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与六便士里,主人公查尔斯.斯特里兰德抛弃妻子去追逐自己的梦想,逼得自己的情人布兰奇因爱自戕,最后却和土著爱塔生儿育女,在爱塔的庇护下完成自己的杰作,结束了自己看起来离经叛道却完成了梦想的一生。

爱塔最终成了这天才最认可的一个女性。说她满足了一切他在一个女人身上希望得到的东西。
那么,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男人心目中的女人,和女人自己希望活成的样子到底有多大差异呢??
或许是每个男人都想得到一个爱塔,但每个女人都想活成他的原配妻子。至于布兰奇,估计谁都不想成为。
一
他的原配妻子,是一个让人很舒服的女性,待人接物大方得体,有着体面的生活,对自己的丈夫也充满了崇拜和爱意。他们两个可爱的孩子,有幸福的生活。
但这种看起来很完美的生活在一次度假结束后彻底结束了。斯特里兰德只留下一封十行都不到的信就消失了。没有解释,没有对她们母子的安排,也没留下钱财。就这么不负责地消失。
这对于一个一直在经济上依赖丈夫夫人女人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她也经历了歇斯底里,茫然不知所措,愤恨,喋喋不休地诉说自己的遭遇。但最终,她迅速找到了事情的根源,明确了自己的方向,保护好了自己的孩子,迅速编织好丈夫是因女人而离开自己的流言,让自己在这场无妄之灾中得到了体面。她没有在自怨自艾里沉沦,还快速地学会了一门速记的技能,发展了自己的事业,让自己从一个家庭主妇完美地转变成一个靠自己的女强人。
在整个事件中,她隐忍,有韧劲,聪明,甚至有些市侩。她一直保留着自己是主人公妻子的身份。这也让她成为了主人公离世后最大的受益者。她把这份体面很优雅地呈现给所有的人。
她的一生,对于一个遭受了背叛的女人来说,真的是很逆袭了。有自我,也活出了自己的价值。
但这个女人,在作者眼里她是市侩的,在主人公眼里是一刻也忍受不了的。
二
主人公的情人布兰奇就是一个悲剧了。
布兰奇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她本是一个富裕家庭的家庭教师,但这家的儿子以谈恋爱为由把她糟蹋了,她在憧憬着结婚,结果被无情地赶出那个家庭,怀着孩子,走投无路地情况下要寻短见,被后来的丈夫斯特罗耶夫救了。
斯特罗耶夫是一个很好的人,他爱上了布兰奇,娶了她,把她视为掌上珍宝。
原本,他们也会过得很幸福。丈夫画画挣钱养家,布兰奇精心布置家庭琐事。
但这种平静被主人公打破。斯特罗耶夫的同情心害了他们俩。当他把主人公斯特里兰德从死亡边缘拉回来,还好心将他带回自己的画室精心照顾,布兰奇的悲剧就加剧了。
她爱上了主人公。她背叛了自己的丈夫,但她不能控制自己。她愿意放弃丈夫提供给自己的舒适环境,去追随斯特里兰德,过朝夕不保的日子。
善良过度地斯特罗耶夫为了妻子把自己的画室自己的房子都留给了那两个背叛自己的人。
本以为布兰奇得到想要的爱情能幸福下去。她当他的模特,照顾他的全部生活。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控制不了主人公,自己营造的温馨舒适得不到主人公的喜欢,反而成了他的负担。她在以自己的方式爱他,他却以为她在给他编织牢笼,在处处打扰他的创作。
她想要爱情,却又不能全顺着主人公,她又想在这场爱情中得到自己的救赎,摆脱自己过往的经历带来的精神枷锁。最后在无法平衡理想与现实的极度撕裂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的不幸在主人公那里甚至得不到一丁点怜惜,说起这件事就像是一件不关自己的事情。
她的上赶子,她的甘愿牺牲,她对爱情希望得到的同等回应,在主人公看来都是笑话,
他称“爱情是一种病,女人只是我获得性满足的工具,她们提出要成为我事业的助手,生活的伴侣,我可没有那个耐心。”
布兰奇,没得到她的爱情,没有得到她的救赎,她只是沦为了一个朝自己目标奋斗的男人的工具。
三
后来,主人公斯特里兰德经过一段艰难的食不果腹的日子。他遇到了自己的第三个女人,爱塔。
爱塔,是一个年轻漂亮的海岛上的土著姑娘。对白人斯特里兰德有着骨子里的崇拜。
她是一个完全没有自我的女人。她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斯特里兰德。
供着斯特里兰德的生活,为他生儿育女,他要她做什么她都顺从,她也从不以爱情为由来打扰他,她为他的创作创造了一个伊甸园。她真正成了那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甚至在主人公身患麻风别人都避之不及的情况下,她依旧不离不弃,跪在地上轻吻着主人公乞求不要让自己离开。哪怕斯特里兰德把她简单粗暴地比作像狗一样,她都对此毫无怨言。
她只是爱着,她不管对方是不是爱她,也不在乎是不是尊重她。她是真的毫不在意回报。在主人公离世后,她是拥有作品最多的人,但她似乎也从没想过靠这个换取更好的生活环境,甚至她只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局外之人。
这样一个女人,或许是每个男人希望得到的吧。无我,把男人放在第一位,听话懂事,又能保障自己的生活,不干预自己。
她既不索取物质,也不要求情感回报,甚至焚毁丈夫的遗作以尊重其遗愿。这种“牺牲式”的婚姻看似无私,实则暗含女性主体性的消解——她的存在仅为服务男性理想。
这种牺牲,咱们普通人还是规避的好。
女人到底该活成什么样子?

起码,不能失去了自我。像斯特里兰德原配妻子那样,哪怕说起来没那么纯粹高尚,但至少,哪怕失去了身边的那个人,我们依旧有能力优雅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