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中办警卫局全面清理毛主席留下的遗物。在仓库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柜子里,人们发现有几件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
一件已经严重发黄的长袖衬衣、一件用长袖衬衣改成的短袖衬衣、一双前后都打着补丁的纱袜,一条破了洞的毛巾和一顶新中国成立初期军队统一配发的防寒帽。
多年以来,毛主席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上,生活方面的事情从来都是身边的工作人员代办。为了弄清楚这些衣物的真相,中办的工作人员找到了曾经在毛主席身边工作多年的吴连登。
吴连登只看了一眼就断定,这些衣物不是毛主席的,一来他从来没有见过,二来这些衣物的大小根本不符合毛主席的身材。那么这些衣物是从哪里来的,为何毛主席又会悄悄把它们藏起来呢?
“这是岸英的遗物。”最终还是毛岸英的妻子刘思齐揭开了衣物的谜团:“当年岸英牺牲之后,志愿军将这批遗物交到了爸爸手里,没想到爸爸自己悄悄收起来了。”
作为一个父亲,毛主席为何要亲自保存儿子的遗物?难道是有什么特别的风俗吗?经过毛主席的亲属证实,按照韶山的规矩,应该将死者生前的东西都烧掉,免得活人看了心里难受。
毛主席瞒着所有人,干了一件不合风俗的事情,而且一干就干了20多年。想到这里,众人落泪,很难想象在四下无人的深夜,毛主席是如何对着这些遗物,默默表达着自己对儿子的怀念……
1922年,而立之年的毛主席得到了自己的第一个儿子,按照族谱,毛主席为这个孩子取名岸英,字远仁,既叫得响亮,又寄托了自己盼子成才的美好愿望。
出生在动荡年代,意味着小岸英的生活也难以平静。从出生一直到五岁,毛岸英都在跟着父母南来北往,四处奔波。1927年,毛主席告别妻儿,去组织秋收起义,等再见到毛岸英,已经是19年以后。
1946年,毛岸英一身戎装出现在了父亲毛主席面前,述说了多年的分别之苦,毛主席要求儿子去补上一堂课,去跟着老农民一起种田,接受“劳动大学”的教育。仅仅过了五十多天,毛岸英就从一身“洋打扮”变得和陕北老农民一个样,毛主席看了之后满意地说:
“好呀,白胖子成了黑胖子!”
经人介绍,毛岸英认识了一个北平来的女学生,想要与她订下终身,结果毛主席却说:“不要见了漂亮的就动心,一定要慎重,不要轻率从事,谁叫你是毛泽东的儿子呢?”
不出毛主席所料,那位女学生没过多久就受不了延安的苦,跑回北平后还发表文章辱骂延安。
其实,毛主席怎么能不关心儿子的婚事,但他并不出面牵线,而是给儿子创造一些机会,让年轻人自由发展。最终,毛岸英喜欢上了刘松林(即刘思齐),两人订下终身后,去征求毛主席的意见,结果毛主席又是“一盆冷水”,甚至父子二人还大吵了一架,婚期最终被推迟。
1949年进城之后,毛主席终于松口答应儿子的婚事。婚礼当天,毛主席拿出当年重庆谈判时的大衣,作为结婚礼物,除此之外,毛岸英夫妇住在机关的普通宿舍,房间里一张木板床,两床被子,其中一床还是刘思齐自己带来的。
作为一国领袖的儿子,毛岸英没有享受到丝毫的优待。
朝鲜战争爆发以后,毛岸英找到父亲要求入朝参战,很多人劝说毛岸英不要上战场,结果毛主席还是那一句话:“谁叫他是毛泽东的儿子呢?”
结果只过了一个多月,毛岸英在战场牺牲,噩耗传来,毛主席几次把烟放在嘴上,又几次揪掉,火柴盒就在面前,他却在口袋里使劲翻找。等警卫员将火柴盒递上,发现毛主席的眼里早已经充满了泪花。
那天晚上,毛主席坐在沙发上一夜没有起身,只是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最后还是那一句话:“谁叫他是毛泽东的儿子呢?”
儿子再也不会回来已成事实,毛主席在悲痛之下,还要考虑刘思齐的感受。在他的叮嘱下,所有人都对刘思齐隐瞒了毛岸英牺牲的消息,失去亲人的痛苦全都由毛主席一个人承受。
就这样整整熬了三年,朝鲜战争胜利了,一直没有丈夫消息的刘思齐,终于忍不住冲进了毛主席的书房。毛主席知道再也瞒不住了,只好说出实情,难以自持的刘思齐抱着毛主席失声痛哭,直到李银桥走过来劝说刘思齐:
“你别哭了,你爸爸的手都冰凉了!”
曾经周总理提出将毛岸英的遗体运回国内安葬,结果毛主席一句话,将儿子留在了遥远的朝鲜,自己却悄悄将儿子的遗物留了下来。之后的二十多年里,毛主席多次搬家,却没有一个人发现毛主席收藏的这些遗物。
没有人知道,毛主席是否像所有失去孩子的父亲一样,在没有人的深夜,是否曾经将这些衣物拿出来,轻轻抚摸,也没有人知道,这些衣物上,是否留下了毛主席作为一个父亲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