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络上,明朝末代君主崇祯近年来成了备受争议的人物。一部分人认为,他为挽救国家竭尽全力,可惜时运不济,面对衰败大势回天乏术;然而,也有人认定崇祯志大才疏、做事反复,就是个昏庸的帝王。
不管持哪种观点,多数人都认同,崇祯和不少末代帝王不同,他并未彻底躺平摆烂。在他内心深处,还是有着救亡图存的想法,渴望能改变岌岌可危的局面。
不得不说,他能力实在有限。面对纷繁复杂、变幻莫测的乱世政局,他毫无应对之策。而且他缺乏识人之明,不仅错杀了贤良的臣子与将领,还轻易地相信了一众奸佞庸碌之臣。
就像崇祯,直到临终之际才幡然醒悟,致使自己走向绝路的,既非揭竿而起的李自成,也不是办事拖沓的吴三桂,而是他曾无比信赖之人。此人便是由崇祯亲自提拔上位的末代首辅——陈演。
【陈演是何许人也】
明朝有许多留名后世的内阁首辅,他们品性与作为大不相同。像严嵩和万安这类人,谄媚奸佞、祸害百姓;而张居正和张璁则心怀天下,以匡扶社稷、造福百姓为己任,堪称国之栋梁。
相较于其他人,陈演可就逊色多了。后世对他几乎没什么了解,翻遍史书,关于他的记载也只是简单几句,实在是没留下多少可供探寻的内容。
许多历史学家查遍各类典籍,都难以发现陈演有何功绩。由此能看出,他的办事能力着实差劲,就算是在明末那些混日子的官僚群体里,他也是水平极低、排不上号的。
照理说,像陈演这般“庸才”根本没机会坐上内阁首辅之位。要知道,就算是如严嵩这种公认的奸臣,也并非只靠迎合皇帝心意上位。严嵩年轻时可是颇具能力与才干的。
在封建王朝,不乏办事能力欠佳却占据高位之人。有些人虽不擅治国理政,却精于揣摩上级心思、搞内外勾结。陈演便是这类典型,他能坐上首辅之位,靠的是贿赂官员以及与内侍相互勾结。
在大明,稍有廉耻的士大夫起初都不会与宫中太监公然勾结,就算有往来,也会在表面上有所掩饰。然而陈演,入仕之后差不多马上就去讨好太监,那卑躬屈膝的模样着实让人厌恶至极。
陈演于天启二年踏入仕途,那个时候,“九千岁”魏忠贤权倾朝野,牢牢把控着大权,朝堂上下几乎都在其掌控之下,权势可谓一时无两。
为了巴结魏忠贤,陈演费了一番心思,搜罗来众多珍稀宝贝。然而在魏忠贤眼里,陈演不过是个小官,根本入不了他的眼,自始至终都没对陈演有过任何理会。
常言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此言非虚。在天启朝时,魏忠贤遭人无视,这一状况就像前行路上的阻力。然而当崇祯登基,之前的这种无视竟摇身一变,成了推动事情发展的助力。
崇祯觉得宦官弄权是导致国家败亡的迹象,所以他十分看不起那些巴结魏忠贤的官员。而陈演曾被魏公公忽视,就这么阴差阳错地在崇祯眼中成了不惧强权、忠心耿耿的大臣。
崇祯即位没多长时间,就对陈演委以重任。他把陈演提升为少詹事,让其掌管翰林院,还安排他在讲筵当值,为自己讲学论道。
陈演升职后,首要之事便是设法打点崇祯身边的亲信太监。他心里明白,尽管崇祯嘴上总说不喜宦官干预政事,可最终大概率会像其他皇帝那样,开始倚仗太监来处理事务。
陈演的判断精准无误,崇祯到底还是提拔了几位心腹太监协助处理政务。这些太监都与陈演建立了良好关系,他们会自发地为陈演去探听各类消息。
崇祯热衷于考察大臣,时常向他们征询应对之策。陈演心里明白自己能力有限,难以在应对崇祯考问时表现出色,于是便想了个办法,拜托宫中太监提前给自己透漏崇祯要考问的题目。
陈演获取“内幕消息”后,赶忙回到家中,召集门客与幕僚一同仔细研讨。经过一番集思广益,到了次日,他面对相关问题应答自如,还常常能给出别具一格的见解。
如此一来,陈演凭借着多次精彩的应对表现,成功获得了崇祯的赏识。到了1643年5月,他顺顺利利地坐上了内阁首辅这一重要位置。
【强行贻误战机】
此后不久,陈演那所谓的“真才实学”便原形毕露。毕竟首辅与普通官员地位不同,皇帝每逢大事,总会率先向首辅征求意见,了解其想法后,才会再去询问其他大臣的看法。
彼时,李自成所率领的起义军已然发展得兵强马壮、颇具规模,对大明王朝构成了极为严重的威胁,成了令朝廷头疼不已、如鲠在喉的心腹大患。
东北满清频繁侵扰边境,吴三桂等人苦苦抵御。朝廷里紧急军情不断传来,陈演对此毫无预判。如此一来,他自身才学匮乏、办事能力欠佳的短板逐渐显露无遗。
陈演不仅在应对问题时反应欠佳、表现普通,他所提出的诸多举措也是破绽颇多。这些举措带来了严重后果,其中最具致命性的,便是关于吴三桂的调遣安排方面出现的问题。
1644年二月初二,李自成带领军队渡过黄河,攻势迅猛,短短一日便攻克了汾州、阳城和蒲州。此后,他的军队势如破竹,没过几日,山西的重要城镇太原也落入了李自成手中。
大顺军在山西接连打胜仗,这一情况令朝廷大为震动。一旦李自成成功占据三晋大地,接下来只要把宁武关攻下,便能直接对北京城构成威胁。
京师的军队长时间没经历过战斗,面对士气高昂、接连获胜的大顺军,完全没有抵抗之力。于是,朝中很多人建议把驻守在关外的吴三桂召回,凭借他麾下的关宁铁骑来阻挡李自成的进攻步伐。
这提议正合崇祯心意,他本就想强化京城防护。可首辅陈演却无端冒出来,强硬反对将吴三桂撤至关内。依照大明官场规矩,没得到首辅认同,诏命很难顺利执行。
后世学者分析,陈演站出来唱反调,一方面是由于此事事先无人向他汇报,他觉得身为首辅,权力受到了侵犯,这就导致他纯粹为了反对而反对,并没有其他更充分的理由。
换个角度看,陈演压根不想担责。要知道,要是把吴三桂调到京城来,山海关大概率就守不住了。一旦满清瞅准机会打进来,身为首辅的他可就成了遗臭万年的罪人。
后续多次朝廷商议时,陈演始终强硬地反对调吴三桂入京。时间不断推移,直至三月初一,传来宁武关失陷的消息,崇祯没办法,只能强力压制住一众大臣的意见,强行命令吴三桂率领队伍返回京城。
然而这时最佳时机已过,吴三桂所率大军接到命令即刻出发。可关宁铁骑才抵达唐山,京城便已沦陷,局势急转直下,错失先机后的局面变得极为被动。
【反对南迁,“逼死”崇祯】
陈演不仅反对将吴三桂调入京城,还在另一关键决策上持反对态度,这一行为直接让崇祯失去了逃脱的机会。从这方面来看,称他为“逼死”崇祯的凶手,着实不算过分。
从后续的发展态势来看,明朝存在着相当大的概率卷土重来,重新在历史舞台上恢复往昔的辉煌局面,再度展现其曾经的统治力量。
李明睿觉得眼下顺军士气高昂,明朝军队大概率难以阻挡其攻势。为保国家社稷安稳,他给崇祯出主意,劝其尽早迁都至南京,如此一来,不管是对付李自成,还是应对满清,都能更加游刃有余。
崇祯心里明镜似的,清楚军队已腐朽不堪,局势也糟糕透顶。他十分赞同李明睿提出的建议。然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之后,崇祯最终还是把这个建议搁置了。
原因很直白,局势尚未明朗时,若仓促提出迁都的提议,大臣们必然会毫不留情地予以坚决抵制。因为在他们看来,这种贸然的举动风险太大,缺乏足够的依据和规划。
到了三月初四这天,李自成率领的大顺军一路势如破竹,兵锋直逼北京城,崇祯再也淡定不下去了。在朝会上,他装作漫不经心地说:“李明睿上疏劝我南迁。可自古国君当死于社稷,我该咋办?还劝我先让太子去南京,诸位大臣觉得这事咋处理才好?”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文武大臣们如释重负。实际上,他们心里早有南迁避险的想法,如今崇祯皇帝主动提出,省去了他们不少周旋的麻烦,也让此事推进少了诸多阻碍。
谁都没料到,陈演的心腹、兵科给事中光时亨,在第一时间就站出来反对,且言辞相当激烈,好似要把心中的不满一股脑儿倒出来。
他态度强硬且果断地表示:“若不诛杀李明睿,难以让民心安稳。不杀李明睿,又怎能治理好天下!”
其他大臣见光时亨一副喊打喊杀的架势,都不敢站出来表达看法。崇祯心里窝着一团火,但又不能显露出来,只能好言安抚光时亨别冲动。最终,南迁的提议被陈演搅和得彻底黄了。
除此之外,当局势愈发不可收拾时,“罪人”陈演竟直接甩手不干。他还主动上奏,提出辞去首辅这一职位,全然不顾局势的危急。
崇祯看过这份奏章后,瞬间怒火中烧。在随后的朝堂廷议上,他完全没了往日的沉稳,当场情绪失控,对着陈演就破口大骂:“就算你死了,也难抵所犯罪过!”
如此一来,崇祯连最后逃离险境、获得生机的机会都化为泡影,再也没有可能逃出生天了。
3月19日,李自成自正阳门杀进内城。此时崇祯已明白局势无法挽回,败局已定,于是在景山寻了一处地方上吊自尽,明朝的这一阶段统治就此落幕。
【陈演的最终结局】
纵观历代亡国之君,崇祯算得上骨气十足。面对李自成,他没丝毫卑躬屈膝之态,始终硬气地坚守着身为帝王的最后一丝尊严,不向命运低头,尽显坚毅与气节。
明朝灭亡之际,崇祯落得悲惨结局,陈演实则是“逼死”他的真凶之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明朝覆灭之后,陈演并未即刻受到惩罚,竟还“苟延残喘”地存活了一阵子。
实际上,陈演在被逐出朝堂前,就盘算着逃离。他这些年靠贪污受贿积累了大量财宝,数量多得惊人,光是整理搬运这些财物,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月,都还没处理妥当。
京城沦陷之快大大超出陈演预料。他本以为能在城破前潇洒脱身,哪承想抱有同样念头的官员将领一抓一大把。结果呢,北京这座固若金汤的城池,还不到半月就被李自成轻而易举地攻占了。
这事儿可把李自成乐坏了。4月8号那天,他假装把那位很会随机应变的明朝前首辅给放了,这前首辅之前很会瞅准时机行事,李自成此举别有深意。
遗憾的是,陈演还没得意几天,倒霉的事就接踵而至了。原本满心欢喜的他,还沉浸在短暂的愉悦中,厄运却如影随形般突然降临,将他的好心情瞬间打破。
四月十二那天,刘宗敏带着手下人马冲进大明高官府邸,把那些高官挨个刺死,陈演也在其中。如此情形,倘若崇祯泉下有知,估计一直憋在心里的那口恶气也能顺一顺了。
【结论】
由此可见,称陈演是“逼死”崇祯的主要罪魁之一,并非空穴来风。他先是极力阻挠征调吴三桂,后来又从中破坏“南迁之议”,一步一步扮演了崇祯帝“掘墓人”的角色,将崇祯推向绝境。
且不说“废物首辅”陈演是他亲自提拔起来的,就说征调吴三桂以及南迁都城这两件事,他本有能力排除各种不同意见,果断且坚决地去实施执行。
崇祯这人呐,就是缺乏担当。明明处于那个位置,却没扛起该有的责任。如此一来,局面愈发糟糕,最终逃不过身死国灭的悲惨结局,实在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