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贪财,毒害东家嫁祸伙计,一张貂皮让他原形毕露

体育小子啊 2025-04-08 03:52:36

腊月里的北风卷着雪粒子,把"福隆皮货行"的幌子吹得噼啪响。掌柜王德发蹲在柜台后头,手指头在算盘上跳得比雪鹞子还快,嘴角挂着一丝阴笑。东家刘老爷躺在后院拔步床上,喉咙里咕嘟咕嘟响着痰音,活像破了窟窿的风箱。

"德发啊……"刘老爷枯枝似的手从锦被里探出来,"把库房里那张雪貂皮取来,给少爷留着……成亲用。"

王德发应承着,后槽牙却咬得咯吱响。那张通体雪白的貂皮是他去年从关外老猎户手里昧下的,原想着能黑个三百大洋,谁承想被刘老爷撞见,硬是给充公当了镇店之宝。

"您歇着,小人这就去办。"他掀开棉帘子时,袖口的鹤顶红药粉簌簌往下掉。这毒是他昨儿半夜从药铺后窗顺的,用腊月里蒸年糕的枣泥裹着,神不知鬼不觉混进东家汤药里。

前院伙计大柱正往骆驼背上捆货,冷不丁被王掌柜揪住耳朵:"小犊子!昨儿谁让你给老爷煎药的?"大柱憨笑着挠头:"是您说灶房忙不过来……"话没说完,后院突然炸开哭嚎声。王德发趁机把药渣塞进大柱怀里:"现赃俱在,等着吃官司吧!"

衙门差役锁走大柱时,雪下得更急了。王德发蹲在门槛上嗑瓜子,瞥见刘夫人抱着灵位往佛堂去,嘴角翘得更高。殊不知佛堂供桌下,躺着半截带血的貂尾——正是他昨夜毒死刘老爷时,被垂死的手扯下来的。

牢里的大柱对着霉湿的稻草发愣,脑瓜子嗡嗡的。昨儿煎药时明明只有王掌柜在旁盯着,咋就凭空多出包药渣?"定是有人栽赃!"他攥着牢饭窝头,突然想起刘老爷咽气前,喉咙里像卡着什么东西似的抓挠棉被。

王德发膝盖一软,差点跪在貂皮上。去年关外老猎户临终前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响:"这雪貂有灵性,见着血光必现原形……"他这才想起,刘老爷咽气时指甲缝里嵌着银丝,可不正是自己袖口被药粉染色的丝线!

"夫人明鉴!"他扑通跪下,脑门磕得青砖当当响,"都是那大柱偷的……"话没说完,佛堂突然传来木鱼声。刘夫人冷笑一声,掀开供桌上的黄布,露出刘老爷的灵位——旁边竟供着半碗没喝完的药汤!

"爹!"年轻人扑通跪倒,灵位应声而倒,露出后面暗格里的账本。王德发认得那账本封面,正是他去年做假账贪墨的凭证!原来刘老爷早防着这一手,让留学归来的儿子假装失踪,暗中查账。

牢里的大柱正嚼着发硬的窝头,突然听见铁链哗啦响。狱卒打开牢门,赔着笑脸作揖:"对不住哥,真凶抓着了。"大柱懵着被推出牢门,正撞见刘少爷捧着貂皮过来。月光下,雪貂皮突然泛起红光,竟显出一行暗字:贪财害主,天打雷劈。

"这貂皮是爹用秘法制过的。"刘少爷指着皮毛间的银线,"只有沾了人血才会显字。"大柱这才想起,刘老爷咽气前抓挠锦被,定是留下了最后线索。王德发被衙役架过时,突然狂笑起来:"你们刘家也有今天!那账本……"

话没说完,空中炸开闷雷。王德发浑身抽搐,竟从袖中抖出张泛黄的契纸——正是当年他偷梁换柱侵吞刘家家产的证据。原来刘老爷早将真账本藏在貂皮夹层,那半截貂尾上的血迹,正是开启密字的钥匙。

雪下了一夜,天亮时衙门口挂着块木牌,写着"恶有恶报"。大柱抱着貂皮往刘府去,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等等!"回头却见王德发媳妇抱着牌位,说王掌柜昨夜在牢里撞墙死了,临死前喊着要见刘夫人。

刘夫人正在佛堂念经,听见这话手上一抖,檀香灰落了一襟。那牌位上写的名字,分明是她三十年前夭折的头胎儿子!原来当年王德发媳妇难产,刘夫人偷偷把死婴换成丫鬟的孩子,谁承想养出个白眼狼……

腊月里的月亮挂在琉璃瓦上,冷得瘆人。刘夫人跪在佛堂,檀香灰落满了青砖缝。那方牌位上"王承业"三个金字,刺得她眼眶子发酸。三十年前被换走的死婴,如今成了索命的无常。

"娘,您认得这契纸?"刘少爷举着从王德发尸身上搜出的黄卷,纸角还沾着牢狱的霉味。刘夫人手一抖,佛珠断成两截,滚进供桌底下的暗格里。暗格吱呀转开,露出个褪色的襁褓——正是当年换子的证物。

"造孽啊……"刘夫人捶着胸口,鬓角的银簪子晃得人心慌,"你原该是王家的种!"刘少爷倒退两步,撞翻了铜香炉,火星溅在貂皮上,腾起股蓝烟。那雪貂皮突然泛起红光,显出一行新字:血债血偿。

大柱揣着新发现的账本冲进院门,正撞见这幕。账本扉页写着"关外老参客历年供奉",底下盖着血红的手印——竟是王德发媳妇的!原来这毒妇早年与关外土匪勾结,用假人参坑害刘家生意,王德发不过是个替罪羊。

刘少爷突然抄起剪刀,嚓地剪开貂皮夹层。簌簌落下张泛黄的信笺,墨迹洇着血渍:"犬子承业若见字,速离京城。王德发非汝生父,乃……"后头字迹被水渍糊了,却盖着刘老爷的私章!

"爹!"刘少爷攥着信笺,指节发白,"您早知王德发不是我生父?"刘夫人突然抓起剪子,对准咽喉:"那年我在关外收参,遇上土匪截杀。稳婆抱着死婴说能换命……"她喉咙里发出咯咯怪响,竟是要自裁谢罪。

大柱眼疾手快,一棍子敲落剪子。刘夫人瘫在太师椅上,鬓发散乱得像团雪絮:"王德发媳妇是我远房表妹,她男人死在土匪刀下,我便把承业过继给她……谁承想养出个豺狼!"

外头突然传来梆子声,三更天了。门房颤巍巍来报:"衙门张师爷求见,说……说王德发媳妇在牢里悬梁了,临死前咬出……"老仆咽了口唾沫,"咬出当年换子的另有其人!"

刘少爷抄起貂皮冲进风雪,大柱紧追在后头。衙门值房挂着白幡,张师爷捧着卷案宗,手指头直抖:"王德发媳妇说,当年指使她换子的是……是东直门同仁堂的赵掌柜!"

"赵掌柜?"大柱一激灵,"那不是东家生前的好友?"话没落地,门外冲进个浑身是雪的人——正是失踪半年的老猎户儿子,怀里抱着张血淋林的貂皮!

"爹临死前让我交这个!"小伙子扑通跪在雪地里,展开的貂皮上密密麻麻扎着银针,拼成个人形图案。大柱突然指着图案心口:"这胎记……和东家少爷的一样!"

刘少爷撕开衣襟,心口朱砂胎记在雪光里泛着红。张师爷一拍大腿:"同仁堂的赵掌柜,心口也有朱砂胎记!"原来当年赵掌柜与刘老爷争生意,买通土匪劫杀刘夫人,又利用换子计搅乱刘家血脉。

"最毒不过人心啊!"刘夫人摇晃着起身,从妆奁底层摸出把金锁,"这是承业满月时戴的,里头刻着生辰八字……"刘少爷接过金锁,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哈!我查了半年假账,没承想最大的假账在我自己身上!"

大柱突然抄起貂皮,对着烛光细看。那些银针在月光下竟组成行小字:狸猫换太子,东家早知晓。他猛地想起刘老爷咽气那夜,抓挠锦被时指甲缝里嵌着银丝——分明是从貂皮上扯的!

"东家……东家早知自己喝了毒汤?"刘夫人踉跄着扶住门框,鬓角冷汗直流。刘少爷攥着金锁,突然明白父亲为何临终前非要留下貂皮——那毒酒是刘老爷自己喝的!

"爹!"刘少爷跪在雪地里,泪水结成冰碴,"您早知王德发要下毒,为何……"话没说完,远处传来驼铃声。关外老猎户牵着雪驼,驮着口朱漆棺材停在刘府门前。

"东家半月前找我打的棺材。"老猎户掀开棺盖,里头竟躺着刘老爷的贴身小厮!"东家说,王家媳妇若来讨貂皮,就把这棺材给她……"小厮突然睁开眼,吓得众人倒退三步。

"东家没死!"小厮翻身坐起,怀里掉出半截貂尾,"那夜东家含了参片假死,等王德发放松警惕,才让我带着真账本逃出去……"他撕开假发套,露出光溜溜的脑袋——竟是刘老爷本人!

"好个金蝉脱壳!"刘少爷扑进父亲怀里,貂皮上的银针簌簌作响。刘老爷抚摸着貂皮上的血迹,突然老泪纵横:"这雪貂有九命,当年我救过它,它便用命来还……"

大柱突然指着棺材底板:"这里有字!"众人凑近细看,斑驳血迹写着:贪财者终困于财,害命者必偿以命。那字迹与王德发媳妇的账本如出一辙——原是刘老爷临终前用血写的。

五更天的梆子敲响了,刘府门前的雪地上,八匹雪驼踏着星光往关外去。刘老爷裹着貂皮坐在驼铃里,怀里抱着那方"王承业"的牌位。大柱望着驼队远去,突然听见风中传来若有若无的童谣:

"雪貂白,人心黑

换子债,血里兑

九命还,天理昭

善恶报,终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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