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年一小战士去广州解放军司令部认亲,洪学智:看清楚谁是你爸爸

霜霜看过去 2023-08-31 18:45:03

1949年10月中旬,以邓华指挥的四野第15兵团和陈赓指挥的二野第4兵团为主力的部队解放了广州,广州军区随之成立,邓华兼任军区副司令员。11月的一天,一辆飞驰的吉普车从广州火车站接到一名年轻的解放军小战士,来到15兵团司令部认亲。

邓华和兵团政委赖传珠、副司令员洪学智、政治部主任肖向荣等人都在。车上那个小战士刚下来,洪学智上前一步,笑着说:“慢着!这么多人站在这儿,你好好看看,谁是你爸爸?”赖传珠和肖向荣也笑着起哄:“可别认错了啊!”小战士不理睬他们,径直跑到邓华跟前,一把抱住他,含着泪说:“爸爸,终于见到你了!”

邓华也激动得红了眼眶,和儿子紧紧抱在一起。赖传珠、洪学智等人被眼前的一幕感染,收起了笑容,眼里都噙着泪,异口同声地说:“哎!到底是亲骨肉啊!”和邓华相认的小战士是他的长子邓贤诗,父子俩已经分别22年了。

邓华

邓华将军是湖南郴县人,原名邓多华。1924年,还未满15岁的邓华按照父母之命,和本地一个名叫邱青娥的姑娘成了家。邱家是名门望族,邱青娥知书达礼,接受了新思想,在破除旧风俗的活动中主动剪掉了发髻,邓华虽然不太满意这桩包办婚姻,对妻子还是挺敬佩的。

1927年“四一二”事变后,已经参加革命活动的邓华在邱家住了一段时间避风头,第二年3月,红军队伍到了郴县,邓华告别妻子投军去了。当时他的儿子出生不久,取名邓贤诗,邓贤诗从记事起就没见过父亲。

抗日战争爆发之初,邓华已经是八路军115师团级干部,率部转战晋察冀根据地时,有了第二段婚姻。那是1937年冬,邓华被调到晋察冀军区杨成武率领的独立师,担任师政委。在冀西北蔚(yù)县,邓华认识了地方文艺宣传队的姑娘李玉芝。

李玉芝是本地人,出生在知识分子家庭,上过师范学校,能歌善舞,待人落落大方。和邓华见面后,彼此印象很好,邓华还推荐她参加了地方工作团。一天,蔚县召开隆重的军民大会,李玉芝登台演唱了著名的抗战歌曲《松花江上》,唱得饱含深情,邓华很受震撼,主动向李玉芝表达了爱慕之心。

邓华夫妇

那一年邓华27岁,按照抗战时期八路军的规定,团以上干部军龄达到要求的,可以成家。他已经是师级干部,早就达标了。李玉芝19岁,和邓华情投意合,她的家人也支持这桩婚事。没多久,在山西灵丘县的一个镇子上,邓华和李玉芝举办了简单的婚礼。婚后两人育有四女一男。

战争年代,邓华戎马倥偬,一直没有机会和长子邓贤诗团聚。抗战胜利后,邓华参加了解放东北的战争,然后挥师南下,从白山黑水一直打到最南方的海角天涯。解放天津时,邓华想起了失散多年的儿子,给老家的哥哥邓多英拍了一封电报,但没有收到回电,也不知道兄长是否还在人世。

另一边,邓贤诗也一直惦记着父亲。他出生不到五个月,父亲就走了,只是听母亲说过,父亲和伯父长得像,身材也都是高而瘦。1949年夏,长沙解放后,邓贤诗参军了,是四野12兵团46军的一名新兵。

这一年10月,46军在衡阳,一天,邓贤诗和战友们在看《南方日报》上刊登的广州二十万军民大游行庆祝解放的消息。报纸上有一幅大照片,是将军们站在检阅台上向受阅部队挥手致意,照片说明里写着,站在叶剑英两旁的是邓华和陈赓将军。

邓贤诗看见邓华的照片,顿时又惊又喜,照片上的人和自己的伯父邓多英长得很像,难道是自己的父亲吗?不过邓贤诗记得父亲叫邓多华,比报纸上那个将军多一个字。他拿着报纸去问指导员,照片上的邓华将军是不是郴县人,像是自己的父亲。指导员说:“开什么玩笑!那可是高级首长,兵团司令呢!”

邓贤诗没再多问,把报纸上的照片看了又看,又找来一面镜子照了照自己,越看越激动,认定照片上的邓华将军就是自己的父亲。他连夜给父亲写了一封信,由于不知道具体地址,只能让广州市军管会转交给邓华。

没多久,远在广州的邓华收到了寄自衡阳的那封信。他只知道前妻邱请娥十年前就病故了,想起来就挺内疚的。令他欣喜万分的是,儿子好端端的,给他来信了,还参加了四野部队,和他在一条战线。

邓华正在考虑怎样和儿子团聚,刚好陈赓来了,闲聊时提到,他有两个侄子在长沙解放时参加了46军,现在在衡阳,4兵团有个参谋去湖南办事,准备把两个侄儿接过来。邓华说,巧了,我的一个儿子也在衡阳,让你们的参谋把我的儿子也接来广州吧。

这事儿办得很快,十天后,4兵团的那个参谋从湖南回来了。邓贤诗被接到了15兵团司令部。其他兵团首长赖传珠、洪学智等人听说邓华司令员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子,都站在门口,和他一起等。邓贤诗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父亲,扑过去拥抱,在场的人都感动得眼含泪花。邓华把儿子领回家见继母和几个妹妹,不消说,又是一番欢喜。

邓华将军全家福

父子团聚后,邓华听说自己的兄长邓多英也好好的,十分欣慰。1950年2月,邓华到武汉参加四野总部的会议,带儿子一起去了。乘火车回广州时,路过郴州,决定回老家看看。农历大年三十那天,邓华来到陂副村老家,见到了阔别多年的兄长邓多英。

第二天,亲戚和邓氏族人来拜年,邓氏族长说,多华二十多年没回来,如今当了大官,衣锦还乡,家族决定杀猪宰羊,在祠堂祭祀一下祖先。邓华赶紧阻止说,万万使不得,我多华只是一个当兵的,帮老百姓做点事而已。他还带着邓贤诗,挨家挨户地给村里人拜了年。

邓华回老家时,和儿子在老房子里住了一宿,邓贤诗想起病故的母亲,忍不住抽泣起来。邓华说,别伤心了,我们这一代人,注定要做出很多牺牲的。话音未落,自己也是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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