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干后与未婚夫筹备结婚,未婚夫竟然有了儿子,这后妈我能当吗?

情怀难忘 2024-10-01 10:44:49

口述人 戚云惠

我从小生活在部队大院,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都当了兵。在我16岁那年,父亲不顾母亲的反对,毅然把我送入军营。

新兵训练结束后,我来到了新疆和田地区的皮山县塞图拉,在三十里营房当了一名卫生兵。

三十里营房海拔3700多米,年平均温度零下9度,空气中的含氧量只有不到平原的一半。紫外线的强度却是平原地区的两倍以上。

那年我坐着大卡车刚一踏上雪域高原就出现了强烈的高原反应。开始是肚子翻江倒海般的难受,早晨吃的一点东西全部吐完后,又开始吐胆汁,最后连胆汁也吐光了就只发干呕。随着海拔的不断升高,我感觉好像谁用抹布堵住了我的气管,尽管大口大口的喘气,但还是觉得胸闷、头晕,浑身直冒冷汗。

到达三十里营房的时候,我就被折腾得躺在车上没有一点力气了。战友们把我搀扶下车后,我就像是被抽掉筋骨一样,连站起来的精神都没有了。

开饭的时间到了,我没有一点食欲。但老同志端着碗就站在我的面前,他们告诉我,必须吃饭,不吃饭是绝对不行的。我只好接过碗喝了点稀粥。碗里的稀粥还没喝完,肚子又开始闹腾,刚放下碗就又开始吐了。就这样,吃了吐,吐了吃,三天后才慢慢能站起来。一个礼拜后,我才逐渐恢复了体力。

两个多月后的一天,一个文工团来到三十里营房,说是要去神仙湾边防连慰问演出。正好医疗站也要去为边防连巡检。在我的死磨硬缠下,我被批准第一次上哨卡为战士服务。

一路上道路崎岖难行,登上海拔5380米的神仙湾我才知道,神仙湾,并不是神仙们避风的港湾。那里的条件艰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战士们的伙食大多是干菜和咸菜,一年四季吃不上几次新鲜蔬菜。强烈的紫外线照射,战士们的脸都呈紫红色,嘴唇经常发黑发紫。

那天晚上,歌舞团战士们在表演节目时,有一个女演员当场就晕倒在了舞台上。最后表演被迫取消。改成联欢。演员们在篝火前轻歌曼舞,再也不敢蹦蹦跳跳了。

第二天一大早,文工团的演员就去另一个哨卡了,而我们的巡检还没有结束。有一部分战士巡逻还没回来。必须等到他们巡逻结束后才能接着体检。闲暇无事我们几个同志就在哨卡闲逛起来。

当我看到一个战士担着箩筐去了后山后,我就有点好奇,难道后山还藏有什么秘密?看着那名战士刚走不远,我就尾随着战士向后山走去。

走了大约有半里路后,突然就不见了前面的战士,就在我准备返身向回走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竟然从小路上一直滑到了沟底。

我掉进一个雪坑时感觉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我试着站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看了看头顶,这一看直接把我吓晕了。从这里到我刚才滑落的地方少说也有一千多米。就是好人爬上去都费劲,更别说我还站不起来。

山后很少有人来,谁能找到我?如果再过一会,大风抹平了痕迹,我恐怕就得永远长眠在这里了。

我躺在雪坑里只一会儿,脚和手都被冻僵了,一点知觉都没有了,我不由自主的哭起来。

突然我感觉一阵大雪从头顶落下,接着就感觉我的肩膀被人踹了一脚。原来一个战士竟然从我的头顶掉到了我的怀里。他从我的身上爬起来后忙拉起我的手问:“你有没有受伤?”

绝处逢生,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竟然扑到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战士名叫薛云鹏,是二排的一位班长。今天他没有巡逻任务,因此他就主动帮助炊事员去搬冰。他担着两箩筐冰块回来的路上看到了我滑落下来的痕迹,因此他就断定有人从这里掉了下去。

他一边给我用雪搓手,一边察看我脚踝,当他确信我无法行走后,便毅然的背起我向山上爬去。

海拔5000多米,一个好人走路都气喘吁吁,更何况还要背一个人。走几步,他就得停下喘口气。就这样,我们已经走了两个多钟头了,还没走出100米。

当我们都躺在一处比较平缓的地方休息时,我对他说:“这样走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爬上去。还不如你一个人回哨卡去报信,让哨卡多派几个人来救援。”

薛云鹏苦笑了一下说:“这么大的风,一会儿功夫,脚印就被抹平了,我回去报信,找不到你,你今生可能就下不了山了。”

看着他已经累得精疲力尽,我心里万分愧疚。但我又无计可施。我们又坚持了两个多小时后,终于听到了战友们的呼叫声。

我们高兴万分,一边大声的回应,一边加快前进的步伐。回到哨卡时已经是半夜12点钟了。

薛云鹏就这样成了我是我到三十里营房认识的第一个哨卡战士。

那一年的年底,我又上了一次哨卡。不过这次去哨卡,不是巡检,而是去救援。听说一队战士在巡逻的时候遇到雪崩。走在前边的人侥幸躲了过去。而走在后面的五个战士被雪掩埋。救援战士从大雪里救出三名战士,还有两名战士永远无法找到。

听说受伤最严重的就是班长薛云鹏,他在被从雪里发现时还紧紧地把个战士搂在怀里。

我们接到伤员后,立即就下山。

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更难走。为了保证伤员安全,在遇到陡峭,拐弯的地方时,我们还必须把伤员抬下车,过了危险路段后再让伤员上车。为了不是伤员过于颠簸,我们几个护士,轮流抱着伤员。

天渐渐黑了,温度也越来越低天。我们怕伤员的脚被冻坏,还把他们的脚揣进我们的怀里。

那次救援任务结束后,我们几个卫生兵有的提了干,有的立了功。我被通报嘉奖一次,还被保送上了兰州医学院。

薛云鹏也被提拔为一名排长。

医学院的几年时间转眼之间就过去了。在此期间我和薛云鹏经常书信来往。毕业后我再次回到三十里营房时,薛云鹏已经是一名连长了。不过他还在哨卡上。只是已经不在神仙湾了,而是去了5390前哨。

再次回到了三十里营房,我已经由一名卫生兵,变成了一名医生。并且还穿上了四个兜的干部服装。

我才刚刚过了20岁的生日,母亲就为我的婚姻大事操心。大院里的几个年龄相当的青年,母亲都为人介绍过,但是我一个都看不上眼。我总感觉他们有一种奶油小生的味道,和哨卡上的战士相比,他们缺乏一种粗犷豪爽的阳刚之气。

母亲见我对大院的的干部子弟没有兴趣,就猜到我已经有了中意的对象。我也不知她是通过什么样的手段竟然查到了与我通信最多的人就是5390前哨的薛连长。

父母都已经暗暗见过了薛云鹏,他们对薛云鹏也非常满意。当母亲告诉我他和我爸都支持我和薛云鹏处对象时,我才傻了眼。我们是经常书信来住,但我们都谈的是工作和学习,从来没有涉及过个人问题。现在竟然被父母误会了。

我一个人晚上睡在床上,把我认识的所有男性都齐齐地在我脑海里过了一遍。比来比去竟然没有一个比薛云鹏更适合当我男朋友的人。当我确信薛云鹏就是我心中的那个最优秀的男人时,我便决定对他展开感情攻势。

我对自己的长相还是非常自信的。在部队大院众多女性中,如果我是第二,没有一个人敢称第一。我个子173厘米,丹凤眼双眼皮。皮肤白皙而细腻,所有见过我的男人没有一个不为我的美丽赞口不绝。我相信在我的强大攻势下,薛云鹏这个小小的连长,绝对就会轻而易举地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经过半年的狂轰滥炸,薛云鹏总算被我成功拿下。就在我们准备国庆节结婚的时候,母亲却给我来了当头一捧。她说薛云鹏在老家不但有媳妇,而且还有一个四岁的儿子。

我吃了一惊,这是一个关乎一个人道德品质的大问题,可是我怎么就没听薛云鹏提过一句呢?

如果我问他,他说谎话,欺骗我,我该怎么办?了为彻底弄清事情的真相,我决定亲自去一趟薛云鹏的老家。

薛云鹏的老家在商洛地区的大山深处。经过四天三夜的长途跋涉,我终于来到了只有十一户人家的秦岭山脚。

在一位老大爷的指引下,我找到薛云鹏的家。薛云鹏的家就在紧靠一处山崖的下边。三间破败不堪的小土屋里住着一家五口人。

薛云鹏的父亲躺在床上。薛云鹏的母亲和薛云鹏的哥哥下地干活去了。家里只有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女人,带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小男孩坐在门口把玉米穗上颗粒用手抠下来。

我把几样礼品放在少了一条腿的桌子上,又给薛云鹏的父亲取了一盒蛋糕,接着又给小男孩几颗巧克力。

见小男孩兴高采烈的吃着巧克力,我便和这位年轻女人攀谈起来。

原来女人叫罗秀绒,是本村一个跛腿女人。秦岭山区流传着一种换亲习俗,而薛云鹏的父母只养育了两个儿子,在换亲无望的情况下,薛云鹏的父母害怕,兄弟二人娶媳妇难,于是就把失去父母腿有点跛的罗秀绒收养了。

罗秀绒到了20岁时,父母问罗秀绒看上兄弟两个中的那一个时,罗秀绒竟然说她愿意嫁给比她小两岁的薛云鹏。

薛云鹏却不同意,她嫌罗秀绒腿脚不好。薛云鹏的父亲见劝说无果,于是就让薛云鹏的哥哥代替薛云鹏和罗秀绒去公社领了结婚证。

还没等两位老人为薛云鹏举行结婚仪式时,薛云鹏就当兵离开了家乡。

薛云鹏当兵后的第二年,薛云鹏的父亲就在砍树时被压断了双腿。当时薛云鹏正在哨卡。

等了两个月没见到儿子的父亲,就让薛云鹏的哥哥与罗秀绒圆了房。

薛云鹏收到父亲压断双腿的信时,已经是第二年的四月份了。当薛云鹏风风火火赶到家时,父亲已经从医院回来好几个月了。

当时薛云鹏的哥哥与罗秀绒己经结了婚。

薛云鹏在家待了三天后便回部队去了。

那个四岁的小孩其实是薛云鹏哥哥与罗秀绒的儿子。

知道了事情的真像后,我就回到了部队。

那一年的国庆节,我让薛云鹏回了一躺老家。我让他安排好哥嫂和父母的生活后再把结婚证的事情更证清楚。

那一年的春节我与薛云鹏走到了一起。结婚后,我让薛云鹏在经济上多多帮助哥嫂。

父亲去世后,我们出钱让哥嫂重新盖了新房。并把母亲接到了我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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