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系是袁世凯死后，从北洋军阀集团分裂出来的对当时政局颇具影响的一大派系。其主要首领为冯国璋。

冯国璋（1859年1月7日——1919年12月28日）字华甫，直隶（今河北）河间西诗经村人。祖父时家富裕，为该村的四大户之一。到父辈时，家道中落。7岁入私塾读书，光绪七年（1881年）到保定莲花池书院求学，因贫困而辍学。光绪十年（1884年），经其族叔介绍到大沽口投淮军当兵，因刻苦好学，得上司赏识。次年，直隶总督李鸿章在天津创办武备学堂，挑选淮军各营兵弁入学。经统领刘祺保荐，考入武备学堂步兵科学习。因学业优秀，曾得到该学堂总办荫昌的垂青，毕业后留校充当教习。

光绪十九年（1893年），冯国璋入淮军聂士成军中效力，奉命赴山海关外考察地形，甲午战争中又随聂士成转战于东北前线。战后被派管理军械局。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裕庚出任驻日公使，冯国璋被推荐为军事随员。在日本，他与日军将领福岛安正、青木宣纯结识，留心考察日本军事，日积月累，编成兵书数册。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初回国，先呈送聂士成，未被重视，又转呈袁世凯。袁世凯大喜，视为“鸿宝”，并赞誉冯国璋为“军中之学子，无逾公者”。当时，袁世凯正在小站创办新建陆军，急需军事教学人才，遂招冯国璋进入小站，任督操营务处帮办兼步兵学堂监督。不久，升任督操营务处总办，新建陆军的兵法操典多经冯国璋一手修订。

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袁世凯升任山东巡抚，新建陆军改为武卫右军也开赴山东，镇压义和团运动。冯国璋随军前往，到济南后，冯国璋奉命改编山东旧军，组成武卫右军先锋队20营，在镇压义和团作战中，这支先锋队立了大功，冯国璋也因此而获奖，由补用知州升为补用知府。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德国驻胶州湾总督至济南观操，事前又已得知冯国璋、王士珍、段祺瑞曾在天津武备学堂受教于德国教官。观操时见3人威风凛凛，指导训练颇有法度，随口赞道：“真乃北洋三杰也！“从此，“北洋三杰”的称呼不胫而走。“北洋三杰”在北洋系统中被形象地称为王龙，段虎，冯狗。

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袁世凯升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和练兵处大臣，成立了军政司，袁世凯自兼督办，下设兵备处、参谋处、教练处，冯国璋被任命为教练处总办。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袁世凯插手全国新军编练，建议清政府设立练兵处，冯国璋以二品衔充任军令司副使，同时在保定督理北洋武备各学堂兼北洋陆军速成学堂和陆军师范学堂督办。经他之手培养了大批有浓厚北洋派系观念的军官，对北洋军阀集团的形成起了重要作用。

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冯国璋与铁良、凤山等赴日本考察军事。回国后，袁世凯保荐冯国璋为清政府练兵处军学司正使，督理北洋各武备学堂，同时兼任第6镇统制。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冯国璋署理正黄旗蒙古副都统兼陆军贵胄学堂总办。该学堂专收王公世爵四品以上宗室及现任二品以上满、蒙文武大员的子弟，并附设王公讲习所。冯国璋利用此机会结识了不少满族亲贵，赢得了清朝统治者的信任。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冯国璋升任陆军部军咨处正使。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又升为清西陵梁格庄值班大臣。从此，冯国璋成为身兼数职的清王朝的军政要员。宣统元年（1909年），袁世凯被清政府赶回河南彰德，冯国璋则仍暗中与其通风报信，使袁世凯对清政府的内外举动了然于心。

冯国璋

宣统三年（1911年）8月，清政府在直隶永平举行秋操，冯国璋被任命为东路总指挥。武昌起义爆发后，冯国璋被任命为第1军总统，率李纯的第6镇、陈光远的第4镇、王占元的第2镇等部，随陆军大臣荫昌赴湖北镇压革命。受命当天，冯国璋只身去彰德看望袁世凯，袁世凯授意冯国璋“慢慢走，等着瞧”六个字。冯国璋心领神会，领兵迟滞不前，革命党人又在各省翻天覆地，清政府无可奈何，只得请袁世凯出山，再次把军政大权交给了袁世凯。

袁世凯出山后，即令冯国璋督军攻打汉口、汉阳，经3昼夜激战，攻克汉口。接着，又攻占汉阳。冯国璋因此得到清政府传谕嘉奖，被封为二等男爵。此时，袁世凯认为向革命党示威的目的已达到，于是把以“主战”面目出现的冯国璋调回北京继载涛任禁卫军统领，急调段祺瑞到前线接替冯国璋的职务。冯国璋回京后，积极配合袁世凯逼宫。

中华民国元年（1912年）2月14日，冯国璋领衔发表60名将领通电，逼清帝退位。清廷走投无路，只得退位。3月10日，袁世凯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冯国璋仍任禁卫军统领兼总统府军事处处长，9月出任直隶都督兼民政长。

民国二年（1913年）3月，由于袁世凯派人暗杀了宋教仁，激起南方各省革命党人的愤慨和反抗。冯国璋秉承袁世凯的意旨，串通各省军阀发表通电攻击革命党人，并叫嚣武力解决。当袁世凯派北洋军攻入江西时，孙中山被迫发动“二次革命”，江西、江苏、安徽、广东,湖南等省纷纷宣布独立，并发表通电讨袁。7月23日，冯国璋奉命担任江淮宣抚使兼第2军军长，率部沿津浦路南下，镇压“二次革命”。9月2日，与张勋的辫子军一起攻陷南京。

9月16日，冯国璋返回北京。袁世凯为酬劳他，特地介绍自己的家庭女教师周砥与冯订婚。12月16日，冯国璋接替张勋任江苏督军。次年，又授以“宣武上将军”，坐镇南京，督理江苏军务。此后，冯国璋在袁世凯的指使下，多次发表通电，支持袁世凯解散国会，撕毁约法，反对内阁制，主张总统制。但为时不久，冯国璋获悉袁氏父子帝制自为的消息后，十分惊讶。

袁世凯

民国四年（1915年）6月，冯国璋赴北京探听内幕，袁世凯以欺骗的手段向冯国璋大讲假话，实际上袁世凯正在积极筹备帝制。冯国璋回南京后深感被骗，从此不肯再为袁氏效力。12月18日，袁世凯调冯国璋为总参谋长，冯国璋托词“害病”拒不进京赴任，并策动江苏军民“电请挽留”，袁世凯只得让他在南京“遥领”，说“不必急于到任”。

民国四年（1915年）12月25日，云南蔡锷率护国军发动讨袁以后，贵州、广西等省相继响应。冯国璋鉴于袁世凯大势已去，遂暗中联络浙江、山东、湖南、江西等省将军联名请求“速取消帝制，以安民心”。这就是轰动一时的所谓“五将军密电”。袁世凯在全国人民反帝制运动的压力下，被迫于民国五年（1916年）3月22日取消帝制，不过仍想保留总统职位。但南方独立各省非要袁世凯退位不可。袁世凯便派人赴南京示意冯国璋出面联合未独立各省将军发一通电，挽留他继续做大总统，被冯国璋婉言拒绝。

6月6日，袁世凯在全国人民的唾骂声中死去，南北各省关于袁退位的争执随之烟消云散。10月，黎元洪出任总统，段祺瑞任国务总理兼陆军总长，冯国璋任副总统。冯国璋因不愿放弃江苏地盘，仍兼江苏督军。从而使冯国璋成为北洋集团坐镇江南的核心人物，而一直为冯国璋亲信的李纯、王占元分别为江西、湖北护军使，这样在长江中下游一带形成了冯系集团，因冯系直隶河间人，故其集团被称为直系，直隶又是北洋军的发祥地，诸多将领均隶籍直隶，如陈光远、曹锟等，由于人缘、私人乡谊等因素，许多人属于或接近直系，因而直系在数量上相当庞大，内部关系比较复杂。

1、冯国璋与段祺瑞之间的争斗

民国六年（1917年）2月，府院之争发生后，冯国璋从南京进京“调解”，但毫无结果。冯国璋到南京后，恨段祺瑞目中无人，妄自尊大，且又争先扩张势力，便进一步加紧联络“长江三督”（李纯、王占元、陈光远），竭力接近国民党，并与西南军阀通款，欲为南方盟主与段祺瑞的北方对峙。7月，张勋复辟失败后，黎元洪下野，冯国璋以副总统代行总统职权。

段祺瑞复任国务总理，重新组阁，但内阁成员大都是段祺瑞的亲信。冯国璋见以段祺瑞为首的皖系军阀把持朝政，本不想进京就职，后经段祺瑞多方疏通，又派其亲信靳云鹏赴南京迎接，冯国璋始答应北上。但为了保持其长江流域的势力范围，冯国璋入京前断然拒绝以其亲信段芝贵代冯为江苏督军的提议，而安排自己的心腹江西督军李纯任江苏督军，第12师师长陈光远为江西督军，并要求第15、第16师归总统指挥。靳云鹏将这一情况致电告段祺瑞，段祺瑞勉强表示同意。

冯国璋

冯国璋调整好“长江三督”的势力后，于民国六年（1917年）8月1日率第15师为总统拱卫军到达北京就职。冯国璋初到北京时对段祺瑞的一些做法还能忍让，但因两人各怀野心，同床异梦，不久，矛盾便尖锐起来。段祺瑞重新上台后，以“再造共和”的功臣自居，顽固地拒绝恢复《临时约法》和召开旧国会，对外亲日卖国，大宗向日本借款和购买军火，不断扩充皖系实力，极力推行“武力统一”政策。

段祺瑞的倒行逆施激起了全国各界人民的强烈反对。孙中山以维护《临时约法》为号召，于7月21日率海军军舰两艘南下，联合滇、桂等省实力派于9月10日在广州成立“护法”军政府，与北洋军阀政府对抗。从此，南北对峙的政治局面开始形成。

2、冯国璋的暂时得势

而冯国璋由于受英美帝国主义的策动，则主张“和平统一”，维持西南军阀割据的现状，以换取他们对北京政府的承认。这样，冯、段之间的矛盾就逐渐表面化。双方都在争取外援，段祺瑞派其亲信徐树铮去东北，请张作霖派兵做后盾。当时，张作霖正想进入关内扩张势力，就立即答应与皖系合作，派奉军1旅进驻京津附近的静海；冯国璋也极力为自己的一派扩充实力，除加强“长江三督”外，又暗与北京步兵统领李长泰商定了增编军队的问题，遂向日本订购了装备4个师的军械。

当军械即将运抵秦皇岛时，段祺瑞侦知了此事，就唆使徐树铮勾结奉军截劫了这批军火，致使冯、段交恶日深。由于南方护法运动的迅猛兴起，段祺瑞立即决定对南方用兵。8月6日，段祺瑞派其亲信傅良佐为湖南督军，代替了与护法政府有联系的湘督谭延闿，另派吴光新为长江上游总司令兼四川查办使，并任命王汝贤、范国璋为湘南军正副司令，率第8、第20师入湘作战。至10月，相继攻占衡山、宝庆等地。

皖系军阀的行动引起了直系的不满，在英美帝国主义分子的怂恿下，冯国璋对向南用兵的决策，采取了表面敷衍，实际掣肘的办法。11月14日，在湖南前线的王汝贤、范国璋在冯国璋的指使下，突然通电停战议和，并自动退守岳阳。傅良佐闻讯，于惊惶中弃长沙而逃。同时，入川的北洋军吴光新部也损兵折将，败退下来。使段祺瑞“武力统一”政策遭受严重挫折，备受各方责难。

冯国璋

冯国璋为促使段祺瑞下台，11月18日，又指使湖北督军王占元、江西督军陈光远、江苏督军李纯、直隶督军曹锟联名提出：停止湖南战争；撤回傅良佐；改善内阁；调整倪嗣冲等部和平解决南北战争的4项主张。迫使段祺瑞于11月先后辞去陆军总长和国务总理的职务，冯国璋派王士珍继任。自此皖系军阀暂时失势。

段祺瑞虽然下野，但不甘罢休。12月3日，段祺瑞暗示徐树铮、倪嗣冲、张怀芝等皖系将领和当时倾向于皖系的张作霖，联络直系主战派首领曹锟等人在天津开会，段祺瑞在幕后极力倡言对南方的武力解决之说。

冯国璋对天津会议一时没有在意，只一味地敷衍南方，12月7日，任命谭延闿为湖南督军；25日，正式发布“弭战布告”，责成“南北两军各守原防，停止敌对行动”。由于敷衍政策一时不能见效，护法湘军于民国七年（1918年）1月19日向北洋军发动攻势，23日，攻占新墙，27日，攻占岳州。至此，北洋军被全部赶出了湖南。

护法湘军攻占岳州之后，大有直下武汉，饮马长江之势，使鄂督王占元的地盘受到威胁。冯国璋的和平敷衍政策，因护法军对北洋军发动攻势而遭破产，使冯国璋进退失据，十分被动。此时，段祺瑞却主动找上门来，对冯国璋好言相劝，倡导与冯国璋“合作”，继续对南方用兵。

冯国璋为摆脱不利局势，即托词去南方巡阅，当冯国璋的专车抵达蚌埠时，却被皖系安徽督军倪嗣冲截住，逼冯国璋返京，下令作战。冯国璋在内外形势的压迫下，派曹锟为湖南宣抚使，张敬尧为攻岳前敌总司令，吴佩孚为副司令，率第3师等北洋军主力进攻湖南。

吴佩孚

民国七年（1918年）3月11日，南北两军在湘鄂交界处进行激战,，至18日连克云溪、临湘、岳州等地。吴佩孚攻克岳州的捷报传到北京，皖系军阀立即联名致电冯国璋，请允段祺瑞再度组阁。冯国璋无可奈何，乃于3月23日准许王士珍辞职，复任段祺瑞为国务总理。3月26日，吴佩孚乘战胜之余威，挥师攻克长沙。吴佩孚连战皆捷，蛮以为凭“战功”可以得到湖南督军的职位，没想到段祺瑞却将这个据有地盘的实职给予了皖系大将张敬尧。因此，吴佩孚十分气愤，深恨段祺瑞居心叵测。

3、直皖派系斗争的牺牲品

同年4月，吴佩孚攻占衡阳后，即按兵不动。吴佩孚派人说与曹锟。曹锟此时也不愿再战。此时，段祺瑞为抢夺直系的地盘，拟升任曹锟为两湖巡阅使兼湖北督军，由徐树铮担任直隶督军。冯国璋立即致电曹锟。曹锟便以病为由，力辞两湖巡阅使，立即由汉回津。这一切使段祺瑞大为恼火。段祺瑞深知打硬仗的军队都属于直系，而自己一派的军队却总是护法军的手下败将，为了继续推行“武力统一”政策，就得以名位诱使直系军队继续为己卖力。

于是，段祺瑞于6月3日授吴佩孚为“孚威将军”。20日，授曹锟为川、粤 、湘、赣4省经略使。未几，段祺瑞又以副总统之位许曹锟，但曹锟仍以各种借口留京不动。段祺瑞又屡次急电饬令吴佩孚进攻两广，吴佩孚均置若罔闻，不予理睬。8月7日，发出反对“武力统一”的通电。21日，又致电大总统冯国璋“罢战主和”，主张南北议和。

24日，段祺瑞接到吴佩孚的通电后怒不可遏，立即发电严加申斥。曹锟在接到段祺瑞斥责吴佩孚的电报后，为照顾段祺瑞的面子，发出一通名为责备，实为袒护吴佩孚的电报，结果引起皖系军阀的更大不满，大骂曹锟是“北洋团体的内奸”。曹锟听到骂声，对段祺瑞等人也十分不满，于是北洋军阀集团在以冯、段分裂的基础上再度分化。

段祺瑞在“武力统一”的同时，更加紧了与日本的勾结，他依靠日本的顾问和装备，开始编练“参战军”和“西北军”，引起了直系和奉系的极大不满。另外，段祺瑞还唆使徐树铮、王揖唐等，利用卖国借款，收买政客，组织“安福俱乐部”操纵选举，进行倒冯。9月，“安福会”以冯国璋代理期满为由，将冯国璋撵下台，将老官僚徐世昌扶上了总统宝座，供其利用。

段启瑞

段祺瑞的亲日卖国外交政策在国际引起了英美的嫉妒，在国内遭到全国人民的唾骂和反对。特别是《中日军事协定》的消息一经传出，留日学生与国内学生纷纷成立救亡团体，采取行动；各界人士以及西南各省当权人物也纷纷通电责问。全国上下反段气氛高涨，把本已存在的直皖矛盾进一步推向尖锐化。为缓和直皖矛盾，段祺瑞也于 10月自动辞去国务总理，专任参战督办。至此，直皖两系的利害冲突表面似乎缓和下来，实际上却日趋剧烈。为了平息冯国璋的不满，凭借徐世昌特准冯国璋仍节制北洋第15，第16师。这两个师是由禁卫军改编的，冯国璋代理总统时一直担任公府警卫。师长刘询、王廷桢都是冯国璋的亲信。

民国八年（1919年）春，冯国璋回归河间故里。10月，由河间抵北京，表面说是为第15、第16 师讨陆军部所欠月饷，实则是联络直系，企图东山再起。但12月初“忽感风寒，医治不愈”，于28日死于帽儿胡同冯宅。临危召张一麟等口授遗言给徐世昌，仍希望“和平统一”早日完成。民国九年（1920年）2月2日葬于河间诗经村。

张勋复辟失败后，黎元洪辞职，身为副总统的冯国璋知道自己要当总统后，一开始也想学袁世凯把首都搬到南京来，这样自己就好控制了，可是这无异于天方夜谭。后来又担心当了总统后，自己的势力会被段祺瑞收编，于是还特意安排了李纯当江苏督军，替自己看好这个家，另外江西和湖北也是冯国璋的势力范围。可见冯国璋的实力还是很雄厚的，并不是光杆司令。

冯国璋

在段祺瑞的一再邀请下，冯国璋北上就任总统了。可是到了北京才发现，这个总统就是一个橡皮图章，什么事都做不了主。这让在江苏当惯了一把手的冯国璋怎么受得了呢？不过冯国璋也知道这里是段祺瑞的地盘，肯定是斗不过段祺瑞的，于是偷偷溜走了好几次都被段祺瑞截胡了。即便自己有雄兵百万，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而身在北京的冯国璋渐渐发现，自己手下的大将曹锟和吴佩孚蠢蠢欲动，好像开始跟自己离心离德。在冯国璋和段祺瑞斗法期间，曹锟居然和段祺瑞眉来眼去，从中得到好处。处在这样困境下的冯国璋只能是败下阵来，辞去了总统职务，回到了老家，没多久就去世了，冯国璋的直系势力就完全被曹锟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