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丈夫约定丁克13年了，这天突然提出离婚。
原来自称外面有个5岁的儿子，要负起责任照顾家庭。
我听完大笑起来。
和丈夫孙强刚认识时，他就直说不喜欢小孩，我也觉得自己年轻，不想被孩子绑住。
于是婚后我们决定不要孩子。
没了孩子牵绊，我和孙强过得挺自在，连朋友都羡慕我们。
"你们不生孩子真明智啊"
朋友这么说时，我总会幸福地看着孙强。
没有孩子，我们把精力都投入工作，孙强从小职员升到了部门经理。
以前那个加班加点的小员工，现在管着十几个人，办公室也换成了有窗户的独立间。
工资涨了不少，孙强说家里有他挣钱就够，我可以在家当全职太太。
每次加薪他都拉我去买东西，"看上什么就买，别管价钱。"
但我不想这样，找了份轻松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也比整天在家强。
我需要自己的空间，孙强也尊重我的选择。
我以为我们能这样一直过下去，直到公司那次出游。
快到五一，公司组织郊游，本不想去，但孙强说出差，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就报名了。
地点是郊外一家度假村，可能快到假期，游客不少。
我们在露台支起了烧烤架。
中午时分，正和同事吃烤肉聊天。
"诶，林薇，那人像不像你老公？"
一个同事指着远处问我。
"不可能，我老公出差呢，你看错了吧"
嘴上这么说，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过去。
心想，要真是孙强，他得给我个解释。
那男人背影确实像我丈夫，穿的T恤还是上个月我给他买的新衣服，蓝白条纹，领口是我特意挑的款式。
我皱眉发愣，同事看我表情赶紧打岔。
"肯定看错了，你老公那身高很常见，而且那男的旁边还有小孩，不可能是你老公。"
是啊，我老公怎么会带孩子？
正想着，那人突然转身，露出了脸。
他就是孙强！
我愣住了。他身边不仅有个小孩，不远处还有个女人走来，孩子伸手抱住了她。
孙强搂着那女人的腰，就像一家三口。
我顾不上面子，掏出手机就给他打电话。
死盯着远处，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
我看到孙强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又放回口袋，继续和那女人说话。
手不停发抖。
我想起三年前马尔代夫度假时，他说要一辈子只爱我一个。
同事劝我别激动。
我硬挤出笑容，说可能真认错了。
但根本听不进去，随便找借口就走了。
回家后，很晚才接到丈夫电话。
"老婆，怎么了？今天一直在开会，没看手机。"
声音透着疲惫，解释得很自然。
我心里冷笑。
"你在哪？"
我尽量让声音平静。
"分公司啊，看照片。"
他发来几张照片：办公室背景，桌上文件，窗外夜景。
做得这么认真，反而让我更确定他在撒谎。
挂了电话，我给闺蜜小芳打电话，把事情全说了。
她沉默一会儿，突然问：
"等下，林薇，你们结婚前不是做过婚检吗？孙强身体没问题？"
婚检？对，当时医生拿着报告严肃地叫我们进诊室。
"孙先生有轻度弱精症，虽然不是完全不能怀孕，但几率很低，建议考虑..."
医生的话我没听完，因为看到孙强脸色很难看。
医生又说了些治疗方案，孙强全程沉默，最后只简短地说"我知道了"。
出了医院，孙强情绪低落。
我安慰他说没关系，我们可以不要孩子，现在丁克的人很多。
他勉强笑笑，过两天就主动提出丁克，说是为了二人世界。
为了不伤他自尊，我从没对人提起这事，连小芳也不知道。
我以为孙强清楚自己的问题，现在看来他真以为自己能当爸爸？或者那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想到这儿，我更生气了，也想确认他到底能不能生育。
小芳的朋友在体检中心上班，我决定让孙强再检查一次。
趁他那阵子腰疼、没精神，我说："你才三十出头，怎么跟老头似的？去检查吧，别是什么大问题。"
在检查项目里加了生育检查，孙强没多问。
那段时间我装作一切正常，其实心里七上八下。
晚上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人，总想他是怎么骗我这么多年的。
开始注意观察他的行为：每天吃完饭就窝在书房到睡觉，有时借口加班睡书房。手机从不离身，洗澡都带进去。
我提出亲热，他总找借口：头疼、累了、明天早起。
这样的日子已持续好几年。
我以为他工作忙，没想到他在外面有了别人。
那女人什么时候出现的？孩子又是什么时候生的？
很快拿到体检报告，生育能力那栏写着"重度弱精症，自然受孕可能性极低"。
我盯着看了很久。
不是轻度，是重度，这些年不但没好转，反而更严重了。
手里的报告纸几乎被我捏皱。
那个女人一定知道些什么，那孩子又是从哪来的？
我必须亲眼看看他们的生活。
等孙强下班回家，我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下周你不是要去分公司出差吗？需要我帮你收拾行李吗？"
有天他说要出差几天，让我帮收拾行李，我把网上买的跟踪器放进了他箱子的内衬小口袋。
第二天他拿着行李出门，我看跟踪器，他根本没去外地，而是去了市区附近的锦绣花园小区。
地图显示那里房价不低，难怪这几年存款增长这么慢。
等他位置不动了，我打车去看个究竟。
到小区后，在对面咖啡馆要了靠窗位置守株待兔。
傍晚时，看到孙强带着个五岁左右的男孩出来，后面跟着个时髦女人，长发飘飘，比我年轻。
我赶紧拍了照。
孩子叫着"爸爸"，孙强揉着他的头发，女人挽着孙强的胳膊。
我咬紧牙关。
没回家，直接把照片发给孙强，想看他什么反应。
孙强看到照片愣了下，对女人说了几句。
女人脸色变了，指着他似乎在质问，然后抱起孩子走了。
孙强站在原地没动。
因为距离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看得出女人很生气。
等他们走后，我的电话响了。
"你在哪？"孙强声音发抖。
"就在你附近咖啡馆。"
挂了电话，从后门坐车回家。
我知道他不会追来，一切都明摆着了。
回家路上我在想，他会怎么解释？会道歉？还是提出离婚？
无论哪种，我都做好了准备。
两小时后，孙强回家，出乎意料，他没惊慌也没求饶，只是平静地看着我。
像是松了口气，不用再隐瞒。
"林薇对不起，但你也看见了，我有了孩子，不能不管他们。我们...离婚吧。"
他说得理所当然，好像背叛的不是他。
什么叫"有了孩子"？那真是你的？
"好啊，离婚！"我冷静地回答，孙强显得惊讶。
他没想到我这么平静，显得有些失落。
很快办了离婚手续，因为内疚，房子车子都给了我。
律师朋友帮我拟了份对我最有利的协议，孙强全接受了。
拿到离婚证那天，我递给他一个文件袋。
"看看吧，别太感谢我。"
孙强打开袋子，看到体检报告，表情从困惑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
"这不可能！"他说不出话来。
"建议你去做个亲子鉴定。"我说，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
"林薇，这什么意思？孩子不是我的？医院是不是搞错了？"
这才知道，他真不知道自己不能生育。
那天在医院，他可能因为震惊和自尊心，没认真听医生说的话，或选择性忽略了重要部分。
他和那女人本是一时冲动的关系。
事后，他本想断了，没想到女人说自己怀孕了。
"你知道吗，这些年你支付的'赡养费'，其实是她精心设计骗你的。那孩子根本不是你的，你却为了这个'儿子'，毁了我们十三年的婚姻。"
孙强瘫在椅子上，脸色煞白。
我走了，没再看他一眼。
接下来，事情在朋友圈炸开了锅。
孙强工作没心思，在公司发脾气，被迫离职。
那女人知道他没钱途，带着孩子跑了。
一个月后，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孩子不是他的。
他气急败坏冲到女人住处闹事，差点动手，被邻居报警。
事件上了本地新闻，成了街坊谈资。
"看见没，就是那个为小三抛妻，结果发现孩子不是亲生的男人。"
"活该，报应！"
"听说他前妻早知道他不能生育，却一直瞒着他，够狠。"
"不管怎样，出轨就是不对。"
两个月后，孙强来敲我家门，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整个人老了十岁。
"林薇，我错了...再给我次机会。"他跪下，满脸泪水。
"我这段时间才明白，你是真心爱我的。我被骗了，被利用了，对不起..."
他说这段时间从气愤到绝望再到反省。
最初得知孩子不是自己的，他恨那女人；后来才明白，真正背叛的是他自己。
"我真傻，以为那是我儿子。我对不起你，我毁了我们的婚姻..."孙强说不下去了。
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他现在这样，我没有快意，只有疲惫。
我让他走，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孙强，你毁的不只是婚姻，还有我对感情的信任。这东西，碎了就碎了，粘不回来了。"
关门时，听到他在哭，但我没回头。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我有了新生活，他也尝到了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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