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拿走爸爸的医药费买表哥的保健品,后来我才知道,表哥是我妈的孩子,再睁眼,我爸将表格打出门

秋娱文学 2024-05-24 09:20:20

表哥从小寄养在我家,我妈拿他当亲生儿子养。

他上门推销保健品那日,

我妈不顾劝阻,拿出家里全部积蓄支持他工作,还将查出肺肿瘤的爸爸接回了家。

后来我爸病死,我拿着资料上诉,妈妈将我锁在房中,折磨致死。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表弟才是妈妈的亲生孩子。

再睁眼,我回到了表哥来我家推销保健品这日,

没等我有所动作,一向老实的爸爸就拿着扫帚将表弟打出家门。

1

「青青,你那有多少钱?」

妈妈熟悉且温柔的嗓音让我恍然回神,浑身打了个寒颤。

上一世她用铁链将我锁在储物室时,也是如此温柔的对我说:「青青,你表哥找份工作不容易,你就不要给他添乱了。」

胃部泛起酸水,常年挨饿导致的四肢酸软,让我站起身时不由得踉跄了一下。

「妈,我没钱。」

妈妈没有察觉到我声音里的颤抖,紧皱着眉头质问:「你怎么会没钱?你前两天刚发的那笔奖金呢?拿出来,给你表哥冲下业绩。」

我苦笑,「哪还有什么奖金,爸爸入院之后的检查费用都是我付的,早花光了。」

表哥起身,一片阴影将我笼罩,我不由得后退几步。

「青青,这钱算我借你的。」

我握紧双拳,掌心泛起的疼痛让我混沌的脑袋有了几分清醒。

妈妈的眉头越皱越紧,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孝女。

「青青,你表哥这个月业绩就差五万就能成为销冠,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最能体谅对方,前两天你不还说想换一份工作吗,你把钱拿出来,等你表哥成了销冠,和领导说说就能让你去上班了。」

「都是一家人,小时候你生病,还是你表哥天天在家照顾你呢,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妈妈的话勾起了我埋藏在心底的回忆,将我原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心硬生生撕碎。

妈妈和爸爸结婚五年无所出,小区里的嫂子都在背后议论她是只不会下蛋的鸡。

可我知道,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她只是不爱爸爸,不想留下爸爸的种。

她没有工作,是一个全职的家庭主妇,整日围着家里打转。

时间久了,她就开始担心没有孩子的婚姻不长久,趁着爸爸出差时谎称自己怀孕生下了我,想给爸爸一个惊喜。

实际却是花了五千块钱将我从人贩子手里买了回来。

这些都是妈妈将我困在储物室里时和我说的。

可能因为我不是亲生的吧,所以在妈妈知道表哥对我动手动脚时,总是会轻飘飘的说一句:「青青,你乖一点,表哥在和你闹着玩呢。」

表哥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我像触电般躲开,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表哥似乎被我的眼神吓到,目光不自在的躲闪,「青青,我也不借多的,你给我十万就行,正好姑父不是病了吗,我再多送你们两瓶,保管吃了病痛全消,你看我这些药治什么的都有……」

‘嗤’,我冷笑着打断表哥的介绍,转头看向我妈:「你真的相信这些药能治好我爸的病吗?那可是肺癌!」

我拿起其中一瓶,指着上面硕大的字说道:「这些字你们都看不懂吗?保健品不能替代药品。」

我将‘不能’两字咬得极重,明显看到我妈脸上闪过一抹心虚。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的心里一阵抽痛。

或许妈妈是知道的吧。

上辈子妈妈拿出家里全部积蓄支持表哥工作,还将住院的爸爸从医院里接回。

让他一日三餐拿保健品当饭吃。

表面上对爸爸多有爱护,可爸爸死的时候她却没有掉一滴眼泪。

可怜爸爸临终前还对我说:「青青,不要记恨你妈妈,爸爸走后就只有她能照顾你了。」

想起爸爸临死前枯瘦如柴的手,还有那干瘪的身躯,我的眼前就蒙上一层水雾。

我怎能不恨?

妈妈打着爱的名义,将我和爸爸害得如此凄惨,在我和爸爸死后,和表哥一起吃香喝辣,开豪车住豪宅,母慈子孝,颐养天伦,我怎能不恨?

如果说刚刚我还对妈妈抱有一丝期望,觉得她是受表哥蒙蔽,那她现在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一切真相。

我和爸爸遭受的一切都是这对母子故意为之!

这一世,我一定要让他们自食恶果!将他们施加在我和爸爸身上的痛苦,加倍奉还!

「行,我借,但你得给我写一张欠条。」

妈妈见我松口,脸上终于露出笑意,「青青,都是一家人,打欠条也太生分了,你把钱拿出来,等你表哥发工资了我肯定让他还你。」

我不为所动,将桌上的纸笔拿到我妈面前,「他不写那你写。」

「严青青!我是你妈!」妈妈被我气得不轻,胸口上下起伏。

伸手就想翻我的包。

我没有制止,站在原地静静看她,「你这么做,我爸知道吗?」

妈妈动作一僵。

好歹是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夫妻,说完全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而且妈妈家庭主妇的身份,注定她在面对我爸时,总是矮上一头。

小时候她就经常克扣我的零花钱给表哥买东西,饭桌上也都是做表哥爱吃的菜,衣服鞋子就更不用说了,我从小到大的衣服加起来都没有表哥脚上的一双鞋贵。

直到我上大学离家那天,爸爸撞见我的行李箱空空如也,这才意识到妈妈对我的疏忽。

那是我第一次见爸爸哭,他拉着我的手,红着眼眶对我说:「青青,你受苦了。」

自那以后,爸爸每个月只给妈妈两千块钱,我的一律开销全由爸爸接管。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种好日子我并没有过多久,开学第三个月,妈妈就将我卡上的钱全都转走,往后每个月的生活费刚打到卡上就只剩下一个零头。

而且她还会找各种理由问我爸要钱,但家里一分都没见着。

哦!除了海鲜。

因为表哥喜欢吃,所以妈妈每个星期都会找爸爸多要两百块给表哥买海鲜,这钱确实是花在了海鲜上,只不过我和爸爸都没有见到,甚至连海鲜的味道都没闻到过。

爸爸实在是太忙了,忙到顾不上家。

但我一点也不怪他,因为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工作和生活也是一样。

他已经竭尽所能,将所有爱都给了我。

每次出差,他都会给我带各种小礼物,还会带我去吃好吃的餐馆,每次回来我都会发现钱包鼓鼓囊囊,里面多出好几张红票。

他竭尽所能的弥补,让我在这个家感受到了亲人的温暖。

我还记得高考前一个月,我每天都要复习到深夜,但客厅里的灯始终亮着。

那是爸爸无声的陪伴,好几次我没忍住走了出去,他看见我,立马对我扬起笑脸,拉着我的手带我下楼:「青青学累了吧,走,爸爸带你去吃好吃的。」

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可就是这么好的爸爸,也没能在几十年的婚姻里,打动妈妈半分。

爸爸下葬的时候,妈妈正忙着拿死亡证明到保险公司要钱。

只有我,一个人跪在挂满白布的灵堂里哭得泣不成声。

妈妈有些恼怒,将包包狠狠砸进我怀里。

包带打在我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从右眉骨到左边唇角,火辣辣一条。

「严青青,我给你脸了是吧,你爸都没意见你凭什么有意见?你每天穿的吃的喝的,哪一样花的不是你爸的钱,我看你就是见不得你爸好,巴不得他早点死!」

「呵。」我冷笑,「好大一顶帽子,你口中为爸爸好,就是让他放弃治疗,每天吃这些三无的保健药吗?」

「陈素美,我把话放这,你想怎样偏心你侄子我不管,但我绝不会让我爸吃这些来历不明的药,一颗也别想!」

「怎么回事?」一道男声从我背后传来。

爸爸被我和妈妈的争执声吵醒,眼睛里还有些红血丝。

他看了一圈屋内的人,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妈妈身上,「陈素美,你又在欺负青青是不是?」

「老公,我没有!」妈妈连忙解释,「青青是我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我怎么会欺负她?明明是她自己不懂事。」

「陈阳一听说你病了,一大早上就从公司拿了好些药过来,补什么的都有,结果青青非说我和陈阳是居心不轨,想要害你,我就没见过谁家当女儿的这么说妈妈!都是你平时太惯着她了。」

妈妈越说越气,声音不由得都高了起来。

「是啊姑父。」表哥陈阳附和,「这几瓶是我们公司的高品,限量的,这是我这个月剩的最后几瓶。」

「我已经听姑姑说了,肺癌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您就按我说的,每天吃一粒清肺丸,保管一个月就能好。」

「不用了,我已经决定做肺部切除手术了。」

表哥惊讶的嘴巴都张大了:「姑父,这怎么能行!我看过您的体检报告,肿瘤大小才2mm,完全可以保守治疗,您要是去做肺部切除手术,抛开手术风险不谈,术后连重物都提不了,以后别说上班了,恐怕连上楼梯都费劲,医院那些无良医生就是想骗您的钱,我们是一家人,您应该相信我才是啊。」

我担忧的看向爸爸,上辈子他就是听信了‘一家人’的鬼话,延误了救治时机,导致癌细泡扩散,最终身亡。

这辈子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重蹈覆辙。

哪怕被爸爸骂,哪怕被妈妈说成不孝女,我今天也要将卖黑心药的表哥给赶出去!

我的手刚伸向墙边的扫帚,就发现有一只手比我更快。

紧接着,我就听见我爸气急败坏的声音以及表哥凄惨的哀嚎。

「混账!医院那些医生要是无良,那你就是败类!滚!带着你的神药给我滚!」

妈妈被爸爸发疯似的情绪吓到,呆愣了半秒才上前抱住我爸,让表哥脱身。

「哼!」爸爸将扫帚扔在地上,回头对我说了句‘明天一起去医院’后,便走回了房间。

我有些呆愣的看着爸爸的背影。

万万没有想到一向老实敦厚的爸爸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那个临死前都交代我不要恨妈妈的人,竟然立起来了!

……

2

好在爸爸的情况不算严重,一系列的检查下来,医生沉稳有力的一声‘有救’,让我悬在嗓子眼的心瞬间落回了一半。

「严宽明家属是吧?手术定在周三,提前往住院账户里充五万块钱。」

「好。」

我按照护士指示,到一楼的缴费机上操作。

重生以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我不由得扯开了嘴角。

等爸爸病好,我一定要带他去家楼下的小餐馆吃饭,那是爸爸临死前都在念叨的地方。

那家餐馆物美价廉,家常菜也做得别有风味……

缴费机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报警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屏幕上显示‘余额不足’。

我眨了眨眼,将包里其它卡拿出来重新缴费。

机器一张一张吞着,没过几秒就全都吐了出来,我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一张卡没钱可以理解,但所有卡里都没钱就没法理解了。

我爸每个月工资一万,加上各种奖金,每年入账二十万以上,就算再怎么花,爸爸卡里也应该有两百万存款,那是他和妈妈打算换房的钱,不可能会动。

现在他们家住的房子是爷爷奶奶留下来的老小区,每天都要爬八楼,妈妈早就受不了了。

爸爸还在楼上的病房做检查,不可能会动卡里的钱,现在能在短时间内转走爸爸所有存款的人,就只有拿着副卡的妈妈。

我拿出手机拨通妈妈的电话,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非得看着我爸死了,你才会满意吗?」

妈妈满不在乎:「呵,严青青,你别危言耸听,我刚刚已经问过医生了,你爸这种情况是可以再观察一段时间的,不是非要做手术,更何况检查结果只是偏恶性,不是绝对,万一是良性的呢?让你爸白挨一刀,受那么多罪。」

「别说的你自己多清高似得,连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你都不帮,我真是白养你了!赶紧上来帮忙收拾东西,我要带你爸回家。」

电话挂断,我胸腔内似乎有一团火,烧得我浑身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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