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76年入伍,女兵老乡周末常来炊事班看我,其实我知道她们啥目的

悲伤幻想 2024-12-18 17:45:38

【李拴柱亲历,伊河生活整理】

1976年入伍,三年后担任连队炊事班班长,偶然认识了通信站两个女兵老乡,之后,她们却隔三差五结伴来看我,时间长了,我才知道她们来看我是有目的的。

前不久战友聚会,我见到了当年基地通信站的女兵吕薇,虽然岁月早已把我们带到了苍白的年纪,但听到她们回忆起当年的事情,仍然觉得是那样的甜美和难忘。

1976年2月18日,十分吉利的一天,我就是在这一天穿着崭新的绿军装,入伍到了古都洛阳的一个基地当战士。

作为一名农村入伍的战士,到部队后无论是军事训练还是思想教育课,无论是出公差还是到菜地种菜,我都表现得很自觉和积极,然而,不知什么原因,就在我新兵训练结束后,却分到了炊事班当了一名炊事员。

然而当时我心里很不情愿,我不想当伙头兵,更不想整天围着灶台转,闻那烟熏火燎的味,我想到战斗班冲锋陷阵,当英雄。因此,刚下到炊事班时,我低着头,整天闷闷不乐。

炊事班王班长是位四川老兵,他一看到我的样子,猜到我可能不想当炊事员,后来听班长和我说,每年分到炊事班的新兵,总会遇到一、两个不大情愿来的战士,问题不外乎怕脏怕累,出力不讨好,想到战斗班,因此,我在炊事班的表现,逃不过王班长的眼睛。

就在我下连后第三天,在收拾完操作间的卫生后,王班长让我和他一起拉着泔水桶到猪圈去喂猪。从炊事班到猪圈大约有300多米的距离,班长拉着架子车,我在后面推着,路上,王班长微笑着问我,小李,你下连两天了,感觉你不太高兴,是有什么困难,还是遇到了什么问题?给我说说。

我看了一眼班长,只是简单笑了笑,小声说没什么。

班长接着说,许多新同志不了解部队,也不了解炊事班,虽然平时苦一点累一点,但你想,在咱们连,哪个岗位不辛苦、不累,只不过辛苦和累的内容有区别罢了,没有一个工作岗位是轻轻松松的。听到班长这样说,我感觉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猜到了,于是,便没再吭声。

不一会儿,我们到了猪圈,班长熟练地把泔水倒入猪槽,又挖了一大瓢麸子也倒进猪槽,趁猪吃食的时候,班长熟练地打扫起猪圈的卫生,看到班长一点也不怕脏,我也跟着跳进了猪圈,一起打扫卫生……

返回的路上,王班长和我说,你知道咱们现在的司务长以前是干啥的吧,我不解地摇了摇头,我到炊事班时间短,只见过司务长两次面,感觉司务长穿着干部服,很神气。

没想到班长说,咱们司务长以前也是炊事班的战士,由于不怕苦、不怕累,大活小活抢着干,因此他后来当了炊事班班长,立过三等功,前年才提的干部,在咱们连队,炊事班是最锻炼人的地方,也是培养班长和干部的地方,你可别小瞧哦。

头一次听说炊事班的事情,我感到很新奇,更让我想不到的是,炊事班也和战斗班一样,都是培养人锻炼人的地方,我原先只是单纯地认为,在战斗班可以立功,没想到炊事班干得好,一样也可以立功、入党、提干,虽然说我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小心思被班长看透,但这次谈话,真的提醒了我。

也就从这一天起,我彻底放下包袱,像班长和老兵学习,无论是烧火、摘菜,还是洗菜、切菜,清理卫生,我都认真做好每一件事情,因此,在我到炊事班的第二年,就因为干工作踏实、认真被评为学雷锋积极分子,第三年就接替退伍的王班长当了班长。

自从当了炊事班长,我时常回想起我刚下连时的王班长,时时处处以他为榜样,除了搞好工作分工之外,我基本上啥活都干,当战士的表率。

11月份的一天,我和上士骑着三轮车买菜回来,在营区一处拐弯的地方,我的脚不小心碰到了边走边说笑的两个女兵,当我发现时,女兵的裤腿上已经蹭到我鞋上的泥土。

被蹭到的女兵哎呀一声叫了起来,我和上士连忙停下车,我对两个女兵说,实在对不起,我没有看到你们……被蹭到的女兵看了我一眼,发现我不是新兵,更不像是故意为之,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不过,她略微迟疑地问我,班长,听你的口音,好像是曹县的?我老家虽然不是曹县的,但是单县的,与曹县是邻县。

听到女兵这样问,我连忙问她们,我是单县的,你是曹县的?那个女兵点了点头,是老乡啊,没想到在部队还遇到了女兵老乡,后来才知道,我们基地去年从单县接了一批女兵。

我不好意思地说,刚才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裤腿,那个女兵看了看裤腿,说没事、没事。女兵看我们拉着菜,就问,你们是哪个连队的,上士抢先回答,我们是警卫连的,这位是我们连的炊事班李班长。

听到上士介绍,那个单县女兵高兴地说,她们是通信站的,她叫吕薇,旁边这一位腼腆的女战友叫卫占霞,也是单县的……临别时,那个叫吕薇的女兵向我们挥了挥手:李班长,再见,说不定哪一天我们去找你玩。

我以为她们是客气,于是也十分礼貌地回应到,欢迎到警卫连玩,之后,我们就拉着菜往连队方向赶。

回到连队后,我们开始忙冬储白菜、萝卜的事,虽然连队也种有菜,但无论是品种、数量,都不能满足日常的消耗,按照惯例,我们每年冬天都要去拉白菜、萝卜回来窖藏。

我一方面,安排炊事班的同志修复连队的两个菜窖,另一方面,让清洗大菜缸,以备菜拉回来后,我们腌制咸菜,而我则和上士多方联系,又一起去到100多公里外的地方去拉冬储菜。

之后,我们耗用十来天的时间,除了窖藏大部分的冬储菜外,我们还洗了许多的白菜、卜成,组织晾晒。

入伍前,我父亲曾在县里大食堂当过厨师,父亲腌制的咸菜味道纯正,是食堂里的一个看家小菜,耳闻目睹,我也得到了父亲的真传,到炊事班后,我腌制咸菜的手艺得到了新的发展,因此,我还专门腌制了5口大缸的咸菜。

一个周末的上午十点多,我准备到厨房去做饭,屋子一角的电话突然响了,我拿起电话,喂了一声,电话那传来一个十分动听的女兵声音:您好,我找李班长。我是炊事班的李拴柱,请问您是哪位?顿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银铃一般的笑声,过后,女兵说,李班长,我是通信站的吕薇,您还记得吗?

听到吕薇,我马上想到了前些日子把人家裤腿踢脏的女兵,忙回答,我当然记得,不过,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班长,今天是周末,我们也歇班,想到你们警卫连去看看你,可以吗?

通信站的女兵想来看我,虽然心里面十分愿意,但我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但又不能拒绝,于是微笑着说,当然欢迎啦,你们可以随时过来,我一直都在连队。

那好,我们一会儿去过去,说完,吕薇放下了电话。通信站和警卫连相距并不太远,走路也就十多分钟,听说她们要过来,不知道什么事,我发现宿舍多少有点影响形象,于是,我马上让全班的战士把该藏的东西收拾起来,迅速整理内务,不要影响警卫连的形象……

不一会儿,我听到了轻微的敲门声,接着有人喊报告。说实在的,到我们宿舍喊报告的太少,又是女声喊报告,我连忙走过去打开了房门,只见吕薇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兵,她们大大方方走了进来,吕薇问我,李班长,哪个是你的床铺,我找了找墙角的一个床铺,于是,吕薇和那个女兵一直走到我的床铺边坐下……

入伍以来,我们宿舍没来过女兵,如今一下子来了两个,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待她们。没想到吕薇笑着说,班长,今天是周末,我们没事,就想到你这个老乡这儿来看看,没别的事,你也别太在意,我们就是来看看……

我不好意思地说,周末我让炊事员休息,我得去厨房做饭,你们看……吕薇却说,班长你别客气,你该忙你忙,我们就坐着玩,于是,我只好让她们在宿舍坐着玩,带着另外一名炊事员去给战士们做中午饭。

大约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们做了大伙的饭,我突然想起宿舍来有两个女兵,连忙回到院宿舍,吕薇她们俩果然还在聊天。

我问吕薇,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要不,你们也在这吃饭?没想到吕薇快嘴快语说,好呀,我们也尝尝班长的手艺……我一看,连忙回到厨房,给她们两个洗了两副碗筷,端过去两份饭,吕薇说,班长,听说你们连的酸萝卜很有名,也让我们尝尝吧。

我一听十分高兴,酸萝卜多的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我就给他们捞了一份酸萝卜,一份酸白菜,切好也端给了她们。

让我意外的是,原本十分简单的周末饭菜,因为加入了我腌制的酸菜,这两个小姑娘竟然吃了净光,吃完饭她们临走时,吕薇说,班长,你的酸菜太开胃了,能不能给我装一点回去,让班里的女战友们也尝尝。

我一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就给她们装了一罐头瓶的酸菜,她们俩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炊事班,等她们走后,班里两个战士开玩笑:班长,这两女兵看上你腌制的酸菜了……

我瞪了一眼他们:酸菜是啥好东西,再说,给她们一点,也趁机宣传宣传咱们警卫连,不是坏事。

从此以后,每隔一段时间,通信站的吕薇就带着几个战友到我这里玩,每次来,还基本上都到了饭点,好在我们的连长和指导员包括班里的战士都不小气,到了饭点就留人家吃饭,我们吃什么,人家也吃什么。有时,连长他们还让女兵坐到连部桌上吃饭,大不了给她们单独炒一份酸菜。

在我当班长的两年里,通信站的女兵几乎都到过警卫连吃饭,作为回报,只要是警卫连的电话,通信站的女兵想方设法保证,说话也特别礼貌温柔。

后来,战友们曾说起通信站女兵来找我玩,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她们还是女孩子,来找我这个老乡玩,不是我长得怎么帅,而是眼下普遍没啥好吃的,这些可爱的女战士,从我们的咸菜里品尝到了乡愁。

再说,当时基地一些单位,包括通信站,周末只吃两顿饭,战士们容易饿,找个由头混顿饭,不足为奇!

1980年9月,当两年半炊事班长的我被提干为防化连的司务长,而吕薇也退伍回到了曹县老家,从此,我们很少见面。

近些年,微信普及后,战友们建起了微信群,也才开始有了战友聚会。后来我转业回到了老家,也参加过几次战友聚会,和吕薇终于见了面,只是此时的我们,都已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了,聚在一起时,常回想起当战士时的温馨经历,倍感亲切。

岁月深处的那段青春之光,是那样的单纯和美好!

青春很美好,纯朴年代里的军营儿女,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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