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到达梦想的远方,是心中永远的痛。——编者。
天际无涯
小平和花木兰侧着身子走着,不时的,俩人还倒退着向回走着。
那家伙地,小平就觉着胳膊、腿都不大受自己使了啊。就连嘴和牙都好像不是自己的啦。有好几次,花木兰都站下了,小平也只好陪着她站下了。
小平知道自己得强挺着,咋说也是个爷们,身边上还有个女同学呢!
想了想,小平就说,他走在前面,叫花木兰走在给他挡下的背风那里。
这天,也着实够花木兰一戗啊!她没戴棉帽子,只戴着那个毛线帽,四下漏风不说,也不保暖。
走着,小平想起个事来,就把自己的棉帽子给花木兰戴头上了。花木兰马上就惊叫上了,她问小平,你咋办呢?
小平尽量笑着,还给花木兰做了个鬼脸,然后,把头缩到半截大衣里去了。花木兰挣扎着,要把帽子还给小平,小平没让。花木兰噤了噤鼻子,把她原来戴过的那个毛线帽给小平了。
就这样,俩人快走走再站下暖和会儿,再快走的,好不容易才回到了他们那个家属区。
送花木兰进了家里院子的大门,看着她进到屋里去了,小平恨不能飞回到自己家里去,可快可快的朝自己家里跑去了。
真的,那前儿,小平都忘了朝花木兰要回自己的帽子了。
最先叫部队接走的是孔令先和列兵俩人。
据那些有经验的人说,走兵都是那样的。
先是部队把要接走的新兵集中起来,然后在夜里坐上大闷罐(是些有门没有窗户的货车),再到省城里,哪个部队的新兵,人家自己就在省城里接走了。但孔令先、列兵他们不是的,是在白天、上午接到通知,下午就走的。
那天一上午,小平这课就上下去,老是觉着闹心啊。
放学了,就和往他们家的那几个同校不同班、年级的同学往家走。路上也没咋和人说话,就一门劲子地走啊走的。跟着他一起放学,离着不大远的花木兰事后说,他就跟知道有啥事了似的,走得急还快呢啊!
也就这几天里吧,那些接到通知书的同学,不再上班级里来了,就算是告别了他们的学生时代了。小平是话,就在这些日子后,变得越发少了,少到连和他很熟悉的人都惊讶,觉着他整个就变了个人啊。
到家了,小平又觉着没有什么了,没忙着吃午饭,好早点上学那样的,就傻呵呵地看着大妹、妈她们收拾桌子、拿碗筷什么的。就这功夫上,孔令先一头大汗的闯进小平家里来了。
一进院子他就喊上了,大声地问小平在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