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父亲走得早,母亲独自将我们兄妹三人拉扯长大。
那年母亲突发重病,我独自承担起了照顾母亲的责任,这一照顾就是五年。
这五年期间,三弟却只回来看过母亲两次。
大哥对此不满,当着我面埋怨三弟冷血,我却拍桌指着大哥怒骂:你也配指责三弟?
01父亲去世得早,家里一直只有母亲一个人撑着,那时我还很小,几乎什么都不懂。
从我有记忆开始,母亲就总是忙碌着,为我们做饭、洗衣、打理家务,日复一日,没有任何怨言,她用她的双手撑起了这个家,把我们一个个抚养成材。
虽然生活贫困,但家里始终充满了温暖。
我和大哥、三弟一起长大,大哥总是一个人承担起了许多责任,尤其是在父亲去世后,三弟年纪小,脾气也有些倔,但始终是母亲心中的小宝贝,母亲对他更是宠爱有加,尽管三弟在家里话不多,但总是惹得母亲笑逐颜开。
那时的生活虽然艰苦,但也充满了希望,母亲经常说:“咱们家的人,无论怎么样,你们三兄妹只要互相扶持,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她的那句话深深印在我的心里,也始终伴随着我走过了很多年。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不留情,母亲的身体渐渐出现了问题,起初她总是默不作声地忍受着,直到有一天,病情突然加重,她再也无法起身了。
医生诊断出她身患重病,需要长期的照顾和治疗,那时我已经在外地工作,三弟也在外地打工,而大哥则早早进入了社会,忙于自己的工作。
我在听到母亲病重的消息后,毫不犹豫地放下了一切,回到了家中,我知道,母亲需要我,我是唯一能照顾她的人。
那时三弟只是偶尔打个电话回来,说几句关心的话,但他始终没有回来照顾母亲,大哥也是如此。
虽然每次回家时,他会带一些钱回来,但对于母亲的病情,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关心。
我很清楚,母亲的病情需要人细心照料,可在那段日子里,除了我,家里没有一个人真正站出来。
每当夜晚,我在母亲床前守夜,听到她微弱的呼吸声时,我都会觉得心里一阵阵的难过与无力。
母亲渐渐虚弱,无法自己行动,我每天都在为她做饭、打水、洗衣,但我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有时母亲会在我面前勉强露出笑容,说:“孩子,辛苦你了。”
她总是不想让我们看出她的痛苦,可我知道,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她曾经是那么坚强的人,但如今连自己起床都成了奢望。
02这段时间里,三弟几乎没回家看过母亲,每次他打电话回来,母亲总是说:“我没事,等你有空再回来吧。”
可每当电话挂断,我才意识到,母亲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三弟的面了,我试着与三弟沟通,告诉他母亲的病情,但他总是匆匆应付:“我知道了,我会尽量回来看妈。”
然而,他的“尽量”永远都没有兑现。
每次三弟也只是寄一些钱回来,说是帮着分担医疗费用,却从未亲自过来陪伴,相比之下,大哥倒是偶尔会回家,但总是有一堆理由,表面上关心母亲,实际却总是缺乏实质性的帮助。
他自己有工作忙,有自己的生活,回家似乎更多是履行一个责任,而不是出于真正的关爱。
日复一日,母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我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沉重,三弟的冷漠让我感到心寒,大哥的缺席让我感到失望。
我知道,家庭的责任终究是我一个人扛了下来,而身边却没有多少人理解。
这天大哥难得回了一趟家,母亲正靠在床上喘着气,脸色苍白无力,我端着刚熬好的粥,小心翼翼地喂她,她吃了两口就摆摆手,说吃不下了,我看着碗里的粥,心里难受得说不出话。
大哥站在一旁,看着母亲虚弱的模样,忽然冷冷地开口:“三弟呢?妈病成这样,他怎么一次都不回来?”
我抬头看了大哥一眼,没说话,只是继续轻轻地扶着母亲躺好,拉了拉被子盖住她消瘦的身子。
大哥见我不理他,语气更冲了几分:“他到底还知不知道自己有个妈?只会往家里寄点钱,连人影都见不到,他就这么冷血?”
听到这话,我猛地把碗放到桌上,转身看着大哥,胸口剧烈起伏,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你也配说三弟冷血?”我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像刀子一样。
大哥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用这样的口气跟他说话。
我冷笑了一下,指着他质问:“三弟再怎么说,每个月还知道往家里寄钱,你呢?你除了逢年过节回来一趟,还为妈做过什么?你有给她熬过一次粥吗?有陪她说过几句话吗?她卧床五年了,你在家待满五天吗?”
大哥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皱着眉头说:“我工作忙,没那么多时间回家,你不是在家里吗?有你照顾妈,我回来干什么?”
这话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声音震得房间里一阵回响:“照你这么说,妈就该我一个人照顾,你连回来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她是我一个人的妈,还是咱们三兄妹的妈?”
母亲听到我们吵架,吃力地扶着墙走了出来,声音微弱地说道:“别吵了……”
我一看到母亲虚弱的模样,心里一紧,立刻冲过去扶住她,不再理会大哥。
大哥看着这一幕,沉默了几秒钟,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出了家门。
03母亲靠在我怀里,微微喘着气,脸上满是疲惫,我轻轻扶着她,生怕她再撑不住倒下,她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背,声音有些颤抖:“别跟你大哥吵,他……他也不容易。”
我低头看着母亲,心里又委屈又难受,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情绪,点了点头,把她慢慢扶回了床上,她的手瘦得只剩下皮包骨,摸在手里像是一片干枯的树叶,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散。
她躺下后,目光望向门口,眼神里透着一丝落寞,她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我知道,她是在等大哥回来,可大哥的背影早就消失在了门外。
这一天,母亲比往常都要沉默,吃饭时也只是随便吃了几口,我坐在床边,看着她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夜深了,我为她盖好被子,轻声说道:“妈,你先睡吧,别想太多。”
她缓缓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她微弱的呼吸声。
我坐在床边,久久没有离开。
大哥并没有回来,三弟依旧没有打电话,家里依旧是我一人在忙碌,做饭、喂药、照顾母亲。
每当母亲稍微好些时,我就会鼓励她坐起来喝点水,走几步,哪怕只是几步,也能看出她的疲惫和无力。
这几天,我一直在心里想着大哥和三弟的事,三弟远在外地,偶尔寄点钱回来,说是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然而他的关心总是那么迟钝。
总是等到母亲病重才想起要打电话,等到她快不行了才回来一两次,而大哥呢,每次回家,总是面临工作上的借口,忙得没有时间照顾母亲。
我心里清楚,家里的责任,早就该由我们三个一起分担,但如今,我一个人独自扛着,母亲的病情日益加重,我知道,她承受不了太长时间的折腾,每一次照顾她时,看到她无力的眼神,我的心都如刀割一般。
这天,三弟终于打了电话过来,语气轻松:“妈怎么样了?我这几天忙,等我有空就回去看她。”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妈没事,你什么时候回来?”
“三弟”在电话那头显得有些愣住,顿了顿才回答:“等我忙完这阵子,应该有空回去看她吧。”
那一刻,我真想把电话狠狠摔了,想冲着电话大喊:“你知道妈已经卧床五年了吗?你知道她现在一整天都在床上躺着,连走一步都困难吗?你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又要等多久?”
我知道,我的愤怒说不出口,毕竟这只是三弟不想承担责任的借口。
每当我情绪崩溃时,他总是会说:“我会回去的,别着急,”这些话已经没有了任何实际的意义。
我挂掉电话,转身走到母亲床前,低头看着她,她的眼睛微微闭着,脸色苍白,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份孤单与无奈,我轻声说:“妈,别担心,他们都会回来看你。”
母亲的眼角微微动了动,嘴唇轻轻动了动,仿佛是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
她轻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那一刻,我看着她的模样,心里有种莫名的痛。
母亲眼中的失望,像是无声的哭泣,让我愈发觉得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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