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5月25日,在延安的毛主席整夜无眠,他在焦急等待着来自太行前线的消息。据129师不久前发来的电报显示,八路军总部遭到了敌人的袭击,北方局总部人员分路突围,总部电台中断,情况不明……
2天后,毛主席再次收到129师的来电,其中写道:彭德怀已经率领部队突出,左权在突围中阵亡,罗瑞卿、杨立三突围后再次与敌人遭遇,情况不明……
毛主席拿着这份沉重地电报来到了朱老总的住处,两人相顾无言,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和哀痛。良久之后,毛主席提笔给前线写了一封电报:
刘邓转彭:
电悉。总部被袭,左权阵亡,殊甚哀悼。瑞卿、立三已否脱险?甚念。目前总部电台已全部损坏,建议总部暂随129师行动。如何望复。
就这封电报发出的同时,彭老总已经率领八路军总部和北方局突围人员在小南山村集结了。彭总站在台上,拿着名单一个个点名,有的人答到,有的人却再也无法找到了。牺牲是惨重的,北方局调研室主任张衡宇等十多名同志已经牺牲,北方局秘书长张友清下落不明(被捕后牺牲于太原)……
大家注意到,在彭老总的名单中,唯独没有一个人的名字——浦安修。她是彭老总的妻子,彭老总对她非常牵挂,但是他没有念着她的名字。
“北方局的队伍被冲散了,浦安修那么瘦,现在还没回来,一定是牺牲了……”大家心想。
看着台下伤感沮丧的众人,彭老总喊道:“同志们,台坍了不要紧,搭起来再干!”他向大家讲了一件往事:1928年,彭德怀等人率领红5军上了井冈山,在会师大会上,刚刚搭起来的主席台突然塌了,很多人就议论说不吉利。这个时候朱德同志站了起来,他高声说道:“同志们,台坍了不要紧,搭起来再干嘛!”
“我们要擦干眼泪,咬紧牙关,为参谋长报仇,为牺牲的战友和惨死的同胞报仇!”在彭总的带领下,大家喊起了口号,声音洪亮直冲云霄。
在八路军总部遭遇严重损失后,中央设身处地地考虑了总部的处境。7月份,中央在给彭老总的电报中提出:今明两年斗争将异常残酷,敌人已经把扫荡的目标对准了我们的主要首脑机关,左权的牺牲就是极大的教训。因此我们认为,总部向晋西北转移是非常有必要的。
要不要向北转移呢?彭德怀陷入了深深的思索,最后他在给中央的电报中建议,八路军总部仍留在晋东南为宜,理由有以下几点:
首先,太行、太岳、中条等山区,条件很好,将成为我们在华北的主要重心,不宜放弃;其次,这些地区领导较弱,总部离开后无法具体帮助指导;第三,开封、新乡、冀南、太原、临汾等地工作尚在开展,此时转移,成果将有损失;第四,眼下正是夏季,昼长夜短,要通过数道封锁线期前往晋西北,在客观上有苦难和风险。
彭德怀建议,总部就留在晋东南坚持斗争,“谁能熬过最艰难的时刻,谁就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当然,总部的安全也是必须注意的,彭德怀建议将总部和北方局的规模进行缩小,以便灵活行动,减少风险。
在给中央的电报中,彭老总还提出,中央应该派人来接替左权同志的工作,弥补他留下的空缺。据官方出版的《彭德怀传》记载,当时彭老总提出了3个人选,一个是时任军委参谋长的叶剑英,一个是前115师师长,一个是时任抗大校长的滕代远。
中央在回电中,同意了八路军总部不向晋西北转移的建议,在代替左权的人选问题上,中央认为,叶剑英不能离开军委,林病尚重,不能工作,总部的参谋长由滕代远同志担任为宜。
8月29日,滕代远从延安辗转来到八路军总部,担任了八路军参谋长一职。这两个当年共同领导平江起义,创建红3军团的老战友再次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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