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止为了得到李莫愁,竟然要杀亲生女儿,逼前妻交出绝情丹

阿春读书 2023-09-30 22:36:34

话说公孙绿萼对杨过情根深种,本想与小龙女共侍一夫,却发现杨过除了有小龙女这个正妻外,还有陆无双与程英这两个红颜知己。而自己无论颜值还是武力值,甭说是跟小龙女比,就是跟陆程二女相比,也差了不止一星半点,杨过怎么可能看得上自己?!

公孙绿萼从小便郁郁寡欢,此时相思成空,更觉万念俱灰,便不想活了。她魂不守舍朝西走去,如行尸走肉,浑不知走到了哪里,心中只有一个声音不断提醒着她:“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听到山石对面隐隐传来说话声。绿萼一愣神,总算清醒了过来,她躲到山石后面凝神细听,一听之下,心中一紧,原来说话者竟是父亲公孙止。

公孙止虽然十恶不赦,但再怎么说都是绿萼的亲生父亲。在绿萼看来,虽然他对不起母亲,且对自己也是冷酷无情,但母亲已经用枣核钉射瞎他的一只眼睛,又将他逐出绝情谷,他付出的代价已经够了。

绿萼念及父女之情,常常牵挂公孙止,此刻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才知父亲并未离开绝情谷,而是躲在了这个人迹罕至处,想来身体也无大碍,绿萼登时放下心来,心中还隐隐有些欢喜。但接下来他父亲讲的话,却叫绿萼痛不欲生。

只听公孙止说道:“仙子,你现在遍体鳞伤,而我瞎了一眼,都是因为杨过那小子造成的,他是我俩共同的敌人。可以说,我俩不仅同仇敌忾,而且同病相怜,不如抱团取暖。”说着竟笑了起来,而对方并不回答。绿萼看不到山石那边的情形,不知道父亲在跟谁唠嗑,心中满是好奇。而听父亲的语气,只觉微带轻薄之意,难道对方是个女的不成?

却听公孙止又道:“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幸得上天垂怜,叫我俩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相逢,当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老天爷定要叫我俩在一起!”只听一个娇媚的女声重重地“呸”了一声,骂道:“王八羔子,我全身被情花所伤,命不久矣,你个老色胚,竟没有半点放心上,反而尽说些风凉话、轻薄话、无耻话,取笑于我,当真可恶之极!”

绿萼这下听出来对方女的是谁了,心道:“啊,原来是今早闯入谷中的李莫愁!”只听公孙止连忙解释道:“不、不、不,仙子,我怎会不把你放心上?你且放心,我定想尽一切办法,为你解忧。你身上痛,可知我心里更痛。仙子……”

没错,与公孙止打情骂俏的正是赤练仙子李莫愁,她全身被情花所刺,中毒着实不轻,幸好她心里只有无穷的愤怒与憎恨,不动男女之情,身上倒也没受多大痛楚。但她深知情花之毒厉害无比,必须找到解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在绝情谷乱走乱闯,意外来到了此处“断肠崖”。而淫棍公孙止躲在此处已很长一段时间,他是故意来此,以便避过谷中诸人,目的是寻找合适机会偷袭前妻裘千尺,将其干掉,然后重夺谷主宝座。

说来搞笑,公孙止与李莫愁各怀鬼胎,两人也曾交过手,深知对方武功了得,见面后均想:“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一个人势单力薄,何不与他联合,借对方之力为己办事?至于如何处理对方,等事成之后再做打算。”想罢,两人开始虚与委蛇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甚是投机。

而公孙止也越发色急起来,想当年他所爱的婢女柔儿死后,公孙止洗心革面专心练武,对于女色倒是看得淡了。但是,自从他想娶小龙女而不可得后,压制已久的情欲突然如堤坝溃塌,一发不可收拾,以他一把年纪再加上武学大家的身份,竟然出手抢夺完颜萍,已与江湖上的色棍下三滥无异。此刻,他见李莫愁美艳不可方物,便色心又起,心道:“待我杀了裘千尺那恶妇后,就娶这美艳道姑为妻,夜夜逍遥,哈哈哈哈……”

然而李莫愁却非滥情之人,她虽心狠歹毒,用情却极专,她一生所有罪过,皆因一个“情”字而起,这时她听公孙止越说越下流,什么道姑妹妹你坐船头,帅气哥哥我岸上走,什么你一半我一半,你是我的另一半,什么三十亩地两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李莫愁愈发听不下去,心头恼怒,但为了解情花之毒,只得假意逢迎、敷衍对答。

只听公孙止道:“解这情花毒的绝情丹,谷中还有最后一枚,在那恶妇手中。咱俩只要灭了他,别说是解药,就是这绝情谷也是我们的。”最后一句一语双关,用来引诱李莫愁,意思是不但给你解药,谷主夫人之位也都给你。

李莫愁如何看不出那淫棍的心思,也不说破,只道:“照你所说,解药在尊夫人手上。”公孙止插口道:“是前妻。”李莫愁道:“好,解药在你前妻手上,而你前妻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杀她不难,但要从她手上拿到解药怕是不易吧?”公孙止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仙子,你我一见投缘,二见钟情,为了你,我死不足惜!”

李莫愁白了他一眼,淡淡道:“这可不敢当。”公孙止凑近道:“在下有一计,能从恶妇手中夺得解药,只盼你答应我一件事。”李莫愁妙目一睁,勃然道:“老贼,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赤练仙子一生闯荡江湖,独来独往,从不受人要挟。解药,你肯给就给,不肯给拉倒,我李莫愁岂是摇尾乞怜之辈!”

公孙止武功虽高,但对于江湖之事却是“井底之蛙”,因他一生住在幽谷,哪知外界天摇地动、风云变幻。此刻他听李莫愁这几句话说得霸气十足、气派非凡,心中更喜,忙道:“哎呀,仙子误会在下了。你看我对你一片赤诚,我只盼能为你尽一点绵薄之力,便无比欢喜,哪敢有丝毫要挟之意?我其实是想说,要夺那绝情丹到手,势不免伤了我女儿性命,想到此处,我心头皱紧,所以刚才我说得不够妥当,仙子千万别介意。”

公孙绿萼隐身在大石之后,听到“势不免伤了我女儿性命”这句话,不由得全身一震。李莫愁也大感诧异,问道:“怎么,难道解药在令爱手中?”公孙止摇摇头道:“这倒不是。唉,在下跟你实说了吧。我前妻那恶妇,性情古怪、喜怒无常、暴戾善妒、心狠手辣、变态至极,她藏解药,肯定藏在极其隐蔽之处。就算将其严刑拷打,也问不出个毛来。”

李莫愁点点头。公孙止继续道:“这恶妇虽然不像个人,对谁都无情无义,心肠歹毒,但对她女儿却十分爱惜。女儿就是她的软肋!因此,咱只要把我女儿绿萼诱来,仙子你出手将其擒住,然后将其扔进情花丛中,让她也中情花之毒。如此一来,那恶妇就不得不将解药拿出来救治女儿。咱们趁机去夺,定能成功。只可惜这绝情丹世间唯存一枚,既给了你,我那女儿就一命呜呼了。”

李莫愁听罢沉吟不语,半晌才道:“我看倒也不必真拿令爱犯险,只需要假意做作,让她似乎中毒即可。那样既可夺丹,又可保全令爱。”公孙止长叹一声道:“唉,只可惜那恶妇精明得很,演戏是蒙混不过去的,必须真对真、硬碰硬。”说到此处,忽然声音呜咽,不知是动了真情,还是流下鳄鱼眼泪。

李莫愁道:“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为救我性命,却让令爱丧命,我于心不忍。看你也是极其不舍,此事便作罢吧。”公孙止擦吧两下眼泪,连忙说道:“那哪行啊,我虽舍不得她,可更舍不得你。”李莫愁默然,心想除此而外,确也别无他法。公孙止又道:“仙子,事不宜迟,等到了三更,我便去叫女儿出来,所谓虎毒不食子,凭我女儿再怎么机灵,也决计想不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会害她。现在,咱先休息一会儿。”

听他俩这般对答如流,绿萼一颗心直往下沉,越听越感到恐怖!自己的亲生父亲竟如此不要脸、如此丧尽天良!那日公孙止将她和杨过赶进鳄鱼池,她已然知道父亲绝不顾及半点父女之情,但当时还可以说是父亲出于一时愤怒,情有可原。然而今日却如此处心积虑,要致女儿于死地,只为讨好一个刚刚相识的道姑,其心肠歹毒叫人发指,就算豺狼虎豹也比不上他!

绿萼本不想活了,但听到二人这般算计自己,心中又愤又恨,竟不想死了,只想远远逃开,叫他们的奸计无法得逞。想罢轻轻往后退去,不发出一点声音,直退到百米开外,才转身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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