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廷的白月光回国了。
我和沈言廷在一起三年，他兄弟都在背后笑话我只是个替身。
因为我和沈言廷的白月光有七分像。
可他们不知道，遇到沈言廷那天我就在计划如何靠近他。
我费尽心思伪装自己，以白月光替身身份上位只为金钱资源。
没想到白月光接风宴上，沈言廷的好兄弟程荀将我抵在空包厢门后。
「离开他做我女朋友。」
「我给你想要的一切！」
1
和沈言廷在一起三年，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
我准备离开他过自己的生活。
他给我的钱足够我出国留学照顾母亲。
还没想好分手理由，沈言廷的白月光回国了。
我精神一震，有了更好的计划。
晚上，沈言廷带我出去吃饭。
在酒店里遇到刚回国的白月光赵恬恬。
两人在走廊隔空对视，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
赵恬恬打扮温婉优雅，眼下的黑色泪痣增添了一丝神秘魅惑。
我的眼下也有一颗泪痣，不过是红色的朱砂痣。
还是当初为了靠近沈言廷，特意去点了一颗痣。
既要有他白月光的影子又不想就这样屈服。
矛盾心理下我点了红色的痣。
乍一看我和赵恬恬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仔细一瞧却各有不一样。
我这颗朱砂痣更显娇媚明艳。
虽然，我和赵恬恬的脸型五官位置相像，气质却完全不同。
沈言廷推开包厢门示意赵恬恬先进去。
赵恬恬温柔笑着，目光在我身上逗留片刻走进去。
包厢内的人都没料到我们三人会这么巧，同时出现。
气氛静了一瞬，众人连忙起身和赵恬恬打招呼。
一时又热闹起来。
我没想到沈言廷会带我参加他白月光回国的接风宴。
我安静坐下，静观其变。
想到走廊上他们见彼此的第一眼，分明还没放下对方。
我抬起酒杯遮住讥诮的嘴角。
三年了，说没有动过心是假的。
可我更不允许自己因为感情失了理智。
我赌不赢。
什么都没有的我下场会更惨，甚至没有退路。
我不耐烦地抬眼看向对面从容不迫的程荀。
沈言廷大学同学兼多年好友。
这张桌子上，他的地位排第一沈言廷排第二。
他嘴角笑意加深，盯我的眼神如猎豹盯上可心的猎物。
一饮而尽杯中的红酒，枕着手臂倚在椅背上。
放松又惬意。
可我知道他一肚子坏水。
他的事我大概了解些。
你以为他是你忠诚的合作伙伴。
转头他就能将你卖了，你还傻乎乎替他数钱。
城府深手段多。
沈言廷低声说去洗手间，我恢复乖巧模样应声。
他前脚刚走，赵恬恬后脚跟着出去了。
我装作没看见自顾自吃菜。
众人眼神交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知道他们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从我被沈言廷领到众人面前，他们便知道我只是沈言廷白月光的替身。
表面对我亲和有礼，背后却嘲讽我等着看我笑话。
赵恬恬的好友李晴放下筷子，挑剔的目光在我脸上流转。
「张妙妙是吧？」
「你没发现你和我们恬恬长得很像？」
我看清她眼底的厌恶，微微一笑，摇头。
清冷又娇媚的小白花模样，堵得她一阵恼怒。
碍于程荀不敢发火。
我知道他喜欢程荀。
就等着赵恬恬和沈言廷和好，给她搭桥牵线接近程荀。
她不是没在这种场合接近程荀，只是程荀从不搭腔。
害她自信心受挫，不敢上贴没脸。
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两人正该叙旧叙到情到深处时。
我起身离开准备去捉奸。
计划顺利的话，再演一场深受背叛痛不欲生的分手戏。
顺利成章和沈言廷分手，成全两人破镜重圆的爱情。
出门后刚走几步就被人捂着嘴拽进隔壁空包厢。
程荀将我抵在门背后，居高临下看我。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露出迷茫的神色，一时摸不清他要做什么。
替兄弟阻止我捉奸？
「程荀，你干什么？放开我！」
程荀抓住我两只手压在门板上，俯身靠近。
「听好了，张妙妙。」
「你不过是赵恬恬的替身，你和赵恬恬太像了所以沈言廷留你在身边。」
「他们俩从小就有婚约。」
「大学更是轰轰烈烈谈了四年，人尽皆知。」
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我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2
他们之间的事，我可能比当事人还清楚。
毕竟当初私家侦探给我的情报详细到接吻次数，厚厚的一沓我全记下来了。
我故作震惊，满眼难受、伤心。
眼泪顺着脸颊滴落，我摇头带着哭腔。
「不、不是，你骗我，我才不是什么替身。」
程荀凑近，呼吸洒在我脸上。
他好整以暇看我，嘴角是玩味儿的笑。
我被他看得心虚，怀疑他知道我是装的。
在我破功露馅之前，程荀继续贴近。
我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他一点点吻掉我的泪水。
吓得我不敢动弹，紧张到大脑缺氧。
「妙妙，离开沈言廷做我女朋友。」
我瞪大眼睛看他，一时晕乎乎的没反应。
程荀轻笑一声，引诱道。
「做我女朋友，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我忍不住心动，要不要干票大的呢？
左右摇摆之际，程荀肯定道：「你不喜欢沈言廷，不是吗？」
刚开始是有喜欢的，不过后来明白我对沈言廷的价值就是替身。
而我一开始所求的不过是金钱和资源，而不是感情。
虽然沈言廷当众介绍我是他女朋友，可我知道那只是他随口说的。
或者说是为了将我留在身边给的虚无名分。
他从未了解过我，容不得我耍小性子。
我也没在他面前展现过真实的自己，认真扮演替身获得利益。
就比如现在。
我对上程荀深不见底的眼眸，眼底的势利贪心昭然若揭。
这是沈言廷从未见过的我。
我挣脱程荀的桎梏，勾住他的衣领凑近。
「程荀，你可是沈言廷最信赖的兄弟，撬墙角可不道德呢！」
「觊觎兄弟的女朋友，你就不怕别人背后戳你脊梁骨？」
程荀的目光在我唇瓣上巡视。
低头靠近，却在距离一厘米的位置停住。
「我看谁敢！」
「墙角再不撬就跑了，不是吗？」
心中一惊。
抬眼对上他洞察锐利的目光，下意识后退。
却被他搂住腰身往怀里一带，贴近。
身体的温热感隔着布料传来。
我推搡他不断压下来的胸膛，有些气恼和无力。
就在他亲下来的瞬间，我手机铃声响起。
是沈言廷的电话。
看来他已经和赵恬恬叙完旧回去了。
可惜，错过了这次机会。
刚想挂断电话，程荀替我接了。
沈言廷问我去哪儿了，我推开在我耳边不断呵气的程荀说在洗手间。
程荀眼底揶揄，一脸「你心虚了」的表情。
我躲开他的目光，脸颊微烫。
他不仅撬兄弟墙角，还勾引我。
挂断电话，程荀沉默不动。
我靠在门背后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他下一秒做出什么举动来。
好一会儿，程荀一脸可惜打开门让我离开。
语气势在必得，「我等你的答案。」
想到因为他错过如此好的捉奸机会，出门前我气得踹了他一脚。
踹完我就后悔了，怕他报复跑得飞快。
「嘶！小骗子，下脚真重。」
我和赵恬恬一前一后回到包厢。
赵恬恬目光在我脸上流转落在我眼角的朱砂痣上。
她脸上带着一惯的温柔笑意，眼底透着不屑。
「我刚才怎么没有在洗手间看见张小姐呢？」
我一脸茫然看她。
回想刚才她应该没看见我是从那个方向回来的。
程荀选的隔壁包厢需要出门往右再右转。
而洗手间需要出门往左走再右转。
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沈言廷怀疑的目光看过来，而后凝眉不知在想什么。
看来两人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试探我去了哪儿有没有看见他们。
我笑着反击，「赵小姐的癖好真小众！」
言外之意就是，上个厕所还需要向你报备让你看着吗？
3
赵恬恬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僵住，看我的眼神带着狠意。
有人上前当起和事佬，将话题岔过去又恭维了赵恬恬一番。
气氛再次活跃。
还没坐下，沈言廷冷淡的声音响起。
「今天就到这，我们先回去了。」
沈言廷牵着我的手起身离开，脸上看不出情绪。
身后的赵恬恬带着怨念，目光落在我和沈言廷紧扣的手。
恰好开门时外面的程荀准备推门进来。
两人撞上，沈言廷笑着告别。
程荀竟然毫无负担笑着回应。
我心中冷笑，不愧是多面体生意人。
沈言廷瞧见程荀膝盖处的脚印，挑眉戏谑。
「哪家姑娘这么大胆子敢踹你？」
程荀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瞬间，笑而不语。
落在沈言廷眼里就是程荀将人藏得紧实，不愿暴露在众人面前。
沈言廷更加好奇，笑得欣慰。
「你终于开窍了，改天带出来瞧瞧！」
程熠嘴角的笑容扩大，利落答应。
我嘴角得体的笑容僵住。
看了毫不知情为兄弟高兴的沈言廷。
死死憋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要是沈言廷知道是我踹的会不会后悔说这番话。
他还真了解程荀。
自家兄弟不仅开窍了，还想挖你墙角。
没见过这么上赶着给自己戴绿帽子的。
路过程荀的瞬间，他温热的手指灵巧地从我手心划过。
异样的触感直达心底，酥酥痒痒的。
手一抖连忙放在小腹前。
我侧头不满地瞪了程荀一眼。
他倚在门口脸上是肆意愉悦的笑，冲我得意挑眉。
倒是没见过他这么张扬的笑。
虽然发生在一瞬间，却让我心跳加速直到下楼坐上车。
沈言廷送我回家后，找了个借口离开。
我看着他比往日沉默的背影没说话。
心里也期待他的选择，不知道他会给我多少分手费呢？
好歹是三年青春，从二十一到二十四岁。
听说他很大方啊！
一连三天沈言廷都没有出现，发消息打电话也不回。
不清楚状况，显得格外焦躁不安。
下午程荀发来消息，一张酒席照片。
里面坐着沈言廷和赵恬恬，两人眉眼含笑看向彼此。
两边坐着的一看就是家里的长辈。
程荀：沈赵两家正在商议婚事。
程荀：妙妙，投入我的怀抱吧！
我没有理会，心却奇异的安静下来。
我这个挂着「女朋友」名头的替身，也该出来找找存在感了。
我疯狂给沈言廷发消息打电话。
三天不见，作为女朋友过问生活不过分吧？
过了好久，大概是双方家长见面完毕。
沈言廷回了消息，简单的四个字却有一瞬间压得我喘不过气。
「在工作，忙。」
我自嘲一笑，压下多余的情绪。
再发消息过去也没有多的回复。
思索了一番，能去的地方也只有沈言廷的公司了。
我决定主动出击。
我熬了一下午的汤，在夜色四合前送到沈言廷的公司。
前台将我拦下来说没有预约不能上去。
之前我也来过的，前台不可能不知道我和沈言廷的关系。
我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嘲讽讥笑，明白沈赵两家联姻的消息众人皆知。
我这个长得和赵家千金七分像的替身自然被鄙视了。
前台打完电话带着一点为难道：「不好意思张小姐，沈总不在公司。」
我有些气馁，沈言廷不在公司我还能去哪儿找他呢？
我低头给程荀发消息询问沈言廷的去向。
程荀很快回复，沈言廷在家陪未婚妻。
我刚要转身离开，电梯门打开。
李晴从里面走出来，看见我表情变得生动。
「呀！这不是沈总的女朋友张妙妙小姐吗？」
李晴夸张地走过来抓住我的手，声音大到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有路人好奇的停下脚步观望。
4
「怎么？找沈总啊？」
李晴大笑着拍腿，「张小姐找沈总还需要提前通知啊？」
「还是我们恬恬厉害，在沈市集团有直达总裁办的专乘电梯。」
我捏紧手心，在周围看热闹的目光下苦涩一笑。
「是、是我打扰了。」
李晴扯住我要离开的身子，凑近道。
「沈言廷现在没空搭理你，他正陪着恬恬布置婚礼呢！」
我甩开李晴的手，鼻腔酸涩。
手中的保温盒呈抛物线落进垃圾桶。
在众人八卦同情的目光下落寞离开。
身后的李晴不屑嗤笑，「一个替身真把自己当东西了。」
坐上出租车打开车窗透风，心中郁气吹散。
一边给沈言廷发消息一边回想这三年的点滴。
抓不住的脱离感在心尖萦绕。
绕城一圈，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湖边的夜市热闹，烟火气十足。
我一边走一边吃，暂时忘却烦恼。
满足又快乐。
一个声音将我叫住。
回头看见清秀的男生跑近。
他咧嘴大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真是你啊！妙妙姐。」
我盯着他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小魏！」
我终于从尘封的记忆里找到熟悉的脸。
小魏点头局促的挠后脑勺，傻笑。
自从公司破产爸爸自杀后，我们两家就没见过面。
小魏带着我在湖边散步说了很多事。
他在附近读大学，当年公司破产他母亲转移资产和魏叔离婚。
魏叔来不及喘气忙着找工作养家糊口。
若不是这样，魏叔恐怕也会和我爸爸一样受不了打击自杀。
我加了小魏的联系方式，他送我上车后离开。
回到空荡荡的房子，疲惫地倒在床上入睡。
第二天，大门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不开门誓不罢休。
我爬起身勉强清醒过来，蓬头垢面开门。
赵恬恬光鲜亮丽站在门口。
嘴角挂着一惯得体的温柔笑容。
看见我的样子眼里闪过一抹得意开怀。
她张嘴不急不缓道：「张小姐，识相点主动离开沈言廷。」
我抓了抓打结的头发，一脸困意看她。
「我和沈言廷已经准备结婚了。」
「你总不会要当人人喊打的小三吧？」
赵恬恬见我不说话，面上浮现一丝怒意。
她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张支票。
「这里是五百万，我希望你最好今天就离开。」
我盯着五百万支票没动，反应过来心想机会正好。
我扯过支票扔在她脸上，崩溃吼道。
「不可能！」
「你骗我！沈言廷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
「要分手也该他亲自来和我说，滚！」
我将赵恬恬推出去，用力关上门。
赵恬恬气急怒骂一句，气冲冲离开。
不到半个小时，沈言廷圈子里的好友全都发消息劝我离开沈言廷。
甚至是奚落鄙视的语气。
我等到晚上沈言廷也没来，卡里倒是多了一千万。
手机震动，沈言廷发来消息。
「房子已经过户到你名下，一千万是给你的分手费」
我清了清嗓子，打电话过去。
这次接通了，沈言廷的声音传来。
冷漠无情。
我带着哭腔委屈质问。
「沈言廷，我算什么？」
「你兄弟口中的替身？」
「你们从头到尾都在看我笑话是吗！」
「沈言廷我不是非你不可，既然敢亲口和我提分手为什么又要你未婚妻上门羞辱我？」
我吸了吸鼻子打断沈言廷要说的话。
「沈言廷！是你背着我和前女友见家长、订婚。」
「是你背叛了我，你就没想过蒙在鼓里的我会有多无助？」
「这三年，我到底算什么？」
电话那头，沈言廷沉默。
良久，他开口：「对不起！」
「是我欠你的，以后有事找我，我一定帮你。」
我冷笑道：「不用了，沈言廷我成全你们。」
「分手吧！」
发泄一通后，我冷静下来。
至少，我不算亏。
只是还有件事没做完。
5
刚分手，程荀闻着味儿就来了。
一开门他就大步逼近，将我困在他怀里。
拇指摩挲我泛红的眼皮。
「哭过了？」
我躲开他的手，一脸伤心。
他轻哼一声，一把抱紧我在我耳边说话。
「我是来要答案的，想好了吗？」
我软软靠在他怀里，察觉到他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抬头了无生趣看他。
「我有得选吗？」
他倏地笑出声，摇头。
「没得选，你只能做我女朋友。」
我抱住他的腰身头一歪，不管不顾睡过去了。
昨晚睡得晚早上又被赵恬恬吵醒，晚上又分了个手。
身体早已疲惫。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起来我拉着程荀陪我收拾东西。
然后将房子挂出去卖了。
程荀接下我的行李将我带到他住的地方。
见我愣了一瞬便接受了，程荀倒有些不好意思。
「嗯……方便培养感情。」
我点头观察起房间的布局装修。
「还满意吗？」
程荀跟在我身后。
「我不挑。」只要有住的地方就行了，能挑什么呢？
想到那些人要是知道我转头和程荀在一起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特别是沈言廷还有喜欢程荀的李晴。
至于程荀撬兄弟墙角会置他于何地，我才不关心。
他有胆子做就有胆子认。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腰间缠上一双手，耳边多了呼吸声。
我吓醒，反应过来是程荀气恼地将他踹下床。
没见过半夜爬床的。
程荀坐在地上龇牙咧嘴揉屁股，滑稽又好笑。
我埋在被子里笑得浑身颤动。
程荀气恼起身掀开被子抓住我狠狠吻下来。
直到两人缺氧，程荀松开抓住我的手。
指腹在我唇上轻缓揉搓，声音低哑。
「晚安！明天带你出去玩。」
我冷哼一声，背过身。
程荀离开轻轻将门关上。
他带我旅游，去了以前我和沈言廷提过却没带我去过的地方。
每次我一提起，沈言廷便以工作忙为借口岔开话题。
后来，我就不提了。
美食、美景，轻松自在。
程荀握着相机一路拍照，我一一查看夸他拍照技术好。
程荀开着车将脸凑过来，示意我奖励。
我重重亲在他脸上。
「你怎么知道我想去这些地方？」
「沈言廷说起过。」程荀毫不在意回答。
说到沈言廷竟没有一丝不适和愧疚，实在佩服他强大的心理。
「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我装作不经意问。
如果是沈言廷提过，那是两年前的事了。
刚和沈言廷在一起，心里不免抱着爱情的憧憬幻想。
只不过在无视中磨灭了。
程荀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一声。
「第一眼见你就喜欢上了。」
心中微讶，这么早？
「没想到你会是沈言廷的女朋友。」
「我等了两年，终于轮到我了。」
虽然只有短短一周的旅程，但我很满足。
回去那天，我和程荀坐在后座挑选照片。
转头程荀发了个朋友圈。
里面有我笑容灿烂的单人照，和两人头挨头的合照。
配文：终于等来我的月亮。
我心一跳，不敢置信看他。
没想到他这么肆无忌惮，不怕兄弟反目吗？
他对我确实和沈言廷对我不一样。
张扬肆意，不像沈言廷装聋作瞎。
以为捂住眼睛就不会心动，总是不断掩饰躲避。
6
程荀眉眼微动，捏住我的下巴吻上来。
不似之前的汹涌炽热，反而轻柔慢捻令人沉溺。
电话声响起，程荀握住我的手睁眼看了来电显示。
抢过手机开了静音。
半晌，我窝在他怀里细细喘气。
沈言廷的电话打到程荀手机上。
我以为他不会接，没想到他接通了。
勾起嘴角心情愉悦，「什么事？」
沈言廷气炸了，却还压下情绪低声质问。
「程荀，你和妙妙怎么回事？」
程荀不甚在意，捏着我脸的手指动了动。
「如你所见，如你所想。」
电话那头安静了，接着沈言廷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程荀！」
「你、不是一直看不上她吗？」沈言廷痛苦万分，「为什么……」
程荀安抚地摸摸我的头，摇头失笑道。
「沈言廷，你们已经分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