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得从1958年讲起。那天啊,和往常没啥两样。突然,一群考古学家的到访,打破了村子的平静。当时,推土机正轰隆作响,忙着为建棉纺厂做准备呢。一铲子下去,好家伙!断裂的牛肩胛骨、青铜戈矛出现在众人眼前。就这么一下子,殷商 “卫星城” 的神秘面纱被揭开了。时光飞逝,一晃六十年过去了。到现在,大司空遗址的考古发现,还在不断地刷新着对商朝的认知 !
殷墟大司空村遗址的人骨保存状况特别好,堪称奇迹。2019到2022年,考古团队进行了三次发掘。一共清理出87座商代墓葬。其中,43具遗骸的牙齿和颞骨保存完整。牙齿和颞骨富含线粒体DNA,对古基因组研究来说,就是“金矿”。研究人员用高通量测序技术做生物信息学分析。从这些遗骸中成功提取并解读出大量遗传信息 。
科学家决定分析大司空遗址出土的人类遗骸DNA。这工作难度高挑战大。古代DNA常严重降解,提取和分析都有不确定性。好在现代科技进步让这任务能开展。过程很艰难,就像从一堆旧信件里找关键的一封,还得保证信件完好。科学家们努力了一番 。
大吃一惊!
线粒体DNA(mtDNA)是位于细胞内线粒体中的遗传物质,遵循母系遗传模式。这意味着子女的线粒体几乎完全来自于母亲。通过对大司空遗址出土的人类遗骸进行mtDNA分析,科学家们获得了关于这些古人母系血统的关键信息。研究结果显示,大司空遗址的人群具有多样化的母系遗传背景。某些个体显示出与东亚地区其他古代人群相似的mtDNA单倍群,表明他们之间存在密切的亲缘关系。同时,也有部分个体表现出独特的mtDNA特征,提示可能存在来自不同地区的基因流动 。
具体情况呢
大司空遗址墓葬区出土了6例人骨样本。对它们线粒体DNA检测后发现,单倍型类群有D、B、Z、N9a这四种。D型,包含D4、D、D5亚型,在东亚和北亚分布很广,北亚出现频率更高,现代汉族里也常见。B5b型多在东亚南部出现或许和南方族群有关系。Z型在满-通古斯语族中高频分布,但在中原地区很少见,这可能意味着和北方游牧族群有联系。N9a型是东亚特有的,在汉族和南方少数民族中常见。这些单倍型在现代东亚人群里普遍存在 。
Y染色体呢
Y染色体DNA,也就是Y - DNA,主要在男性身体里,而且只能由父亲传给儿子。所以,通过Y - DNA分析,能知道古代人群的父系血统和家族历史。复旦大学团队分析了55例大司空人骨的父系Y染色体。结果显示,都是东亚常见的O系单倍群,像O2、O3。西欧亚基因标记,一个都没发现。再说母系线粒体DNA,也主要是东亚类型,而且多样性高,没有哪种类型占绝对优势。大司空人群来源挺多 。
Y染色体单倍群里,O - M122占比最大,有68%。它是汉族最主要的父系标记。还有15%是C - FGC19716,和北方草原人群有关。有个特别的发现。M103号墓主的Y染色体是O - FGC19716。这可是在殷墟遗址第一次发现,和东北亚人群共有的基因标记。
基因新解
一直以来对商族起源有争议,主要是“东来说”和“西来说”。这次DNA检测,给这争论提供了新证据。先看“西来说”。检测样本里,西欧亚人群基因一个都没有。这表明,商族主体是东亚本土起源,跟殷墟出土的甲骨文、青铜器等文化遗存能对上。再看“东来说”。O - M122单倍群出现频率高,和山东龙山文化人群基因很相似。结合考古发现,商族可能起源于豫东鲁西南地区。另外,发现了C - FGC19716单倍群。这意味着,商族发展时融入了北方草原人群成分,也许和商王武丁频繁北伐有关系。还有,M103号墓主的O - FGC19716单倍群,在现代鄂温克族、锡伯族中也能找到。
大司空DNA检测最颠覆性的结论,是商代中原居民的基因多样性远超预期。体质人类学显示,殷墟人骨包含古中原、古东北甚至东方夷人类型;基因检测进一步证实,殷都作为“国际化大邑”,汇聚了来自江南、汉中、北方草原乃至中亚的人群。这种多元性,在秦汉以后逐渐沉淀为华夏族基因为主、异域基因为辅的“混合底色”。今日汉族中,90%的母系基因可追溯至新石器时代,但父系基因却呈现高度混杂——这正是三千年民族融合的活化石。
大司空遗址的DNA检测,就像一场跨越时空的奇妙旅行。让人看到了古代人群的遗传多样性,也让人更加了解现代汉族的形成过程。虽然还有很多未解之谜,但这也正是考古的魅力所在。华夏文明的源头不是一盏孤灯,而是满天星斗。而DNA正成为照亮这些星斗的最新火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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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里雅苏台地区
华夏族作为汉民族的前身,汉民族是华夏族发展而来的,在汉朝以前,汉族的名称是华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