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望和的报应,来得比想象中还要快!江小卉背叛了深爱她的周海阔, 投入了邵星池的怀抱,而邵星池, 这个曾经的兄弟,却成了最大的赢家!曾经的义气, 如今成了谢望和事业崩塌的导火索, 他一手提携的兄弟, 如今一个个反戈一击, 让他尝尽了人情冷暖。周海阔, 那个痴情守护七年的男人,最终只能独自承受失去爱人的痛苦。这出北漂的残酷现实, 究竟是谁的错? 是江小卉的贪慕虚荣?是邵星池的忘恩负义?还是谢望和的性格缺陷?《北上》的结局, 远比你想象的更加复杂和令人唏嘘!
运河边的霓虹灯牌在雨夜里闪烁,谢望和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看着楼下抗议的人群举着“血汗外卖”的横幅。三天前那个外卖骑手的头盔碎片还粘在路边的护栏上,血迹被雨水冲刷成淡粉色,像极了十八岁那年他和小卉在花街分吃的草莓冰棍。手机震动起来,孟威发来的消息在屏幕上跳动:“明天发布会,你知道该说什么。他攥紧手机,指节发白,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父亲谢天成在运河搁浅的货船上,也是这样攥着生锈的锚链说:“运河教会我们,逆流行船要懂得松手。 ”命运的齿轮从谢望和按下“配送时间缩短5分钟”的确认键开始失控。当他要求骑手们在台风天配送必须准时,当他把邵星池的人性化管理方案扔进碎纸机,那个在花街偷西瓜被追三条街都不肯撒手的少年,已经变成了资本链条上最精密的零件。
直到骑手小王连人带车撞上立交桥墩,家属抱着三个月大的婴儿在总部楼下哭嚎,谢望和才发现自己早已被套上挣不脱的枷锁——孟威递来的期权合同不是金手铐,而是裹着糖衣的鹤顶红。邵星池蹲在运河边洗菜时,总能看见年轻骑手们骑着电动车从堤岸掠过。他们不知道这个系着围裙的厨子,曾经也穿着同款荧光色马甲。当年他因为心疼骑手们接单太多,把每人派单量锁死在30单,结果被投诉到总部。最讽刺的是,那些骂他“断人财路”的骑手里,有个叫大刘的河南汉子,现在每天中午都会来运河餐馆点最便宜的阳春面,就为了把汤底喝干净时能多坐会儿吹空调。邵星池总会偷偷给他面里卧个荷包蛋,就像当年偷偷给超时骑手补发奖金。
周海阔在电脑前调试代码时,小卉的朋友圈弹出来:她在迪拜帆船酒店顶楼举着香槟,配文“感谢命运馈赠”。那张脸在美颜滤镜下像个精致的瓷娃娃,让他想起分手那天她摔碎的陶瓷存钱罐。那是他们毕业旅行在景德镇手作的,罐底还刻着“北四环首付基金”。现在存钱罐的碎片应该和那件被小卉扔出窗外的程序员格子衫一样,埋在某个垃圾填埋场深处。周海阔关掉朋友圈,继续编写防骑手疲劳驾驶的预警系统,屏幕蓝光映着他左腕上小卉忘记带走的水晶手链。
花街的老槐树下,马思艺正在教孩子们编运河绳结。她手指翻飞间,尼龙绳变成活灵活现的虾蟹,这是跟周宴临学的古法编织,又混入了意大利祖父教的皮革编织技艺。三年前继承遗产时,所有人都以为她会买下CBD的顶层公寓,没想到她把钱变成了运河边的非遗工坊。那些曾经嘲笑她“土洋结合”的时尚编辑们,现在排着队来预定限量版运河主题手包。谢望和来谈合作那天,看见她办公室墙上挂着自己十八岁画的运河航运图,铅笔印记都模糊了,突然想起那年她蹲在船头说:“望和哥,等你的外卖帝国上市了,给我留间铺面卖绳结呀。 ”
夏凤华的止痛药总是藏在装喜糖的铁盒里。 确诊脑瘤那天,她在医院走廊看见挺着孕肚的年轻女孩哭着打电话:“妈,手术费我再想办法。 ”那瞬间她想起二十年前母亲李燕为了凑学费,把结婚金镯子塞进当铺窗口的样子。 现在她每天吞下药片时,都仿佛听见父亲夏茂田的船桨划过水面的声音。孙大庆来谈站点合并时,她坚持要把骑手们的意外险额度提高三倍,会议室空调很足,她裹着羊绒披肩的手却在发抖——这不是冷,是当年在仓库盘点冻品落下的病根。
运河文创园的灯光秀亮起来时,周宴临正在后厨熬制三套鸭。这道需要文火炖六小时的功夫菜,被他做成了预制菜厂的拳头产品。流水线上真空包装的鸭子们列队经过,让他想起年轻时在国营饭店,老师傅说“火候就是厨子的良心”。现在他的良心被分装在999份套餐里,通过邵星池的外卖骑手送往全城。有个美食博主差评说鸭子不够烂,邵星池连夜开车送去砂锅和炭炉,教对方怎么回锅——这个傻子,和当年为了个差评顾客打架进局子时一样轴。
孟威在私人会所品红酒时,电视里正在播谢望和的道歉发布会。镜头扫过观众席,邱林把玩着谢望和签字的股权转让书,宋总在备忘录里勾掉最后一个名字。酒柜里那支82年拉菲突然让他想起,二十年前在花街小卖部,谢望和偷了瓶二锅头说要拜把子,结果两人醉倒在晒谷场被马奶奶拿扫帚追着打。现在马奶奶的缆绳结作为非遗展品挂在会所墙上,标价够买下整条花街。孟威晃着红酒杯,突然很想尝尝二锅头掺橘子汽水的味道。
运河涨潮那夜,邵星池的餐馆提前打烊。他坐在码头边,看着水面漂浮的外卖塑料袋和矿泉水瓶,突然把围裙扯下来扔进水里。第二天人们发现,所有外卖订单都附赠手工编织的杯套,用的正是马思艺教的古法绳结。有个白领姑娘在社交媒体晒图:“外卖小哥说这个能保平安,突然想起好久没人在意我加班到几点。 ”这条推送上了同城热搜,邵星池的手机被投资人的电话打爆,而他正在后厨教谢望和包三鲜馄饨——面皮总是破,像他们缝补过无数次的青春。
周海阔的防疲劳系统上线那天,北京下了初雪。他在代码里埋了个彩蛋:当骑手连续工作12小时,APP会弹出夏凤华录制的语音:“兄弟,歇会儿,请你听段运河船工号子。 ”没人知道他在录音棚录了三十遍,就像没人知道他在小卉生日那天,往那个再也不会响的号码充了五百话费。系统后台显示,深夜接单量下降了18%,但五星好评里多了条:“谢谢那句船工号子,让我想起老家等我的老爹。 ”
马思艺在非遗展的聚光灯下展示运河婚书时,锁骨处的疤痕在丝绸礼服下若隐若现。 那是小时候被醉鬼父亲用烟头烫的,现在她用金丝绣成运河波纹。谢望和坐在第一排,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她躲在船舱里哭,他偷了马奶奶的烫伤膏给她抹。拍卖师喊出“成交价88万”时,他下意识摸了摸西装内袋——那里有张泛黄的纸,画着少年时承诺要给她的店铺设计图。 聚光灯太刺眼,他没看见马思艺把第一件落槌的婚书捐给了骑手互助基金会。
运河冰封期来临前,夏凤华去了趟无锡。在惠山泥人作坊里,她捏了个骑电动车的小人,又捏了个穿病号服的自己。老师傅帮她把作品烧制成陶瓷,说这能保存千年。回来路上经过长江大桥,她打开车窗把泥人扔进江里。陶瓷撞击水面的声音很清脆,像极了那年谢望和打碎教室玻璃时,教导主任的怒吼。手机响起,是孙大庆说骑手们集体给她捐了三个月带薪假,她笑着笑着咳出了血,染红了坐垫上没拆封的止痛药。
初春开河那天,花街的老少都聚在码头。周宴临支起十口大锅煮运河菜粥,邵星池的外卖车成了移动餐台,夏凤华裹着红披风坐在轮椅上看谢望和调试无人机。当五百架无人机在夜空拼出“北上”二字时,马思艺突然指着河面惊叫——二十年前谢望和偷藏的铁皮船漂在月光里,船身贴满外卖订单和绳结,像艘载满星光的诺亚方舟。对岸CBD的霓虹依旧彻夜通明,但今夜,运河记住了所有迷途者的归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