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度陈仓的“夫妻”。——编者。
另类花朵
听着这样的发言,那些与会的满奸、蒙奸、汉奸及其走狗们,个个噤若寒蝉大汗淋漓连口粗气都不敢喘;
齐默特色木丕勒坐在主席台上如坐针毡,他想推凌升一把制止他,由于距离太远行动不方便,急得他不时地用干咳声示意凌升悬崖勒马;
可是,那凌升却毫不介意,依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作为蒙政部秘书的阴哲,头也不抬地在会议记录本上笔走龙蛇,把凌升的发言原原本本地记录在册。主持会议的蒙政部次长伊田四郎听着这指责性的发言,有时瞠目结舌,有时皱眉摇头,有时怒目圆睁,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当天散会的时候,齐默特色木丕勒小声地跟阴哲说:“好女儿,凌升的话漏洞百出,不能原样呈给上司,你抽空另整理一份吧!”
被日本特务机构完全洗脑的阴哲,已经把自己的命运押在侵华战争上,并且把自己当作了日本血统,她怎么会去为了保护满洲国的凌升而失掉上司的信任呢?
再说,凌升发言时伊田四郎也在座,自己能瞒过这位次长吗?她毫不犹豫,还是把原始记录呈给了上司。
凌升的所作所为已经成为日本人统治呼伦贝尔的一大障碍,但是,对于他这样一个身份特殊名声显赫的人物,特务机构不便于使用“反满抗日”之类的罪名将其致于死地,因此,上角利一给阴哲的任务是:“马上亲自到呼伦贝尔去,寻找一个突破口,制造充分的口实,彻底除掉这个心头大患。”
阴哲提了一个要求:“在那个荒凉的地方,我一个女人不太方便,能给我配备一个帮手,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上角利一想了想说:“为谨防意外,我看这样吧,就让福田仁三郎跟你扮作夫妻一同前往。
你们以记者采访的身份深入蒙地,事情做好以后,直接跟驻在那里的日军骑兵团联系,让宪兵队执行铲除。我写个手谕给你带着。”
于是,阴哲到蒙政部请了病假,约上福田仁三郎,先坐火车到了白城子,又转车经齐齐哈尔、扎兰屯、博克图、牙克石,将近一个礼拜才好容易到达呼伦贝尔。
阴哲哪里经历过这样的长途跋涉,一到呼伦贝尔就病倒了。
福田仁三郎是个老手,两个人假称夫妻住进了客栈,对阴哲百般殷勤地照料,直到阴哲痊愈后才秘密地与当地特务机构取得了联系。
尽管福田仁三郎是个以情报为职业不近女色之人,然而,那阴哲不但学高貌美,而且柔情似水妩媚动人,况且自己又二十七八尚未结婚,不由得不动感情。
那阴哲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早已是巫山阳台的水性杨花,哪里经得起斫轮老手的异性吸引,先是半推半就,接着也就水到渠成假戏真做,以假夫妻之名行真夫妻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