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师利国

清晨五点，人们还在熟睡之中，110指挥中心接到报警电话。“我家发生了命案，妻子不明不白地死在沙发上”。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一定要保护好现场，保证电话畅通”。

“你好！我叫令冬来，家住本市开发区桂花小区5栋二单元804号"。

20分钟后，公安刑侦大队，辖区派出所民警及社区工作人员赶到现场，迅速展开工作。

这个时间段很多老人出来遛弯，看到这阵势也上前凑热闹，大家议论纷。人聚的越来越多，工作人员只好拉上警界线。

刑侦大队余鹏：“问报案人，死者是你什么人？”

报案人令冬来：“是我妻子钟兆琴，在区行政服务中心上班，今年38岁。我今天四点多才从外地出差回来，进门发现妻子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我用力推了一下，没有反应。昨天晚上我给妻子打电话没人接，发信息也不回，也没有多想，没想到出事了。”

余鹏：“昨晚你几点打电话的？”

令冬来：“大约8:20左右。”

余鹏：“你妻子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令冬来：“没看出来，但上个月她弟弟在市里买了一套房子，大约花了近百万。我知道她弟弟根本没钱买房。”

余鹏：“也许是他父母支援的。”

令冬来：“不可能，他母亲去年住院，还是我们给的钱。”

余鹏：“你们夫妻平时感情如何？最近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令冬来：“平时就我们两个人在家，儿子在寄宿学校读书。各自都有忙不完的工作，早出晚归。拌嘴是常有的事，谁也不记恨在心。”

现场勘察也接近尾声，死者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头发凌乱。门窗完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室内干净整洁，厨房案板上处于包饺子状态，部分面粉洒落在地面上，找到了两个人的鞋印。排除死者自杀的可能，应该属于熟人或知情人作案。

刑侦大队通过案件分析，重点排查死者亲近的人及其关系人。走访调查死者活动轨迹，寻找鞋印主人身份。

钟兆琴出生在农村，父亲钟厚武，母亲赵丽兰。钟兆琴的兆字就是母亲赵姓谐音，有两个弟弟。为供弟弟读书，钟兆琴初中毕业就到南京打工，因年龄太小，只能在饭馆里找份差事。由于长得眉目清秀，干活又十分利索，深得老板娘喜欢。

令冬来在南京上大专，时常到这个酒店吃饭。一来二去认识了钟兆琴，两个人又是老乡，经常谈起家乡的人和事。有一天晚饭后，令冬来到饭店找钟兆琴，正遇到两位年轻人对钟兆琴不礼貌，他立马冲上去解围。从此以后，令冬来没事喜欢来这里，一是看看钟兆琴，二是担心有人欺负她。

慢慢的令冬来已经喜欢上了钟兆琴，但他从不说出来，他自己也清楚配不上钟兆琴。令冬来生在城市，家庭条件优越。父亲曾经是市财政局长，母亲在工商局工作。但他的右眼斜视，从表面上是看你，其实他看在别处。因为自己的长相有缺陷，很少与他人交流，也严重影响自己的学业。高考成绩不理想，是父母托关系走后门，花高价上了一个专科。

因为学习基础太差，在学校只是混时间，混文凭。他心里清楚，父亲是局长，安排一个工作不是难题。

钟兆琴心里也清楚令冬来的意思，做朋友可以，如果要嫁给他是万万不可能的。令冬来也舍得为她花钱，买衣服，化妆品，甚至她弟弟上学的费用也给予帮助。他也曾经把话题引导到男女朋友关系上来，但都被钟兆琴以各种理由推辞，不是年龄小就是农村人不配。他是干着急不出汗。

寒假回到家后，令冬来给父母吹风，说自己爱上了一个女孩子。父母认为这是好事，说明儿子长大了。当了解女孩基本情况后，父母有些犹豫。是什么样的女孩把儿子迷糊的神魂颠倒，同意儿子把女孩领到家里来看一看。

令冬来给女孩打电话，邀请她到家里做客，顺便看看食品展销会。

令冬来父母看到钟兆琴后，心中感叹：难怪儿子这么坚决，姑娘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有气质有气质，如果能当我们儿媳妇，真是烧高香。

令冬来带女孩出去逛街，老两口开始合计，如此这般这么的这么的，女孩会同意的！

逛完街后，女孩执意要回家去，令冬来怎么挽留都不行。

母亲问儿子：“怎么不留姑娘在家住呢？”

令冬来：“她家有事。”

母亲给儿子说：“谈女朋友不能急于求成，既要留住人，更要留住心。我跟你爸合计了，你给她这么说，听听她的意思。”

第二天，令冬来给钟兆琴打电话，转达父母意思，征求她的意见。这下可把钟兆琴整蒙了，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事。她马上找到父母，把令冬来电话意思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大概意思是：通过令冬来父亲的关系，帮我安排工作，并且是事业编制，前提条件是给他当儿媳妇。

钟兆琴父母权衡利弊，不好决定女儿的终身大事。钟兆琴也左右为难，但有编制的工作诱惑力太大了，别说自己才初中文化，就是正规大学毕业生，想谋这份工作，也需要过五关斩六将，甚至几十人，上百人争一个名额，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可是令冬来又不是我理想之人，为了工作委屈自己，心有不甘。

这天晚上，钟兆琴失眠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向左不行，向右也不行，她想用抓阄的方式决定，两张纸条，一张写同意，一张写不同意，抓五次决定胜负。结果三次同意，两次不同意。心想再抓一次，这一次是不同意。也就是说各有三次，这种方式不能说明问题。她又用硬币正反面决定自己人生。折腾了一晚上也没有得到结果。

天还没亮，令东来就打来电话，钟兆琴含糊其辞，意思是需要一段时间考虑。春节过后，两个人一起坐火车到南京。钟兆琴继续在饭店打工。

6月份令冬来毕业前又找到钟兆琴长谈一次，希望她辞掉工作一起回去，没想到她很快同意了。他有点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一夜之间变化这么大，他暗自窃喜，这次有戏了。

其实，钟兆琴有自己的考虑，如果这次不给令冬来回去，也许以后连考虑机会都没有了。如果回去仍然没考虑成熟，还可以继续出来打工。

钟兆琴琢磨着，如果先安排工作，也许还能进一步。但令冬来父母担心，工作安排也是冒很大风险，一旦工作有着落，女孩翅膀硬了，不同意儿子的婚事，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回到家后，经过考试，令冬来被安排到市交通局上班，大家知道这里面的文章。刚到单位一切从头开始，没有更多时间思考个人婚姻大事。钟兆琴在家住了几天，没事帮母亲在地里干活，晒了几天就受不了，决定还是出去打工。她到市里找令冬来，说了自己想法。

晚上令冬来找到父亲，谎称女孩同意做朋友，要求父亲安排一个体面的工作。父亲默认了这个儿媳。开始运作工作之事，经过一番操作，钟兆琴顺利安排到区服务中心。报到的那一天，中心主任亲自安排她的工作，并希望大家在以后的工作中给予帮助。人们猜测钟兆琴什么来头，这么大的面子？有人开玩笑说，人长的漂亮就是资本，还有人说，被人包养了吧。

钟兆琴上班后感觉特别好，这可比在酒店当服务员强百倍。当有人知道她是财政局长的未来儿媳妇时，对她也刮目相看，还有人找她办事。此时她心中也找到了平衡点。

一年后她和令冬来举行了婚礼。在结婚现场人们才认识钟兆琴的老公，有人在下面议论，令冬来碰到了狗屎运，找这么如花似玉的漂亮媳妇，众多人在思考，这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

小两口没有与父母住一起，但晚饭回父母家吃，两年后他们的儿子出生。

钟兆琴从来不到丈夫单位，也不许丈夫到她单位，两个人也很少走在一起。她心里清楚，自己的一切都是公公给的，即使有再多的不满，也不敢造次。公公一句话就可以让我丢掉饭碗。

令冬来单位新调来一位新局长，叫许多多，上任后第五天找到令冬来，问了一下工作情况，并表示抽时间到家看看老局长。这天是星期六，许局长给令冬来打电话说明来意，到家后两位局长喝茶聊天，小两口全程做好服务工作。

刑侦大队将近几天掌握的情况进行归纳整理。在案件分析会上，各组分别汇报了案件进展情况。死者胃里有安眠镇静药残留，凶手趁死者昏迷之时，用双手掐住脖子窒息死亡，死亡时间是晚上8一10点。小区内监控形同虚设，只有大门口还有点影子。我们对通话情况进行排查，只有一个电话还没有找到机主。根据皮鞋印对照，这是一双进口克雷斯丹尼皮鞋，单价四千多元一双。我们已经找到了代理商，彻底清查去年以来所有此品牌鞋销到何处。听售货员讲，总共卖出去不到三十双，详细名单还没有送来。

刑侦科长李文富在案件分析会上讲：令冬来的社会关系还要深入调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他们夫妻因为存在交易成分，感情基础一般，难免有些磕磕碰碰。尤其是这次出差前后，是否有反常现象。对交通局的同事及平时接触的人进行全面了解，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说。

同时对钟兆琴银行账目进行排查，多了解她的同事及亲戚朋友。

以鞋找人，做到一双不漏。此鞋前掌有九颗丁子，后掌五颗丁子，痕迹明显，说明穿的时间不会太长，外侧磨损程度明显比内侧严重。这种价格的鞋，也不是普通群众能穿得起的，有可能涉及到一些老板及有一定级别的人。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们的工作一定要讲究方式方法，不能打草惊蛇。

鞋老板近两天十分为难，能在我这里买鞋的人，哪一位我都得罪不起。为了破案需要也必须配合，从代理此品牌以来，只卖了28双，仅一人一次就买了8双，自己拿了一双，其他开的票，凭票拿鞋。你们一定替我保密，否则我的生意难做。

侦察人员先找到那位买8双鞋子的人，经查此人已经在外地隔离审查，案件正在处理之中。侦察人员驱车三个小时，找到了此人。据他交代：那是去年五一后，我请市交通局长出面，组织一场饭局，买了8双皮鞋，在场的每人一双，具体情况交通局长许多多可以作证。

侦察人员返回市里后，找到了许局长，说明来意。许局长十分客气，问案件进展情况。

侦察科长李文富：“许局长你是不是有双克雷斯丹尼皮鞋？”

许局长：“我记不清楚叫什么牌子。”

刑侦科长李文富：“就是在一次饭局上，别人送你的一双，你穿过没有？”

许局长：“我一直在穿，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皮子比较软。”

刑侦科长李文富：“今天怎么没穿呢？”

许局长：“也不能天天穿皮鞋，我们经常到工地，穿休闲鞋舒服一些。”

刑侦科长李文富：“我们能看看这双鞋吗？”

许局长：“这鞋有问题吗？是质量问题还是反倾销。”

刑侦科长李文富：“这是工作需要。”

许局长说：“我正要组织一个很重要会议，下班后我回家里拿。”

刑侦科长李文富：“你家里还有别人吗？能开门就行。”

许局长：“家里没人。”

刑侦科长李文富：“那我们现在去你家吧，市里对案件催的紧，我们可不能马虎，我们要把28双鞋全部找到。”

许局长：“你们先去找那27双，今天工作处理完了，明天我把这双鞋给你们送去。”

刑侦科长李文富：“我们只是例行检查，希望局长配合。”

许局长：“我给你们公安局长打个电话商量一下。”

办案人员乘许局长打电话时，互相交换一个眼神，任何人都不能阻碍案件的侦破。

此时，刑侦大队长电话响了。

队长我们查了鞋的主人，都积极配合，有12双鞋还没穿过，可以排除作案动机。

由于办案人员破案心切，许局长也不好再继续坚持。与公安人员一起到家拿鞋。临走时告诉许局长，检查完了给你送回来。

经过比对，许局长这双鞋完全吻合现场鞋印，并且前掌一个丁缺口也一模一样。但仅凭这一个证据还不能说明问题。

第二天办案人员又到交通局，许局长十分客气地说：“你们是给我送鞋吗？”

侦科员小武：“这双鞋还要送省技术中心检测。我们主要是找令冬来了解一些情况，顺便找些你们同事。”

许局长说：“我们全力配合，并马上叫办公室小刘打开会议室。”

侦察员小武问小刘：“你对令冬来情况了解吗？”

小刘讲：“他这个人心眼实，肯吃苦，工作虽然没有创新，但交待的工作是任劳任怨。这一年来没少出差，有些还不属于他工作范畴，但许局长安排他去，他从不讲价钱。”

侦察员小武：“你对他妻子情况了解吗？”

小刘：“我真没见过，但听说他妻子十分漂亮。”

侦察员小武：“最近许局长怎么样？”

小刘：“许局长是个工作狂，经常加班到很晚才回去。今天早上我第一个到单位，局长办公室灯还亮着，我推开办公室门，看到局长在那里发愣，我走到他身边也没反应。局长说昨晚加班没回家。”

侦察员小武：“小刘你观看一段录像，看这里面你认识谁？”

小刘：“有位穿风衣的，走路形态很像我们许局长，他有一件同样的风衣。”

侦察员小武：“今天我们的谈话内容保密，谢谢你的配合。麻烦你叫下周师傅。”

侦察员小武：“周师傅，令冬来妻子你认识吗？”

周师傅：“我在办事大厅见过几次，我还请她帮过忙。上周我朋友36岁生日，在宾馆里还遇到她，但没打招呼。”

侦察员小武：“为什么见面不打声招呼呢？”

周师傅：“我怕产生误会，晚上灯光太暗，担心认错人，加上一起的还有我们许局长。”

侦察员小武：“你确定是许局长吗？”

周师傅：“许局长我还不认识。”

侦察员小武：“这个事你给别人谈起过吗？”

周师傅：“我没有愚蠢到那个程度，万一我看错了或者许局长有公事，我不是成了是非之人。”

侦察员小武：“令冬来什么时候任科长的？”

周师傅：“也就是半年吧。”

侦察员小武：“谢谢周师傅，麻烦你叫下张副局长。”

侦察员小武：“张局长你说说令冬来的情况，听说他当科长还有故事？”

张副局长讲：“当时许局长提议令冬来当科长，大家觉得不可思议，人很不错，但根本没有领导组织能力。许局长讲，老财政局长找过我，虽然已经退休，但过去对我们工作支持很大，我们不能忘恩。他这么说，谁还能说什么。”

刑侦人员先后找了交通局十几个人，从不同侧面了解许局长和令冬来情况。

经过调取宾馆监控，这一天许局长出现在这里，而且钟兆琴在这里开过房。其实在这里开房次数较多。据服务员回忆，上个星期六收拾房间时，发现床单上一个金耳环，我交给了前台。前台服务员联系了失主钟兆琴。巧合的是每次开房时间，都是令冬来出差时间。这里面一定有文章，必须全面仔细调查。

刑侦人员在许局长办公室，趁他不注意提起了指纹，经对比化验，与死者脖子上的掐痕非常吻合。经请示对许多多实施抓捕。

许多多问办案人员：“为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我敢保证自己是清廉的，工作是认真的。”

几次审讯，许多多什么也不说，不承认自己犯罪，也不认识钟兆琴。但办案人员始终不清楚，许多多为什么要杀害钟兆琴，从我们掌握的情况看，还不足以证明杀人动机，这里面肯定有文章或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刑侦科长李文富：“许多多，我问你几个问题，必须如实回答。”

许多多心里盘算，平时叫我许局长，今天直呼我的名字，情况不妙，必须见机行事。你们问吧，我知道的绝不隐瞒。

刑侦科长李文富：“你那天晚上是骑单车进桂花小区，你身穿风衣，穿的雷斯丹尼皮鞋，手上拿着两瓶苏达水。当时进钟兆琴家时，她正在包饺子，你没有换鞋就进去了......。仔细观看一段视频，顺便听听你妻子讲的这段话，听听你父亲说了什么？我们既然敢抓你，可不是过家家，没有充足证据会抓你吗？叫你坦白交代，只是给你认罪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第二天许多多问办案人员：你们怎么怀疑到鞋子上的？

侦察员余鹏说：你进钟兆琴屋里没有换鞋，钟兆琴正在厨房包饺子，饺子上的面粉时不时的飘落在地面上，明显的鞋印你看不清，但我们一清二楚。你把客厅清理干净，而忽视了厨房，我们以鞋印寻找品牌，这才找到你。

许多多：你们怎么知道宾馆的事？

侦察员余鹏：宾馆不是为你而开，你的行为有人发现，只是没告诉你。你记得钟兆琴耳环丢了吗？这就是证据。但每次开房，令冬来都在出差。真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别自作聪明了，还有什么不明白？

许多多还想争扎，但他心里清楚，公安人员不是吃干饭的，经过几天的煎熬，已经喘不过气来，达到了崩溃边缘。

我全部交代：自从在令冬来家看到他漂亮妻子后，心里就产生了不应该的想法，噩梦也从这里开始。如何把她弄到手，也想了很多办法，但都没有机会，就连电话都没有。说来也巧，来交通局上班三个月后，钟兆琴来到我办公室，说受老爷子委托而来。自从公公退休后，家里冷清多了，老爷子埋怨儿子没出息，上班十几年科长也没混上一个。

我一听无论是老爷子意思，还是她本人想法都是机会。我们相互留了电话，第二天我就约她出来谈她丈夫情况，她很高兴，在咖啡厅聊了近两个小时。她听懂了我的意思，我也不急，给她足够的考虑时间。三天后她主动打电话，我谎称在外地出差，明天才能回来。其实我没有出差，只是看她的态度。第二天她又打来电话，说明她是心甘情愿的。

为了方便，我尽量安排令冬来出差。后来提令冬来当了科长，会上争议较大，但我必须履行承诺。后来她母亲住院向我借钱，家里盖房子向我借钱，弟弟结婚买车向我借钱。一次不给就翻脸，甚至不接我电话。她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慌，不知道她会出什么幺蛾子。有一次她想让令冬来当副局长。我一听这不是笑语吗？还提出给弟媳妇安排工作，还必须是事业单位。

许多多气愤的说：“这个女人要求越来越高，事情越来越多。我根本不敢接她电话，越是这样她越是变本加厉，不是向纪委举报就是找我老婆。我害怕急了，头脑一片空白，已经达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一旦败露，就会前功尽弃，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易。此时才知道玩火自焚的道理，我更担心的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后果不堪设想。开始想用钱买通，但她狮子大张口，我无法满足，也无力满足，没想到她贪得无厌。我没有办法，趁令冬来出差的机会做个了断。”

许多多左右环视一圈，语气沉重的说：“我将安眠药倒入苏达水瓶子里，晚上八点多骑着共享单车去她们家，我同意她的一切要求，让她相信我，她压根也不会相信我会害她。慢慢的她就迷糊过去，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我一不做二不休，活活的把她掐死。”

许多多接着说：“说实话，当时我也十分害怕，但我提醒自己镇静，不能留下蛛丝马迹。我带走了两瓶没喝完的苏达水，客厅的垃圾袋，凡是我所去的地方进行全面清理，包括触摸到的指纹地方。自认为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找到了。”

刑侦科长李文富：“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你给我们留下很多的破绽。当我们接触到你时，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的精神状态出卖了你，你讲话的语气出卖了你。没想到吧？案发第三天，我们对你就进行了全程监控。”

结束语：许多多将为自己犯下的罪恶，接受法律的审判。同时告诉我们，权力是一把“双刃剑”，运用好了就是造福人民，运用不好就是祸害人民。权力是责任，而不是资本，权力是奉献，并不是私欲的土壤，权力是吃苦，而不是享乐。

2024.7.16十堰

☆ 作者简介：师利国，1957年出生，1976年入伍，1993年转业回湖北十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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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易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