却沉到谷底。

裴承泽和沈芸牵着儿子的手一起逛灯会,绚丽的烟花在空中炸开,沈芸微笑着靠在裴承泽的肩头,儿子也体贴地帮她捂住耳朵,好像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哪怕裴承泽与我指腹为婚,又成婚十载。

哪怕裴元元是我十月怀胎,九死一生才生下的儿子。

可他们都只爱沈芸。

一股无力感萦绕在我的心头,我垂下头,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下一秒,脑海中响起系统那冰冷的声音。

【任务失败,宿主即将被抹杀。】

原世界的我刚考上清北,正要开始我的精彩人生,却意外查出胃癌晚期。

这时,系统突然找上我,和我做了一个交易。

只要我在这个世界成功攻略任何一个男主,就能帮我消除癌症,并且获得十个亿的奖励。

可无论我怎么努力,只要沈芸一出现,就会吸引走所有人的注意。

就算裴承泽已经和我有了孩子,可他对我的好感度仍停留在99%。

明明只差最后一步,我就能攻略成功回到原世界。

可沈芸的出现搅乱了一切。

十年了,我真的累了。

我是这个世界的真千金,十岁时穿来这里,为了攻略男主们我没有立马认回父母,而是在外流浪,吃尽苦头。

可惜青梅敌不过天降,哪怕我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后来的沈芸。

咸涩的眼泪流过唇角,我闭上眼,安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可预想中的惩罚并没有来。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且不带一丝感情,却极具诱惑力。

它说:【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回到现代。】

我蓦地睁开眼睛,急切追问:“什么办法?”

没人知道我有多想念我的爸爸妈妈,为了给我治病,他们变卖了房产,欠下高额债务。

不敢想象,如果我死了,他们会有多绝望。

我一定要回去!

因此,明知眼前是火坑,我还是主动踏了进去。

“不管什么办法,我都愿意试!”

见我上钩,系统一字一顿地说道:【只要你能死在任何一个男主面前,那么任务就能清零,一切就可以重头再来。】

我眼前一亮。

死有什么可怕,无望地活着才可怕。

我开始考虑死在谁的面前最容易。

护城河边,霍临正在维持花灯会的秩序,离我是最近的。

我立马朝他走去。

突然,身旁的小巷子里冲出一个黑衣人。

他一路朝着沈芸的方向冲去,抢过她怀里的裴元元,作为人质。

锋利的刀刃抵着裴元元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

裴承泽和沈芸着急地大喊,霍临也使出轻功,朝他们那处奔去。

沈芸正义凛然地冲黑衣人喊道:“你需要人质可以抓我,不要为难一个孩子。”

黑衣人冷哼一声:“好啊,你想找死,就自己过来。”

“芸芸——”

裴承泽和霍临同时惊恐地大喊,想阻止沈芸。

但比沈芸更快的是一道青色身影,直直撞向黑衣人的长刀。

刀刃刺中我的胸膛,我却反而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2

意识消散前,我看到沈芸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翳。

她又在打什么算盘,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我只想知道爸妈现在怎么样了。

黑暗中,有人紧紧堵住我流血的伤口,颤抖着声音吼道:“沈如琢!你又在作什么妖?”

再睁眼,我依旧躺在古色古香的房间里,一旁是双眼通红的霍临。

我失望地闭上眼。

唉,怎么还没死。

可霍临却不肯放过我,有力的双手犹如铁钳般紧紧掐住我的胳膊。

“沈如琢,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了伤害芸芸,居然连亲生儿子的安危都不顾。”

我微微一愣。

什么意思?难道他以为那黑衣人是我安排?

我自嘲一笑,无所谓了,反正他们强加给我的罪名已经洗不清了,也不差这一条。

“没错,今天的事就是我安排的,你杀了我吧。”

许是没料到我会这么爽快地承认,霍临又惊又怒,眼底的血色蔓延到脖颈处。

看到这样的他,我突然想起霍家满门战死沙场的时候,霍临也在那时候伤了右手,再也耍不出霍家枪。

家破人亡又成了残废,那时的他面对别人的嘲笑就是这样涨红了脸,却不敢当场发作。

是我一次次安慰他,鼓励他练习左手剑,他才渐渐学会用左手使刀剑,一步步做到了禁军统领。

可后来他却为了沈芸,处处针对我。

也许是顾念从前的那一点恩情,他虽然怒到极点,却也不想杀我。

看来在他面前是死不成了,我捂着胸口起身,准备离开霍府。

系统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却难得带了一丝同情。

【宿主,放弃吧,就算回去你也活不了多久,何必现在受这么多罪呢?】

我一边艰难前行,一边坚定地回应:“不,我一定要回去。”

见我步履蹒跚,用力扯过我的胳膊,拖着我向前走。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我不能再让你伤害芸芸了,我要把你送到药王谷去,让沈逸之看好你。”

我眼前一亮,世界上最恨我的人就是兄长沈逸之了。

如果我在他面前自尽的话,他一定会见死不救的。

想到这里,我赶紧跟上霍临的脚步。

药王谷就在京郊的离山上,山脚下住着许多平民百姓,只因外面设了乱石阵,所以很少有人误闯。

一进药王谷,就见所有药童都挤在沈芸的院子里忙碌。

山谷里的曼陀罗开得娇艳,显然是被人一直精心养活着。

沈逸之眉眼温柔地穿梭在花海中,挑选出最美的花朵编织成花环。

可他的嘴角在看到我的刹那立马落下,板起脸呵斥道:

“你来药王谷干嘛?我早说过,我没你这个妹妹。”

我微微一愣,突然想起兄长他起初并不是这样的。

我自小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沈逸之刚寻回我时也曾对我疼爱有加。

他是个毒痴,最爱以身试毒。

我担心他的安危,每次都会偷偷跟在他的身后,以防万一。

所以当他误食断肠草,命悬一线的时候,我才能及时发现。

我艰难地把他搬回家,又把家中的唯一一株千年灵芝煎水喂他,才救回他一命。

当他知道我每天跟在他身后,默默守护他时,他感动地把我搂进怀里:“如琢,谢谢你,哥哥永远都会记得你的这份恩情。“

可沈芸到底是他宠了十多年的妹妹,当他知道我是用千年灵芝救了他后,他差点动手掐死我。

沈芸天生有咳疾,这灵芝是留着给她用的,但是她嫌难喝,总是倒掉。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能用来救哥哥一命呢?

当时的我满心满眼都是沈逸之。

可知道此事的沈逸之却第一次冲我发了火。

“沈如琢,你知道那千年灵芝是花了多少人力物力才找到的吗?没了它,芸芸的咳疾该怎么办?你是不是想害死她?”

他自以为愧对沈芸,发誓这辈子一定要治好她的咳疾。

为了帮沈芸出气,他给我下了一种毒,这毒不会致命,却会让我跟沈芸一样,身带咳疾,终身难愈。

霍临面露难色,犹豫着开口:“芸芸刚回来,她就安排黑衣人去刺杀,为了芸芸的安危,把她关在你的药王谷里是最妥当的。”

闻言,沈逸之立马恶狠狠地看向我:“沈如琢,你怎么如此歹毒?就算你杀了芸芸,你也取代不了她的,别做梦了。”

“当初我就不该把你找回来,就该让你死在外面……”

沈逸之的话音未落,我就摘下一朵曼陀罗花塞进了嘴里。

沈逸之的脸色骤变。

3

曼陀罗花有剧毒,轻则致幻,重则死亡。

可因为沈芸喜欢,所以沈逸之在药王谷种满曼陀罗。

我曾劝过,山脚下还有普通百姓,如若孩童误食,恐怕会致命。

沈芸却抹着泪委屈道:“姐姐,是我不懂事,你不要怪我。”

沈逸之心疼地把沈芸护在怀里,冲我吼道:

“沈如琢,你说得好听,你就是故意和芸芸唱反调吧?”

“我告诉你,区区曼陀罗的毒,还难不了我,只要芸芸高兴,种满整座山头又有何不可?”

当时的我无话可说。

没想到,如今我却要靠它离开。

苦涩的味道舌尖蔓延到舌根,我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很快,我就能回家了!

沈逸之丢掉手中的花环,快步上前掐住我的下颌,修长的手指不管不顾地伸进我的嘴里抠挖。

我拼命挣扎,想躲开他的手,指甲在他的手臂上划出几道血痕。

沈逸之气得扇了我一巴掌:

“你在这跟我耍苦肉计呢?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对芸芸的伤害吗?”

“我告诉你,要死滚去别的地方死!别死在这儿脏了我的地!”

他命人强行掰开我的嘴,灌下催吐汤。

我不受控制地把肚子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努力撑起上半身往外爬。

“好,我这就换个地方死。”

霍临和沈逸之同时皱眉,朝我迈了半步。

就在这时,一名小药童匆匆从门外跑进来,行礼道:“师父,不好了,裴首辅派人来说让您将沈如琢带回京城,芸芸小姐她……失踪了!”

霍临和沈逸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瞪向我。

“怪不得你刚刚在这儿寻死觅活的,原来你是想拖延时间啊。说!你把芸芸弄哪里去了?”

我怎么知道沈芸去哪了。

不过他们现在暴跳如雷,说不定会失去理智杀了我呢?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见我不答,他们直接把我扔在马背上,带回了裴府。

催吐汤的余韵加上快马的颠簸,我又狠狠地吐了一回,吐得满身狼狈。

裴承泽却不管这些,他一看见我,就掐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问:“芸芸呢?”

我看着面如修罗的裴承泽,心头涌上一股酸涩。

裴承泽原本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但因为沈芸的娘调换了我们的襁褓,占了我的身份,所以他们反倒成了青梅竹马。

他在宫宴上被人下药,是我舍身救了他,那时他感动我的牺牲,说要对我负责。

可当沈芸说药是我下的,一切都是我自导自演时,他却信了,从此恨我入骨。

虽然他碍于流言娶了我,却不肯碰我,就连元元也是下药那次怀上的。

我跟他解释过很多次,药是沈芸给他下的。

因为那时的裴承泽刚中状元,只是个小小七品官,沈芸瞧不上他,不想嫁给他。

可裴承泽从来都不信我。

尽管如此,我还是一次次用积分跟系统兑换道具,助他快速成为最年轻的首辅。

可他的眼里只有沈芸,甚至常常带着儿子去见她,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当初沈芸失踪时,萧承泽第一次对我动了家法,那时我还怀着裴元元,带着尖刺的藤条抽在我背上,我当场动了胎气,九死一生。

见我不说话,裴承泽眼中涌起嗜血的杀意。

“不说?等下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他命人拿来藤条,交给霍临亲自动手,沈逸之则喂我吃下一颗噬心蛊,只要他催动蛊虫,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就会成倍增长。

我无助地蜷缩在角落。

裴承泽命人将我死死按在长椅上,藤条紧跟着重重落下,痛意瞬间深入骨髓。

“啊……”我发出凄厉的惨叫,“杀了我吧……”

裴承泽掐住我的脖子,冷笑道:“想死?你不说出芸芸的下落,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霍临随即又朝我背上抽了第二下。

冷汗从我额角流下,我咬着唇艰难道:“我说……我说……”

“沈芸她……已经死了!是我杀了她!哈哈哈……”

裴承泽眼中怒火翻涌,掐着我脖子的手骤然加重力道,青筋根根分明。

我无法吸入一丝空气,面色渐渐青紫,意识也渐渐混沌。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沈芸清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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