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番外_绎夏缘梦81(重犯)

文曜聊小说 2024-12-05 04:00:43
“我得尽快去救沙大哥,迟了被她发现就不好办了,”谢宵拿着腰牌,边走边像宝贝似的摩挲着,不断地自言自语着,“袁今夏,袁今夏,现在开始我就叫袁今夏了,京城六扇门的袁捕快,咦?袁今夏?这个名字怎么有些熟悉?”谢宵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腰牌,一时又想不起来,便又说道,“算了,管她是谁呢,今日你帮了老子大忙,老子记住这个名字,以后找机会还你一个人情就是了。” 谢宵大摇大摆地来到府衙大牢,守门的狱卒拦下问道,“什么人?来此何事?” “看到没有?”谢宵将腰牌拿在手里,向狱卒晃了晃,“六扇门捕快袁今夏,奉锦衣卫陆大人的命令来此提审犯人。” 狱卒对视了一眼,侧身让开路,说道,“袁捕快请!” 谢宵见狱卒丝毫没有怀疑自己,心中不禁暗笑,“这么顺利就过了第一关,有了这腰牌果真是畅通无阻,”正想着,眼前又出现了四个狱卒,其中一个横刀拦住问道,“什么人?来此何干?” 谢宵有了经验,更加不慌了,举起腰牌大声说道,“六扇门捕快袁今夏,奉锦衣卫陆大人的命令,来此提审沙修竹,陆大人吩咐了,要将沙修竹带至官驿,他要亲自审问。” 狱卒忙抱拳施礼道,“原来是袁捕快,既是陆大人有吩咐,那就请出具提审函吧。” 谢宵一愣,暗道,“坏了,还要什么狗屁提审函,老子哪里晓得这个?”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说道,“哪有这许多啰嗦?陆大人是个急性子,只是口头吩咐我将犯人立刻带去,迟了你们担待得起么?” 狱卒互相看看,其中一个说道,“锦衣卫咱可得罪不起,不如放行吧?” 另一个说道,“万一出了问题,咱们谁能负得起责任?” 第三个说道,“他既是腰牌,腰牌也不假,肯定不会错的。” 谢宵全听在耳里,盯着几个狱卒,心里有些忐忑。 第四个狱卒大手一挥,说道,“你们忘了知府大人是如何交待的了?知府大人说了,但凡是锦衣卫来提审,一律放行,不得阻拦。” “对对对,咱们放行,”几个狱卒商量妥,俱向两边站立,让开一条路,一个狱卒说道,“袁捕快,小的带您前去,不过在此之前,您须将您的腰牌放在此处,哥几个要作一下登记,一会儿您出来后即奉还。” “好,拿好了,”谢宵并不懂得这些,以为是正常的程序,便放心地将腰牌交给另一个狱卒。 “袁捕快,请随小的前去吧,请!” 谢宵暗暗松了一口气,喜色已经溢满了脸,说道,“兄弟,有劳了,”便跟着那个狱卒大摇大摆向里走去。 狱卒打开一间牢房的门,作了个请的手势,“袁捕快,请吧。” 谢宵一见是个空牢房,心下疑惑,便问道,“沙修竹呢?这里也没人啊?” “袁捕快有所不知,沙修竹是重犯,关押在重犯牢中,那重犯牢中外来人等不得随意进出,您先在这等候片刻,小的这就去将他带来。” “好,你快点啊,”谢宵嘱咐着,一只脚已踏进牢房,狱卒在身后冷笑了一声,猛地伸手用力一推,随即将牢门锁上。谢宵大惊,待站住脚扭回头看,才知道上了当,大嚷道,“你干什么?不想活命了?快放我出去,我告诉你,耽误了事儿,陆大人可饶不了你们。” 狱卒不屑地说道,“早就知道你要来,也早就为你布下了局,你个活德(扬州话,傻,丢人现眼的意思),好好在里待着吧,别嚷了,有你说话的时候,”狱卒也不管谢宵如何大喊大叫 ,说罢转身离开了,行至拐角处,见到岑福,说道,“岑校尉,按您的吩咐,一切妥当。” “好,看好了,没有陆大人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接近他,”岑福叮嘱罢,立即回了官驿。 “大人,果然如您所料,一切顺利,谢宵已关在了牢中。” 陆绎唇角微微牵动了一下,说道,“好,稍晚些去会会这位乌安帮的少帮主。” “大人,袁捕快的腰牌,卑职带回来了,要不要还给她?要怎么说?” 陆绎沉吟片刻,说道,“若这样交还,被她知晓是利用了她,以她的性子,定会不依不饶,说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我们当中,也只能利用袁捕快了,大人用此计也是为了抓住谢宵,找到丢失的生辰纲,若说清楚了,想必袁捕快能够理解。” 陆绎摇摇头,“利用是真,但她警惕心不强也是真,一个捕快,丢失了腰牌相当于将半条命交给了他人,更严重的还会牵连到更多的人,这次权当是给她一个教训吧,过后我自有办法与她说明,你只交待好岑寿即可。” 岑福应了声,“是,”又问道,“大人,如今谢宵已在牢中,乌安帮不管是否参与盗取生辰纲一事,此时都脱离不开了,他们定会想办法救谢宵出去,我们要不要知会杨捕头?看看他如何行事?” “好,你随我前去,”陆绎说罢站起身向外走,岑福紧跟在身后。 胡三拿着谢宵给的玉坠来到乌安帮,扬言要找上官堂主。上官曦纳闷,便吩咐人带了进来,听胡三说完,便已有些按捺不住了,问道,“你是说少帮主拿了那位捕快的腰牌去了府衙大牢?” 胡三点头,“是,少帮主就是这么说的,他说他要去救人,迟了被发现就不得了了。” 上官曦一拳击在桌上,自言自语道,“如此莽撞,府衙的大牢岂是你单枪匹马就能闯的?若是被识破了,后果不堪设想,”上官曦不敢细想,告诉胡三在帮里等着,回来再行安排他,便急匆匆出去了。 扬州府衙大牢,上官曦扮成一个村妇模样,上前问道,“各位官爷,我来给我们家相公送些吃喝,麻烦官爷通融一下。” 守门的狱卒见上官曦虽然衣衫破旧,却十分美貌,不禁看呆了,片刻后才问道,“小娘子,你家相公是谁呀?因何进了大牢?” “听说是抢了人家东西被抓进来的,”上官曦假装啼哭,用袖子遮着脸。 “小娘子莫伤心,你可知这大牢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你这些……”狱卒伸手掀开上官曦挎着的篮子看了一眼,“这些吃喝也没什么特别,牢里什么都有,短不了你相公的,小娘子还是回去吧。” “官爷,我相公为人老实,他不可能抢人东西的,官爷就通融一下,容我进去问问他,也好知道如何替他伸冤。” “你相公哪一日进来的?” “就是今日,应该是一个时辰前。” “胡说,”狱卒斥道,“看你柔柔弱弱,长得又甚好,原来是个爱撒谎的,今日并不曾有任何犯人送进来。” “官爷莫不是记错了?”上官曦一副焦急地神色,“真的有,是有人特意去告诉民妇的,烦劳官爷再给查查。” 两个狱卒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说道,“今日只有一个重犯进来,还是他主动进来的。” 上官曦疑惑地问道,“主动?不可能,我相公他为何要主动关进牢里?怎么又成了重犯?” “他偷了官家的腰牌,自己把自己关进来了,”两个狱卒一想到谢宵那倒霉的模样,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上官曦心里已然有数了,“果真被抓住了,谢宵,你什么时候能让人省点儿心?” “行了,走吧,走吧,这里没有你相公。” 上官曦看了一眼大牢,暗暗琢磨着如何救出谢宵,见狱卒驱逐,便说道,“是,打扰官爷了,”转身离开。 袁今夏与岑寿逛了大半日,十分开心。岑寿约摸时辰差不多了,便说道,“小丫头,咱们回吧。” “好,回去,”袁今夏今日见识了扬州的热闹景致,高兴地连走路都蹦跳着。 岑寿见状,心里顿觉有些愧疚,“大人啊,大人,您为何让我来骗小丫头呢?这等‘好事’怎么不让岑福来做呢?若是被小丫头知晓了真相,她会如何对我呢?哎哟喂大人,您可把小寿坑苦了,”岑寿心里复杂之极,喃喃着道,“我可守住了,千万不能告诉她,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千万……” “岑寿,你叨咕什么呢?” “没,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岑寿有些情绪低落,一路上不再说话。袁今夏只以为岑寿是逛累了,也不在意,两人回到了官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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