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19 世纪,秘鲁有个神奇的 “宝藏”,引得世界瞩目。一些秘鲁年轻人投身到一份特殊工作中,环境恶劣得超乎想象,他们却依然坚持。
这背后是一个国家的兴衰起伏,他国纷纷卷入,冲突不断。究竟是什么样的 “宝藏” 有如此魔力?
秘鲁,这个位于南美洲大陆西部的国度,有着独特的地理风貌。秘鲁寒流仿若一条神奇的 “生命输送带”,从秘鲁沿海海域穿行而过,冰冷的海水携带着丰富的营养物质,让其沿海海域鱼类资源丰富,进而吸引了大量的海鸟栖息繁衍。
这些海鸟在众多岛屿和礁石上留下的粪便,经过岁月沉淀,堆积成了厚厚的鸟粪层。
印加帝国时期,秘鲁的印第安先民们就如同拥有敏锐的自然感知力,早早地洞察到鸟粪对于农业的重要性。
当时秘鲁的大街小巷都流传着这样一句质朴而又充满深意的话语“鸟粪虽然不是圣人,但能创造许多奇迹”。
印第安先民们巧妙地运用鸟粪培植着土豆等农作物,并且每个部落都被赋予了一座专属的海岛,他们只能从自己的这座 “农业圣岛” 上采挖鸟粪。
更令人钦佩的是,他们早早地竖起了保护鸟类的坚固盾牌,制定了严苛得如同得如同钢铁枷锁般的法律,若猎杀鸟类会被判处死刑。
19 世纪,西方爆发工业革命后,人口极速增加,对粮食需求大幅增长,而土地过度垦殖导致土壤肥力下降。
1832 年,德国化学家冯·李比希宣称鸟粪就像是大自然馈赠给农作物的 “营养宝库”,其中蕴含着丰富的氮、磷等元素,这些元素对于农作物而言,恰似生命成长不可或缺的 “能量源泉”。
于是,秘鲁的鸟粪瞬间成为了你争我抢的 “白色黄金”。
1843 年,消息称非洲西海岸的伊卡博岛被厚达十米的鸟粪覆盖,众多欧美船只蜂拥而至进行哄抢,仅 1844 年 12 月就有 400 多艘船只在该岛无节制开采,鸟粪很快被抢掠一空。
随着鸟粪价值的飙升,其引发的纷争也愈演愈烈。
1852 年,英国人称非洲西海岸的伊卡博岛,宛如大自然用鸟粪堆砌而成的 “白色金山”,鸟粪层厚达十米,就像是一层又一层闪耀着奇异光芒的宝藏外壳,并以一名英国船长曾最先发现该岛为由,妄图将其据为己有。
美国也不甘示弱,他们看到有利益可图,就宣称早在 1828 年,自家的船长就如同一位勇敢的开拓者,率先发现了这座蕴含无限潜力的岛屿,因此鸟粪资源应归美国。
秘鲁政府当然不会坐视不管,经过艰难的谈判,秘鲁凭借有力证据证明了自身对该岛的主权,但也被迫向各国开放鸟粪贸易。
随后,西班牙又来搅局。
当时秘鲁才刚刚挣脱西班牙殖民统治独立出来,就凭借鸟粪资源收获了巨额财富,西班牙眼见秘鲁因鸟粪大发横财,而自己在殖民时期却未重视这一资源,便厚着脸皮,要求秘鲁赔偿他们的损失。
在秘鲁毅然决然地拒绝了西班牙那无理的赔偿要求后,西班牙竟毫不犹豫地派出远征舰队,于 1864 年进攻秘鲁,夺走了满是鸟粪的钦查群岛,还封锁了秘鲁港口,切断了秘鲁与外界的贸易联系和生机通道。
这一行为激怒了秘鲁及其邻国智利和玻利维亚,三国联手对抗西班牙。
这场战争一直肆虐到 1866 年,在秘鲁人民顽强的抵抗以及国际舆论的压力下,西班牙才灰溜溜地撤军,此役被民间称为“第一次鸟粪战争”。
然而,纷争并未就此停止。
秘鲁在对钦查群岛的鸟粪进行掠夺式开采后,资源几近枯竭,于是将目光投向了三国交界的阿塔卡马沙漠。
这里不仅有大量鸟粪资源,还有珍贵的硝石资源,其对国家战略意义重大。
但三国对于阿塔卡马沙漠这片区域的主权界定模糊不清,且各执一词,本就复杂的领土纠纷因鸟粪和硝石资源的争夺而变得剑拔弩张。
1879 年,秘鲁与玻利维亚为了在资源争夺的战场上占据一席之地,朝着智利发动了战争,史称“第二次鸟粪战争”或“硝石战争”“南美太平洋战争”。
战争初期,秘鲁和玻利维亚联军虽人数占优,但士兵训练不足,装备落后。
智利则凭借英国支持的军事装备和强大的海军舰队,迅速封锁了秘鲁和玻利维亚的海岸。
尽管联军奋力抵抗。但随着战争的推进,智利在英国军事顾问的指导下改变策略,采用游击战术,消耗联军有生力量,逐渐扭转战局。
智利军队连连攻克秘鲁和玻利维亚的重镇,秘鲁首都利马也于 1881 年沦陷,城市遭到大肆抢掠和破坏。
即便如此,秘鲁仍未投降,残军退入安第斯山脉继续抵抗,直至 1883 年 10 月才签署停战协议,玻利维亚也在次年与智利停战。
众多秘鲁年轻人迫于生计,投身到鸟粪采集工作中。
他们大多来自偏远且教育资源匮乏的地区,缺乏其他生存技能,鸟粪采集工作便成了他们维持生活的希望。
天还未亮,凌晨 5 点的钟声尚未敲响,他们就得从简陋的住所起身,匆忙奔赴工作场地,然后在晨曦中排队打卡,开启艰辛的劳作。
鸟粪采集地宛如一座被世界遗忘的“臭岛炼狱”。
整座岛屿仿若被大自然用鸟粪铸就了一层奇异的 “白色铠甲”,那鸟粪一层又一层地严密包裹着岛屿的每一寸土地,从远方眺望过去,一片刺眼的白色。
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那股浓烈的味道似乎能让人瞬间失去嗅觉神经。
年轻的工人们手持简易的斧子等工具,用力地向坚硬的地面砍去,试图敲碎那包裹着鸟粪的土层。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尘土飞扬,刺鼻的气味愈发浓烈。
敲碎后的鸟粪中混有鸟类的羽毛和土壤里的碎石,他们只能用粗糙的工具耐心地过滤,以获取能够出口的鸟粪粉末。
岛上的卫生环境糟糕透顶,海鸟携带的虱子肆意地在工人们的领地穿梭往来,他们的身体仿佛沦为了虱子的 “殖民地”,身上常常布满被虱子叮咬的红肿痕迹。
由于缺乏及时有效的医疗救治,这些伤口极易化脓,即便愈合后也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更可怕的是,鸟粪释放出的氨气如同隐匿在空气中的慢性毒药,悄无声息却又极具杀伤力地弥漫在岛屿的每一寸空间,长时间吸入会对肺部造成不可逆的严重损害。
尽管工厂会发放面罩,但因细碎的灰尘极易堵塞口罩,致使呼吸不畅,许多长期在此劳作的年轻人无奈之下放弃了佩戴面罩,只能任由氨气无情地侵蚀自己的身体。
而且,鸟粪岛极度缺水,淡水资源全靠邮轮每周一次的补给,每人每天仅能分配到 8 升水。
这点珍贵的水既要用于解渴,又要在工作结束后进行简单的清洗。为了节约用水,他们在洗澡时会把衣服放在脚下,在冲洗身体的同时清洗衣物。
如今,秘鲁的鸟粪经济已大不如前,鸟粪资源逐渐减少,市场也被氮肥冲击。
但秘鲁仍在努力探索,试图在保护鸟岛生态的基础上,重新挖掘鸟粪的价值,如发展有机化肥产业或鸟类生态旅游。
只是,秘鲁能否成功转型?那些曾为鸟粪辛苦劳作的年轻人又将面临怎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