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山,熊熊燃烧,不灭不死

邹星 2023-06-29 11:35:48

“火焰山”,原名温根山,用土著的话来说,“温根”指的是“火焰”。当你到这个仍向游人敞开大门的国家公园时,你将看不到熊熊烈火,但是到处都可以感觉到它的灼热:地面上布满了黄色的焦炭,还有黄色的硫酸根,以及一种红色的氧化铁;空中弥漫着浓浓的硝烟与硫磺味道;用手一碰,大地也温润如玉。实际上,无形的火焰在地下30公尺处熊熊燃烧。这就是所谓的“煤层火”。

火光,是因为地底的煤炭不断燃烧而产生的。当今世界上存在着数以千计的煤炭火灾,但是温根山的这个却是人们所知道的最长的一个。有些研究人员估算,火星大约延续了6000年的时间,目前正在以大约1公尺的速率南移。“谁也不知道这场火灾到底有多大,你也只是猜测。”

英国皇家技术学院的吉列尔莫·赖恩在2014年访问了该矿,他在一本日记中说,虽然不能直观地观察到煤矿火灾发生的具体地点,但还是可以观察到火灾发生的过程,例如,当火灾发生时,地面上会出现一片白色的焦土,地面上也会出现一片荒芜。“你们可以在火灾发生之前,看见漂亮的桉树林。但是,当火焰从地底蔓延出来的时候,所有的植物都将寸草不生。”赖恩表示,“火灾之后,经过20到30年的时间,这些树木就会重新生长起来。但那片树林里的植物却发生了变化,火焰改变了它们的形态。”真正的“寂静岭”煤矿火灾最可怕的地方是,这样的火灾,只要一着火,就会一直烧下去,直至完全烧完为止。

温根山的大火已经延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因为距离城镇较远,所以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过在美国的宾夕法尼亚州,森特勒利亚镇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其原本只是一座繁华的城镇,只有数千居民,以出产无烟煤闻名,但是由于煤矿的大量开采,也导致了大量的非法开采。记录表明,在一九六二年五月,有五个消防队的职员被叫到城里去清除废物,那是一个被遗弃的露天煤矿。这5名工作人员照例在燃烧了一会儿之后就把火熄灭了。只是,他们并没有发现,在森特勒利亚镇中,那些燃烧着的废品堆放点的大火,正从那些裸露在外的矿井中蔓延到那些纵横交织的矿井之中。从那一天起,城里的大火就成了常事。最初,由于火灾频发,没有得到国家的充分关注。但很快,人们便注意到,大地在不断下沉,一些人更是差点被卷入其中,一股股浓烈的硫磺气息从大地的缝隙中散发出来。

一九七九年,当时的加油站老板,当时的市长约翰·柯丁顿,将一支量规插入一座地下油箱,准备看看还有多少油时,却惊讶的发现油箱内的热量已接近78摄氏度。这个时候,在煤炭燃烧的更深的地方,那里的温度大概有1000摄氏度。小镇上,不仅弥漫着难闻的臭味,而且许多人因为一氧化碳而住进了医院。由于无法扑灭这场火灾,人类不得不放弃自己的老巢,森特勒利亚镇也就成了一片荒芜之地,而这片荒芜之地,是一款名为“Silent Hill”的地方。今天,这个地方的煤炭大火已经延续了将近60年,但是其城镇,仍然萦绕着从地底冒出来的浓烟。煤矿火灾是怎么发生的首先要解释一下,森特勒利亚镇煤矿火灾的原因有很多种说法,而这次的废物处置事件只是众多说法中的一个。

至于温根山的那片绵延数千年之久的森林之火,我们已经不能肯定当初究竟是如何点燃的了。1828年,一名农民告诉我们,他在温根山的煤炭中找到了一个火山口,这是最早的记载。只过了一年,也就是1829年,利弗兰德·威尔顿就把这场“火山”说成是一场煤炭火灾。之后的测定表明,大火已蔓延了6.5公里,按照现在一年1公里的速率,这场火在那里延续了起码6000年。温根山被本地人奉为圣地。据说,在山脚下,有一名勇敢的勇士被“魔王”捕获后,他将整个山头都烧成了灰烬。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言,相对于森特勒利亚镇的人为引燃的煤矿大火来说,这个地方的煤矿大火更像是一种天然火灾。“不能完全消除人类行为(引起火灾)的可能,但更有可能是人类行为。”

赖恩解释道,“要么是雷击引起的野火,将暴露在地表的煤炭燃烧起来,要么就是煤炭自己燃烧起来了。”而在地表深度较低的情况下,能得到充分的氧,若遇上有太阳照射的炎热气候,外层的煤炭将很快吸收热量并加热,从而发生“自燃”。已有的工作表明,煤炭的自然发火条件存在较大差异,最大可达140摄氏度,最小可达35摄氏度。赖恩更加担忧的是,由于气候变化,可能会导致更多的煤炭“自燃”。

“Forest Watch”预计,一年中,煤层火灾大约会耗尽2000-6百万吨煤。而在我国,《新华每日电讯》于2021年2月4号发布的数据显示,被称为“乌金”的泰西煤炭,在宁夏贺兰山地区,一年就烧毁了大约115万吨,造成了近十亿元的直接经济损失。根据当前的火灾形势,估计到50年后,该煤矿所存的泰锡煤将全部烧完。

温根山下的煤火还要烧多少年?谁也不知道。我们并不清楚煤炭在这儿扩展到什么程度,以及通往什么地方。起码现在,火焰是不会熄灭的。“若无人打扰,可燃烧数千年。赖恩感叹道,“而它所产生的热量,也会让地面膨胀开裂,让更多的氧气从缝隙中渗入到地面,为煤炭的大火提供了一条供氧的管道。”有意思的是,在赖恩于2014年访问该处时,他发现距起火地点约20公尺处有一条溪流。也许在接下来的十年里,我们可以预见到火灾将会带来怎样的改变。“煤炭的火可能会从地面冒出来,燃烧起来,高温上升,就像1828年被错误地当成了一座火山一样。”能亲眼看着这场延续了数千年的烈火被扑灭,也是一种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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