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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共产党新民主主义革命的28年历程中,召开了7次全国代表大会,产生了8位女中央委员或女候补中央委员。
其中,中共早期领导人之一的向警予生平最为壮丽和壮烈。
革命生涯的启蒙
向警予,原名向俊贤,1895年出生于湖南省溆浦县一个商人家庭。她的父亲是当地一家大商号的经理,非常重视子女教育。
向警予从小接受良好教育,5岁开始识字,6岁入私塾,8岁时成为县城新式小学的第一名女学生。
1907年,12岁的她随在日本留学归来的哥哥到常德西路师范学堂学习,期间广泛阅读启蒙报刊,尤其仰慕法国大革命中的女革命家,立志成为女英雄。
1909年,向警予进入常德女子速成师范学校,与后来成为著名作家丁玲的母亲余曼贞成为同学和挚友。在校期间,向警予学业成绩突出,深受师生爱戴。
1912年,她到长沙继续学业,并在湖南省立第一女子师范学校和周南女子学校学习,期间改名为“向警予”,象征着对抗封建势力的决心。
周南女校是当时被誉为“女革命家的摇篮”,向警予在此期间展现出独立思考和深入研究的能力,受到老师的高度评价。在这里,她与蔡畅结下深厚友谊,也因此结识了毛泽东和蔡和森等未来的革命伙伴。
1916年,向警予毕业后回到家乡担任溆浦县立女校校长,她倡导教育改革,引进新知识和新思想,致力于“教育救国”和“妇女解放”。
她特别强调教师的思想进步,并聘请志同道合的教师加入。在她的影响下,溆浦女校成为了革命活动的重要基地,培养了一批敢于挑战传统的女性。
五四运动中的革命旅程
1919年5月,五四运动在全国范围内爆发,湖南亦掀起了大规模的罢课、罢工和罢市活动。
在溆浦,向警予得知消息后,立即组织师生走上街头游行,宣传抵制日货,并发表演讲,激发民众的爱国热情。她还组织了“十人团”,专门抵制洋货。
五四运动激发了赴法勤工俭学运动的高潮。收到蔡畅的邀请后,向警予离开溆浦女校前往长沙,参与筹备女子赴法勤工俭学的事宜。
在长沙,她加入了毛泽东、蔡和森创建的新民学会,并与蔡畅一起发起了“湖南女子留法勤工俭学会”,成为该运动在湖南的先驱。
1919年12月,向警予与蔡畅、蔡和森及其他30多名湖南学生及其亲属,一同前往上海,会见了正在筹措赴法留学资金的毛泽东。
毛泽东从社会各界筹得资金2万元,一部分用于资助学生赴法,一部分用作湖南共产主义小组的活动经费。
经过35天的海上航行,向警予一行于1920年1月抵达法国。在法国,她与其他几名女生进入蒙达尼女子公学补习法文,并在当地工厂勤工俭学。
向警予展现出极高的学习热情,迅速掌握法语,并能阅读《共产党宣言》等马克思、恩格斯的原著。
在法国,向警予与蔡和森因共同的革命理想结为伴侣,1920年5月在蒙达尼正式举行婚礼。她广泛接触法国工人阶级,其共产主义信念因此得到加强。
向警予和蔡和森一同活跃在中国共产党的创建工作中,提出了党的名称和建党计划。毛泽东后来提到,向警予是中国共产党的唯一女创始人。
1921年,留法学生遭遇诸多困难,华法教育会未提供帮助且刻意为难,甚至停发生活费。
蔡和森等人因此与中国驻法公使馆发生冲突,结果被强行遣返回国。已怀孕的向警予随后也回国,并于1922年初加入中国共产党,成为党的早期女党员之一。
中共二大初显革命领袖气质
1922年7月,在上海召开的中共二大上,向警予被选为候补中央执行委员,并为会议起草《妇女运动决议案》,提出建立妇女运动中的统一战线。
大会后,她留在中共中央局机关,主管全国妇女工作,领导全国劳动妇女运动,并与资产阶级改良主义作斗争。
1923年6月,中共三大在广州召开,通过了向警予起草的《中国共产党第三次代表大会妇女运动决议案》。
1923年8月,中共中央创办《妇女周报》,向警予担任主编。1924年初,国民党召开全国代表大会,实现国共合作前,中共中央派出向警予等40多人至国民党上海执行部,协助孙中山改组国民党。
1924年5月,中共中央扩大会议成立中央妇女部,向警予任首任部长。她在《妇女周报》上发表文章,倡导妇女权利。
1925年,中共四大在上海召开,向警予担任中央妇女工作委员会委员长。五卅运动期间,她积极引导妇女参与反帝爱国运动,在南京路募捐并坚持讲演。
同年10月,向警予随蔡和森、李立三等前往莫斯科参加共产国际第六次执委扩大会议,并进入东方共产主义者劳动大学学习。
1927年初,向警予从苏联回国后先在广州,后至武汉工作。同年4月至5月,在武汉召开的中共五大上,她作为代表出席并加入大会主席团,与陈独秀的右倾错误做斗争。
会后,她在武汉总工会及多个市委和省委部门工作。7月,汪精卫背叛革命,导致武汉遭遇大规模党员屠杀,中共面临危机。向警予选择留在武汉,继续地下斗争。
8月7日,中共中央在汉口紧急会议后,她传达了实行土地革命和武装起义的决策。会后,向警予会见了国民政府警卫团团长卢德铭,指导其参加秋收暴动。
在白色恐怖期间,她不畏危险,积极组织转移同志,并营救被捕同志,领导工人抵抗白色恐怖和反对黄色工会。同时,向警予还主编了影响深远的党内秘密刊物《长江》,成为工人阶级的精神支柱。
向警予的绝命抵抗
1928年3月20日,向警予在叛徒宋若林的指认下被法国巡捕逮捕并关押。她的被捕成为反动派报纸的头条新闻,国民党迫切要求法国领事馆将她“引渡”。
4月12日,向警予被引渡到武汉卫戍区司令部军法处监狱。在监狱中,她多次受到审讯和毒打,但坚持不屈,未泄露任何党的机密。
在狱中,向警予也展现了深厚的母爱,她经常怀念并呼唤她的两个孩子,蔡博和蔡妮。知晓向警予可能的命运,她的婆婆葛健豪带着孩子试图探监,但被告知此举极为危险,可能会使孩子遭受威胁,因此不得不放弃这一计划。
1928年4月24日和25日,国民政府军法处对向警予进行最后的会审,宋若林被要求当面指证她。
在走向刑场前,她给孩子们留下了一首绝笔诗,表达了对孩子们未来自由生活的希望。
1928年5月1日,国民党反动派选择国际劳动节这一天杀害中国无产阶级女革命家向警予,意图以此威慑广大革命者。
向警予当日凌晨梳洗后,身穿绿色旗袍,从容地与同牢狱友人告别,被武装军警押往余记里空坪刑场。
沿途,她高唱《国际歌》,向群众发表演讲,高呼“打倒帝国主义!打倒蒋介石!中国独立解放万岁!苏维埃中国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等革命口号。
最终,刽子手用子弹结束了她的生命,她英勇就义,时年33岁。
当晚,海员工人、共产党员陈春冒生命危险,将向警予遗体秘密运至龟山古琴台对面的六角亭边安葬。
中共中央随后在上海秘密召开追悼会,蔡和森在莫斯科撰写《向警予同志传》,纪念她的牺牲。毛泽东和周恩来后来均高度评价向警予的革命贡献。
1978年,纪念向警予就义50周年时,中共湖北省委和武汉市委决定在汉阳区龟山西巅修建向警予烈士墓,邓小平为墓碑和纪念文集题字,表达了对她深切的怀念。
结语
向警予,中国共产党的杰出女性革命家,在1928年国际劳动节因她的坚定信仰而被国民党杀害。她的最后时刻表现出极大的勇气和牺牲精神,面对死亡依然大声疾呼革命口号,激励了无数同胞。
她的生命虽然短暂,但她的精神和斗争为中国革命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向警予的故事提醒我们,真正的勇气不仅是面对敌人的无畏,更在于为信仰和正义坚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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