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在回家的路上!

峰哥侃经济啊 2025-01-29 04:19:41

腊月的寒风里,我站在熙熙攘攘的火车站,望着电子屏上跳动的列车信息,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儿时的年关。那时的冬天似乎比现在冷得多,可心里却暖融融的,因为知道,要过年了。

儿时的年味,是从母亲炸丸子的香气开始的。厨房里,油锅滋滋作响,金黄的丸子在滚油中欢快地翻腾。我踮着脚尖,眼巴巴地望着锅里的美味,母亲总会笑着夹起一个,吹凉了塞进我嘴里。父亲在院子里挂起红灯笼,我在他身边转来转去,看他踩着梯子,将一盏盏灯笼高高挂起。夜幕降临时,灯笼亮起,映得整个院子红彤彤的,连飘落的雪花都染上了喜庆的颜色。

那时的我,最期待的就是过年穿新衣服。母亲总会提前买好布料,在缝纫机前忙碌到深夜。大年初一早上,我迫不及待地穿上新衣,在镜子前转来转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孩子。父亲则会变魔术般地从口袋里掏出几颗水果糖,塞进我的新衣口袋,那甜滋滋的味道,是我童年最美好的记忆。

年夜饭是一年中最丰盛的一餐。母亲会早早地准备各种食材,厨房里飘出阵阵香气,勾得我肚子咕咕直叫。父亲会宰杀一只养了一年的公鸡,母亲则会蒸上一锅香喷喷的年糕,寓意着“年年高升”。饭桌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美味的饭菜,聊着过去一年的点点滴滴,憧憬着新年的美好未来。我总会偷偷许下新年愿望,希望来年学习进步,希望父母身体健康,希望一家人永远幸福快乐。

十八岁那年,我离开家乡去外地求学。寒假回家的火车上,我紧紧抱着给父母买的礼物,心里满是期待。火车轮轨与铁轨的撞击声,仿佛在数着回家的距离。站台上,远远望见父亲的身影,他的鬓角已经泛白,却依然挺直着腰板。那一刻,我才明白,所谓乡愁,就是火车进站时,眼眶不自觉的湿润。

工作后的第一个春节,我带着年终奖回家。那时的交通还不像现在这样便利,火车票要靠抢。我守在电脑前,一遍遍地刷新页面,终于在放票的第一时间抢到了一张从深圳回家的硬座票。二十多个小时的旅程,车厢里挤满了归心似箭的游子,空气中弥漫着泡面和各种食物的味道。我靠在座位上,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鼾声,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满是即将见到父母的激动。

母亲接过我递上的红包,眼里闪着泪光,却笑着说:"留着给你娶媳妇用。"父亲依旧在院子里挂灯笼,只是动作慢了许多。我接过他手中的灯笼,像他当年一样,将一盏盏红灯笼高高挂起。夜色中,灯笼的光晕模糊了我的视线,原来,父母真的老了。

如今,我也成了家。每到年关,"去哪过年"就成了最纠结的问题。岳父岳母盼着我们去,父母也在等着我回家。电话里,母亲总是说:"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生活,不用总惦记着我们。"可我知道,她是多么希望我们能回家过年。于是,我和妻子商量,今年去我家,明年去她家,尽量让双方老人都能感受到团圆的温暖。

站在站台上,我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或背着行囊,或拖着行李箱,脸上都带着急切而幸福的神情。这让我想起,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回家过年的心情始终未变。列车进站的汽笛声响起,我紧了紧衣领,朝着家的方向迈出脚步。

年味,不在餐桌上的山珍海味,不在红包的厚薄,而在回家的路上。那是一代代人传承下来的期盼,是中国人骨子里最深的牵挂。无论走多远,过年了,总要回家。因为那里有等待的亲人,有记忆中的年味,有我们永远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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