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卖房卖车，为儿子凑够50万手术费。
妻子却将钱挪用，为白月光隆胸。
我质问妻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却不以为然：「不就是50万吗？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
我抱着儿子的尸体痛哭流涕。
「柳如烟，这婚我离定了！」
1
我和妻子柳如烟结婚十周年纪念日那天。
仅三岁的儿子体检查出白细胞异样，需要住院观察。
我一个人抱着儿子办理住院手续。
穿着小小病号服的儿子戴着口罩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
他小声地问我：“妈妈怎么还没来？”
我抚摸他的小脑袋说道：“妈妈工作比较忙，她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儿子点了点头。
“小宝乖，先休息一下好吗？爸爸陪着你。”
儿子乖乖地闭上眼睛休息。
我暗地里叹了口气。
只有我知道，妻子柳如烟是不会那么快赶到的。
确定儿子睡着以后，我轻轻放下他的小手。
走到廊道给妻子打电话。
语音提示「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听到这机械化的声音，我就知道她肯定在谁那里了。
只要妻子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之后，我再见到她都会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
一开始我没有放在心上。
后来次数多了，我便质问她怎么回事。
“不就是蚊子咬的吗？你至于怀疑我出轨吗？”她十分生气地说道，“既然你都不相信我，还不如离婚算了！”
听到离婚这两个字我吓得腿都软了。
鬼使神差地便信了她的话。
也不再过问脖子吻痕的事情。
不过自那以后，她脖子上再也没有出现过吻痕了。
暗自想着可能是我太多心，其实她并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在外面赚钱养家，回到家还洗衣做饭，家务活统统揽下。
衣食住行从不亏待妻子。
甚至她成为闺蜜们羡慕的对象。
妻子没理由会出轨。
儿子睡了三个小时。
按照平时我照顾儿子的经验来看，他快要醒了。
如果醒来看不到妈妈，他会不开心的。
我点开通话记录。
页面显示我已经给妻子打了二十五个电话！
没有一个是接通的！
微信上的信息也是一个小时前发送。
至今未回复。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来医院不会影响你的财运，儿子的情况不大好，你快来看看吧！】
过了很久之后，她才回复到：【知道了。】
她喜欢和有钱人家的太太打麻将。
经常一打就是一整天。
三个月前我为了救她被高空坠物砸到，满身是血地被路人送进医院。
她愣是一次都没有踏入医院一步。
更别说来照顾我了。
醒来的第一时间我着急地打电话问她在哪里，为什么一直没见到她。
她轻飘飘地一句：“在打麻将呢，去医院多不吉利，会影响我的牌运！”
要不是我把她护在身下，怕躺在医院的那个人就是她了。
只是我对她的爱意懵逼了我的内心。
我并没有因此生气。
反而还给她转过去五万块，让她玩得开心。
她输了钱之后还埋怨我怎么给那么少，打得不够尽兴！
我只好再转给她五万。
柳如烟来到医院的时候，儿子已经醒了。
哭闹着要妈妈。
无论我怎么哄，他都不愿意。
柳如烟进到病房看到儿子哭闹，烦躁地对儿子说道：“动不动就哭！你妈还没死呢！像你爸一样没用！”
儿子委屈地止住眼泪，伸手要去抱抱她。
她却嫌弃地避开：“你别碰我，一身细菌！”
2
儿子的小手停顿在半空，得不到母亲的任何一句安慰，倔强地扁着嘴看我。
我只好把儿子抱在怀里哄着：“爸爸在，妈妈是怕从外面带来的细菌传染到你身上。”
安抚好儿子之后，我让儿子和隔壁病床的孩子玩。
我把柳如烟叫出去。“儿子两天没见你了，自然是想你了，你就不能好好哄他吗？”
柳如烟翻了个白眼：“顾宇，你这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吗？别想用孩子绑着我，我不吃那一套！”
我叹了口气。
这才发现她衬衫的纽扣扣错位置了，有些歪歪扭扭地。
我伸手去想帮她扣整齐了。
发现她的胸口上有一处非常明显的吻痕！
我的心瞬间跳漏一拍！
她有些慌张地抓住自己的衣领：“你别碰我，这里是医院，被人看到不好……”
这次我终于明白了。
她夜不归宿，打电话关机，身上带着明显的吻痕。
种种迹象串联起来，编织成一顶绿帽。
我心如死灰。
我不吵不闹，平静地去接受这一切。
事情已经发生了。
而我曾经也无数次地跟自己心里作斗争。
也提醒过她要多把心思放在家庭。
只可惜她执迷不悟。
柳如烟以闺蜜找她去逛街为借口，匆匆离开医院。
我从病房的窗户往下看去，她上了一辆黑色的豪车。
车牌我早已烂熟于心。
见过好几次了。
妻子白月光江然的车。
我给她打电话：“你真的和你闺蜜在一起么？”
那边的她非常不爽：“顾宇，你是在怀疑我吗？你别总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地行吗？我真的是烦透了！”
“那你叫你闺蜜听电话。”
她一下子就慌了，有些结巴道：“凭、凭什么你叫别人听电话，别人就要听，别这么自我为中心行不行？”
我压抑心中的怒气，尽量语气平和地对她说：“今晚我在家等你吃饭，再一起到医院看孩子。”
她没说什么，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毕竟她是孩子的母亲，如今儿子病重，绝对不能再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其他意外情况。
我和柳如烟更应该一起携手面对困难。
有什么事，也要等儿子病好了再说。
但是，我还是错了。
我等了她一个晚上。
直到饭菜都凉了，她还是没有回来。
我默默地把冷掉的饭菜放进冰箱里。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回想总结我们十年的婚姻。
接近凌晨十二点，她回家了。
喝得醉醺醺地，身上还有男人的古龙香水味道。
看到朋友圈江然和柳如烟亲吻嘴角的照片，我的内心丝毫没有感觉了。
“顾宇，这是江然送给你的，祝我们结婚十周年快乐。”她笑嘻嘻地说着。
她硬塞到我怀里。
我垂眸一看，很明显就是一个劣质的假货。
江然是在提醒我，我不过是他的替代品。
我是假货，也只能配用假货。
如果我不是与江然有几分相像，柳如烟又怎会嫁给我呢？
我把假香水放在桌面上：“这款香水不错，不过更适合他。”
柳如烟说：“你看，人家多有心，你要打个电话感谢人家才对！”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按照她的意思给江然打去电话。
她不悦地推了一把我的脑袋：“还杵着干什么，赶紧打电话啊，我不就回来晚一些而已嘛，至于给我甩脸色看？”
脑袋传来的剧痛，疼得我到抽一口凉气。
三个月前缝合的伤口还没痊愈。
她却不以为然，进浴室洗澡去了。
3
我跑去医院检查，医生确认之后说道：“说了要小心，伤口会裂开的！”
拿了药，我去病房看儿子。
他已经睡了。
儿子的主治医生刚好来查房。
告诉我儿子的病情恶化很快，必须药尽快动手术，而且手术费用很高，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回到家后我跟柳如烟说起儿子病情的事。
“你父亲之前生病，已经掏空家里的积蓄了，儿子现在生病，怕是要把房子卖了……”
她不耐烦地翻身，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你别叽叽歪歪了，你一个大男人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吗？”
我给老板说明情况，让他预支工资。
并且还是着手卖房卖车。
由于房子车子属于急卖，价格非常低。
好不容易凑够50万手术费。
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
累得坐在沙发上直接睡了过去。
凌晨三点。
我被医院打来的电话吵醒，说儿子的情况突然变得严重，要立刻进行手术！
医生还问我手术费用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您放心。”我肯定地回答道。
等我道医院支付手术费，怎么也刷不出钱来。
“不可能啊，我明明看到卡里面还有五十万的！”
我疑惑地登录手机银行。
页面显示【余额10元】！
当我看到这几个字，脑子一片空白！
颤抖的手再也拿不住手机，啪地一下掉在地上！
护士赶紧扶住快要晕倒的我。
“顾先生！顾先生您没事吧！”
靠着墙根坐在地上，看着那两位数的余额，我浑身不住地发抖！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报警，而是去查看转账记录。
果不其然，卡里的钱都被转到一家整形医院。
这家医院的费用出了名的昂贵。
这让我想起之前妻子不小心把发给闺蜜的信息发给了我。
【我觉得我的胸太小了，我想去做隆胸手术，江然肯定会喜欢的，只要卡里一有钱我就去做！】
哪怕她马上撤回，但我也看到了。
护士问我：“顾先生，你确定卡里之前是有钱的对吗？会不会是电信诈骗？要帮你报警吗？”
我无力地摇了摇头，抱着头痛哭起来：“不用了……不用了……”
这一刻，我深深感受到了什么叫绝望！
我拼尽全力砸锅卖铁得到的50万，被妻子挪用为白月光隆胸！
护士也不由得红了眼眶，哽咽地问我：“手术费用还能凑一凑吗？”
我强制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抹了把脸说道：“钱的事我会系那个办法，你们一定要救我的儿子！”
说完我扶着墙，迈开无力的双腿往医院大门走去。
我找到一家私人诊所。
“要肾吗？十万块一个肾！”
我被诊所的医生轰了出去。
夜空中炸出一道惊雷！
大雨倾盆而下！
我淋着雨抓住随机的路人问谁要肾！
别人都以为我是疯子，纷纷绕开我……
我无助到了极点，跪在地上任由冰冷的雨水把我浇透。
在外面奔跑了一天一夜，向所有亲戚下跪借钱。
好不容易凑够十万块。
我满心欢喜地给医院打电话。
……
十天之后，柳如烟提着大包小包地回来了。
胸部明显隆起很多，十分吸人眼球。
她看到我蓬头垢面地坐在沙发上，嫌弃地说道：“顾宇，你能不能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结了婚的男人就不需要打扮了吗？怎么像个乞丐一样！”
“天啊，你身上好臭！家里那么脏乱你怎么也不收拾一下啊！这让人怎么住！”
“真的是受够你了！你和江然那么好的兄弟，怎么就没学习到他爱干净的优点？”
我喝了一口酒，双眼无神地对她说道：“柳如烟，我们离婚吧。”
4
柳如烟一愣，随后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你是不是有病？非要在我这么开心的时候说这些话吗？”
我把放在桌面的离婚协议书推到她面前：“签字吧。”
她疑惑地翻开来看，而后不顾我身上的伤撕扯我的衣服。
“顾宇！你好狠的心！你什么也没留给我的！哪怕要离婚，我也要这套房子！”
她不知道，我们已经一无所有了。
“顾宇我告诉你，就算是离婚，车子房子也是我的！”
我苦笑一声：“到这个时候了，你想的还是那些东西。”
“不然呢？我跟你离婚什么也得不到，跟净身出户有什么区别？！”
直到现在，她仍然没有提过一句儿子。
满嘴都是车子房子银子。
“难道你就不关心儿子抚养权的问题么？”
我试探性地问着，心却在不断滴血。
“有什么好关心的，反正他永远都是我儿子，等我老了他还要赡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