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2月19日,解放军第55军以2个师外加1个团兵力,第三次向同登方向发起进攻,漫天的炮火几乎覆盖了整个交通要塞,被越南称之为“修罗场”的鬼屯炮台也在炮火中成为越南士兵的“噩梦”。
据同登战役幸存者农文漂(Nông Văn Phiao)上校回忆:中国军队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令人难以想象,像我这样勇敢的人也会感到害怕!
一、同登战役幸存上校回忆
1979年2月17日凌晨时分,按照越军第一军区防线部署,农文漂所在的谅山省人民武警第五连被安排防御同登要塞(鬼屯炮台)。同登作为交通要塞,地理位置十分关键,不仅是守卫谅山的重要门户,而且要塞距离关口直线仅有2公里,一旦这里遭遇攻陷,后果不堪设想。
很快,农文漂所在的武警部队就收到上级传来的命令:边境作战已经打响,各士兵立即进入战斗位置,不惜一切代价,将中国军队阻击在同登以外。
接到作战命令的越军战士此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大家几乎不敢相信中国军队会这么快就打响战斗,于是,几个连队的越军士兵来不及洗脸刷牙,抓起枪就跑到了堡垒之上,做好了迎接战斗的姿势。
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中国军队55军以2个师外加1个团兵力,在仅仅一天的时间内,就将部分防守之地彻底攻占,截止到19日,只剩下同登地域的338高地、鬼屯炮台和探某核心阵地。
此时,令中国军队没有想到的是,不论是338高地还是鬼屯炮台以及探某,这三个核心阵地几乎相互依托,特别是以鬼屯炮台为中心的作战碉堡,这里不仅四通八达,而且还可以随时派兵前往任何一处进行支援。
只要中国军队在部署攻占探垄某处阵地或者是攻占338高地的时候,都有源源不断的越军前往应援。一时之间,解放军也有些摸不清越军在同登三处的兵力部署到底有多少,枪声暂时停止。
处于防御阶段的越军方面也明白,很快中国军队就会发现,这三处高地几乎相互呼应,如果不把这片核心据点群给拿下来,也就无法南下谅山,而这片核心据点群最为关键的就是法国时期曾经留下的这座“法国炮台”。
于是,谅山武警五连和第三师(五军区)一个步兵连协调部署作战计划:步兵连负责炮台北面和东面,谅山人民武警五连负责炮台南面和西面。
下午6时30分,中国军队开始发起了进攻碉堡的准备,按照事先的作战方案,163师师长边贵祥发布命令:以487团2营攻打探某、489团3营攻打同登火车站和鬼屯炮台,其中攻打鬼屯炮台的489团由163师副师长宋宝胜和政委李盛福亲自指挥。
163师第一次进攻由于未及时进行战前的详细勘探分析,将鬼屯炮台当作了普通的大型钢筋混凝土碉堡,在组织战斗时,未能够及时切断339高地与鬼屯炮台之间的联系,遭到了来自越军三面火力的夹击。
越军的火力十分猛烈,负责攻打探某得487团2排被压制在一片洼地附近,而1排3班刚越过公路就被压制在铁路东侧,其他部队也十分被动,只能交替向北运动。此时,各部队联络信号中断,由于战前并未规定分队间的联络信号,整个进攻也被慢慢打散。
直至当晚23时30分,营指宣布停止攻击的命令后,各部队才相继撤回原阵地,第一次攻击鬼屯炮台失利。
据农文漂回忆:当看到中国的“扩张主义”军队就像蚂蚁一样拥挤,到处都是。说实话,即使是像自己这样勇敢的人看到也会感到害怕。
在第二次的进攻鬼屯炮台中,部分越军被击毙,中国军队规模比第一次更大,而且难以想象。
2月20日凌晨4时,解放军营指再次发出进攻平顶山的指令,由于步炮协同没有组织好,直到上午8时左右,在炮兵群掩护下,作为尖刀排的2排才冲进同登火车站,与越军展开近战。
在2排向平顶山山顶发起冲击的过程中,再次遭遇339高地、探某以及鬼屯炮台三处阵地的火力交叉夹击。彼时,营指下令师炮兵群进行全力炮火支援,直接打掉了平顶山越军的大部分表面占地。
因为先头部队等待炮兵支援耽误了时间,2排伤亡较大,只占领了平顶山西南侧的一道堑壕之后,就被越军火力压制。无奈之下,营指再次下达暂停进攻的指令,第二次攻击鬼屯炮台又告失利。
面对连续两次都无法顺利拿下越军阵地,许世友收到消息后,大为光火,严肃下令:必须啃下这块硬骨头。
二、拿下鬼屯炮台
163师前指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即分析研究如何应对越军的“法国炮台”。经过一番调查和研究,师前指决定于21日发起第三次攻击,这次进攻改从平顶山北侧发起,避开越军交叉火力网,以火炮进行掩护解放军进攻。
另一边隐蔽于炮台内部的越军也正在做着各种防御准备。虽然这座法国殖民者时期留下的炮台十分坚固,都是用钢筋混凝土结构铸造,但是,面对中国人的“决心”,他们也似乎不敢掉以轻心。
21日拂晓,487团开始分别向探某阵地发起攻击,虽然越军的防御火力依然很强,但是将攻击方向改为由南向北,使得越军无法压制我军部队的运动。以此,越军各阵地上的火力被相互牵制,无法同时向我军形成火力交叉。
彼时,平顶山东北角在解放军炮兵群的火力支援下,7连2班迅速冲上,直接用火箭筒连续摧毁了越军2个极强火力点。而此时,4班也在炮火掩护下,迅速的冲向平顶山西北角,以强大火力消灭该处阵地的越军。
此时,越军1个排兵力沿堑壕想要过来阻击解放军部队,已经占领有利位置的2班,直接居高临下,将越军死死压制山脚下,在击毙5名越军之后,其他敌军见后仓惶逃离。
这时,在压缩平顶山的战斗中,只剩下西南侧一角还没有清理完,眼见越军抵挡不住,向坑道内撤退,赶来的后续部队立即封锁坑道,随即爆破,将越军死死的堵在里面。
战斗到下午17时,我军7连占领了平顶山表面阵地,也控制了鬼屯炮台的4个进出口。而同登火车站以及339高地附近与鬼屯炮台相同的暗道,也几乎被解放军摧毁。此时,只剩下躲藏在炮台内的越军残余了。
农文漂回忆:
“中国军队封锁了所有出口,并用扩音器呼吁投降。其实很害怕,但是没有人出去,为了逼迫我们就范,他们往地窖里扔催泪瓦斯,迎风吹来,所有人几乎呼吸困难。但是没有一个人投降,大家准备牺牲掉最后一人。”
留着这些顽固的残余越军,是个很大的威胁。而我军也明白,战场上如果稍微有一点心软,是对战士们的最大不负责任。这样的错误,我们是不会再犯了。
为了彻底摧毁炮台,我军专门请来了曾参与修建炮台的老工人何国安。在对方的指导下,找到炮台的透气孔以及通往炮台的自来水管。
为了能够炸毁这座坚固的鬼屯炮台,489团2班的战士们直接使用了12吨炸药、2吨汽油,用手榴弹、炸药包和火焰喷射器直接引爆。
当爆炸引燃的那一刻,巨大的爆破威力,让整个山峰都为之颤抖,其威力不亚于一枚核弹,这也让越南当局心惊不已,而这座由法国人修建了3年而建成的地下工事也彻底被炸毁。
战后,据当地的边民说,越南人从这里的废墟内挖出了1100多具尸体,由于大多数尸体被掩埋,无法统计具体的数据。
法国炮台的成功摧毁,离不开战士们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和战斗经验总结,同样也离不开边民何国安的帮助。然而,在农文漂回忆里,越军是因为弹药不足,没有人提供弹药补给,才让越军战斗越多,牺牲越多。
事实上,法国炮台遭到炮击并被摧毁,是必然。越军在同登的阻击中,无法抵挡解放军炮火,在势如破竹之下,只能够依靠炮台优势进行阻击战斗,虽然炮台坚固异常,但是毕竟只是死物,在解放军前指的作战指挥以及战略部署下,想要反败为胜,根本毫无可能。
同登一役,虽然胜利,但是我军也打得十分艰苦。在向前线推进的进程中,无数战士以血肉之躯为战争的胜利增添了一份胜算。而这也是我军胜利的重要原因,作为以惩戒为目的地向越南发起自卫反击战,中国并不好战,也不恋战,只希望让越南意识到,在维护领土主权完整上,中国从来当仁不让!
营指下令师炮兵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