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番外_绎夏缘梦73(陆绎变了)

文曜聊小说 2024-11-27 21:36:40
“奉国将军徤椹一案,不能再耽搁了,我们此行的目的,这只是其一,须速将此案了结,腾出功夫去办更重要的事。” “大人,此案中关键的证物还未寻到,明日卑职便想办法去打探那贼的下落。” “不必费功夫了,我已经知道他的来处了。” 岑福有些惊讶地问道,“大人何以知晓?” “你们可还记得今日下船之时,站在乌安帮上官堂主身旁那个虬髯大汉?” 岑寿抢着说道,“记得,记得,乌安帮那位上官堂主长得甚是美丽,就是太凶了些。” 陆绎和岑福齐齐看向岑寿。陆绎想了想,目光转开,沉默不语。岑福一脸的嫌弃,说道,“小寿,你这脑子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呀?” “我没想什么呀,我是实话实说而已,她确实长得很好呀,可惜不是我喜欢的模样,太凶了,我还是喜欢活泼一些、可爱一些的,就像那个小丫头,”说到“小丫头”,岑寿可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脸上全是欢喜的神色。 岑寿话音刚落,陆绎“蓦地”转过头来,目光盯在岑寿脸上,半晌才说道,“好了,继续,”陆绎的语气变得冷冰冰的,神情也变得让人琢磨不透。 岑福也是很无语,冲着岑寿狠狠瞪了一眼,才转回头说道,“大人刚刚提到那个虬髯大汉,可是觉得他有什么问题?” “他就是救沙修竹的那个蒙面人。” 岑福更加惊奇了,说道,“那夜我虽没看到蒙面人的样子,但后来听岑寿提起过,那蒙面人从头到脚包裹得甚是严密,只露了两只眼睛,大人是如何认出他来的?” 岑寿也跟着点头,附和道,“是啊,大人怎么确定是他呢?当时大人是提过,那船上有个男子的身形像极了那夜的贼,卑职也觉得甚像,可当时离得远,除了身形,却并未看清他的长相。” “办案不能光靠眼睛,有时候还要靠这里,”陆绎指了指耳朵。 岑福瞬间明白了,说道,“大人一定是辨别出了他的声音。” “嗯”,陆绎点了点头,“今日应不是他的真面目,他的声音听起来是个年轻人,二十出头的样子。” “大人,卑职隐约记得,他今日说话时,是站在那位上官堂主身侧的,且稍微靠前了些,这不像是一个普通乌安帮弟子的行止。” 陆绎向岑福投去赞许的目光,说道,“对,所以你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卑职明白!”岑福应道。岑寿却糊涂了,挠了挠头问道,“大人,哥,你们在说什么?” 岑福拍了拍岑寿的肩膀,说道,“小寿,这不怪你,之前你从未踏足江湖,有许多事不了解,江湖人虽然粗犷,但该有的礼仪与我们却是一般无二的。” “啊~我明白了,”岑寿恍然大悟,“大人和哥的意思是,以上官堂主在乌安帮的地位,敢与她并肩站立的人,在乌安帮的地位一定也不会低,且他还敢略靠前,说明他的地位许是比那位上官堂主还要高一些,对不对?” 陆绎和岑福对视一眼,皆露出赞许的神色。 岑寿立刻开心起来。岑福伸手怼了一下岑寿,嗔道,“莫得意忘形,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记住,凡事谨慎待之,多看少说,多听少说,多做少说。” “是,小寿明白,多谢哥的教诲,”岑寿说这句话时还一本正经,转而便笑了起来,冲陆绎说道,“大人可不能偏心,您教会我哥这么多,也得悉心调教小寿才是。” “你……”岑福是真拿岑寿没办法,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他才是。陆绎颇为高兴,说道,“小寿有此想法,甚好!” “大人,明日卑职便去打探消息,小寿就留在此保护大人。” 陆绎不解地看了岑福一眼,问道,“我为何需要保护啊?” “这……”岑福支吾了一下,才说道,“我是担心小寿不小心惹出事端来,他初出茅庐,哪里懂得江湖险恶?” “岑福,你说错了,你可记得我们当初刚入锦衣卫时的样子?父亲从不会将我们护在身边,而是放任我们去历练。” 岑寿听罢,欢喜得不行,说道,“大人说得有理,小寿也是这样想的,请大人给小寿分派任务,小寿保证完成。” “好!”陆绎应了一声,对二人说道,“我们暂且还叫他蒙面人,现在可以断定,这个蒙面人是乌安帮的,年纪轻轻,且地位不低,与那位上官堂主关系应该甚好,他盗取生辰纲一事是他个人所为还是与乌安帮有关,都需要查证,还有,他与那位上官堂主的关系也须查证。” 岑寿听罢,又挠了挠头,嘀咕道,“这可就有些难办了。” 岑福问道,“大人,我与岑寿分头去打探消息。” “好,必要时可以暗中调动杭州的锦衣卫,”陆绎说罢又看向岑寿,嘱咐道,“小寿,你的腰牌是你与锦衣卫联络的信物,千万保管好了,其它的联络暗语,一会儿岑福会向你一一说明。” “放心吧,大人,这腰牌我稀罕得很呢,戴上它我都觉得威风了不少。” “明日,我会带上袁捕快去牢里再去提审沙修竹,看看能否撬开他的嘴。” 岑福应了声“是”。岑寿却问道,“大人要提审那个贼,为何要带着袁捕快?她一个小丫头能做什么?不如带上那个杨捕快更好一些。” 陆绎双眉微蹙,神情略微变了变,但随即就恢复了,说道,“父亲借调六扇门的杨捕头,原本是想借助他的追踪之术,可现在来看,大可不必,健椹一案已十分明了,杨捕头有腿疾,此时扬州的气候炎热潮湿,想必他一定痛痒难当,杨岳照顾他更为妥当。” “那倒也是,”岑寿又嘟囔道,“我还想着,若是能带上那个小丫头去探听消息,可再好不过了,她有趣得很,什么时候都不会觉得无聊。” 岑福见陆绎神色有些难看,便冲岑寿说道,“你懂什么?这位袁捕快看着年纪小,又是个女子,可她的追踪之术也十分了得,甚得杨捕头真传,大人带她去提审沙修竹,自有用意,你不必再罗唣了,随我出去,我与你讲与锦衣卫联络之法。” 两人开了门出去,陆绎看着两人的背影,眉头不自觉又蹙了起来。 与此同时,乌安帮内,上官曦带着谢宵去见了谢百里。谢百里将谢宵一通责备,但见到谢宵能平安回来,属实是更高兴些的,当下便嘱咐上官曦看好谢宵,莫让他再溜出去闯祸,平白给他添堵。 上官曦更是开心,只是一年前被谢宵无端逃婚的阴影还笼罩着她,那时可没少受人背后指点,委屈和泪水都咽在了自己肚子里。 谢宵从不晓得上官曦的心思,见谢百里离开,忙拽了上官曦小声说道,“师姐,不瞒你说,虽然我们盗取生辰纲时被发现了,沙大哥也被他们抓住了,但那十箱生辰纲,我却得手了两箱。” “什么?”上官曦原以为只是沙修竹被抓住了,要救他出来而已,没想到还有这个情节,便问道,“你不晓得锦衣卫是什么人么?为何偏偏要与他们作对?你把那两箱生辰纲藏哪了?” “师姐,乌安帮是我家,什么地方能藏东西,哪处是我不知道的?”谢宵得意洋洋的,“我现在想请师姐帮我的忙。” “帮什么忙?” “我要救沙大哥。” “你又犯混了吧?谢宵,他现在被关在府衙的大牢里,那岂是一般地方?” “哎呀,”谢宵叹了一口气,“所以才想请师姐帮忙啊,师姐现在可是乌安帮的堂主。” “谢宵,你少来,堂主也不是随意便能调动人手的,况且此事,帮主一定不会同意。” “此事绝不能让爹知晓,否则他会扒了我的皮。” 上官曦无奈,调侃道,“谢宵,你还是堂堂的少帮主呢,自是要比我这个堂主说话管用得多。” “师姐,你就别说笑了,这乌安帮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啊?我谢宵无意于帮中之事,这少帮主是有名无实,帮中兄弟可是都听你这位上官堂主的。” 上官曦正色道,“谢宵,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乌安帮在扬州一直本本分分做生意,向来不参与官府中事,救沙修竹一事,我可以帮你,但不能动用帮中力量,不能将乌安帮牵扯进去。” “师姐,话也不能说得太满了,咱们乌安帮在扬州也算第一大帮派了,平日里与官府也素有来往,少不得什么时候就与官府有牵扯了。” “那是以后的事,这件事不行,帮主不会同意的,我也不能让帮中的兄弟跟着我们冒险。” “那好吧,”谢宵叹了一声,“硬来不行,那就再想别的办法,不过,师姐答应帮我,我就很高兴了。” 上官曦见谢宵冲着自己笑,一时恍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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