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情染指」by清丹沐[总裁豪门+强取豪夺+强制爱+双洁+一见钟情]

华甄看小说 2025-02-05 03:10:07

节选片段:

克那钦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雪花纷纷扬扬,下得不大,夹杂着绵密轻柔的小雨,在格外寂静的夜晚被微风吹拂,发出“簌簌”的声响。

黎萋萋没有带雨具,单手拉着脖颈处的围巾紧紧裹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身下小电驴的速度也渐渐快了起来。

克那钦是缅盯国北部一个尚算繁华的城镇,这里常年混乱,枪击、凶杀时有发生。

尤其是东郊的这座废弃厂房,黎萋萋每次下班路过,都能听到阴飕飕的冷风在凌乱的废墟内疯狂刮窜。

据说里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现死人。

“吱呀——”

拐过一道弯,炽白刺目的灯光迫着黎萋萋停下来,她眯着眼睛往前方望去。

距离她不到十五米的碎石路路边停着一辆外观霸气的军用越野,车头处侧靠着一个气质慵懒的男人。

黑色衬衫,戴了顶鸭舌帽,面容隐隐露出。

车灯散出的白光笼罩着他不够真实的轮廓,明灭斑驳、影影倬倬。

黎萋萋正要扭动油门继续往前,越野车后方又出现了两个男人,统一的黑色夹克,一左一右,扛着一个深咖色麻袋。

一缕缕红色血线从麻袋垂坠的位置淅淅沥沥地往下滴,溅在脚下浅薄的雪面上。

初雪的白,猩烂的红……在有限的视野内相融交织。

刺激得黎萋萋一颗心脏疯狂跳动。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黎萋萋盯着两个男人手里一看就很沉重的麻袋咽了咽口水,很快便反应过来——

他们,在抛尸!!

车前戴鸭舌帽的男人单手扶着帽沿,略略抬眸,视线和黎萋萋对视上。

是一对冷冽邃然的浅蓝色的瞳孔,像极了夜里蛰伏的野狼,暗沉犀利,嗜血寒凉,淡漠得仿佛能够穿透无声的空气。

只一眼,便觑得黎萋萋一连瑟抖了好几下。

她咬牙收回视线,右手捏紧油门,毫不犹豫地掉头就跑。

身后传来一息极度轻蔑的冷笑,被寒风裹挟着落入黎萋萋耳中。

黎萋萋握龙头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下,连带着车身也开始打滑。

随后是“砰”一声枪响。

一颗子弹穿透了黎萋萋肩膀的表皮,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她哀嚎一声后连人带车重重地摔倒在路边。

在碎石路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男人的枪法太准,要不是车子打滑,这颗子弹打穿的大概就是她的心脏了。

黎萋萋咬紧牙关,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幽幽寂夜,三道脚步声同时响起,踏过浅薄的积雪,“咯吱咯吱”,阴森且瘆人。

距离黎萋萋越来越近……

他们步伐沉稳,速度也不快。

像是料定了黎萋萋跑不掉,男人没有再开第二枪,而是用这种足以让人窒息的方式压迫她的神经,逼着她一点点贴近死亡。

三道黑影在车灯的拉扯下交错笼罩,渐渐盖过黎萋萋娇小的身躯。

极致的恐慌铺天盖地地袭来。

黎萋萋再不敢耽误,甚至都来不及看一眼血肉模糊的肩伤,扯着围巾将自己的脸裹得更严实些。

而后撑地起身,“嗖”一下钻进了右手边的小树林。

“祁爷。”

“追。”

黎萋萋不是缅町国人,但她从小在克那钦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克那钦的大人物也听说过不少,张狂不羁的叫“哥”,内敛低调的叫“老板”。

各股势力明面上谈交情,暗地里较劲,相互制衡,不到撕破脸的时候谁也不压谁。

在这里,能被称作“爷”的人物没有几个,“祁爷”更是听都没听过!

男人年纪轻轻就敢如此自称,如果不是势力庞大到可以在克那钦呼风唤雨,黑白两道游刃有余,那就是外来的不懂规矩。

而外来人过分嚣张,迟早是要被这座魔窟般的小城给吞噬的。

黎萋萋一颗脑袋转得飞快,脚下步子不停,印刻在脑子里的复杂地形成了她最大的优势。

她不顾一切地往前跑,在林间穿行时,就连树枝上的雪花都没有碰落多少,肩膀渗出的鲜血也被厚重的外衣吸收,不会在路上留下痕迹。

黎萋萋跑得顺利,三个男人却前行得困难,只能循着地面凌乱不堪的脚步追击,最后停在一汪嵌着薄冰的湖水旁。

祁枭野冷眸望着湖边蓦然消失的脚印,勾唇轻笑。

身后的阿泰和林柯随之停下脚步,四下环顾一番后,皱着眉同时开口。

“祁爷,她……跑了?”

见祁枭野没有回应,算是默认,阿泰和林柯十分默契且不可思议地相视一眼。

他们跟在祁枭野身边多年,能在祁枭野眼皮子底下逃脱的人寥寥无几。

尤其……还是个受了伤的女人。

虽说不排除祁枭野刚刚一时兴起没有补上一枪,想玩虐对方,这才给了女人机会。

可他们这一路紧追不舍,女人却凭空消失,也太邪乎了!

“我去,不会是个女鬼吧?”阿泰倒吸一口冷气。

林柯猛地往他头上敲了一板栗,“谁家女鬼会骑电动车?”

眼看着就要怼起来,祁枭野阖目轻睁,侧眸淡瞥了他们一眼,身上凌冽骇人的气势吓得两人旋即便挺直了身板。

“祁爷,接下来该怎么办?她看到了。”

祁枭野将手枪插回后腰,抽出一根烟点上。

轻缓缭绕的烟雾循着男人唇鼻悠悠然吐出,浅蓝色眼瞳透过夜色薄雾,看向远处灯火璀璨的小城。

有趣的城,有趣的人……

男人轻笑,“想办法找到她,把她做了。”

“是。”

祁爷???

黎萋萋心底一惊,循着声音望过去。

看到了走廊尽头处单手插着裤兜,步伐沉稳,缓步向她走来的男人——

个子很高,少说也有一米九,宽肩窄腰,身姿挺拔,两条长腿交替前行。

在走廊霓虹灯的映衬下,男人本就完美精致的五官轮廓显得更加深邃。

上身穿了件黑色衬衫,领口处微微敞开,从下颌到脖颈,再到隐隐透露出的健硕硬朗的胸肌……

明明打扮得像个流氓,却处处都散着股漫不经心的贵气。

再加上那倨傲冷漠的外表,天然霸道的气场,目空一切的眸色。

仿佛谁都该匍匐在他脚下似的。

就连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姚经理都敛了锋芒,点头哈腰地亲自给这位“祁爷”带路。

身后跟着两个保镖。

一个穿戴整齐,白净清爽,手腕上戴着一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金属机械手表。

另一个寸头短发,肤色黝黑,花臂纹身,健硕的臂膀上挂着一件黑色长款风衣和一条围巾,沾染着雪花融化后的水渍。

黎萋萋一颗心跳得厉害,所谓冤家路窄大概就是这样——

这三个男人……就是十日前杀人抛尸,现在到处追查她的凶手。

她不敢和祁枭野对视,生怕对方认出自己,自觉地将托盘收回胸前,跟只鹌鹑一样缩在门边。

“祁爷,到了,骁哥就在里面。”

姚经理站在黎萋萋旁侧,弯腰冲祁枭野摆了个“请”的姿势。

黎萋萋想走,被姚经理一把拉住。

“低头!!”

姚经理声音太大,吼得黎萋萋周身一抖,赶忙把头埋得更低了些。

包厢里的乔骁抬眸看了过来,搂着两个美女贱兮兮地冲祁枭野笑。

“祁爷可真是大忙人啊,我这千等万盼的,盼到今日才见着你!”

祁枭野淡看了乔骁一眼,没有回应,抬步往里,坐在乔骁对面。

阿泰将手里的外套围巾挂在房间角落的衣帽架上,和林柯一左一右,神色肃穆地站在祁枭野身后

乔骁继续道:“几年不见,祁爷身上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看来这克那钦的天……很快就要变了。”

“你也一样。”

祁枭野姿态慵懒地躺靠在沙发上,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淡淡道:

“几年不见,还是这么草包,连东郊这么小的地方都啃不下来。”

祁枭野嚣张狂傲,平日里谁都看不上,逮谁怼谁,乔骁早就习惯,无谓地耸了耸肩,开口和祁枭野解释。

“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对东郊虎视眈眈的,除了我们黑水党,还有一个青木帮,更别说那些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小公司了……克那钦的水,深得很!”

语毕,乔骁冲旁侧的萨莎使了个眼色。

萨莎会意,立马站起身,扭动着腰肢上前,想要给祁枭野倒酒。

“祁爷~”

萨莎捏着嗓子轻唤,还没靠近就被祁枭野淡漠冷冽的眼神吓住,又讪讪地退了回去。

祁枭野不耐烦地捏了捏眉心。

“都下去。”

话音落下,包厢内奢靡淫乱的氛围一下子就淡了许多。

就连小舞台上的女人也停止跳舞,单手扶着钢管,另一只手捂着半露的酥胸,轻喘着看向乔骁。

好好的钢管舞才看到一半,乔骁不太乐意,试探性开口。

“祁爷,你看这只跳了一半,还没到关键的地方,我……”

“那我等你看够了再来。”

“别别别,别呀!!”

祁枭野作势起身,急得乔骁先一步站了起来,阻了祁枭野动作的同时不停地冲那帮美女们挥手。

“下去下去,都给我下去。”

随即下颌轻抬,示意身后领头的保镖上前,弯腰给祁枭野倒了杯酒。

乔骁重新躺靠回沙发,冲祁枭野笑笑。

“祁爷别生气,我这不是想让你也放松放松嘛……你不喜欢,那就不弄。”

萨莎带着一群美女陆陆续续地从包房走出。

路过黎萋萋身边时,见黎萋萋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一整个思绪不宁的样子,像是丢了魂。

萨莎气极,拍了一下她的脑门。

“还杵着干嘛?你没机会了,走!”

“哦!”

黎萋萋点头,她呼吸滞涩,巴不得赶紧逃离这里,可才刚迈出一步,乔骁的声音蓦地从身后响起。

“你,那个丑八怪!”

一群人同时回头。

黎萋萋见乔骁盯着她的方向,不太确定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我?”

“对,就是你,丑八怪,”乔骁毫不客气地重复了一遍,“去给我们弄个新的果盘过来,动作快点!”

“这,我……”

黎萋萋艰难开口,身后传来一阵阵不加掩饰的嘲弄般的嗤笑。

“扑哧,丑八怪……”

“可不是嘛,整天把自己打扮得跟只野鸡一样,别说卖酒了,就是卖身都不一定有老板看得上她。”

“谁说长得丑就没用了?说不定人家……活好呢!哈哈哈哈……”

“哎哟哟~你看看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

低劣尖锐的嬉笑声不绝于耳,惹得包房内的祁枭野也侧脸看了过来。

男人幽暗冷冽的眼神吓得黎萋萋心脏骤停。

她担心犹豫太久会被祁枭野看出端倪,无意同这群聒噪无礼的女人计较,迅速转身往前。

“是。”

回到贵宾房时,包房门紧紧闭着。

黎萋萋捂着胸口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敲了敲了门。

“老板,你们点的果盘。”

“进来。”

黎萋萋推门而入。

“啊!!!”

耳畔划过一道凄厉尖锐的惨叫,而后一股温热猩红的鲜血喷溅在黎萋萋的脸上。

黎萋萋周身一震,手里的果盘因着她颤抖不止的双手差点掉落。

她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垂眸低头,满脸惊恐地看着包房正中——

祁枭野背对着她蹲在地上,距离她不到两米。

右手握着一把刃口锋利的匕首,刀尖垂落着鲜红的血滴,左手捏着一个透明的玻璃酒杯。

杯内原本的琥珀色酒水被血色浸染,慢慢变得鲜红,黎萋萋能清楚地看到——

酒里泡着一只耳朵!

恶心、惊恐……强烈到如毒蛇般令人毛骨悚然的惊栗涌上黎萋萋心头。

她想吐,却不敢,只能强行压回去。

祁枭野面前跪着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人,捂着血流不止的右边脸颊,痛苦求饶的同时不停地给祁枭野磕头。

“祁爷!我知道错了,祁爷!我不敢偷听!我再也不敢偷听了!!你放过我,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祁枭野勾唇轻笑,捏着酒杯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马六的脸,浸泡着耳朵和血水的酒在杯中左右晃荡。

“放过你?好说,把这杯酒喝了。”

马六本就摇摇欲坠的心脏狂跳到几乎要炸开,他紧盯着杯子里属于他的耳朵,身体难以自控地开始疯狂颤抖。

却不敢有一丝犹豫地接过酒杯……

接下来的场景黎萋萋不敢再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受不了这种刺激,哆哆嗦嗦地转过身想要离开。

“站住!”

沙发上看了半天热闹的乔骁抬眸看向黎萋萋,笑着冲她扬了扬下巴。

“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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