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3月中旬,我和妻子跟团去日本旅游。第二天我们由大阪去京都,先游览了岚山景区。在渡月桥北边的小街,我拍摄到了之前没有见过的报春花、勿忘草和羽衣甘蓝。
日本的住户,就把盆栽的花草摆在户门之外,不但美化了自家,也愉悦了他人,当然我拍照也方便多了。

我拍到的报春花科报春花属植物有两种,一种花葶长的,一种花葶短的。花葶长的从茎上长出花葶,从下到上,一圈儿一圈儿的,花离根部较远,花要小一些,查资料后我认定它是报春花Primula malacoides。花葶短的从根部出花葶,花离根部很近,花要大一些,一葶一花,我认定它是欧报春Primula acaulis。它们的花前端都有明显的缺刻,报春花属植物多有这个特征。

报春花

报春花

欧报春

欧报春

欧报春
记得汪曾祺曾提到报春花,说他在北京的一家花店里看到报春花,栽在花盆里,标价一元一盆。“不禁冷笑:这种东西也卖钱!我们在昆明,到田边散步,一扯就是一大把!”


查《中国植物志》,报春花老家还真是南方,该书说报春花产于云南、贵州和广西西部(隆林)。生长于潮湿旷地、沟边和林缘,海拔1800-3000米。缅甸北部亦有分布。书中还说,“报春花”之名出自《植物名实图考》(清代)。


《植物名实图考》说,报春花,生云南。铺地生叶如小葵,一茎一叶。立春前抽细葶,发杈开小筒子五瓣粉红花,瓣圆中有小缺,无心。盆盎山石间,簇簇递开,小草中颇有绰约之致。还书还提到晋代傅玄在《紫华赋·序》称其为“紫华”、“长乐”。



不过古人说的那些报春花到底是植物学上的哪种植物,还需要进一步探讨,比如宋代杨万里在《嘲报春花》一诗就嘲笑报春花开在“春深”,并不“报春”(嫩黄老碧已多时,騃紫痴红略万枝。始有报春三两朵,春深犹自不曾知),就无法判定他说的是哪个品种。

报春花是中国特产,不过在100年前就已冲出神州,走向世界。《中国植物志》说,本种约于19世纪末引种入欧洲,现已广泛栽培于世界各地,并有许多园艺品种。
我看到的欧报春可能不是这“许多园艺品种”之一。2008年出版的《农作物制种技术》说,欧报春(P.vulgaris)(注:德国报春花),常用P.acaulis来指园艺变种群,原产西欧和南欧,叶缘下弯,椭圆状卵形。原种花硫黄色,喉部深黄。现代园艺品种除单瓣、重瓣外,还有套瓣,两花冠重叠。花色多,包括每花染有深浅不等的樱黄、桃红。



1996年《中国花卉盆景》第1期刊登的《漫话西洋樱草》则提到了欧报春引入中国的具体情况:1985年,辽宁铁岭市园林管理所从日本引进了一部分不香的西洋樱草(欧报春别称),与当地小种黄花樱草反复杂交选育,育成了6个花色的花香浓郁、花朵特大的西洋樱草新品种。1987年,承德市长出访原西德,带回部分西洋樱草种子,试种成功。


国家植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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