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13日,观察者网发了叙利亚当地华人的见闻。
他说,在旧政权倒台的前两天,民众们非常开心,觉得他们的生活即将改变。而且当时他们几乎可以无限量地领取免费大饼,但仅仅过了两天,免费大饼就没有了。
更为严峻的是,外敌的入侵接踵而至。以色列对叙利亚境内数百个军事目标发动空袭,并占领戈兰高地缓冲区。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说,“戈兰高地将永远是以色列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这一切与一百多年前的新疆发生的那一幕何其相似。
同治三年(1864年)四月,库车暴乱爆发,库车办事大臣撒凌阿等英勇战死,热西丁和卓被拥立为汗。
他打出“消灭异教徒”的口号,对阿克苏、乌什、轮台、喀喇沙尔、哈密等地发动进攻。由于各地回民纷纷响应,这些城池相继陷落,守军几乎全部壮烈牺牲。南疆的局势因此陷入一片混乱。
在浩罕国的支持下,由阿古柏护送张格尔的儿子布素鲁克回到喀什。
阿古柏到达喀什后,迅速掌控了局势,布素鲁克则成为了他的傀儡。
之前多次侵犯新疆的和卓后裔倭里罕以为他的机会来了,回到喀什后准备驱逐阿古柏,失败后被阿古柏以教法石刑处死。
同治六年(1867年),阿古柏击败了热西丁的军队,占领了库车,热西丁也沦为俘虏并被秘密处死。
完成了对南疆的掌控后,阿古柏驱逐了布素鲁克,建立了所谓的“哲德沙尔汗国”。1871年,阿古柏又派军夺取了乌鲁木齐,“清真王”妥明自杀身亡。
与此同时,沙俄也趁火打劫,出兵强占伊犁。
刚开始的时候,当地民众也和现在的叙利亚人一样欢呼,以为和卓的后裔回来掌权,卡菲尔被消灭了,他们要过好日子了。
然而,他们很快发现,阿古柏的统治比满清严酷多了。
到过阿古柏占领区的俄国人普瓦热瓦尔斯基说,“阿古柏伯克的残酷太过分了:在他统治的地区内死刑是最平常的现象”,“在现今的南疆是很难生活的。无论是人身安全,还是财产都没有保障;密探活动达到骇人听闻的程度,人人都为明天而担心。
管理机关的各个部门都肆意横行,没有真理,也没有讲理的地方。安集延人不光抢夺居民的财物,甚至抢夺他们的妻女。赋税之重是惊人的,同时,收税人也没有忘记为自己搜括。”
毛拉木沙·赛拉米在《海米迪历史》里写道:
“当时在喀什的一次群众集会上,有一个人讽刺地说:‘真是到了安定的好时代了,成了百灵鸟在羊的脊背上筑窝的时代了。’当时喀什的宗教学者毛拉穆汗买德亚尔·海力派特还在场,他回答说:‘陛下把七层土地都卖掉了,连百灵鸟放食粮的地方都没有了,现在不叫他在羊的身上搭窝到哪里去搭呢?’”
“他的官府还派遣他那些刽子手一样的专横的官吏们出去调查,他们认为交纳不够数,便一当十,十当百地记下来,把两三万天罡,强加在交纳扎尕提者的身上,使他们变卖土地、牲畜,甚至卖了家中的锅碗来交纳税款。”
面对如此残酷的统治,当地民众很快就开始怀念起“大清”来。
据史料记载,“喀什伽师地方有个农民在犁地撒种时,有人问他:‘喂!朋友,请问你在种什么?’那个农民回答说:‘还要种什么?种的是赫太依(意为汉人)’,问话的人微笑着高兴地走了。”
当左宗棠进军新疆的时候,当地民众“皆日夜延颈,拭目盼望”。“军行所至,或为向导,或随同打仗,颇为出力”。“各城缠回,畏官军之威,感官军之德,愈恨帕夏,不服其约束。”
叙利亚民众在旧政权倒台之际,也满怀希望地期待着新生活的到来,然而现实却给他们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外敌的入侵、新政权可能带来的严酷统治,都让他们陷入了深深的困境。
这一幕与一百多年前新疆的历史惊人地相似,当时的新疆民众也曾对和卓后裔的回归抱有幻想,但阿古柏的残暴统治却让他们迅速失望,转而怀念起曾经的“大清”时代。
如今,叙利亚民众或许正在经历着同样的心理历程,他们盼来的新政权统治可能远不如旧政权,甚至可能带来更加深重的苦难。
历史的教训告诉我们,政权的更迭并不一定意味着更好的生活。叙利亚的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