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一名西方记者在印度调查时,参观了一场令人感到不适的婚礼,仪式中,新娘先是为新郎洗脚,而在多番揉搓后,她竟将洗脚水舀到了一个小碗中,并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值得注意的是,就在该新娘喝下洗脚水的同时,屋中走出了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而根据她与新郎亲昵的举止来看,男子结婚的对象,完全就像是古代文化中的小妾。事实上,这也是印度“水妻”第一次出现在外界的视野中。
今天就和大家聊聊所谓的“水妻”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群体?而结婚仪式中,女方为何要喝下洗脚水呢?
其实印度“水妻”的传统并不算长,距今也不过300多年的时间,而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印度人之所以发展出如此传统,也算是被他们历史上,最鼎盛的“莫卧儿王朝”逼出来的。
简单介绍一下,莫卧儿其实是波斯语中,对于蒙古的称呼。众所周知,在成吉思汗一生的征战中,往西最多打到了欧洲的莱茵河畔,往南则直接深入到了南亚次大陆,也就是如今印度的所在地,然而,彼时毕竟是古代,通讯手段的匮乏,以及管理方式的落后,使得蒙古人根本不可能将如此疆域,整合成一个高度集权的国家。
也正因如此,在远离政治中心的地方,他们建立了4大汗国,在这其中,察合台汗国因为地处中亚,这一历史上的混乱路口,所以在14世纪前期,也分裂成了东西两部分,而在后来,成吉思汗的功勋后代帖木儿,因为在与明朝作战的途中病死,所以他的后代巴布尔只能向西进发,然而,西面的察合台汗国对他并不友好,没办法,巴布尔只能又转向南方寻找出路。
就这样,巴布尔率领部下,误打误撞地来到了印度地区。
巴布尔此时率领的完全是一群疲惫不堪的将士,面对当时印度土地上的雅利安人统治者,理应“臣服”才对,然而,巴布尔敏锐地发现,印度土地上的民族是他见过最软弱的,也正因如此,即便伤兵满营,巴布尔还是毫不费力的拿下了印度,到此为止,历史上著名的莫卧儿王朝便建立起来了。
起初,巴布尔还为治理国家操心,毕竟自己算是“外来户”,如何统领外族人是个大学问,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完全不用学习治国之数,因为印度此前的雅利安统治者,早已把路给他铺好了。
原来,完善的种姓制度帮了巴布尔大忙,在他眼中,这种让老百姓一生下来,就无比相信自己是奴隶的制度,根本就是统治的最好工具,也正因如此,巴布尔在种姓制度原本的基础上,又融入了一些蒙古文化,与此同时,还提拔了一些印度当地人作为“副手”。
值得注意的是,或许是印度人习惯被统治的缘故,面对强大的巴布尔及其后代,他们非但没有反抗的意愿,反而表现出了,比面对雅利安人时更加顺从的姿态,也正因如此,在“万众一心”之下,莫卧儿帝国一度十分繁荣,根据资料显示,在公元1600年时,其GDP甚至能占到全球的22%,仅次于明朝,而在100年后,更是超越了清朝,直接坐上了世界第一的宝座。
不过,统领印度的,毕竟还是蒙古族的后裔,而根据游牧民族与生俱来的习惯,他们自然会占据更多水草丰美的地区,而作为印度本地人,即便是一些有钱有势的贵族,也一样被“驱逐”到了干旱区域,而随着时间推移,印度也逐渐发展出了“水妻”的传统。
简单来说,水妻其实就是帮助印度男人打水的佣人,印度一些较为干旱的区域,常常是方圆十几公里只有一口水井,而在当时,印度本地人即便再有钱,也没有骑马或是养马的权利,也正因如此,一切生活用水只能由人工完成。
聊到这有的朋友可能有疑问,女性毕竟在力量上有劣势,那些有钱有势的印度人,为何不雇佣男性佣人为自己打水呢?
原来,如果说不准养马的规定,限制了印度贵族的劳动力,那么不雇佣男性,则是他们自己遵循的守则。这是因为,在种姓制度中,除了将人分为三六九等之外,对性别的划分也称得上泾渭分明。
根据该制度的教义,男人是创世神亲手创造的,十分高贵,而女人则是用制造男人的边角料制造的,下贱非常,所以在印度人看来,男性的身体部位都是神圣的,与此同时,在印度的传统文化中,劳动并不会被看成是高尚的事,也正因如此,他们会将打水这种脏活累活,交给女性承担。
当然,面对这样的情况,印度女性也有一定的“制衡”措施,虽然男尊女卑的情况异常明显,但女性如果想被“看得起”,还是有办法的,那就是在出嫁时,给予男性家庭非常多的嫁妆,毕竟是“拿人手短”,与之相对应的,印度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女方嫁妆越多,婚后的地位也就越高,干的活越少。
值得注意的是,根据当时的资料来看,一些印度男性家庭,甚至早在结婚之前,就会给“亲家”列出嫁妆的细则,防止婚后女性“僭越”,当然,印度结婚是没有彩礼的,与此同时,因为男尊女卑,所以很多女性家庭即便赔钱,也会将女儿送出去,而那些不想让女儿受苦的父母,也自然会提高嫁妆的额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印度男性在婚姻上的信誉还是比较出色的,如果妻子出嫁时的嫁妆多,他们确实不会过度为难,也正是这个原因,打水的任务就逐渐转移到了,印度男人迎娶的小妾头上。
而随着时间发展,印度虽然近年来屡次发表声明,称他们已经废除了种姓制度,但实际上,在很多偏远地区,仍旧保持着“水妻”的陋习,不过,现代的水妻与百年前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
首先,现代的印度已经早已没有“莫卧儿王朝”的那般豪气了,所以水妻也从原本的“小妾”性质,完全变成了“佣人”,根据规定,她们除了每天3次,步行10余公里打水之外,还要负责夫妻的饮食起居,与此同时,水妻们并不享有“侍寝”的权利,更不被允许生下后代。
那么,在思想逐步开放的今天,连种姓制度都被废除了,为何水妻还存在呢?
原来,很多水妻并不是第一次嫁人,只不过,他们或是经历过离婚,亦或许是寡妇,更有甚者,是曾不忠的女性。也正因如此,因为缺乏生存技能,他们只得谋求其他男性的收留,并甘愿成为没有工资,却无限劳作的水妻。
让我们回到一开始的问题,该群体已经如此可怜了,印度男人又为何还要再踩一脚,在婚礼仪式上,让水妻们喝下洗脚水呢?其实这就关系到印度,一种叫做“触脚礼”的传统了。
简单来说,在印度人的认知中,触摸对方的双脚有两个意思,其一是表示臣服,其二则是宣布效忠。比如印度几十年前的总理,拉吉夫甘地,就是在一名刺客对他行“触脚礼”时,完全放下戒心,导致对方近距离引爆炸弹,从而身亡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对于水妻们来说,无论此前经历过什么,在“丈夫”眼中都是不忠诚的女性,也正因如此,她们才会在婚礼时,先给丈夫洗脚,表达自己忠诚的内心;而喝下洗脚水则表明,她们以后再也不会犯下不忠之事。
不得不说,虽然种姓制度被废除了,但像水妻这类该制度的“衍生品”,却仍存在于印度,完全能从侧面表明,国民的思想还是没有经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