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停下来,好多水,都湿透了。”
冰冷的水湿透全身,我哆嗦着夹紧双腿,缩成一团,强忍着恐惧与羞耻,回头望向床边的男人。
他身高腿长,穿着一件白色背心,胸肌绷得很紧,锋利的剑眉下是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这是3个月前被我拒绝,还扇了一巴掌的男人。
我再一次被他捆住手脚,在他面前湿身。
我叫文倩,是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
从小,我的声音就甜美动听。
在同学的介绍下,有了一份短剧配音工作。
可能是老天将我的优点都放到了嗓音上,我拿到驾照的时候,开车也十分笨拙。
那天我驾车驶进一条小巷。
里面的车停得很乱,我进进出出,倒了几遍车,也没能挤进角落。
“嘀嘀”后面的喇叭声不断。
司机从车窗内探出头,吼道:“你挡路了,会不会开车!”
我缩了缩脑袋,紧张得手心都是热汗,方向盘变得湿滑。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褚向东从他的修车店里朝我走来,向我伸出手。
“我来帮你吧。”
“好……”我停下车,移动到副驾驶,方便他坐上来。
他让我跟他学倒车,还讲了几个笑话。
比我教练耐心太多,我整个人放松下来,对他生出好感,偷偷打量着他。
我平生第一次,主动向一个男人要了微信。
没想到,这竟然是我噩梦的开始。
和他接触了15天,他就……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将我绑到酒店。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捆住双手双脚,嘴里塞着东西,眼前还戴着口罩,以一副极其屈辱的姿势躺在床上。
或许是因为眼睛看不见,我的听觉异常灵敏。
我听见他打开房门低低嗤笑一声,浑厚的嗓音饱含情欲。
“真是会玩。”
不!明明是他将我绑来,怎么反过来污蔑我?
我一直没有和男人亲密接触过,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眼泪瞬间流下来,嘴里发出“呜呜”声,浑身颤抖着,极度不安。
他朝我走来,伸出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我的肩膀,将我翻了一个面。
求求你了,不要!
嘴巴被堵住,我只能在心里哀求,绷紧身体,极力朝另外一个方向扭动,只想离他远一点。
“你跑什么?嗯?”
热气喷洒在耳边,我被他捉了回去。
“呜呜呜……”我无力的挣扎。
他取出我嘴里的东西,问我:“你想说什么?”
我得以喘息,告诉他:“松开我吧,求求你了。”
“呵……”他低笑一声,手掌包裹住我的一双玉足,细细把玩。
“如果你敢跑,把你腿打断。”
我偷偷翻了一个白眼,打人犯法不懂么?文盲!
即便痛恨他的无耻,我也无可奈何,只得放软语气:“哥哥,我不会……”
或许是这声哥哥取悦了他,他很快解开绳子。
这么熟练,说不定是惯犯,我之前怎么会对他有好感?
我既失望又生气,摘下眼罩扔掉,扬起手臂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啪!”
“无耻!”我的愤怒终于得以释放。
他被我这一掌打懵了,一手捂上泛红的脸庞,不解地望向我。
“你干什么?”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委屈和愤怒,他居然不生气,反而笑了。
“是我太心急。那你先做我女朋友?”
“你肮脏又龌龊,我才不要做你女朋友!死了这条心吧!变态!”
我匆匆朝门口走去。
越过他的时候,我看到他一双眼睛阴沉而锐利,仿佛暗夜里捕食的野兽。
是被我激怒了?
应该是吧。
不然怎么会在城市爆发丧尸以后,还费尽心机来绑我?
这一个月,我彻底和外界断了联系。
去旅游的父母不知所踪,独留下我一个人住在12楼,靠着囤积的食物苦苦支撑。
没想到,他把仇记到今天,绑住我,用水系异能浇了我一身水。
他是想报复我?
亦或者继续那天未完成的事情……侵犯?
我浑身冰凉,眼里逐渐汇聚起一团水雾。
“好冷……混蛋,我浑身湿透了,放开我!”
“哼,放开。”
他一手抬起我的下巴,逼迫我和那双冷沉的眼对视。
“放你再扇我一巴掌?”
我丝毫不畏惧他的目光:“你那是活该!”
他甩开我的下巴,放下狠话:“那你就被绑着吧。”
“混蛋!变态!无耻!下流!”
听到我骂他,他反而更兴奋了,居然一腿跪在床边,贴近我的脸:“再骂两句我听听。”
怎么会有这种人呀?
我咬紧牙,逐渐红了眼眶,哪怕冷得瑟瑟发抖,也再没有发出声音。
他滚烫的手心突然贴在我白嫩的胳膊上。
“你是不是很冷?”
我不理他。
他又说:“如果你很冷,我可以给你松绑,允许你换衣服。”
“是的,我很冷。”声音意外的有点儿哑。
再不换衣服,我可能会感冒。
他递给我一条性感的条纹针织裙,命令道:“穿上它。”
“可是……它太紧了。”我有些犹豫。
不是穿不下,而是穿上之后,我的胸和屁股会显得尤为突出,这也是我只穿过一次的原因。
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找到这条裙子。
他抖了抖手上的裙子,语气逐渐不耐烦:“我随手拿的,你快点儿,我们得离开这里。”
“啊切!”我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
不行,我不能再拖下去,得换掉身上的湿衣服,不然会感冒。
我接过裙子,双肘死死按住胸口。
一个人在家,我并没有穿内衣,身上的雪纺衫又薄又透,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
“你可以转过去吗?”我并不想在他面前换衣服。
他冲我挑挑眉,笑了:“害羞你可以不换。”
我别过脸,努力忽视他灼热的目光。
算了,穿着湿透的衣服,换和不换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将湿透的上衣、牛仔短裤、内裤一一脱掉,拿干毛巾擦了擦身体,赶忙穿上衣服。
当我回过头的时候,发现他的目光竟落在我挺翘的屁股上。
“无耻……”我在心里默默骂他。
“你家里有什么吃的,都带上。”
“没有了……”距离丧尸爆发已经过去一个月,家里的米面蔬菜水果都已经被我吃光。
“我就知道,”
他说,“你每隔三天,煮一次臭死人的螺蛳粉,昨天你没有煮,甚至没有开火。”
是啊,我这两顿把最难吃的面包都吃了。
不过……
“你怎么会了解我的情况?”我问他。
他笑笑:“因为我是变态、混蛋。”
我嘟起嘴,怒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随时在暗中观察,他可不是变态吗?
待在家里会饿死,为了活命,我就要跟这个变态走了。
越想越气,在他打开房门拉着我朝外走的时候,我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客厅。
竟隔着落地窗,对上了一双混浊的白色眼仁。
他干枯的细骨头上挂着坑坑洼洼的腐肉,张开大嘴,冲我“嗬嗬”出声。
我吓得一哆嗦,老老实实跟在褚向东的身后。
还以为丧尸只会在楼下转悠呢,之前煮螺蛳粉都打开窗,现在想想实在是胆大。
就算这味道和丧尸一样是臭,但他要是顺着热气找过来怎么办?
难道,褚向东是专程来救我?
我抬头望向褚向东帅气的脸庞,心中困惑。
褚向东低下头看向我,眼神中逐渐多了一丝玩味。
“这么看着哥,是想勾引哥?”
他又说浑话,亏我在心里感激他。
我别开脸,不再和他对视:“才没有!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他又笑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着求我玩弄。”
“无耻!”我捏紧拳头,脸颊可耻的爆红。
也不知道跟他这一走,是对是错?
越野车从负一楼开上地面,周围的丧尸闻到我们的气息,都涌着围上来。
车窗玻璃上贴着那些腐烂的脸。
我紧紧贴着椅背,下意识地朝他伸出手,可又不敢抓他的衣角。
真奇怪,明明骂他变态,但他却能够给我安全感。
他好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踩着油门,加大马力撞开这些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