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八年，老公的秘书在朋友圈晒出一张她驾驶老公限量版跑车的照片。
配文：【男友给不了我的，老板都能给！】
我刚评论了一句别影响工作，发现自己已经被她拉黑。
老公立刻打来电话劈头盖脸的责骂：
“我不就是把车借给小妍玩玩吗？你至于找人堵她吗？你知不知道她刚刚差点出车祸？打电话给我都吓哭了！你怎么能恶毒成这样？我警告你别无理取闹！”
不等我解释，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当天夜里，老公的秘书驾驶着那辆车将怀孕两个月的我撞倒拖行十几米。
我疼的发不出声音，鲜血在身下肆意蔓延。
路人将我送到医院急救。
进手术室前一刻，张妍给我发来一张提车保时捷的照片。
我知道，这是顾渊给她的补偿。
但我这次不在乎了。
我对着一旁的医生缓缓开口：
“孩子不要了，打掉吧。”
……
1
腹部的绞痛让我额头浸出层层冷汗。
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时，身下的鲜血几乎染遍整个病床。
顾渊就在这时给我回了一通电话。
本想直接挂断，可手指疼的颤抖根本不听使唤，不小心按到了接听。
下一秒，他恼怒的骂声就在我耳边炸响：
“你看不见我消息吗？我说让你给小妍道歉！干出这么恶毒的事情你装什么死？”
“她哭了整整一个小时！我是真没想到你现在能变成这样，都给你解释了八百次了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非要这么无理取闹吗？”
“沈涵，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现在在哪？我给你半个小时，滚到我面前给小妍道歉！”
我唇角扯出无力的苦笑。
还以为他是知道了我缺席晚宴，打电话过来关心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结果又是为了他的秘书出头。
破碎的心沉到谷底，我虚弱地从嗓子里发出气声。
“这就失望了吗？那我早就对你失望透顶了，需要道歉吗？我的丈夫都赔给她了，她还不满意？那我也没办法了。”
我刚准备挂断电话，他暴怒的咆哮立刻传来：
“你什么态度？你阴阳怪气的给谁摆脸色？就你这样的人我简直不能想以后孩子出生了会被你教成什么样子！”
“你要是继续死性不改，以后孩子出生你就别看了！交给我爸妈养！”
泪水顺着我眼眶失控地滚落。
我猛地挂断了电话。
他在乎孩子吗？
他在乎的不过是自己那可笑的面子！
这一刻我忽然有些感谢张妍。
如果不是她，我恐怕还不能下定决定打掉这个孩子。
等孩子出生，我跟顾渊之间有了羁绊，就彻底分不开了。
进病房时，我叫来那个将我送进医院的好心人，给他转了五十万作为谢礼。
麻药渐渐失效，我疼的面色苍白。
躺在病床上，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
目光落在输液的瓶子上，液体一点一滴。
像极了我对顾渊流逝消散的爱意。
给路人转账的时候我没注意付款卡，不小心选到了顾渊送我的那张亲密付。
凌晨十二点，我疼的昏睡过去。
却被他质问的电话吵醒：
“你干什么了花五十万？在晚宴上包了个男明星啊？不就是吵个架吗你至于铺张浪费成这样？”
2
我睡意在他愤怒的骂声里消散，眉头紧皱。
瞥了一眼手机付款的界面才道：
“选错卡了，我一会给你转过去总行了吧。”
他下一句话刚冒出一个字，电话就被我利落掐断。
心底被苦涩和讥讽淹没。
结婚八年，他能不眨眼地送秘书保时捷，却对我五十万的消费咄咄相逼。
走到这一步，我的确没有坚持下去的理由了。
因为后天还有一个商界大型晚宴要参加，我不能住院太久。
刚结婚时，我就和顾渊约定好，他负责公司内部的管理和各种业务。
我负责替他在外面应酬社交。
后天的晚宴于我而言，是我后续要离婚跟顾渊平分公司出来单干，拉拢人心最好的机会。
等第二天缓过来，就让医生开了药办理了出院的手续。
去挑选礼物的路上，我才发现昨晚张妍更新了一条朋友圈。
照片上，她开着顾渊给她新买的保时捷，在沙漠上越野。
副驾的男人只露出一截手腕，却足够让我认出那是顾渊。
他手腕上的劳力士，是去年我送他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张妍的配文是：【离开你，谁还把我当小孩？】
保时捷被这样的损耗，修车的费用恐怕都不止五十万。
我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眼里的温度渐渐冷却。
果然。
顾渊只有在张妍面前，才会不计成本和回报的付出。
三年前我压力最大的时候，也提过想跟他一块开车在夜晚出去兜风。
可当时他忙着在手机上回张妍的消息，甚至没看我一眼。
他说太无聊，说兜风浪费时间，他还要忙工作。
现在想想，恐怕他不是觉得兜风无聊，而是觉得我无聊。
爱意消散后的每一秒，跟我待在一起都是对他的折磨。
我关掉朋友圈的界面。
点进购物软件，退掉了今年给顾渊预定的礼物。
又对那个店铺取消了关注。
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应该都不会买了。
到了预定好礼服的高奢店，我刚进门，顾渊就给我发来消息。
说明晚的宴会他也要去。
我看了一眼，直接删除了他的聊天框。
这种男伴，我看一眼都恶心，更别提一块出席。
我跟店员刚说完自己要提货。
对方立刻愣住，眼神迟疑。
半晌才在我狐疑的目光中开口：
“沈小姐，您丈夫不是之前打电话过来说您要改尺寸吗？您是说这件礼服还是您穿？这尺寸恐怕........”
想到什么，我眉头倏地皱起，脸色沉了几分。
没等我再开口，顾渊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你怎么在这？哦对你取礼服？不用取了，你的那份我已经让人送到家里了，这件就给小妍吧，她还没参加过这种晚宴，第一次去得好好收拾一下。”
“就当是我替你给她赔礼道歉了。”
我转过身，直直撞上张妍娇笑的脸。
和开车撞我那夜，主驾上张扬的表情如出一辙。
似乎是认定了，我害怕顾渊生气，所以不敢报警抓她。
可我不过是因为这两天事情太多忙不过来，才没送她吃牢饭。
她的出现倒是提醒了我，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刺进掌心。
痛感让我理智回笼。
3
下一秒，我讥讽开口：
“我的男人她要抢，现在礼服也要抢？上百万的礼服，她撑的起来吗？”
话落，顾渊瞬间冷了脸。
眼神里压抑着怒火。
“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你现在怀孕了肚子跟大妈一样，穿这么紧身的合适吗？就是一条破裙子，你给小妍怎么了？！”
他到现在甚至还不知道我流产的事。
张妍故作柔弱地拉扯他的衣袖，柔声开口：
“不用了顾总，毕竟我只是个秘书，晚宴........我也没资格参加的，你想带我见世面的好意我心领了，礼服还是给涵涵姐吧，我没事的........”
说话间，泪水迅速盈满她的眼眶，看起来好不可怜。
瞬间激起了顾渊的保护欲。
他转头对着店员冷声命令：
“包起来，现在我就带走！”
“嗯，给她吧，上百万，我付的款，报警抢劫，应该够她蹲几年了，趁这两天好好享受一下。”
我眼里的讥讽不加掩饰，一语双关试探的话果然让张妍目光慌乱起来。
她飞快扫了我一眼，泪水从眼眶里汹涌而下。
“我不穿了我不穿了，涵涵姐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道歉，我以后都不会去这种晚宴了，是我不配！”
说完她就捂着嘴眼转身从店里跑了出去。
顾渊将店员递给他的杯子猛地摔在桌上。
杀人的目光阴狠地剜了我一眼。
“你现在满意了？”
话落，他也转身顺着张妍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我看向满脸惊诧的店员，缓缓开口：
“包起来吧，我给你个地址，送过去。”
我将从顾渊购物软件上找到张妍家的收货地址写在纸上，交给了店员。
又重新在店里挑了另外一款不用改尺寸的礼服定下。
才从店里离开。
回到公司时，顾渊和张妍都没见人影。
倒是方便了我。
我找财务要了一份公司的交易流水，给律师发了过去。
让他计算离婚我应该拿到多少。
接着又找了警局里的朋友报案。
把张妍拖行我致使流产的大概经过说完，我将从那辆车上的行车记录仪拷贝下来给他发去。
当时安装记录仪的时候，我跟顾渊的感情已经有了破裂的趋势。
本以为它会留下顾渊出轨的证据，却没想到派上了更大的用场。
等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外面天已经黑了。
中午吃的药效时间过去，腹部又绞痛起来。
起身时身下溢出的暖流让我面色发白。
站立的身形轻轻晃了晃才勉强稳住。
急忙走到沙发上，从包里取出医生开的药喝下。
或许是一天的动作太剧烈，胳膊上被张妍剐蹭的伤口又有些见红。
我这才回到家，重新给伤口消毒，又包扎了一下。
简单收拾了自己离婚要带走的行李。
箱子随意地摆在门口，我瘫软在沙发上休息。
打开手机时，却发现张妍三个小时前刚刚更新了朋友圈。
定位是全市最高级酒店。
照片上，落地窗外的夜景是城市的标志性建筑。
玻璃的倒影里，两道身影坐在餐桌两侧，餐桌上燃着象征浪漫的烛光。
算起来，这应该是她倒数第二次晚餐了。
哪怕这家酒店是我曾经跟顾渊提起过无数次，他却没带我去的地方。
我此刻看着照片也没什么情绪。
原来人的心死，真的只在一瞬间。
刚想关掉手机时，顾渊开门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