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主席看来,任何政策都有其积极的一面,也有消极的一面,这是一种对立统一,也是符合矛盾论的。那么,一个政策是好是坏,就是要看人民群众更赞成积极的一面,还是消极的一面。
比如,在农业合作化的政策实施了一年之后,毛主席便准备进行实地调查,看看群众是否赞成,是赞成的多,还是反对的多……
毛主席:今天休会,明天再讲1957年5月31日,毛主席乘坐专机来到武汉,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要看看当地群众对农业合作化的意见。
于是,毛主席一到武汉,便听取了湖北省委书记王任重的工作汇报,并视察了武汉国棉一厂和湖北省工农业展览馆。
这天下午,毛主席决定在武汉召开调查座谈会,其中心议题是对农业合作化的经验进行阶段性总结。
很快,湖北省委便将议题的提纲,发到了当地干部的手中,要他们有所准备。此外,工作人员还对会场进行了布置。
开会的时间到了,毛主席来到会场上,见已经坐满了人。其中,主席台上只安排了毛主席和负责记录的工作人员的座位;在主席台的对面第一排,则是地方负责人的座位,第二排是湖北省委负责人们的座位。
对于这样的安排,毛主席感到有些疏远,便幽默地说:“哟,这不是搞‘三堂会审’吗?”紧接着,毛主席又给出了自己的意见,说:“还是按圆桌会议好,没有主席台,不要记录席。”
听了毛主席话,工作人员立即重新进行了布置。看着大家围坐在一起,毛主席才坐了下来,对他们说:“同志们接到提纲没有?”
见当地同志都点了点头,毛主席感觉到有些问题,担心大家的发言会是一个调子,问不出真实情况,便换了一个思路,说:“现在不按会前准备的提纲发言,各人畅所欲言,一不划右派,二不扣帽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要讲真话,不要讲假话,否则,我就会上当,就会浪费时间。”
尽管毛主席已经换了思路,但在后来的发言中,依旧证明了毛主席的先见之明,果然都是唱赞歌的。
对于这样的发言,毛主席感到十分厌倦,便说:“今天休会,明天再讲。”
在大家陆续退场的时候,毛主席将一位省委的负责人叫住,让他等一下。在其他人都离开后,毛主席问他:“今天的会议开得怎么样?是否畅所欲言、言无不尽了?”
听到毛主席这样问,那位负责人想了一下,诚实地回答说:“没有。”
紧接着,毛主席又问:“何以为据?”那位负责人回答:“都是一个调。”
对此,毛主席也是同意的。随后,毛主席拿起笔,在纸上写道:“真是可惜,时间浪费了。”
写完后,毛主席抬起头,说:“可惜呀,大家说一样的话,千篇一律,这个不是党的传统。开一大时就在争论,二大、三大、四大、五大都是如此。党魁这么讲,下面就跟着讲,人们不用自己的语言讲,而用领袖的语言讲话。所以,第一我还是不能死掉,我还得搞一段。第二,怎么提高我们党的理论水平。”
紧接着,毛主席又说:“延安整风后,我快活了一阵子,指导思想统一,领导机构改善了,七大开成了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今天开的是重复发言的小会,耽误时间的小会。”
对于时间,毛主席一贯十分珍惜。对好不容易组织的会议,毛主席却感到非常失望,认为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于是,毛主席又对那位省委负责人说:“你把我的意思转告给王任重同志,明天开会,中心议题是否能搞生产规划,要畅所欲言。”
随后,王任重召集大家在一起开了会,将毛主席的意思告诉了他们,并一再嘱咐,要他们在第二天的会议中,讲实话,摆数据。
6月1日,在座谈会上,为了给后面的发言开个好头,湖北省委的一位主要领导人就农业生产发展规划问题,进行了一个重点发言,并用实际例子,对他的观点进行了佐证,表明这个规划是符合实际情况的。
在后来的发言中,那些地方干部也都进行了踊跃发言。大家都说出了藏在心里的话,感到十分畅快。
听着他们说得有理有据,毛主席也十分高兴,边听边将重要的数据在笔记本上做了记录。
会议的最后,毛主席高兴地说:“好!同志们都说出了心里话。昨天的会议使我失望,今天的会议使我高兴。”
见毛主席心情愉快,大家也十分高兴。
紧接着,毛主席又笑着说:“你们不能看眼色行事,尤其不能看我的脸色办事。我的脸色是千变万化的,蒋介石是以不变应万变,我是以万变应蒋介石的不变的。”
对于新中国的农村和农民来说,农业合作化是一个新东西。这是因为在几千年的封建统治期间,土地一直在大地主手里,他们只是租用关系。而这种租用关系,并非合理的租用关系,不然也不会贫穷到卖儿卖女。
为了改变这种情况,早在开国之初,毛主席就开始考虑,在将来要如何保护农民手中土地的问题。
那时候,经过土地改革,解放区的大部分农村实现了“耕者有其田”的目标,实际上就跟包产到户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这时的土地所有权在农民的手中。
然而,几千年的经验表明,这样的土地所有制模式很难持续下去。这是因为建国之初,农村人多地少,生产条件也较为落后,在很大程度上处于靠天吃饭的状态,严重制约了农业的发展。
在这种情况下,必然会发生贫富两极分化。而发生贫富两极分化的原因,也无外乎两条,即:自然灾害和人为因素。
那么,贫穷者必然会被逼将手里唯一值钱的土地,或平价或低价卖给富裕的农户。这样日复一日,土地所有权将再次被集中,也就形成了新的地主和新的失地农民。这样一来,就违背了毛主席和中国共产党革命的初衷。这也是毛主席最不愿意看到的。
于是,毛主席想到以集体经济所有制的形式,来保护农民手中的土地。这样既可以发挥集体的合力效应,改变农业发展的恶劣条件,又可以集中力量兴修水利工程,与自然灾害抗争。
这种思想形成以后,毛主席决定在短暂的互助组过程后,立即开始倡导集体化、推动合作化和人民公社化。
1955年7月31日,毛主席以中共中央的名义,召集了省、市、自治区党委书记参加的会议,并在会上作了题为《关于农业合作化问题》的报告。
在这个报告里,毛主席论证了迅速实现农业合作化的可能性,指出土地改革后的农民是愿意走社会主义道路的;阐明了农业合作化和社会主义工业化的关系,指出根据我国国情,先合作化后机械化是发展社会主义农业现代化的重要途径;强调了实现合作化对巩固工农联盟的重要意义;阐明了农业合作化的方法、步骤、组织形式、全面规划以及阶级路线等问题。
此外,在这个报告里,毛主席还指出中共中央农村工作部领导人的某些意见,是犯了右倾错误的。这也是毛主席在后来说的“各人畅所欲言,一不划右派,二不扣帽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要讲真话,不要讲假话”的重要原因。
后来,为了推动农业合作化,毛主席还用三个多月的时间,主持编辑了《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并在其中的多篇文章中亲自写了按语,有的按语甚至长达好几百字。
比如,在关于山东曲阜县第三区陈家庄农业生产合作社的文章《一个在三年内增产百分之六十七的农业生产合作社》上,毛主席写的按语是:
“这是一个办得很好的合作社,可以从这里吸取许多有益的经验……经过了两千多年仍然是那样贫困的人民,办了三年合作社,经济生活和文化生活都开始改变了面貌。这就证明,现在的社会主义确实是前无古人的……有兴趣去看孔庙孔林的人们,我劝他们不妨顺道去看看这个合作社。”
1957年,毛主席外出的时间很多,其中十分重要的一些行程,便是到农村去,实地考察农业合作化的实践情况。
此外,毛主席还通过召开座谈会的形式,从当地干部的口中,了解他们和农民对农业合作化的真实意见。其中,就包含了5月底和六月初,毛主席在武汉召开的那次座谈会。
6月14日,毛主席以写信的形势,向各省、市、自治区党委强调:“有必要号召各农业合作社立即注意多种经营,才能使90%以上的社员每年增加个人收入,否则就是一个很大的偏差,甚至要犯严重错误。”
可以看出,毛主席的中心思想,就是要增加农民的收入,让他们过上富裕的生活。
为了实现增加农民收入的这个目标,毛主席提倡以农业合作化为中心,并以多种经营形式作为补充,积极进行探索,不要像苏联那样在集体农庄只搞农业、不搞工业。
利用合作化优势,在政府投资不多的条件下,新中国的农民主要通过劳动积累的方式,完成了宏大的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工程。
数据表明,那段时间修建了8.6万座水库、619万座塘坝。这批水利设施,不仅使全国灌溉面积由新中国成立初期的2.1亿亩提高到7亿亩,而且成为了农业持续发展,尤其是粮食增产的重要保证。
1966年,在“五七指示”中,毛主席指出,有条件的农村集体应当办些小工业。
事实证明,毛主席的这一指示,有力地助推了社队企业在60年代后期到70年代的发展,完成了国家财产的初期积累,为后来的改革开放、企业改制和现代化建设,打下了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