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将故事14施猛勇罗灿仗义

划过指尖有烟云 2025-03-07 22:09:00

却说柏玉霜写了一封信,叫龙标星夜送到西安府父亲任上。龙标收拾停当,嘱咐龙母:“好生陪伴小姐,不可走了风声。侯登那贼知道,就会前来骚扰,我不在家,无人与他对垒。”

龙标背上包袱,挂好腰刀,就要出发。柏玉霜嘱咐道:“恩公速去速来,奴家日夜望信。”龙标道:“小姐放心,不要忧虑。我到西安把事情办妥,立刻就回来。”

再说柏文连自上任以后,每日军务匆匆,毫无闲暇之日,不觉光阴迅速,早已半载有余。这日,中军投进一封京报,上面全是罗家灭门、罗灿、罗焜被缉拿的事。

柏文连看完大哭一场:“可怜罗家世代忠良义烈男儿!幸得二位公子游学在外,不然岂不是绝了罗家的后代。可怜我女婿罗焜,不知落在何处,生死未卜,我女儿将来终身何靠?”

一连数日,柏文连两泪交流,愁眉不展。这天,突然圣旨下来,柏文连被升为云南都察院巡按,代三边总领指挥军务。

柏文连查点府库钱粮、兵马器械,交给新官。而后进长安见过天子,领了部凭。柏文连见了秦双,讲到罗家之事,秦双说:“罗夫人未死,罗灿已投云南马成龙了;罗焜去投亲翁,想已到贵府了。”

柏文连吃了一惊:“小婿未到舍下。要是已到淮安,我内侄侯登怎能不给我来信?”秦双道:“想是路途遥远,还未曾寄信。”柏文连觉得事情可疑。

柏文连想了一想,急忙写了封信,暗点一名家将,吩咐道:“你给我快回淮安。若是罗焜已到府中,就让他马上去我任上见我,不可有误!”家将星夜赶往淮安去了。

柏文连与秦双商议迎救罗增之策,秦双道:“只有到了云南,会见马亲翁,再作道理。”说罢治酒送行。次日,柏文连带上部凭,到云南上任去了。

且说侯登打发柏府家人去西安,报柏玉霜假死之信。家人走了一个多月,才到西安指挥衙门,可柏文连已离开多时了。家人跑了一个空,只得又回淮安。

再说龙标受柏玉霜之托,带了家书,连夜登程,走了一月才到西安府柏文连衙门,看门人回道:“柏老爷已升任云南都察院巡按,半月之前就进京去了。”龙标只得回转淮安。

且说侯登思念柏玉霜,懊悔自己办坏了事。这日,他猛然想起胡家镇口豆腐店中的女子,同柏玉霜面貌也差不多,只是门户低微些,可也管不得许多了。他打算前去暗中访一访。

侯登独自一个来到胡家镇口,找到媒婆王大娘。王大娘看见侯登,笑嘻嘻道:“侯爷,是那阵风儿刮你老人家来的?”侯登问道:“你这里,现在可有好的粉头耍耍?”

王大娘道:“有几个,只怕不中侯爷的意。”侯登道:“我前日见镇口一个豆腐店里,倒有个上好的角色,不知可肯与人做小?要是代我做成了,自然重重谢你。”

王大娘道:“她是长安人氏,新搬到这里来的,等我慢慢找她叙一叙,定能办好。”侯登大喜,找几个粉头在王家吃酒,直到月上东方,方才往回走。

柏玉霜自从龙标动身后,每日盼望他回来,闷闷不乐。当晚月色穿窗,柏玉霜闲步出门,到林下前看月。恰恰此时侯登吃酒回来,从松林经过。

侯登是色中饿鬼,见了个女子在那里看月,俏悄走到面前一看,却是柏玉霜。侯登、柏玉霜二人全都大惊失色,各自往家狂奔乱跑。

柏玉霜吓得不轻,一直跑回龙家,依然惊魂未定。龙母一问缘由,柏玉霜如实说了,龙母一边给她喝茶,一边叫她别怕。

慢慢的柏玉霜稳定下来,龙母才说道:“我这房子有一间小草楼,很是僻静,你可搬上去躲避,就是侯登叫人来寻也寻不出来,好歹只等龙标回来。看你爹爹有人前来接你就好了。”

柏玉霜点首称谢,龙母就起身点起灯火,到房内拿了一把笤帚,爬上小楼扫去了四面尘埃,摆下妆台,铺设床帐,收拾完了,请柏玉霜上去暂住。

侯登也吓得七死八活,急速回家,敲开后门走进中堂。侯夫人已经睡了,侯登不敢惊动,到书房内也不脱衣裳,只除去头巾,脱去皂靴,掀开罗帐和衣而睡。

第二天,侯夫人听完侯登讲述,说道:“鬼那有脚步之声?要有身形,一定是她没死,你去访访便知分晓。”侯夫人说女子躲入深闺内阁,男人不能进去。必须有个丫环前去访实了信才好。

侯夫人就让柏玉霜贴身丫环秋红出去。秋红走了半晌,到了龙家草房前,敲开房门,说她是柏府的。龙母把她让进屋,一听她专门伺候柏玉霜,龙母就问:“你还想柏小姐吗?”

秋红答哭道:“小姐是我恩主,如何不想?要是皇天有眼,叫我们主仆相逢,死也甘心!”柏玉霜在楼上听得分明,忙下楼来见面:“秋红,我在这里!”二人抱头大哭。

秋红道:“不如我同小姐女扮男装,投镇江府舅老爷府中去吧。”龙母问舅舅是何人,柏玉霜说:“舅舅李全做过守备,他儿子小温侯李定,有万夫不挡之勇。到了那里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商量已毕,秋红回府,侯夫人并没深究。深夜,秋红拿了两套男衣和金银珠宝,悄悄走到龙家。二人改了装扮,收拾行李,柏玉霜拜别龙母:“等奴家有出头的日子,再来补报太太吧!”

次日,侯夫人起来喊秋红不见答应,忙叫人前后找寻,全无踪迹。在楼上发现一些金银细软不见了。侯夫人立刻让侯登带上家人,到松林里去找秋红、柏玉霜,一旦找到就地杀了。

侯登带了几名贴身心腹,在松林里走了半里之路,四下一望,只有龙家两间草房。侯登来到门前,龙母问他姓甚名谁、来此何干,侯登就说他是柏府的,来找个丫环。

龙母道:“这里有七八十个,谁知道你问的是哪一个?你柏家倒有个逼死的小姐在此,却没有什么丫环过来,想必也死了,快回去做斋!”

侯登说得目瞪口呆,心中想道:“我家的事,她如何晓得?二人肯定躲在这里。”想到此陪笑道:“要是小姐当真在此,蒙你收留,快引我见她一面。少不得重重谢你。”

龙母喝道:“你这灭人伦的杂种!你在家里把表妹欺惯了,今日却来问你老娘要人,放你娘的臭狗屁!”侯登喝道:“你这个大胆的老婆子,如此坏嘴乱骂,来人,进去搜!”

侯登不知好歹,抢了进去,带领家人分头四散,满房满屋细细一搜,毫无踪迹。侯登无奈,只得出来,龙母是猎户人家,有些武艺,让过众人,一把揪住侯登,掼在地下。

龙母怒气未消,一个嘴巴打过去,疼的侯登直喊饶命。众家人一起上来,龙母大喊“捉贼”,喊声未了,来了一条大汉,抡起拳来就打,把侯登同七八个家人打得四散奔逃。

大汉便是胡奎,在去鸡爪山路上顺便找寻罗焜,路过松园,打散了众人,救起龙母。龙母道:“多谢壮士相救,请到舍下少坐。”胡奎入内用过茶,通了名姓,问道:“为何同这些人厮打?”

龙母就将柏小姐守节自尽等事说了一遍。胡奎叹道:“罗贤弟有这样一位贤弟媳,可敬!”胡奎也将罗焜的事细细说了,太太也叹道:“谢天谢地,罗焜尚在,也不枉柏玉霜苦守一场!”

胡奎说道:“太太既同侯登吵了一场,此地住不得了,不如搬到舍下同家母作伴住些时候,等令郎回来,再作道理不迟。”龙母大喜,进房收拾细软,封锁门户,同胡奎到胡家庄去了。

且说程凤南庄收租回来,治酒祝贺罗焜病愈。席上罗焜说出遇难缘故,程凤叹息不已:“老夫即刻备一锦囊,等贤侄寻见尊大人之后面呈。内中有要紧言语,此时不便说出。”

程凤修了锦囊一封,又取出黄金两锭,一并交与罗焜。罗焜道谢,收拾起身,走了三日,到鹅头镇,天色已晚,住进客店。才要吹灯睡下,猛听得许多人进来,狂叫一声:“在哪间房里?”

罗焜一阵紧张,提起宝剑打开窗子,飞身上了房檐,躲在天沟黑暗处往下观瞧,那伙人一共十五六个,点着灯火往后面去了。不一会,绑了一个大汉和一女子往店外走了。

罗焜放下心来,到床上睡了。次日早上,罗焜问店小二昨晚的事,店小二说此地有个沈谦的门生、镇江米提督的表弟叫黄金印,强占良田万亩,花天酒地,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罗焜又问被抓的二人,店小二说男的叫赵胜,女的是他妻子孙翠娥。夫妻二人杂耍卖艺上云南,来到店中,遇见了黄金印这个色鬼,见孙翠娥生得齐整,便叫到他家去耍一回。

店小二又说:“赵胜在路上受凉害病,黄金印要算计孙翠娥,假意留他二人在家过了半月,早晚调戏孙翠娥,孙翠娥告诉了赵胜。赵胜同黄金印角口,带病到我们店中来住,当天就被捉去了。”

听完店小二讲述,罗焜坐在客房想道:“若是俺罗焜无事在身,一定要前去除害。怎奈自己血海冤仇还没报,哪能先代别人出力?”

罗焜信步走到客店门口,听到远处哼声不止,原来是孙翠娥搀扶赵胜,一路蹒跚走回来了。赵胜进门就躺在了地下。

店小二给赵胜喝了开水,问道:“是怎样发落的?”孙翠娥哭道:“黄金印说我们欠他二十两银子。送到官府,说我们是拐子,打了四十大板,限二日内还二十两银子。”

店小二道:“且不要哭,外面风大,先扶他进去歇息,再作道理。”店小二同孙翠娥扶起赵胜,一瘸一拐的进房去了。

店小二跟进去说道:“赵爷生病之人,又吃了这一场苦,必须将养才好,我们店里是先付了钱才预备住宿三餐。”孙翠娥一听,更加着急了。

孙翠娥两眼流泪:“可怜我丈夫病了这些时候,盘缠俱已用尽,别无办法。只好把我身上这件外衣,烦你代我卖些银子来,过两天再作说吧。”

孙翠娥就把身上一件旧布衫儿脱下递过去,店小二拿着这件衣衫往外走。罗焜在天井里听得明白,拦住店小二: “俺这里有一锭银子,约有三两,交给你代他使用。”

店小二道:“客人仗义疏财,难得,难得!”说罢,将银子交与孙翠娥,孙翠娥忙立起身来道:“客官与我萍水相逢,怎敢蒙此厚赐?这是不敢受的。”罗焜执意要她收下。

孙翠娥觉得罗焜正大光明,就进屋告诉赵胜。赵胜说道:“难得如此这样仗义疏财,你给我收下银子,请他进来谈谈,看他是何等之人。”

罗焜进房在床边坐下。赵胜道:“多蒙恩公的美意,改日相谢。不知恩公尊姓大名,贵府何处?”罗焜道:“在下章焜,长安人氏,去淮安有事,路过此地,听说赵兄要去云南,不知到哪一处?”

赵胜道:“有个舍亲,在贵州马国公标下做军官,我特去相投。不想路过郓城,弄出这场祸来,岂不要半途而废?”罗焜一听,心里很高兴:哥哥罗灿不也要投马国公吗?

罗焜刚要同赵胜详谈,店小二来报:“黄爷家有人来了。”罗焜出屋,闪在一旁。黄府四个家人进了中门,往后就走,嘴里叫道:“赵胜在哪里?”

孙翠娥迎出门外道:“他被那个瘟官打坏了,已经睡下。叫他做什么,难道你家黄爷又送他到官不成?”黄府家人说:“如今不送官了,只问他二十两银子如何还法。我家黄爷倒有个商议。”

孙翠娥早已明白,故意问道:“银子是没有,不知你家黄爷有个什么主意?”家人道:“这与你家赵爷有益,不但不要他拿出二十两银子来,还要给他二三十两银子回去,岂不是一件美事?”

孙翠娥不做声,家人又道:“我家黄爷房内少个服侍的人,你家赵爷肯让你给黄爷做个如夫人,黄爷情愿给你家丈夫三十两银子,还要恩待于你。那时赵爷也有了银子,也不用挨打了··”

家人还未说完,把孙翠娥气得柳眉直竖,杏眼圆睁:“该死的奴才,如此放屁!你们回去问你家该死的主人,他老婆肯与人做小,奶奶我也就肯了。”家人不甘,还想分辩。

孙翠娥照那个家人脸上就是一个嘴巴,打得满口流血。众家人一齐跳起来:“你这个大胆的贱人,我家黄爷抬举你,你倒如此无礼,动手打人。我们今日带你进府去,看你还敢怎样!”

四个家人动手揪扭孙翠娥,谁知孙翠娥有一身好本事,撒开手一顿拳头,把四个家人只打得鼻塌嘴歪,东倒西跌,一齐逃跑了。

店小二吓得目瞪口呆:“明日那些打手来,连我的店都要打烂了。你们早些去吧,免得带累我们。”罗焜喝道:“就是千军万马,俺自有办法对付;要是打坏了你店中家什,自有银子赔你!”

罗焜问赵胜接下来怎么办,赵胜就说听天由命,孙翠娥道:“料想他必带打手来抢奴家,奴家只好豁出这条性命,先杀了黄贼的驴头,不过也是一死,倒还干净!”

罗焜道:“你杀了黄贼,自去认罪,倒也罢了,只是赵大哥病在店中,岂不是倒送了两条性命?为今之计,只有明日把二十两银子送到郓城县中,消了公案,就没事了。”

赵胜、孙翠娥面露难色,罗焜心想日后也有用他二人之处,于是说道:“你二人不要忧虑,俺这里有二十两银子借给你,当官面还了黄贼就是了。”赵胜夫妻道:“不敢领恩公的厚赐!”

罗焜来到自己房中,打开行李,取了二十两银子交给赵胜道:“快快收了,莫与外人看见。”赵胜夫妻只得收了,谢道:“多蒙恩公如此仗义,我赵胜何以报德?”

次日,罗焜写封家信,信封上写:“内要信,烦寄云南贵州府定国公马千岁标下,面交罗灿长兄开启,淮安罗焜拜托。”罗焜写完之后,藏在怀中。

这时,店小二进来报道:“黄府的打手同县里的人来了!”一时涌进来三十人,两个县内公人提了铁索,大叫赵胜出来答话。孙翠娥藏了一把尖刀,出房来道:“又喊赵胜干什么?”

众人道:“你昨日打了黄府家人,知县特来拿你二人,追问银子,还要领教你的拳头!”三十人一齐动手,孙翠娥将身一跳,左右招架。罗焜怕孙翠娥有失,喊了一声:“住手!”

罗焜大怒道:“少要动手,听俺一言:既然你们要打,必须男对男,女对女,才是道理。你们三十人打一个女子,就是打胜了,也不为出奇。你们站定,等我打个样给你们看看!”

天井里有一块石头约有千斤重,罗焜双手一托起往上一扔,扔过房檐三尺多高,石头落下来,罗焜接在手中放在原处,神色不变,然后喝道:“不依者,以此石为例!”

众人见了,只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动手,只得说道: “蒙壮士相劝,打是不打了。只是二十两银子是奉官票的,追得紧,必须同我们去缴官。”罗焜道:“这个自然,赵夫人会办的。”

孙翠娥带上银子,搀扶赵胜出了房门:“承诸位如此费心,不要带累诸公跑路,只要烦诸位同我们去见官便是了。”于是众人同赵胜夫妻往县中去了。

到了县衙,知县问赵胜:“你欠了黄乡绅家银子二十两,怎么黄乡绅叫人来要银子,你倒叫你妻子撒野,打起他的家人来了?”赵胜说黄爷要孙翠娥回府做妾,两下才揪打起来的。

赵胜回头指着孙翠娥道:“求大老爷看看,小的妻子不过是个女子,小的又受了大老爷的责罚,病在床上,不能动手。一个女流,哪能打四个大汉?求大老爷详察。”

知县心中早已明白,只得又问道:“依你的口供,是不曾打他的家人,本县也不问你了。只问你这二十两银子可有没有?”赵胜忙在腰间取出二十两银子,双手呈上道:“求大老爷消案。”

知县见了银子,让书吏兑点查,分毫不少,于是贴了封皮,叫黄府的家人领回银子,消了公案,退堂去了。赵胜夫妻走出衙门,欢天喜地跑回客店来。

再说黄金印的家人回府交了二十两银子,黄金印问孙翠娥怎么没抢回来,家人说碰见难惹的了。黄金印有点吃惊,家人就说那人把一千斤的石头玩的乱转,他们谁也不敢再妄动了。

黄金印心中好不恼怒,暗想道:“也合该我同孙翠娥无缘,偏偏遇了这个对头前来打脱了,等我明日看这个客人是谁便了。”

赵胜夫妻二人缴了银子,一气跑回客店,店小二也都高兴。夫妻二人到罗焜屋内,拜倒在地:“多蒙恩公借银子,救了我夫妻二人两条性命。”

到午后,罗焜吩咐店小二买了些鱼肉菜蔬,打了些酒,为赵胜庆贺。店小二准备完了,把酒席搬进赵胜房中:“这是章客人送给你贺喜的。”

赵胜忙爬起身来:“多谢他,怎好又破费。既然如此,小二哥,央你给我请他来一起同饮!”不一会店小二回来了,说罗焜暂不过来饮酒,明日再会。

赵胜就让孙翠娥去请,孙翠娥对罗焜说道:“你是正直君子,愚夫虽江湖流辈,却也是个英雄,一同坐坐何妨?”孙翠娥真心邀请,罗焜便起身到赵胜房中,坐下一起饮酒。

酒过三巡,赵胜道:“恩公如此英雄豪杰,非等闲可比,但不知恩公住在长安何处?令尊太爷太太可在堂否?望恩公指示分明,俺赵胜日后去长安,也好到府上拜谢。”

罗焜低声说:“俺是越国公之后,罗门之子罗焜。我家被沈谦陷害,满门抄斩,云南马国公就是家兄岳丈,家兄已投他去了。我这里有一封密信,烦大哥带到云南,叫我家兄早来救援。”

赵胜夫妻连忙跪下:“原来是贵家公子,我赵胜有眼不识泰山,望公子恕罪!”罗焜扶起二人:“少要如此,外人看见走漏风声,不是耍的。”三人很投机,只吃到夜静更深才散。

又住了几日,赵胜棒疮已愈,要想动身。罗焜又送十两银子,同那一封书信包在一处,对赵胜道: “家兄的书信,千万拜托收好了。别无所赠,这是几两银子,权为路费,还望收下。”

赵胜道:“多蒙恩公前次大德,未得图报;今日又蒙厚赐,叫我赵胜何以为报?”罗焜道: “快收了上路,不必多言。”赵胜只得收了银子书信,夫妻二人与罗焜洒泪而别。

罗焜打发赵胜夫妻动身之后,也自收拾行李,将程凤的锦囊收在贴肉身旁,算清房钱,别了店家,往淮安去了。在路上非止一日,这日黄昏时分,到达淮安境内,问明路径,往柏府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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