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平衡南北!明朝“南北榜案”揭秘,血腥背后

澹秋是映山 2025-02-08 11:15:31

明朝科举南北榜案明朝初年有四大案,分别是胡惟庸案、空印案、郭桓案和蓝玉案。朱元璋通过这些案子杀了十几万人,这在历史上真是绝无仅有。除了这四大案,明朝初年还有一些其他的大案子经常被人忽略。今天我们就来聊聊南北榜案。科举制度是中国古代最重要的文官选拔制度,是国家挑选人才的主要途径。但在元朝时期,科举制度几乎被废除了。虽然元朝中期恢复了科举,但录取人数少得可怜(汉人加南人每年只录取100人),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明朝科举制度的变迁明朝建立之后,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真正恢复科举制度。1370年,朱元璋正式恢复了科举。他规定用八股文来选拔官员,并且科举考试的内容只能从“四书”“五经”中出题,而且必须按照朱熹的《四书章句集注》来解释。换句话说,程朱理学成了科举考试的核心思想。这个做法基本上延续了元朝以理学为正统的传统。不过到了1373年,朱元璋又废除了科举。他认为通过科举选出来的人大多是年轻人,实际工作经验不足。所以他决定让地方官员自己推荐贤才,取消了科举制度。但察举制(也就是官员推荐制度)也有问题,一是容易形成小圈子,这是朱元璋不愿意看到的;二是察举制选出的人数太少,根本满足不了大明王朝全国上下对官员的需求。最后,朱元璋在1382年重新启动了科举考试,并且制定了新的科举规则,命令礼部将这些规则颁布到全国各地,从此以后就成了固定的制度。

科举考试与“南榜”争议1397年二月,每三年一次的科举会试正在进行,朱元璋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让85岁的翰林院学士刘三吾当主考。刘三吾虽然是元朝的老臣,但他是大学问家,以前在广西做过教育方面的官职,对明朝初期的政治挺有贡献。明初的那个著名的法律文书《大诰》就是他写的序。他还编过《寰宇通志》,介绍了周边的情况给朝廷看。他在学术界很有声望,和汪睿、朱善一起被称为“三老”。历史记载他为人豪爽,心胸开阔,自号“坦坦翁”。考试结束后,刘三吾带领的考官们选出了51名录取的人,结果这51个人全是南方人,大家管这叫“南榜”。说实话,这个结果其实不意外。历史上,因为经济重心南移,从两宋开始,南方的文化就已经超过北方了。所以,到了北宋的时候,北方人在科举考试中就已经比不过南方人了。为了平衡这种差距,北宋就开始实行南北分卷的制度。

科举不公引发争议蒙古崛起后,在北方搞了一轮大屠杀,导致北方人口锐减。从那以后,北方的经济和文化就更难和南方相比了。朱元璋恢复科举制后,并没有恢复北宋时期的南北分卷,这就导致了录取的人大多数来自南方。但是当时的北方读书人认为这是考官偏袒南方人,所以北方人才落榜。很多北方考生跑到南京喊冤,甚至有人想要直接向皇帝告状。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朝廷,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十几位监察御史纷纷上书,要求彻查此事。那么刘三吾等人是不是真的偏袒南方呢?根据史料记载,刘三吾是一个正直的学者,应该没有作弊的意图。从科举制度来说,早在北宋时期就已经采取了“糊名”、“誊录”等措施来防止考官作弊,考官在阅卷时根本看不到考生的名字,所以要作弊其实很难。当然,制度虽然有了,但执行起来还是需要人去做,所以也不能完全排除个别考官偏袒的可能性。

朱元璋调整科举政策朱元璋对这个榜单很不满意,觉得选的人不公平。“明朝统一南北后,急需笼络人心,特别是争取北方士人的支持。”在元朝时期,北方士人的地位比南方士人要高,所以很多北方士人还怀念元朝。朱元璋想通过科举制来拉拢北方士人。“北方士人归附元朝时间较长,担心还有人怀念旧朝,就想用科举名义来笼络他们。”另外,朱元璋还想通过科举制来抑制江南文人的势力。自从明朝建立以来,朝廷的主要官员大多是江南人。如果继续大量录取江南士人,他们的势力会越来越强,这对明朝皇权的集中不利。

北方考生舞弊案调查为了平息北方考生的情绪,朱元璋组建了一个调查小组。这个小组有12个人,组长是张信,他可是1394年的科举状元,后来当上了翰林院修撰,职位还升到了侍读学士。这次新科前三名也都加入了调查组。从人员构成来看,这个小组主要是由文人组成的,他们需要重新审阅试卷,重新评估北方考生的表现。然而,调查结果却显示考试和阅卷过程没有任何问题。更让人意外的是,他们发现很多北方考生的试卷内容质量不高,甚至还有些试卷涉及敏感话题。这下北方考生可不高兴了,他们认为是张信等人故意拿差的试卷上报。五月份,朱元璋突然宣布刘三吾、白蹈信等人是“蓝玉余党”,对所有考官和调查组进行了大清洗。刘三吾被流放到边疆,张信和新科状元也被处死了。只有戴彝和尹昌隆两人幸免于难,因为他们给出的上榜名单里有北方的考生。

朱元璋的南北榜之争这件事上,朱元璋的想法是对的,但在实际操作上却有点荒唐。朱元璋确实想招录一些北方的读书人来扩大自己的统治基础。不过,他没跟刘三吾、张信这些人好好沟通。刘三吾这个人比较实在,就按试卷的质量来录取,根本没考虑别的因素。当然,如果刘三吾他们考虑到南北平衡的问题,适当增加一些北方人的录取名额,会不会被认为是考试作弊呢?这样也可能会被人抓到把柄,影响名声。因为刘三吾有威望,又是老实人,所以朱元璋只是把他发配到边疆。至于张信,他是调查组的头儿,能看到北方士人的试卷和名字。如果他的政治觉悟再高点,他可以先跟朱元璋商量一下,或者揣摩一下朱元璋的意思。但他没这样做,直接公布了调查结果,这当然让朱元璋更加不高兴。最冤枉的要数新科状元陈安了。他在调查过程中没有明确表态,结果被定为“有惑圣览”,被判流放,最后还因此被杀。这位新科状元还没当过官呢,就被卷进了政治斗争。他哪敢在调查过程中多说一句话呢?只能听调查组组长的,但这也被定为“有惑圣览”,实在是太冤枉了。大清洗之后,朱元璋决定亲自出题,选了六十一个人,全都是北方人,这就是后来所谓的“北榜”。这意味着之前的“南榜”全都被推翻了。

朱元璋的残酷统治从南北榜案能看出,朱元璋在治国方面确实有一些长远的想法,大体上也挺符合当时的实际情况。不过他用的方法有点粗暴残忍,甚至有些让人难以理解。赵翼曾经评价朱元璋说他“天生喜欢杀人……等到天下平定了,他还想把全国的人都杀光,这种残忍的程度真是前所未见。”有学者认为,南北榜案标志着明朝开始实行南北分榜录取制度,其实这是个误解。朱元璋并不是要实行南北分榜,而是直接用北榜取代了南榜。直到1425年,明仁宗才下令实行南北卷录取制度,南方考生占六成,北方考生占四成,这才很好地解决了南北地区录取不公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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