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是小说《红楼梦》之中的核心人物,整个故事都以他为中心展开,无论是与林黛玉和薛宝钗之间的感情线索,还是身后贾府这样一整个封建大家族,贾宝玉都在其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曹雪芹对此人的塑造最为尽心尽力。
贾宝玉在府中的地位特殊,由于哥哥贾珠早年亡故,所以十分受母亲王夫人和贾母的宠爱,也正是因为如此,贾宝玉从小便玩物丧志,活成了一个生长于安乐窝之中的纨绔子弟,对功名利禄漠不关心,活得十分叛逆洒脱,同时和贾府中诸多女子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
袭人是贾府之中最出名的丫头之一,作为贾宝玉的贴身侍寝者,很早地位就得到提升,成为贾宝玉的住所“怡红院”中的总管丫头,而贾宝玉和袭人“初试云雨”也成为书中的经典桥段,那么两人在这一时期各自多少岁呢?说出来令人难以置信。
关于贾宝玉的年龄问题自从《红楼梦》获得广大影响力之后,专心于“红学”研究的名门大家不在少数,关于贾宝玉的年龄也曾引起了广泛讨论,但每一个不同的版本,年龄也存在较大差距,正所谓小说创作并非编年谱,曹雪芹又强调“无地域时间可考”。
所以,红楼梦在表现之中,只明确人物的出场和退场时间,有时在故事情节叙述方面也会十分自然地说出人物的年龄,尤其是贾宝玉作为主角,在对剧情经过深入分析之后,还是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可能这也是作为主角的优越性。
如在原文第二回,冷子兴向贾雨村介绍荣国府的概况,提到了贾宝玉“如今长了十来岁”,同时,这也是林黛玉在进入贾府时,宝玉第一次出场的年龄。
除此之外,另有记录称,贾宝玉七八岁,这似乎很不合理。
因为贾雨村送林黛玉进入贾府时是在冬天,当时贾母在安排林黛玉的住所时曾说“等过了残冬,春天再给他们收拾房屋,另作一番安排”,此时贾雨村正巧得到贾政的帮助,到金陵应天府任职,第一个处理的案件便是薛蟠打死冯渊案。
当薛姨妈带着薛宝钗和薛蟠进京时,已经是第二年,此时的贾宝玉11岁,所以关于贾宝玉七八岁的说法并不属实,但从原文中不难发现,贾宝玉的年龄忽大忽小,似乎还存在许多矛盾,而这似乎也是作者曹雪芹的一种手法。
他在叙述曹雪芹的生活经历时,一方面不希望他长大,但因为无法阻挡时光的流转,对贾宝玉的长大也无可奈何,更重要的是,曹雪芹希望将玩世不恭的贾宝玉塑造成一个受人喜爱的角色,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在年龄上出现模糊和朦胧感。
书中说“宝玉生平,纯属天真,不脱孩提之性”,不仅是对贾宝玉,就连林黛玉,晴雯,妙玉等人都是如此,她们的率直天真充斥着大观园,而宝玉的这颗“童心”与封建阶级的价值观相对立,在他的认知中,瞧不起那些追逐官场生活的人。
在贾宝玉生活的年代,妇女地位十分低下,这虽然与当下的社会价值观不符,但也有自己的好处,如贾宝玉深闺之中的妙龄少女,相比之下,贾宝玉这一年龄阶段,对已婚女性十分痛恨,称她们嫁了人,沾染了男人味。
但这种理解方法与自己的做法却自相矛盾,贾宝玉对沾染男人味的女性十分厌恶,但自己却主动让一些女性沾染男人味,袭人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袭人与贾宝玉的多重关系从篇幅上看,袭人是红楼梦中篇幅最长,贯穿市中的重要丫鬟,从表面上看她只是贾宝玉的贴身大丫鬟,但结合剧情分析就可知道,袭人是王熙凤和王夫人认定的未来姨娘,而贾宝玉与袭人之间的关系也很复杂。
袭人原本是贾母的奴仆,本名珍珠,因为过分溺爱贾宝玉,担心贾宝玉身边的仆人不能尽职尽责,所以将他身边心地善良的袭人“与了宝玉”,根据文中描述,袭人是一个身材苗条,肤白貌美,柔美俊俏的女子。
贾宝玉在贾府中的地位提高,所以袭人作为服侍贾宝玉的丫鬟地位自然十分显赫,她第一次出场是在文章第三回,也正是林黛玉进入贾府之日,虽然是丫鬟,但袭人和主子贾宝玉的关系并不一般。
从表面来看,两人是主仆的正面关系,袭人负责贾宝玉的饮食起居,但两人的关系密切,又不像是一般的主仆关系,如在文中第20回,袭人生病,贾宝玉作为主家,竟然主动安慰和劝解,第30回中,袭人被贾宝玉误踢吐血,后者则连夜服侍。
这样的表现出现于主仆之间,未免过于暧昧,但众人已经见怪不怪,因为贾宝玉早就和袭人有了“云雨之事”,即男女之情,从时间跨度来看,俩人“初试云雨”时,各自是多大年龄呢?
初出太虚幻境的宝玉根据文章描写,二人“初试云雨”的桥段发生在前面,当时贾宝玉来到秦可卿闺房,自觉困倦便在此处午睡,通过一场梦境来到了太虚幻境之中,贾宝玉在警幻仙子的引导下得知她掌管人间风情月债,随后就来到了十二钗正册柜前。
根据警幻仙子所说,此册中记录了金陵12位女子的命运,言下之意,贾宝玉此时所看到的就是贾府中女子的最终命运以及后来贾府的悲惨结局,警幻仙子乃是受人所托,故而引导贾宝玉,希望通过太虚幻境这场大造化,让他有读书的觉悟。
可当前的贾宝玉似乎太过幼稚,又或许是在温柔乡之中迷失了自我,所以对警幻仙子的引导,全然不顾,只顾听曲子和享乐,警幻仙子见状,找来自己的妹妹可卿,并让贾宝玉在梦中和她“行云雨之事”,认为贾宝玉破了色戒,定会有所领悟。
但这种想法最终落空,所以只能任凭贾宝玉发展,从梦中醒来之时,贾宝玉不自觉身下“有一片潮湿”,而这一幕恰巧被一旁服侍的袭人捕捉到了,还对贾宝玉进行了一番嘲笑,经过袭人询问,方才得知贾宝玉在梦中发生的一切。
对“初试云雨”之事也听得脸红心跳,谁知贾宝玉在讲完之后却表现出一种意犹未尽的样子,还要和“袭人”尝试一番,而后者自然是不会拒绝的,退一步来说,他本就是贾母与了宝玉的人,对这种事情没有办法拒绝。
另外从个人机遇的层面来讲,这是袭人向上攀爬的机会,原本在贾母身边服侍时,袭人会想尽一切办法讨好贾母,而后来到贾宝玉身边,袭人便更加尽心尽力,因为眼前的这位宝少爷,就是贾府将来的继承人,所以袭人对这件事情其实是求之不得的。
于是两人就这样有了“夫妻之实”,众所周知,古人结婚的年龄相对较早,而根据文中描述,贾府之中,每一个即将成年的男子都会安排贴身丫鬟前来照顾,言下之意就是默认此类事情发生,那么当时两人各自是多少岁呢?
真实的年龄根据前文分析,薛蟠和薛宝钗进入贾府时,贾宝玉已经是11岁,而随后就发生了警幻仙子对贾宝玉秘授云雨的事件,结合生理学角度来分析,贾宝玉此次经历是在梦中出现遗精,大约会在男性12岁左右出现。
也就是说,贾宝玉当时最多在12岁左右,根据红楼梦之中的年龄分析,贾宝玉和袭人“初试云雨情”的年龄段大约在11岁左右,是基本符合男性的生理规律的。
但这种情况对于现在的年龄和恋爱观来说,着实让人难以置信。
或许是受古人的婚姻观念和年龄联系所限制,大约在十四五岁就可以结婚,所以在此前两三年拥有夫妻之实十分正常,而在如今情况下,法定结婚年龄在20岁以上,如果过早拥有夫妻之实不仅会让人惊掉下巴,还有可能会涉及犯罪。
至于袭人,根据书中描述,袭人本是个聪明的女子,年纪又比贾宝玉大两岁,所以在“初试云雨”的时候,袭人大约在十三四岁左右,至于袭人的具体年龄,书中并没有明确说明,只可以根据推算得知。
而从当时袭人的表现来看,见到贾宝玉梦遗后惊慌失措的样子,袭人却表现得十分镇定,仿佛自己对这种事情已经了如指掌,后来贾宝玉提出“无礼”要求的时候,袭人的表现也过于冷静,似乎早就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
由此可见,袭人和贾宝玉都拥有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成熟,而在十三四岁就有了初试云雨的想法,怎能不令人惊讶。
但从本质上来讲,在贾府那样的大家庭中,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妥,况且贾宝玉和袭人两者都是自愿的,但对于当下来说,这种事情仍然无法接受。
参考文献
[1]韩笑.《红楼梦》太虚幻境题材图像研究[D].中央民族大学,2022.
[2]俞丽春.反常规视角下的《红楼梦》太虚幻境[J].文学教育(上),2020,No.508(06):30-33.
[3]王艺霖.中西文化视角下解读《红楼梦》中袭人的人物形象[J].青年文学家,2023,No.831(15):132-1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