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金国人,效力于蒙古帝国,却总为汉人考虑,给他们提供庇护,受他恩惠的人超千万。他深受儒家文化影响,行事做派比汉人还像汉人。他去世时,全国悲痛。他就是蒙元时期的著名大臣耶律楚材。
【生在金国,效力于蒙古】
耶律楚材出身金国贵族之家,有着高贵的血脉。他的先祖是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在历史上赫赫有名;他的父亲是金国尚书右丞耶律履,于朝堂身居要职。家族背景赋予他独特的成长环境与身份。
耶律履精于术数,在儿子耶律楚材呱呱坠地时,他就有了敏锐的预判,觉得这孩子未来不会局限于本国,定会在他国展现非凡才能,成就一番耀眼的事业。
耶律履为这个孩子取名耶律楚材,其名出处是《春秋》里“虽楚有材,晋实用之”。这句话的意思是楚国的贤才,最终却在晋国被委以重任,他给孩子取此名也蕴含了类似寓意。
耶律楚材两岁时,父亲耶律履离世,要知道耶律履六十岁才生下他,真可谓老当益壮。他母亲出身名门,有着良好素养,十分注重儿子的教育,积极让耶律楚材读书识字,培养学识。
耶律履读书甚多,不局限于儒家的四书五经,像天文、历法、地理这些知识,还有术数、医学、占卜等领域,他都有所钻研。丰富的知识储备让他后来看待问题时,能更全面、透彻。
依照金国旧例,丞相之子成年后能直接获授省掾之职。省掾就是中枢各部的辅佐官员,这官职地位不低,当上之后便有资格参与朝政决策了。
有意思的是,金章宗曾对耶律楚材有任命之举,然而耶律楚材上书回绝了这一任命。
金章宗颇为意外,遂召见耶律楚材并询问原因。耶律楚材称自己学识渊博,想凭真才实学,通过科举进入仕途。金章宗大喜,感慨道:“若朝中大臣子弟都如你,金国哪有不兴盛之理?”
后来耶律楚材去参加科举考试,顺利考中进士,在榜上有了他的名字。金章宗任命他担任开封同知这一职务,之后他得到升迁,当上了左右司员外郎。
尽管耶律楚材仕途一路顺遂,但金国的状况却不容乐观。北边的蒙古在成吉思汗带领下迅速崛起,实力强劲。面对蒙古大军的攻势,金国多次交战皆以失败告终,局势不断恶化。
1215年那年,成吉思汗把燕京攻占下来,耶律楚材在这场战事里失利,成了被囚禁的犯人。
成吉思汗真称得上一代雄主,其心胸宽广罕有人能比。他问城中有无贤才,众人都一致提到耶律楚材。于是,成吉思汗专门召见耶律楚材,和他聊了整整一夜。
成吉思汗对耶律楚材的见识和才能十分赞赏,被其深深折服。于是,他把耶律楚材留在自己身旁,任命其为辅政大臣,让他辅佐自己处理政务。
如此一来,耶律楚材那精彩纷呈的人生便正式拉开了帷幕。
【直言进谏,挽救千万汉人】
蒙古铁骑是支极为讲求效率的军队。为提升行军速度,蒙古军队立下规矩:要是有城池胆敢抵抗,等城被攻破时便会实施屠城;要是不抵抗,虽不会完全不侵扰,但能给对方留条性命。
本来实施屠城是想达到威慑效果,让其他城池不敢反抗。可结果却和预期相悖,不少城池一想到可能遭遇屠城,心里害怕,于是在面对进攻时抵抗得愈发猛烈。
耶律楚材深受儒家思想熏陶,他内心对这类野蛮且残暴的行径十分抵触。儒家理念在他心中扎根,使他难以认同这样的行为,对其有着本能的反感。
蒙古铁骑要攻打汴京城时,他特地找到成吉思汗进言:“咱们蒙古军队到处征战占地,不就是图土地和人口嘛。光占了地却没人,有啥用?别屠城了,安抚好百姓,让他们为大汗做事,咱军队实力更强,能拿下更多城池。”
成吉思汗认为所言极是,遂下令不许屠城。耶律楚材靠自己的力量,让汴京城内的147万汉人免遭屠戮,成功救下了他们。
成吉思汗离世后,窝阔台登上汗位。彼时,蒙古军队在攻打甘肃地区时,遭遇当地20多座城池顽强抵抗。这些城池坚守不降,让蒙古大军吃了不少苦头,遭受了重大损失。
窝阔台传下命令,等城攻破就展开屠城。耶律楚材不顾窝阔台发火,劝说道:“我读了很多史书,秦朝军队的强大,不比咱们蒙古军队差。但秦始皇对百姓太苛刻,最后秦朝就亡了。您要是非要这么做,会和秦始皇一样。我不希望这样,请大汗慎重考虑。”
窝阔台跟成吉思汗类似,都能听得进他人意见。他认为耶律楚材所说合理,便下旨取消之前的命令。正是耶律楚材的一番话,让上千万汉人得以保住性命。
民间百姓私底下把他叫做汉人的保护神,在部分地区,人们还专门给他建起了庙宇。
【诸多妙法,百姓安居乐业】
蒙古大军拿下中原地区后,马不停蹄地继续西征。而对于中原地区该怎么治理,那些蒙古贵族们完全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根本就没去考虑过。
随后有贵族提出建议,直接把中原的耕地都改成养马的草场。他们觉得只要战马数量足够,蒙古的铁骑就能在世界上所向披靡、肆意纵横。
耶律楚材听闻后,瞬间感到头疼不已。他心里清楚,要是真按此行事,那百姓可就彻底没了生存的希望。
于是,耶律楚材和蒙古贵族们进行了一场辩论。耶律楚材给他们算了笔经济账:
其一,中原地区的自然条件其实不适合当作草场。若强行把这里用于养马,马匹生长等各方面状况都不佳,养马效果会非常糟糕。
再者,打仗不只要有马匹,大量的粮草同样不可或缺。要是把地都用来做草场,将士们吃啥呢?马匹数量满足需求即可,关键还是得多种些粮食保障供给。
最后,若全力推动中原地区经济发展,每年仅税赋就能达五十万两。这笔收入足以满足蒙古大军的各项开销,如此一来,在打仗时就无需担忧后勤供给问题,可全身心投入战斗。
那帮蒙古贵族,没几个有文化读过书的。耶律楚材是蒙古帝国里文化程度最高的大臣,对付他们自然不在话下。经他一番劝说,大臣们都转变想法,开始支持中原地区发展经济了。
因为其他人对这件事都一窍不通,所以就把此事全权交给了耶律楚材来处理。
耶律楚材任职后,重用读书人。在中原推行休养生息政策,减少徭役、降低赋税,促进人口数量回升。此外,积极开展建设工作,对道路、城池进行修缮,创造了众多就业岗位。
与此同时,他实施了一系列对农业发展有好处的举措,使得耕地数量显著增多。这些措施促进了农业发展,让可耕种的土地面积得到明显提升。
另外,他大力整治贪污腐败的官员,积极为老百姓伸张正义。在他的努力下,社会风气明显好转,老百姓的生活得到了改善,因此大家都对他赞不绝口。
在他采取的一连串举措作用下,老百姓能吃饱穿暖,生活安定。同时,蒙古大军有了充足的粮草和军饷供应,朝廷对他的表现也颇为认可。
在二十四史的记载里,像耶律楚材这般能让朝廷和百姓都认可的人,寥寥无几。这就充分体现出他不同于常人,有着独特之处,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郁郁而终,举国哀痛】
耶律楚材为成吉思汗和窝阔台效力三十余年,始终勤勤恳恳、尽心竭力。但皇后脱列哥那掌权后,大力任用亲信。耶律楚材因敢于直言谏言,不合脱列哥那心意,最终遭到她的排挤。
耶律楚材被赶出朝堂后,并未停止上书提建议,然而他的谏言如同泥牛入海,毫无回音。长久的期待落空,让他满心忧虑,最终身体也受影响,染上了疾病。
1244年,耶律楚材离世,此时他已度过55个春秋。在这一年,他结束了自己的人生旅程,享年55岁。
消息传开后,全国陷入悲痛之中。人们都悲泣落泪,众多人主动前往耶律楚材家中悼念。更有不少人不辞辛劳、跨越千里来到他家中,为他送别。
他出殡当日,道路两侧围得水泄不通。每个人脸上都满是泪痕,大家心里清楚,这位守护汉人的英雄离去了。人们打心底感激耶律楚材,是他为众人做了太多太多。
老百姓的心思很单纯,谁真心实意对他们好,他们就会记在心里,这份情谊能记一辈子,淳朴得让人动容。
耶律楚材离世,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终结。不过,他生前推行的众多“善政”并未随之消逝,而是持续发挥作用,让后世之人在诸多方面得到益处,持续享受着他带来的积极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