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番外_绎夏缘梦83(蒙冤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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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06 03:17:54
众人听狱卒说罢,皆是大吃一惊。岑寿问道,“跑了?怎么跑的?”
“呃~~~”狱卒看了看岑寿,又看向陆绎。
陆绎倒是淡定,问道,“发生了何事?”
“回陆大人,有人在狱卒住所放了一把大火,小的们都去救火,府衙大牢只留了两个人看守,等小的们救火回去,发现那两个兄弟被打晕了,进去一查,发现谢宵被救走了。”
“其它犯人呢?”
“那都在,都在,只是跑了一个谢宵。”
“原本抓住了谢宵,还想给你们请功,现在又让人跑了,你倒是说说看,该如何办?”
狱卒一听,立刻说道,“请陆大人息怒,小的们已有怀疑的对象,只是不敢确定。”
“哦?怀疑的对象?说说看。”
“小的们怀疑,怀疑……”狱卒支支吾吾的,斜着眼睛看向袁今夏。
袁今夏正认真听着,见狱卒看向自己,眼中透露出来的神色,似乎自己是那个被怀疑对象一般,便问道,“怀疑什么呀?你倒是说呀?”
狱卒赶忙回过头,快速瞟了陆绎一眼,低下头,继续支吾着,半晌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陆绎见状,说道,“实话实说,不必顾虑。”
“那……小的就实话实说了,还请陆大人明察,”狱卒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继续说道,“小的们怀疑救走谢宵的人正是大人身边的袁捕快。”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袁今夏更是惊愕之极,不可思议的看着狱卒,怒道,“你是说我救走了谢宵?你有什么证据?拿不出来证据便是信口雌黄。”
狱卒又看向陆绎。
“看我作什么?说实话。”
“是,小的不敢说谎,因先前谢宵进入大牢便是用的袁捕快的腰牌,谢宵被困大牢后只半个时辰,狱卒住所便走水了,随即谢宵被救走,这太突然了,如果不是事先作好的打算,如果不是事先串通好的计谋,怎么会如此迅速?”
“胡说,我与谢宵根本不认识,”袁今夏摸了摸腰间,确认腰牌还在,便上前一步,瞪着狱卒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狱卒看向岑福,顿了一下才说道,“谢宵来到大牢,拿着袁捕快的腰牌,说是奉了陆大人的命令要将沙修竹带到官驿审讯,只因先前陆大人曾带着袁捕快去大牢提审过沙修竹,故而我等认得袁捕快,看出破绽后,为了不打草惊蛇,我等便假意放他进入,待他进去后,先是寻了个由头说要登记,将腰牌留下来,继而将他骗进牢房关了起来,之后便立刻向陆大人身边的岑校尉禀报了此事。”
岑福见狱卒机灵,并未说出自己来,便和陆绎对视了一眼,说道,“是,我便及时禀报了大人,大人还夸赞你们机智,有勇有谋。”
“小的们不敢当,有负大人厚赞,”狱卒哭丧着脸,继续说道,“谁料想半个时辰之后,便发现狱卒住所走水,救火的兄弟们回来后,说只是柴房被点燃了,并未损失太多,只是就那么片刻的功夫,有人便打晕了守门的两个兄弟,进去将谢宵救走了,我等几个兄弟分析,此人定是熟人,弟兄们不曾防备,否则以弟兄们的身手,怎会一击就中?”
岑寿偷偷笑了一声,暗道,“身手?真好意思说得出口。”岑福胳膊肘怼了岑寿一下,使了个眼色。岑寿立时收起笑,乖乖地站好。
“那也不能说明我就是那个救走谢宵的人啊?”袁今夏十分不解,说道,“我问你,谢宵进入大牢和被救走,都是今日发生之事,可对?”
狱卒点头,“正是。”
“那好,我现在告诉你,救走谢宵的人并不是我,我有人证,”说罢看向岑寿,“我今日一直与岑寿岑校尉在一起,他可以为我作证。”
陆绎明知道岑寿与袁今夏在一起,但听袁今夏说出来,仍是蹙起了眉头。
岑寿忙应道,“对对对,我是与袁捕快在一起,我可以证明,不可能是她。”
狱卒倒是个犟脾气,听罢问道,“小的敢问岑校尉,是一直与袁捕快在一起吗?中间可有分开过?”
“这个……”岑寿支吾了一下,仍旧点头说道,“是,一直在一起。”
陆绎并不想将事情闹大,跑了谢宵,可以再抓,但袁今夏腰牌丢失一事若捅出来,便不是小事了,这原本是自己用来诱捕谢宵的计谋,事成后,便悄无声息地将腰牌放回袁今夏房间即可,事情发生变化却是他始料未及的。现在岑寿既已证明了袁今夏没有作案的时间,那便借机将事情糊弄过去。
陆绎想罢,刚要说话,却听得袁今夏说道,“怎么样?这样能证明我的清白了么?你们无缘无故冤枉人,也要有个说法才是。”
岑福向狱卒使着眼色。狱卒却会意错了,脖子一挺,说道,“小的们只是合理推测,向陆大人禀报,并没有要冤枉谁的意思,袁捕快既是这般说,那就证明一下自己吧。”
“如何证明?”
岑福暗暗叹了一口气,心道,“怎么派了这么一个愣头青来?”扭头看向陆绎。话已至此,陆绎也不好强行阻止,便没说话。
“袁捕快若能拿出腰牌来,便可证明你的清白。”
“笑话,腰牌自然在,我袁今夏说话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岂是尔等随意便能污蔑了的?”说罢伸手向腰间摸去,随即将“腰牌”高高举起,“你瞧好了,六扇门捕快袁今夏。”
狱卒看向“腰牌”,用手指着,“这……这是……腰牌?”
袁今夏抬头一看,猛地愣住了。众人也看过去,哪里是腰牌,分明是一块铜镜,仿若腰牌大小。
岑寿撇了撇嘴,暗道,“谢宵和那个叫什么胡三的,还真有些能耐,竟然拿着一块铜镜替代了腰牌,看形状与大小,凭感觉自是分不出,尤其小丫头在外面玩得开心,自然不会料到腰牌被掉了包,那个下三滥的贼胡三,下次让小爷撞见,定给他些颜色瞧瞧。”
袁今夏将铜镜反复看了几遍,又向自己腰间摸了几遍,顿时汗就冒了出来,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怎么会?我的腰牌呢?”
狱卒见状,转向陆绎说道,“请陆大人明鉴!”
陆绎见事已至此,便只好说道,“人是我带来的,我自会调查清楚,你先回去吧。”
狱卒应声,刚要离开,又被陆绎叫住了,“回去后,一是加派人手,看好沙修竹,莫让贼人再钻了空子,二是保护好失火现场,一会儿我要去看一看。”
“好,小的明白,”狱卒应声退了出去。
陆绎看向袁今夏,问道,“袁捕快,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袁今夏一时情急,语气便有些不敬,“陆大人难道也怀疑我么?”
陆绎看向袁今夏手中的铜镜,“用铜镜冒充腰牌,亏你想得出。”
袁今夏急了,分辩道,“陆大人说的什么话?卑职若是用这般拙劣的招数,岂能瞒混过关?只要亮出来便会露馅儿。”
陆绎淡定的说道,“是啊,现在露出马脚了。”
“你!”袁今夏气极,“我与谢宵非亲非故,并不相识,我为何要帮他?”
“这个恐怕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杨岳见状,也急了,忙说道,“陆大人,今夏她不会这样做的,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岑寿也不忍看着袁今夏被责备,刚要张嘴,却被岑福狠狠踩了一脚。
“哥,你干什么?”
岑福瞪着岑寿,微微摇了摇头。岑寿便立时明白了,只好闭上了嘴,脸上全是愧疚之色。
“陆大人,我刚刚说了,岑寿岑校尉可以为我作证,今日我与他一直在一起。”
陆绎原本想责备几句,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想到这丫头一句话戳到痛处,便冷笑了一声,说道,“岑寿一个时辰前还曾回到官驿,你竟然还敢撒谎?”
“什么?”袁今夏不敢置信地看向岑寿。
岑寿不敢坦诚实情,只好低着头,“嗯”了一声。
“你回来过?”袁今夏盯着岑寿,“怎么回事?你与我说清楚。”
“袁……袁捕快,”岑寿不敢看袁今夏,眼睛向旁边看着,说道,“今日我腹痛难忍,去了府衙如厕,出来后没看见你,我便回了官驿,后来……后来我觉得将你一个姑娘家抛在街上恐有不妥,我怕你遇见坏人,便又去寻了你,至于我们分开后,你做了什么,我自然不知。”
“你!”袁今夏大怒,“好你个岑寿,这么说,你也是觉得我利用那段时间与谢宵勾结在一起,将腰牌给了他,是吗?”
陆绎见袁今夏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心下虽不忍,但是,丢了腰牌也是她警惕性不强所致,也该让她吃个教训,遂语气严厉地斥道,“袁捕快,你现在作何解释?”
“我还能作何解释?你们硬是要怀疑我,我还有何话说?那好,我就告诉你,腰牌是我给谢宵的,我就是他的同谋,那把火也是我放的,谢宵也是我救走的,要杀要剐,随你!”
陆绎惊讶,没想到这个丫头如此激愤,竟然一股脑说出这种气话来,正要训斥,便听杨程万喝道,“夏儿,你胡说什么?”
“师父,我没胡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不是硬要给我添个罪名么?我便认了又如何?更何况丢失腰牌本已是重罪,陆大人既是有心刁难,想必早就想好了对策,我区区一条小命有什么大不了?又怎能不遂了他的心意?”说罢猛地回头狠狠地瞪着陆绎。
杨程万站起身,猛地抬手,给了袁今夏一个重重的耳光。
“叭!”的一声,震惊了众人。袁今夏更是不敢相信,愣了半晌,捂着脸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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