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威胁休妻后,我成了全京城最尊贵的一品诰命夫人

明心阁 2025-02-05 10:17:02

第一章

答应求亲的第二日。

未婚夫的外室将我堵在了大街上。

“若是姑娘容不下妾身,妾身宁可一头撞死。”

好不容易解决了磨人的外室。

成婚的第二年,夫君又和小门小户的庶女私定终身。

“姣姣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望夫人成全。”

我抬头,讶异地看着他。

如今我兄长官拜宰相,娘家更是太后钦点的皇商。

他还当我是当初那个三品官员家的闺女吗?

我好笑道:“夫君难不成是想休妻?”

……

郡主带着国公爷亲自上门为小公爷求亲,聘礼摆满了院子。

郡主是太后的养女,国公爷是开国功臣,战场上打出来的功勋。

这门亲事,只有一个选择。

我爹战战兢兢将人送出去,母亲就拉着我的手抹泪。

“那小公爷被郡主娘娘溺爱得不成样子,整日里混在花街柳巷里,若不是往上求亲无门,怎么会找上我们小小三品官!”

“我们茵茵嫁过去!难不成要整天和妾室打擂台?”

兄长皱眉,爹爹沉默。

我叹了一口气,郑重在他们面前跪下,道:

“父亲,母亲,女儿愿意加入国公府,侍奉夫君,绵延子嗣,延续家族荣耀。”

“你……”父亲一愣。

我继续道:

“不日春闱即将揭榜,兄长寒窗苦读十数年,高中指日可待,女儿亦不愿意居于人下。”

“我们林家世代清流,如今到了兄长和女儿这辈,要往上走,只有踏入勋贵这一条路。”

“还望父亲母亲成全。”

事到如今,夫妻和睦有则欢喜,没有我亦无忧。

我嫁的是国公府世子,至于世子是谁,并不重要。

只是我没想到,还没嫁进国公府,麻烦已经找上了门。

春闱揭榜那日,我的轿子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被小公爷的外室拦住了。

那外室楚楚可怜地跪在轿门前,哭啼啼道:

“姑娘行行好,只望姑娘将来嫁入国公府,能给妾身一条活路。”

“妾身就是给姑娘端茶倒水,当牛做马也愿意了。”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

婢女小枝恨声恨气道:“郡主娘娘都没让她入府,她求到姑娘面前,收与不收,这不是让姑娘难做吗?”

小枝倒是不傻。

这外室,唤作淑娘,原是教坊司的,贱籍出生,被小公爷赎身养在外面大半年了。

若是能接进府中,小公爷能让她在外面?

小桃怒斥道:“我家姑娘还没嫁进国公府呢,还做不了你的主,你做这样子给谁看,赶紧走!”

淑娘有备而来,如何会轻易放过,她又哭又闹道:

“全京城都知道林家嫡女要嫁给小公爷了,这还能不作数?姑娘就是嫌弃妾身出身微贱,容不下妾身罢了。”

“姑娘若是不答应,淑娘今日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围观的百姓开始议论纷纷:

“这林大人家的姑娘够狠心,将来啊,必然是个善妒的主儿!”

“谁说不是呢,都说林家姑娘知书达理,宜室宜家,看来就是表面功夫。”

“这全天下就没有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夫君的……”

……

我挑眉,这个淑娘确实有几分小聪明。

可她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却选错了日子。

我扬声道:“姑娘,你可知今日是何日?”

淑娘一愣,说不出来话来。

我道:“今日是春闱放榜的日子。”

似乎是印证我的话,不远处传来了鞭炮声。

夹杂着有人高声呼喊:“林公子高中探花,林公子高中探花!”

几乎是一瞬间,清场的官兵已经赶到了。

淑娘来不及继续表演已经被架着扔到了一边。

我这才下了轿子,抬头含笑道:“我是林公子的妹妹,奉家父家母之命,来迎兄长。”

顿时,奉承的声音不绝于耳。

方才的闹剧好似不曾发生。

这世道,女子的事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男人的事才是顶天的大事儿。

淑娘聪慧,却看不懂我嫁入国公府,不会因为淑娘,婉娘……有任何改变。

路过她身边的时候,我并不看她,只道:“姑娘可以挡我的路,却挡不了探花郎的路,但将来我们会有见面的机会的,别急。”

第二章

为着淑娘当街拦我这事儿,国公府又加了两对玉雕的大雁当做聘礼。

听说,这是郡主娘娘成亲那日,国公爷送的。

毕竟是国公府娶亲,群主娘娘又是当今太后的养女,成亲那日,排场自然是怎么大怎么来了。

而作为清流世家的林家,在这场盛世婚礼中能让人记住的便是抬了三天三夜的十里红妆。

毕竟,我的母亲出生商贾世家,到了她那一辈成了家中独女。

我被按部就班带着走了一天的流程,等闲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坐在新房里了。

小公爷沈从烨掀开我的红盖头的时候,我羞涩一笑。

京城有名的风流人物,果然生得一张好相貌。

如此一来,日后我的孩子定然也不会丑。

本来这场亲事就是一场经营,既然要嫁给勋贵,好看的勋贵自然是更让人舒心。

沈从烨却是一愣,朝我像模像样作了一揖,温文尔雅道:“我竟不知娘子生得这样一副好容貌……”

我浅笑嫣然,红了脸庞,柔声道了一声:“夫君。”

红烛摇曳,沈从烨在我身旁坐下,熟练地解开我的衣扣……

半夜时分,沈从烨睡得正香,我拢着衣襟悄悄从床上爬起,盯着案上燃得正旺的红烛出神。。

嬷嬷曾对我说过,这新婚夜里的红烛要燃上一晚上,才代表夫妻和睦,长长久久。

可从小到大,夜里有光亮我便睡不安稳。

拿着剪子正欲修剪红烛的手一抖,竟然直接将红烛掐灭了。

新婚后的第一日我去郡主府上陪了婆母一日,国公爷为着婚礼从边关回京,这几日也歇在郡主府上。

我知书达理,细心周到,公婆对我十分满意。

第二日,我进宫拜见了太后,带去了自己绣的一幅百寿图,又为太后簪花,哄得太后喜笑颜开,又赏赐了我许多东西。

第三日,沈从烨陪我回门。

在我父母那里用了午膳,回国公府的马车上,他拉着我的手,思量再三道:

“夫人,淑娘你已经见过的,那日在街上……只是因为她爱我情非得已,既然日后家事都由夫人做主了,夫人便着人将她接回府上吧。”

我的手凉了凉,这日还是来了,只是没想到如此快。

我突然想到了洞房那夜被掐灭的烛芯。

我牵过沈从烨的手,苦恼道:“夫君,你我夫妻一体,照料妾室,让后宅安宁,是我分内之事,只是你我刚成婚,匆忙将她接进来,怕是于夫君名声不好。况且,你也知道父亲的脾气……他这一月都不会出京呢。”

沈从烨皱眉睨着我,似乎在寻思我的话外之音。

我又继续道:“夫君放心,我定会将她接进府中,只是多给些时日,也好让我给她安排个体面的身份,届时进府抬她做个贵妾,夫君觉得如何?”

沈从烨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他攥着我的手,激动道:“夫人的安排很好。”

这事儿我早已规划好了。

婆母爱面子看中出生,沈从烨从她那里讨不到一点好处,自然会求我身上。

不过我拖延时日,自然是也有自己的打算。

因为我的孩子,必须是国公府的嫡长子。

事到如今,夫妻恩爱,琴瑟和谐我可以不要。

但各需所需,报酬一定要拿到。

这是我自小跟着母亲看账本就明白的道理。

第三章

时隔半年,在我怀孕三个月稳了胎之后,我才将淑娘接进了府中。

与此同时,我还给沈从烨又纳了三房小妾。

这是我根据他的喜好专门挑选的,一个个容貌出挑,娇艳欲滴。

四房小妾进门给我敬茶那日,我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端坐在主位。

被抬为贵妾的淑娘见一个赛一个漂亮的妾室,咬着牙含泪看向沈从烨。

沈从烨却一个个端详过去,忙得不亦乐乎。

淑娘搅着帕子落下泪来。

不错,这正是我要给她下马威。

在这国公府上,她若是聪明人,就知道要仰仗谁人的鼻息。

男人若是靠得住,且可以靠。

靠不住的,还得靠我这个当家主母。

“你们四个以后要和睦相处,好好服侍世子,为国公府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我轻抚着小腹,笑道。

郡主娘娘听说我如此懂事,不像其他贵夫人那样拈酸吃醋,对着宫里一阵夸赞我的贤德之名。

又因我有喜,宫里流水的赏赐被送进了国公府。

我腹中孩子出生那年,国公府喜得嫡长子,我被封为诰命夫人。

也是这年,我的兄长官拜宰相,母亲娘家的生意网遍布皇亲国戚。

我本以为这一辈子就这样无风无浪地过了,直到沈从烨在京城闹出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刚产子不久,除了去陪郡主和太后,也不大爱出门。

这日,我正逗弄着摇篮里的儿子,小枝说淑娘求见。

我命嬷嬷将孩子抱下去。

淑娘已经怀孕两月,看在她腹中孩子的份儿,我对她多加照看。

“你怀有身孕,我允了你不必日日来请安,怎么想着又来了。”我靠在躺椅上,懒洋洋道。

淑娘咬着嘴唇,拧着腰肢上来给我奉茶。

这两年,我恩威并施,府中上下无人敢对我不敬。

“夫人,世子在外头的事情您听说了吗?”淑娘恭敬立在一边,吞吞吐吐道。

我命人给她搬来椅子。

有些不耐道:“世子不过是爱流连花丛,如今你腹中有了孩子,安心养胎,生下一儿半女,日后也算是有了倚仗。”

可这些道理并不是每个妾室都懂。

她又红着眼睛道:“夫人,这次不一样,世子已经两月不来我们几个房里了,我怀了孕,他也不来看我一眼,您叫我如何安心?”

她又偷偷看我,试探道:“听说那女子还是个官员家的女儿,夫人您就不担心吗?”

担心?

我为何要担心?

前几日兄长着人来传话。

如今国公爷已经被召回京城,据说皇帝虽感念他护国有功,但亦忌惮他功高盖主,此次回京大概之后只能当个闲散国公爷了。

而且我也知道,早年国公爷征战沙场早就落下了病症,身体不大好。

这种情况下,沈从烨还在朝中没个一官半职,国公爷一走,国公府就是只有爵位没有实权的。

难不成他还能对我有二心?

如果说两年前,他和郡主娘娘还真有这个能力。

但如今我兄长作为朝廷新贵,势头如日中天,我母亲甚至帮太后在民间置办了不少产业。

我还需担心什么?

但面子总是要做的,我叹了一口气,道:“行了,这事我自会处理,你安心养胎。”

我本无心处理此事,但一调查起来,还真让我大开眼界。

这女子是新调入京任职的御史家的庶女,唤作安姣姣。

听说一场大病之后,性情大变。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然扬言“为何女子逛不得青楼,男子却可以?”

她这么说,并且这么做了,只身一人去逛了青楼。

若只是到此,我还真有几分佩服,活成真性情且能为自己负责的话,倒也是有担当。

可她如此瞧不上逛青楼的男子,却在青楼里和沈从烨好上了。

她在青楼里喝了酒,搂着沈从烨的脖子,吟出“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的诗句。

当真是旷古奇作,我不得不赞叹。

即便是我兄长也是作不出这般气势磅礴的诗句。

只可惜,她若是有用之才,也没用对地方。

难道她的抱负便是在青楼勾搭有妇之夫?

更何况,这京城能千金散去的世家大族不少,但区区御史家还真不算。

难道他要散沈从烨的钱财?

这就得问问我同不同意了。

后来又传出更让人难以置信的,她与沈从烨泛舟湖上,当众亲吻,在船板上滚坐了一团。

两岸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为人母的都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她却高喊道:“你们这是愚昧,我的身体怎么支配是我的自由。”

我真的觉得她可能在那场大病中,烧坏了脑子。

毕竟作为庶女,她的自由还得御史家的当家主母说的算。

对于脑子不清楚的,我并不想费口舌交涉。

于是,我差人透了消息给御史夫人。

第四章

只是将我调查并知晓此事的消息透出去,御史夫人就盛装打扮,眼巴巴地来拜访了。

是个微胖的妇人,看起来和蔼可亲,但双眼里藏不住的算计。

只一眼,我便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御史夫人对我微微弯了弯身子,笑眯眯地和我套近乎。

“沈夫人刚生完孩子,便恢复得这么好,果然是国公府的风水养人呦。”

我端坐在椅子上身形未动,只是笑道:“安夫人既然郑重来拜访,便依了规矩,给我行个大礼吧。”

毕竟我是一等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更是圣上亲封的诰命夫人。

御史夫人脸色一僵,尴尬地将套近乎的神色收了起来。

颤颤巍巍朝我行了大礼。

我这才摆摆手让人赐座,看茶。

她局促地坐下,战战兢兢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她现下应该明白我年纪虽小,但也不是好糊弄的人。

至少在她在邬州穷乡僻壤使惯了的那一套,如今在泼天富贵的国公府,我是看不上的。

我也不说话,等着她开口。

她终于叹了一口气,哀怨道:“世子夫人莫怪,我家那庶女如今做出这等没脸没皮的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作为主母,也只能豁出这张老脸登门来求亲了。”

我呷了一口茶,依旧不说话。

她又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也知我家的情况,如今我们也不求什么名分,只想说国公府能纳了安姣姣做个妾室……”

我放下茶盏,只笑道:“御史大人年过五旬才被从邬州调回京城任职,不容易吧?”

御史夫人脸色一白,想好的话卡在了喉咙里,脸上又面露尴尬之色。

我一语中的,继续道:“我也知在京城立足不容易,攀上个皇亲国戚求个顺遂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安夫人,纵女如此,怕是失了分寸。”

御史夫人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双腿一软给我跪下了。

她应当知道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但话还是得说清楚:“安姣姣有几分姿色,安夫人想着她若是能给哪个功勋世家做个妾室,必然对御史大人有几分助力,然后一打听,全京城就数我国公府的世子最是风流……”

“世子夫人明鉴,我虽有这个心思,但也没想到她用这样没脸没皮的手段……只是事到如今,也真是没法了,我本想着世子夫人在京中贤名远扬,是个……是个好说话的……”

“又想着这事虽不光彩,我家失节是小,但国公府为了顾念名声总会出手……”

“如今被世子夫人识破,此事便再也不提了,我回去就将那丫头乱棍打死,想必日子久了,这事儿也就平了……”

安夫人跪在我面前,声泪俱下,看上去比刚进门老了十数岁。

怜她作为当家主母的不易,我让小枝将她扶了起来。

慢悠悠道:“安夫人倒也不必如此,以安姣姣五品官员庶女的身份,我抬她做个侧室也未尝不可。”

安夫人一愣,抬眼看我,愣住了,仿佛没想到我开了个这么好的价钱。

我又继续道:“不过,既然是侧室,嫁入国公府,嫁妆是少不了的。”

安夫人张着嘴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是个聪明人,定然知道国公府最不差的就是钱财了。

如今我既然张口了,肯定所为不是这个。

她豁出去,对着我一拜,道:“世子夫人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听闻安姣姣在坊间作诗数首,又去城东的胭脂铺子卖过什么口红,香皂的秘方。”我意有所指道。

蒋夫人连忙点头,道:“对对对,那场大病醒来后,她满脑子都是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可城东那家胭脂铺子根本没买她的啊,那家胭脂铺子可是京城最大的,谁看得上她那些玩意儿啊……”

不错,那家胭脂铺子正是母亲给我的嫁妆。

掌柜没收她的秘方,并不是因为不好,而是做生意最防的就是坐地起价。

我摆摆手,道:“诗三百首,秘方十条,这便是她得以入国公府的嫁妆。”

“三……三百首?”蒋夫人瞪大了眼睛。

我笑眯眯道:“是的,安夫人若是还有这层心思,便回去准备吧。”

我从小饱读诗书,一眼就能看出,安娇娇吟出的诗非她自己所做。

有的如横刀立马的将军般壮志凌云、踌躇满志,有的又如同青楼狎客般哀怨婉转、顾影自怜。

如何能同时出现在一人身上?

安夫人回去后,我也不急,光是这两样也需要她准备些时日。

但我不着急,却有人等不及了。

这日我在院子里逗弄着咿呀学语的儿子,沈从烨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见他没有看望儿子的意思,我差嬷嬷将儿子抱了下去。

这才说道:“夫君既然回府了,便去看看淑娘,她刚有孕,身子又弱,胎像不稳,夫君该多宽慰才是。”

沈从烨盯着我,张了张嘴,最终说道:“好,我一会儿去。”

我不禁苦笑,淑娘毕竟曾经是他的心头好,我嫁入国公府第三天便求我将她接回府中。

如今让他看一眼都是如此勉强。

待我回过神来,见沈从烨还没有走。

我耐心坐下给他点茶,慢条斯理地问道:“夫君可是有话要同我说?”

沈从烨从身后按住我的肩膀,道:“夫人最是通情达理,我与御史家的二小姐玉姣姣情投意合,此生非她不可。”

我笑笑,将一盏茶递给他。

“唔,五品官员家的庶女,入府来做个侧室勉强也是可以的,夫君若是喜欢得紧,我择日便安排了便是。”

沈从烨握着茶盏的指尖发白,半晌,他才道:“娇儿她是个奇女子,平生最不耻为人侧室。”

“哦?既是如此,她更应该谨言慎行,未出阁的女子名声最是要紧,她与夫君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又哪有好人家会娶她做正头娘子呢?”

我耐着性子同沈从烨分析。

沈从烨却咬牙切齿道:“姣姣只愿我和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不会嫁作他人妻。”

我挑眉,将茶盏放下,清脆的一下碰撞声。

“所以,夫君是什么意思?”我好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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