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贵子对我一见钟情,拿下我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进入我父亲的研究所。
蔡亿恒顶着我父亲的名头进行学术造假,却赚得盆满钵满。
后来蔡亿恒功成名就,和众人宣布和我离婚,迎娶白月光,将我丢在医院等死。
可他的人生巅峰是用我们全家的命换来的。
重活一次,我向众人揭开他的真面目,以牙还牙,百倍奉还。
寒门可以出贵子,但绝不能是蔡亿恒。
001
蔡亿恒是我父亲的得意门生。
我一直以为是缘分使然,却不知道一切都是他向上攀附道路中的一环。
蔡亿恒在我耳边说我爸最近在科研上有了新的进展,却让他在这个时候退出研究组照顾怀孕的我。
“妍妍,你可以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的对吧?”
我低头摸着肚子里的孩子,恍然惊觉,我重生了。
我喜极而泣,肚子里的孩子回来了,上一世我没能好好保护好他。
当初我怕耽误了他的研究,体贴的说我自己可以照顾好孩子,还为此和父亲大吵了一架。
后来不仅孩子没了,就连父亲也没了。
我突然有些头皮发麻,看向蔡亿恒。
细思极恐,这些都是从蔡亿恒退出研究组开始发生的。
他跟随研究了那么久,却在最关键的时候要他退出,他怎能甘心。
后来项科研成果问世,我父亲把他授权给了我,说这项科研项目的后期收入足够保我一生的周全。
在蔡亿恒的甜言蜜语之下,他说要将父亲的研究成果发扬光大,我将项目成果授权给了他。
后来,他拿着这项科研成果招摇撞骗,赚的盆满钵满,给白月光买豪车别墅,却在我生病需要手术费的时候坐视不管,让我去死。
我回过神来,拒绝道,“既然父亲这样说,那就听他的,再说我也想你陪着我和孩子。”
蔡亿恒明显一愣,放在往日我是绝对不会阻碍他工作的。
“可是这个项目我跟了很久,付出了很多。”
“有我父亲付出的多吗?我们都是一家人,难道还要分你我吗?当初你能够进科研组是因为什么,你不会忘记了吧?”
上一世蔡亿恒就是用这套话术来给我洗脑让我交出科研成果授权的。
真可谓是我爸栽树,他来乘凉。
这一世怎么我用相同的话术说给他听,他却不愿意了。
怕是这个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计划着将来和白月光双宿双飞了吧。
“还是你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我盯着蔡亿恒的目光,追问道,他目光躲闪,不敢直视我,果然有鬼。
002
我的父亲本没有那么喜欢他,耐不住当年我请求父亲给蔡亿恒机会让他加入研究组。
父亲不止一次和我说,若不是我,蔡亿恒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那时候我只沾沾自喜,觉得我对蔡亿恒举足轻重,其实我不过是他的垫脚石。
就连父亲离开时的最后一句话都是提醒我注意他。
父亲还告诉我,若是将来他不忠诚,就去他墓前,他就是化作鬼也不会饶了蔡亿恒。
可这世界上没有鬼,有的爱你之人的担忧。
父亲原来早就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还为自己早早买好了墓地,他就连死这件事都怕给我添麻烦。
他甚至将能够牵制住蔡亿恒的证据存放在了墓前的暗格里。
那份实验室危险物丢失调查,是父亲留给我的最后保障。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不忍心揭让我这个在象牙塔里的女儿面对真相,不忍心打破我的爱情幻想,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我再次见到父亲,眼泪控制不住。
他老了,鬓角的银丝多了,他丑了,眉间的皱纹深了。
上一世的我一心扑在蔡亿恒身上,对这些全然看不到。
我爸见我抱着他不放,问我是不是蔡亿恒那小子惹我生气了。
我擦着眼泪说有你在,他不敢。
周末我拉着父亲去检查身体,父亲问我干什么搞这么紧张,我说你平时太累了。
殊不知上一世父亲就是死于器官衰竭,医生怀疑体内有微量的危险物,原本我要追究,蔡亿恒说父亲从事的工作本就有暴露风险,况且还要解剖尸检,数量又难以界定,让我不要折腾了,给父亲留个全尸吧。
而我也因为一路帮扶蔡亿恒,忽略了自己的身体,没能在癌症早期发现。
眼见着他功成名就之时和白月光挽手庆贺,自己一个人孤独的死在医院,落得结局凄惨。
幸好拿到结果,我不过是个炎症,及使用药复查就好,父亲的身体也没有大碍。
只要人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迅速观察了父亲的生活习惯,他平时都是一个人,为了方便,每次都会从实验室带一保温瓶的水回家喝。
我想那是蔡亿恒下毒的最好机会。
我回到家的时候蔡亿恒端了一杯果汁递给我,说对孩子好。
我趁他不注意把果汁倒入了下水道。
没一会儿功夫他就在楼上喊我,问我知不知道把之前的一本书放哪里去了。
上一世,那本书原本是摆放在书柜里的,但那一天偏偏被扔在了柜子顶上,我看到后就踩着凳子去拿那本书,刚一爬上去眼前就一晕,结果从凳子上摔下来流产了。
蔡亿恒不用照顾我,又重新回到研究组。
我指着书柜上的一角给蔡亿恒看,“在那。”
然后就像木头一样定定的站在那里,蔡亿恒显然是在等着我爬上去。
毕竟上一世我最喜欢让蔡亿恒觉得无时无刻不需要我。
“你不会是想要我一个孕妇爬上去拿吧?”
我把椅子拉过来递给他,“你刚才不是很着急吗?”
被我追问的蔡亿恒只能接过椅子踩上去拿书。
刚一踩上去椅子腿就断了,蔡亿恒直接摔下来,他的腰椎正中地上的扫地机器人。
他躺在地上疼的嗷嗷叫,头上渗出冷汗,喊我打120,我慢悠悠下楼,欣赏着手上昨天锯凳子腿留下的茧子,满意的笑了。
一个小时后120的车才来。
蔡亿恒被送到医院,腰椎骨折,需要做个小手术,最少卧床三个月休息。
我特意和医生说蔡亿恒麻药过敏,直接手术就可以了。
蔡亿恒在手术室里疼的哭爹喊娘,嚎叫声很是凄惨瘆人又令人满心欢愉。
这就怕疼了?上一世我失去孩子时的心痛比这疼一万倍。
003
父亲的学术研究成果已经成型,我却见他满面愁容。
我问父亲怎么了,他说其中一个参数错了,导致后面的结果都是错的,我问父亲严重吗?
父亲说严重却也不严重,因为他不说没有人会发现,但是他的良心过不去。
我明白像父亲这样有声望的学术界的泰斗人物,他说话的分量举足轻重。
一篇学术论文便足以掀起巨浪。
父亲让我先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给别人,我知道他说的别人指的是蔡亿恒。
可是上一世我的嘴快,回到家就把这件事告诉给了蔡亿恒。
蔡亿恒说我父亲是个老古板,老思想,现在的人都是唯利是图的,我父亲的科研成果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噱头,管他研究的真伪,变成合成物实现商业化,每克价值可以高达百万。
他说傻子才不利用这个赚钱。
可这是学术造假。
蔡亿恒去劝说我父亲,劝不动,他说他都是为了我们将来好。
他让我去劝说我父亲,我因此和父亲争执,用断绝父女关系威胁他。
现在想起来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哪怕我父亲和我说研究成果造假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艾兹海默症之所以到现在都治不好的原因就是因为曾经的研究论文存在造假的现象,导致后来十几年的研究方向都是错误的,都是白费的。
上千万的研究人员和上千亿的资金都付诸东流。
现在想来我父亲才是真正的研究者,蔡亿恒不过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纯粹的学术研究是容不得动一丁点的歪心思的。
我想要抓住蔡亿恒的把柄就必须铤而走险。
我回家一如上一世将这个消息告诉给蔡亿恒,果不其然他还是做着和上一世一样的决定。
我装作气哄哄的样子说父亲死活不同意,说我为此还和父亲大吵了一架。
他若有所思,像是在计划着什么。
我把医院开的药和水递给他,让他吃了再说。
蔡亿恒刚能站起来,便强忍着疼痛每天坚持去实验室。
回到家又一头扎进书房捣鼓背着我捣鼓着什么。
几天后,父亲决定开发布会,公开承认之前的学术研究出现了错误。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父亲,而我接到一个电话,六神无主,木讷地站在原地。
蔡亿恒早有准备一般走上台去,我拉着他问他干什么去?
他说要上台公开研究成果的成功,还说我父亲不会来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来了。
蔡亿恒脱口而出,“他不是出车祸了吗?”
我原本伤感的神情转瞬化为审视,“你怎么知道他出车祸了?我刚才可什么都没有说。”
蔡亿恒愣住了,“刚才那个电话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