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神女,一生有三次将人起死回生的神力,心上人让我拿最后一次机会去救他的白月光,全然不顾我的生死

广东畅读 2024-11-18 10:14:31

我是神女,一生有三次将人起死回生的神力。

前两次我已将神力用在太子李隐身上。

最后一次,他让我救他的白月光。

我问他,若救了她我会死呢?

他却不信,执意带我到已死之人面前施法。

……

我是神女,拥有令人死而复生的神力。

但神力一生只能用三次。

前两次我虽让太子李隐起死回生,但我的身体大不如以前。

他得知我是神女之后,将我带回京城,养在东宫偏殿。

宫人们知道我与李隐的关系亲密,从不敢多言。

只道我是太子养在偏殿无名无分的姬妾罢了。

自我入住东宫之后,李隐从不让别的女子伺候。

“我心里只有瑶姬一人,我不愿被他人触碰。”

我是信他的。

可如今,他却要我救他的太子妃。

即使我使用第三次神力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是你应该做的。”

我沉默不言,不知李隐为何要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难不成我要付出生命,才能弥补对她的亏欠。

“瑶姬,她很可怜,你已得到我了,她什么都没有,你怎么如此狠心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我的心刺痛不已。

“可我若使用第三次神力,也可能会死,你知道吗?”

这次到他沉默了。

过了会儿,李隐走过来半跪在我床边,执起我的双手。

“瑶姬,那也只是你的猜测罢了。”

见我不言语,撇过头去。

他握着我的手又紧了些。

“我认识的瑶姬心地善良,断不会如此私自狠毒对的对吧?”

此时门外响起侍女急切的声音。

“太子!您快去看看太子妃吧!太子妃咳血了!”

闻言李隐一下子便松开我的手,急切地离开。

他残留在我肌肤上的余温很快被冰冷的空气很快侵蚀掉了。

我呆呆地望着逐渐冰冷的双手。

知道我怕冷,以前的他经常握着不愿意松开,如今说松开便松开了。

我趴在薄被上低低抽泣起来。

在宫人们看来,我不过是太子不知从哪里带回来的外室,连妾室都不如。

虽然他们嘴上不说,心底里是瞧不起我的,时不时会克扣我的吃穿用度,连这冬日里的炭火也没有了,被子还是夏天的。

我曾与李隐说过此事,但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当我再次提及时,他开始不耐烦了,甚至怪我小题大做。

“太子妃病得厉害,你那些都是小事,宫人难免会疏忽,你不能体谅一下吗?”

“我记得以前的瑶姬可不是这般鸡蛋里挑骨头的。”

他说得那样轻巧,我却不知吃不饱穿不暖是小事。

知道多说无用,他只会觉得我事多,不懂事。

有时我会怀疑他是否心里有我,若是关心我,宫人们为何是这等态度对我。

但我从未怨过谁,这是我的选择。

这东宫里的宫女太监,说到底是觉得我抢了太子,所以太子妃才会生病。

我是那个害得太子妃病重的罪魁祸首。

我是受人唾弃的狐狸精。

到了夜里,我被冷醒了。

蜷缩在床角。

李隐进来了,坐在我床边,低着头不说话。

大概是太子妃的病情实在不容乐观了罢。

良久,他才开口。

“瑶姬,她快不行了。”

我静静地等待他继续往下说。

“这两天你休息好,吃好一些,到时候也好有精力去施法。”

言罢也未等我开口他便又离开了。

李隐不是与我商量,而是通知我。

我如何休息得好,吃得好。

我赤脚站在这冰冷的地板上,屋子里冻得跟冰窖一样。

连桌子上的茶水都是几日前的,已经结霜了。

屋内很安静,李隐离去之后便又是我一人。

这段时间李隐经常去见她,反而来我这里也少了。

纵然来了,也不过是说些让我好好照顾自己的话。

许是也觉得我屋里冷罢。

今日他来我这里了,身上带着药味。

“昨夜睡得好吗?”

这些话他前几日问过我了,但他依然不记得。

而我曾与他说被子太薄炭火不够,冷得睡不着的事情,他也不记得了。

许是没放在心上罢。

这些日子太子妃病重,他的心思不在我身上,忘记是理所当然的。

我点了点头,将薄被推到一边。

“大夫说她撑不过今夜了。”

李隐眼下的乌青证明这几夜他都睡得不好。

“你知道我的神力只能用三次吗?”

他一怔,向我投来难以置信的目光。

“瑶姬,你不能这么自私狠毒,为了独占我而说出这等谎话来,她都那样了!”

“你有我的爱还不够吗?”

那个曾经夸我心地善良的李隐,如今却说我自私狠毒。

可我并不恨他,也不恨太子妃,何来狠毒之说。

“若我使用这第三次神力,我会死的。”

我带着乞求的目光看他。

“那这第三次你是永远不会用了吗?哪怕是用在我身上?”

李隐反问,声音急切夹杂着怒意。

我哑口无言。

他不相信,使用第三次神力的后果。

纵然我亲口跟他说,他只当我是我了自己着想。

我与他并肩坐在床沿。

我深呼吸一口气。

“李隐,你爱我吗?”

“爱,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不能死。”

“只有她在,我才能与你长相厮守。”

原来太子妃的存在那么重要。

我点头答应他。

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那样的表情,用欣喜若狂来形容也不过。

便是我当日答应跟他回宫,脸上也不过是浅浅的笑意。

他带我到太子妃的寝殿。

“容贞。”

他轻声唤着躺在床上的女子。

原来太子妃叫容贞,好温婉的名字,若不是她如今面如死灰,以前定是个娇俏的美人。

李隐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床上之人怕是要碎了一般。

容贞听到李隐唤她的名字,合着的眼皮微动,似乎是在努力睁开眼睛。

她动了动手指,李隐便去握住她的手,放在脸颊边靠着。

容贞快要死了。

“你……爱过……我……吗?”

容贞终于睁开眼,吃力地问出这句话。

我知道这是回光返照,她快撑不住了。

李隐连忙应声。

“爱,我爱你。”

纵使知晓这是安慰容贞的话,我听到却难受得紧。

一刻之前,李隐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容贞听到他的话,头一歪,含泪而去。

李隐一把将我拽到容贞旁边。

“快!快救她!”

我一时站不稳摔了个趔趄。

李隐也不去扶我,一心只关心容贞的状况。

收敛心神,我将容贞放平,丹田聚气,发动神力。

剑指点于容贞眉间,一股暖流从我指尖流淌而出,不断灌入容贞体内。

胸口出现从未有过的灼烧感。

这是前两次施法没有过的。

越是用力输出,胸口越疼。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好了。

整个人似是快要被内部撕裂一样痛。

直到容贞的脸色恢复了,嘴唇也有了血色,我才逐渐收力。

我内里的丹田之气已枯竭,全身的衣服被冷汗浸透。

李隐两指试探容贞的鼻息,而后双眼发亮。

“活了!活了!”

看到李隐高兴,我也稍微安心些了。

我抹去额头上的汗珠。

李隐在侍女们进来之前将我带到侧面的小门,将我推到冷风之中。

“你先自己回去,我一会儿去找你。”

我正要开口,门在我面前合起来了。

寒风凛冽。

我缩了缩肩膀,胸口越来越疼。

走了几步,又是一阵抽疼,我几乎窒息地倒在雪地上。

身上穿得单薄,雪水混着汗水。

我像一条冰面上的鱼,怎么挣扎都不起来。

最后只能爬着回到自己的偏殿去。

双手双脚冻得发紫,待缓过来些了,这才哆嗦着喝下隔夜的茶水。

比起外面的雪水,这茶水算是暖和多了。

筋疲力尽,我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几天,醒来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桌子上的茶杯还是我当时用过后摆放的样子。

李隐没有来看过我。

我饥肠辘辘,正想着怎么去厨房那些吃的,不被宫人发现。

此时李隐进来了,手里提着食盒。

“她好些了吗?”

见他脸上一改往常阴郁的神色,想必太子妃恢复得不错。

“好很多了,我替她谢谢你。”

李隐从食盒里拿出点心,是花生酥饼。

我跟随他的这些年,他竟然还不知我吃不了花生。

“这是御厨最拿手的糕点,从父皇手里抢过来的,你还问我爱不爱你。”

我笑了笑,不说话。

我记得施法那天,容贞床头旁边放着的便是花生酥饼。

定是她最喜欢吃的罢,不然也不会放在将死之人身边。

神族吃不了花生,严重的话会过敏致死,而我也曾告知过他。

“吃吧,我看着你吃。”

他单手支腮,眉开眼笑地看我,心情很好。

“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你不是最爱吃花生酥饼的吗?”

他当真是记混了。

“你快吃,我要准备去看容贞了,她暂且离不开我,你体谅一下。”

心口一阵抽痛,我忍着不适将糕点放入口中。

他见我吃下后满意地离开了。

我咽下糕点,看着李隐脚步轻快离去的背影泪眼朦胧。

李隐,希望你不会后悔。

吃下糕点之后,我很快腹痛呕吐。

我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哀嚎不止。

跌落床榻,我强忍着剧痛一点一点爬到门边喊着李隐的名字。

没有人回应我。

只有呼啸的北风。

好不容易碰到门角拉开一道缝隙,冷风夹杂雪花灌进屋里。

“李隐……李隐……”

我朝着外头伸手,什么也抓不住。

肚子里的东西吐完,我便呕血。

我慌了,一遍一遍喊着李隐的名字。

我已经喊得很大声了,可依旧没有人来。

李隐,我好冷。

我伏在门槛上,无力爬出去。

十指抠着门上的雕花尝试站起来,直到指甲缝里全是血,我也未起得半分。

为什么,我会走到这种地步。

救了别人的命,又有谁来救我呢?

李隐,容贞是太子妃,可我也是你的妻子啊。

我与你在宫外是拜过天地的。

你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人,心里绝对容不下第二个人。

可我跟随你回宫,却将我养在偏殿。

直到太子妃病重,你才来求我。

否则,这辈子我是不是都不知道太子妃的存在?

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地爬出这困住我的偏殿,滚落台阶,砸在皑皑雪地上。

翻身仰头看天,雪花飘落入我的眼眸。

“李隐……”

我张了张嘴,想要最后一次叫他的名字。

那是被我放在心底里爱人的名字。

我已无法呼吸,身体逐渐冰冷。

陷入黑暗之际,我听到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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