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郭年友的红颜知己吝春娟为郭年友出了一个让杨芳全一定会娶他的疯癫女儿郭淑芬的主意,如果杨芳全执意不娶,杨芳全就要面对牢狱之灾,吝春娟边吸烟,边从头至尾将她想出的办法娓娓道来,郭年友听了吝春娟的主意,一下子来了精神,郭年友也认为吝春娟想出的这个办法肯定行。
那么,吝春娟想出的办法,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办法呢?
吝春娟先是这样说的,她说:“年友哥啊,依我看事已至此,这一步棋你就一定要走下去,也就是说你给杨芳全他家盖房子的这件事,你一定要继续盖,不仅要继续盖,还要盖一栋在你们杨群娃村独一无二的漂亮房,在将房子盖好和装修好后的这天。你就给你的亲朋好友以及村院邻居下请谏,让他们来杨芳全家参加房子胜利落典的喜宴,然后还要在这天的早饭后,再放一长串的鞭炮,将气氛弄的越热闹越好。”
郭年友点了点头,又续上一支烟,说:“春娟呀!这一点你和哥想到一块了,我也是这样设想和计划的。”
吝春娟笑了笑问:“可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好处是什么吗?”
郭年友眨巴了几下眼睛说:“能有什么好处,我真的没有想过,我只觉得这样做会更热闹一些,让老杨看了也会高兴一些,只要老杨高兴,他就会想办法说服他儿子杨芳全娶我女儿淑芬,过了老杨这一关,我想基本上就没什么大的问题了……”
吝春娟小嘴一撇,带着几分讪笑说:“年友哥,你别对杨芳全抱太大的希望了,我看杨芳全这娃在他的婚姻大事上,未必会听他父亲老杨的,不过你在房子盖好后的这么一折腾,其好处是会让你们羊群娃村以及周边村的人都知道你女儿淑芬已和杨芳全订了亲,这样周边的媒婆就不敢再为杨芳全介绍什么女朋友了,女孩子的父母们,也不会再让自己的女儿与杨芳全有什么来往。”
听吝春娟这么说,郭年友将手中的烟的烟灰朝炕下边弹了弹,连连点头说:“春娟呀,你说的这有道理,你说的这个好处我还真的没有想到,我此前只是想搞的热闹一些而已,现在听你这么一讲,我才开了窍,就按你说的,给他搞的再大一点,我可以请公社电影队到我们羊群娃村连续放三个晚上的电影,且放的全是人们喜欢看的武打片。同时,我也会请一家自乐班到老杨家的院子,从早到晚连唱三天的秦腔戏凑兴,让周边村里的人都知道老杨的儿子杨芳全是我郭年友的女婿--…”
吝春娟点了点头,笑晏晏地说:“年友哥呀,你真聪明。”
郭年友也嘻嘻地笑笑,抓起酒瓶,又给自己和吝春娟斟上酒,俩人举杯“砰”地一碰,各自豪爽地仰头喝干杯中物。
郭年友抬手一抹嘴,抓起桌子上的烟,又递上一支烟给吝春娟。
脸上接看挂着担忧的神情说:“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老杨万一劝说不了他儿子杨芳全该怎么办呢?”
吝春娟接过烟,抬手将自己齐肩的的头发捋得撇在耳后,尔后眨巴了几下眼睛说:“年友哥,这事我已想过了,杨芳全现在虽不在家,但他早晚会回来的,这也就是人常说的,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杨芳全一回来,看到你给他盖了这么漂亮的房子,又把他老父亲老杨照顾的这么好,他一定会带着礼品去你家找你商谈你给他家盖房的事儿,他如果同意娶你女子淑芬,那大家皆大欢喜,他如果不同意,你一定要冷静,不能发火还要请他吃饭饮酒,我敢肯定地说杨芳全一定会说,你给他家盖房所花的钱,他随后会想法还给你,在他说这些话时,你当时不要马上表态说行还是不行,你只对他说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谈淡,依我看这地方你最好选在公社菜馆坐下慢慢谈,我相信杨芳全对你的这个提议他是无法拒绝的……”
郭年友点点头,认为吝春娟说的有道理。
吝春娟接着说,在实施这个计划之前,得提前在公社附近的那个村里租上一间民房,然后掏一点钱,提前几天就请一个三陪女住在这间房子里。
随后,你和杨芳全到了公社街头那家唯一的国营菜馆饮酒商谈,在饮酒时,将提前已准备好的放有一种名叫“睡圣散”药的酒拿出来,为打消杨芳全的怀疑,她的意思是郭年友这天也能放心大胆地饮这种放有“睡圣散”的药酒,也就是说郭年友昏迷之后,她吝春娟会安排人送郭年友到另外的地方醒酒,而杨芳全则直接会被送到三陪女的房间进行拍照。
“睡圣散”这种药由本草植物罗陀罗花所制成,男人一喝就会昏迷。
让三陪女,与昏睡的杨芳全摆出各种各样的不雅姿态,然后请摄影师为其照相取证,有这样的照片在手就威胁他,说他借饮饮酒强奸了良家妇女,他若敢不答应娶你女儿郭淑芬,咱就去公安机关告发他,让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郭年友一听,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心中甚喜。
但郭年友不赞成让自己与杨芳全同醉,也不用请什么摄影师,这种事最好是让外人少掺和,越少外人知道越好,摄影由他来完成,陪杨芳全饮酒商谈赔他盖房子钱的事由他二儿子郭社龙来完成。
吝春娟一听有点困惑,又不由眨巴了几下眼说:“年友哥呀!你不是说你二儿子郭社龙不支持你这么做吗?他怎么会配合你?”
郭年友神秘地笑笑说:“知子莫若父,我知道我家老二郭社龙的脾气,我只告诉我二儿子社龙,说杨芳全赔的钱全归他,他能不配合吗,但绝对不能告诉我二儿子郭社龙说我们在酒里做了手脚,如果他知道了,打死他他也不会配合我们的,也就是说让我二儿子郭社龙这天与杨芳全一起真正被药麻醉翻,这样才会显得自然而真实……”
吝春娟点点头,认为郭年友说的有道理。
还未等吝春娟发表什么意见,郭年友又问吝春娟:“你知道买一台照相机得多钱?我想明天就去买一台回来,然后找人好好学一下如何使用照相机给人拍照的技术……”
吝春娟当时确实对照相机的种类牌子以及性能都不懂,也不知道不同牌子照相机的价格,就说了一个大概数字,她说:“这个我也不很清楚,不过我初步估计,大约得好几百吧……”
财大气粗的郭年友说:“几百就几百,我明天就到咱县卖照相机的地方,买一台最好的照相机回来。”
吝春娟一听,忙笑说:“我明天与你一同去好不?”
郭年友点点头说:“好。”
吝春娟将身子靠在郭年友的身上,说:“依我之见,你明天先找老杨问他儿子杨芳全什么时间会回来,然后我们就提前做准备……”
郭年友闭上眼点点头,又突然睁开眼开囗问吝春娟“睡圣散”从什么地方可以买到,吝春娟说这“睡圣散”从普通商店是买不到的,这药由她想办法,她二舅在县中药房上班,她会搞到的,让郭友年不用管。
……
郭年友与吝春娟俩人在不知不觉中已聊至翌日的黎明时分,这时,开始不断从远村近屯传来一声声雄鸡的鸣叫声,那雄鸡的鸣叫声高高地扬起,又轻轻地落下。
郭年友有点困了,他抬手看了一下戴在手挽上的上海牌手表,发现已零辰4点多了,身子不由朝被窝里溜了溜,将吝春娟朝怀里一抱,说:“时间不早了,睡,我明天一大早就回窑上问老杨,看他儿子什么时间会回来,然后再来你家里,和你一起去县城买照相机好不好?"
吝春娟说声好,然后推开郭年友抱他的胳膊说:“我下去收拾一下碗筷再睡……”
吝春娟说着就揭开被子下了炕,手脚麻利地将摆在炕上的小方桌子以及残菜剩饭收拾干净,又将蜂窝煤子封好,然后将蜂窝煤炉子拎到卧室外面,又用放在炉子上的热水壶里的热水,洗净碗筷,打开前院门倒洗碗水时,发现下雪了。
一片片洁白的雪花落下来,发出沙沙的响声,地上白皑皑一片,她有点兴奋,就回到卧室想告诉郭年友下雪了,可发现郭年友的人已全溜进了被窝,鼻子和嘴发出呼噜呼噜的憨睡声。
吝春娟此时不仅毫无睡意,且有点兴奋,她计划明天陪郭年友上县城买照相机时,再让郭年友为她买一块上海牌小坤表,现在有不少女人手挽上都戴着这种表。她已好长时间没让郭年友为她花过钱了,与郭年友相好这么多年来,她平时不怎么轻易向郭年友开口,但只要她向郭年友提出什么要求,郭年友一般都会满足她的。
吝春娟悄悄爬上炕,坐在郭年友旁边的被窝里,静静地回忆着往事,当年她虽已结婚生子,但因长相漂亮,身材窈窕,又擅长歌舞,被公社文艺宣传队选成业余演员,在这年冬季接近年关的一天,她在公社大会议室与一帮青年男女排练革命样板戏《沙家浜》时,与刚提拨为公社脱产干部的郭年友是一见钟情。
此后,两人在不知不觉悄悄走在了一起,后在郭年友的竭力帮忙下,她老公孙兴运才有幸成为一家国营煤矿上的正式工……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亮堂,从村院里隐隐传来人们的说话声,以及挥舞扫把扫雪的响声。
此时,吝春娟感到了困意,正当她准备钻进被窝睡一会时,听到有人在敲院大门,吝春娟立时睡意全无,嘴里不高兴地小声骂了几句,就下炕趿鞋去开门,职明的吝春娟在开大院门谢,先熄了郭年友房内的灯,又忙去拉亮另一间房子炕上的灯,快速铺开被子,给人造成她单独睡在这间房子的感觉,这才不情不愿地去开大院门,没想到意然是已几个月没回过家的丈天孙兴运回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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