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沟滩里，小溪水四季长流，比较潮湿，是委陵菜的家园。泥滩里的朝天委陵菜，高大壮实；干滩里的蛇含委陵菜，小巧玲珑。

小时候并不知道它们的名字，就觉得五瓣的小花挺好看，五片的小叶挺别致，遇上了就要掐花扯叶，玩得忘乎所以；后来带着女儿回家，哄得几岁的小孩走了一路，玩了一路，也乐了一路，现在已经很少见到了。

一

蛇含委陵菜，蔷薇科委陵菜属，一二年生，或多年生宿根草本；主根短，侧根多，呈须状丛生；茎多数，且细长，花茎上升，或略微匍匐，常在节处生根，并发育出新的植株，有疏生的绢状毛，或开展的长柔毛。

其实，老家的土地瘠薄，匍匐长枝只能是偶尔见到，多是一层底叶，外加一根花茎一朵黄花，混杂在草丛里，得用心寻找，要不只见花黄，难见叶绿。

二

基生叶，近于鸟足状的五片小叶，叶柄长且被毛；小叶无柄，倒卵形或长圆倒卵形，叶梢圆钝，叶尾楔形，叶缘有多数急尖或圆钝锯齿，两面绿色，亦被毛。

下部茎生叶有五片小叶，上部茎生叶有三片小叶，小叶与基生小叶相似，但叶柄较短。

基生叶托叶膜质，淡褐色，茎生叶托叶草质，绿色，卵状披针形，全缘，叶梢急尖或渐尖，外被稀疏长柔毛，托叶基部与叶柄结合。

三

圆锥状聚伞花序顶生，密集枝顶犹如假伞形，花梗长，密被开展长柔毛，下有茎生叶如苞片状；花萼五片，三角卵圆形，顶端急尖或渐尖；副萼五片，披针形或椭圆披针形，顶端急尖或渐尖，花时比萼片短，果时几乎等长，外被稀疏长柔毛；花小，花瓣五片，黄色，倒卵形，顶端微凹，长于萼片；花柱近顶生，圆锥形，基部膨大，柱头扩大。

聚合果棕红色，瘦果小而近圆形，一面稍平，有皱纹，花萼宿存，气微，味微涩。

四

蛇含委陵菜菜，南北都有，但株形差异极大。北方干旱，植株高大直立，花茎、叶柄和叶片下面均密被开展的长柔毛，花序顶生，着多花，如假伞形；南方潮湿，多为匍匐状，每节着生不定根，花茎、叶柄及叶片的柔毛多脱落，聚伞花序着花减少。

五

蛇含委陵菜菜，带根全草入药，味苦、辛，性凉；清热定惊，截疟，止咳化痰，解毒活血，捣烂外敷治疗疮毒、痛肿及蛇虫咬伤，是受苦人的常用草药。

蛇含，叶似龙牙而小，叶背紫色，俗名小龙牙，又叫紫背龙牙；细叶的叫蛇衔，大叶的叫龙衔，都是治疮疗毒的膏用药材。

其花五瓣，其叶五片，人们依形命名，听说有五爪龙、五皮风、五皮草等等的名字，我已经忘记了家乡人是怎么称呼它的了，现只记得它的学名叫蛇含委陵菜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